我发现了河里的眼睛；
我发现了空中的羽翼；
我不是蚂蚁啃食万物；
我可是夜莺孤独飞翔。
？？？？？？？？？？
退伍后，我找到一份飞行的差事。在面试时，我没有勇气说出是我害死了阿城。在民政局外，我不断地思考，思考我，思考我是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一天我差点疯掉。决心是人的弱点，我这类人更是如此。也许，是与不是只是一句话，但做到的人不多。
要不要改名呢？
我不愿告诉别人，我，以及我是谁…似乎我也不知道。阿城说过：“爷们4.28前（4.28北疆战乱），最爱整政治。悬，就整悬。钻啊，头就往书里钻。咱谁？咱爱谁谁！就一麻子，咱整出来了！关键咱明白。”
好像又走神了？啧啧，这才多大？回忆倒是挺丰富。好像是什么时候这么不爱惜生命了？啧啧，说不得，说不得。表演还没开始，阿城也不会让我结束。
得了，打定主意。改，我改。叫什么好呢？啧啧，毛可参太俗了。
人间六月，正是杨花漫天飞的季节。哎…果然还是柳絮顺口。哦？夕阳？站了那么就了么？等下！有了！
我记得当时一缕东风正把白花送下，从我的背后攀上肩头。它迎上了夕阳，在日光照耀下仿佛闪着光。
光？
有了，我拿出纸笔，写下脑海中的三个字--毛天洋。不错，可以的。于是转身，不去理工作人员怪异的眼神。侧身掏出身份证：“改名。”
“哦，请到7号窗。”
这地方很大，楼下是1—5号窗，自然是找不到7号窗的。政府就是这样，赚了钱，先想到他们自己，就一个民政局，还用的是大理石地板。
从楼梯上去，我实在看不惯那些坐电梯的人。这总共也没几层，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这二楼，大部分的都是来办结婚证，见我一个人来，不免感觉有些怪异。
“你好，改名。”工作人员正准备询问我下来干什么的，我就抢先说了上去。对于第一印象不太深的人，我一般是不会记住他们长什么样的。只记得他的两只眼睛，完全没有光芒。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像是看多了这样的事情，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喽，然后呢？”对方不热情，我也懒得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请把脸靠左一点，对，对准那个摄像头…在后一点儿…好的，好的。”我注意到了左边的一个小摄像头，就把脸伸了过去。
“好了先生。请填写您的个人信息。”他递给我一张表。
“嗯接着呢。”这表上写的都是一堆，身份证上已经有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堆完全没有用的东西。当然，除了这些，还有我要改的名字。
“好的，先生，请等一会儿。”只见他把我的身份证放进一个小盒子里，过一会儿小盒子亮起了灯。就把一张全新的身份证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来。
“请在X年之后，更换新的身份。本次服务15X币”就是这样，平淡而又毫无波澜的结束了。
果然啊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谁会在午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别人吃没吃，而不是自己吃没吃？
啧啧，果然还是，没有人会在乎我吗？那时候的自己也许也是这样想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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