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送走红叶葵这尊大佛,迦罗明王总算松了口气。
他转身看向律瑶,阴着脸说:“本王这是身不由己才听那女娃娃的话,对你可就不同了,别以为我已经忘了你背叛她的事,你若再做出背离本王原则的事情,这次我必定将你烧成灰!”
小人模样的迦罗明王从外观上看去不管他怎样凶神恶煞看着也只会感到可爱,但清楚他可怕的律瑶此时被他这么盯着,可完全没那个从容,不禁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明白便好,好了,本王呢就躲在这囊包里,你把我带上我便能保你从这里出去多少根毛发回来就多少根毛发。”
“……好的。”
离开房间前,律瑶回头看了一眼门牌,上面写着:天字号酒醴居。
“不对……”
又是之前的那种感觉,自从来到这间客栈,律瑶就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
下楼,昨晚没见到的掌柜的此时坐在柜台里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看到律瑶,陪笑着说:“女侠,昨晚睡的可好?方便话来这里登记一下名簿吧,昨晚小二那愣子把这茬给忘了。”
律瑶点头回应,她在名簿上写上了自己和红叶葵的名字,交给掌柜的后她注视着掌柜的,像是在等待掌柜的说些什么一样。
掌柜的不懂她这眼神什么意思,咧嘴弯着脑袋。
“你……不喜欢看字么?”
“看字?我一个粗人,哪里有那种书生兴趣,女侠你可真会说笑。”
律瑶撇着嘴摇了摇头,虽说她一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又没法把它明确的表述出来。
昌衡的大街道上人稀稀疏疏,有些冷清。明明将近文武会这么盛大的活动,人潮却没想象的多。正当律瑶感到有些扫兴的时候,她瞥见了一摆摊的,地摊上货物虽不多,但却有不少簪子,有点兴趣的律瑶缓步走向了那摊子。
然而律瑶没想到,看摊子的竟然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她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到像是这孩子双亲的人。
“孩子,你爹爹呢?”
律瑶尽可能地把自己平时那冰冷不亲近人的脸柔和下来,作了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容。
“俺、俺爹和俺娘今天去山里了,摊子我看……你、你可不要偷东西!”
“山里?他就放心把摊子交给你?”
“俺爹说了,城里现在都没人买东西了,商家走的走,倒的倒,贼也会挑地方偷,没必要来偷我们家的。”
律瑶脑海中过了一遍刚才在街道上看到的景象,认为的确如此。
“那你爹爹去山里做什么?”
一提这个,男童神情有些失落:“奶奶去山里了,爹和娘要去山里送她,说等我长大了,奶奶才会回来。”
“如此……孩子,我要买这簪子,知道多少钱吗?”
“唔…恩……五文,好像。”
律瑶宠溺地抚了抚男童的脑袋,这一次,她很自然地笑了出来:“来钱给你,会数吗?多的可以去买个糖葫芦吃,你爹爹不会发现的。”
男童攥紧了律瑶给的五十文钱,点了点头,似是想象了一下吃糖葫芦的味,男童嘴角流下了口水,惹得律瑶又是一笑。
“……”
躺在囊包中的迦罗明王此时神情严肃无言地回想着。
从什么时候?是从进入昌衡城吗?不是……更早之前也感觉到了,对……是在那山寨的时候。
更准确的说,是从遇到这女娃娃开始就一直——
要将他们尽数歼灭凭本王现在的力量尚且不足,何况人数实在太多,只要我一动手,在背后操控这些家伙的人定然会有所察觉。
暂时按兵不动吧,万幸,他们也只是在监视这女娃娃的一举一动,没有出手伤害她的打算。
头顶忽然射下光亮,是律瑶将囊包的袋口打开了,她朝着里面的迦罗明王打招呼般地说:“里面会不会闷,想不想吃东西?”
对此迦罗明王摆出一副凶态:“少把本王当宠物!我要吃烧鸡,有么!”
“不知道瑶儿和那小人能不能好好相处。”
红叶葵摇了摇头苦笑着,旋即,她随处找了一扇门,轻抚自己发间的黑色葵花金雕发簪,发簪顿时老旧了些许。
越过眼前的门,红叶葵进入到了倾世楼的大阁厅堂,而不是刚才那扇门内的某户人家的家里。
径直走向旋转上升的长梯,在那,一道紫色的倩影正等候她多时了。
红叶葵作揖以礼:“罂粟姐姐。”
细长冰白的两指勾起了红叶葵的下颏,她那娇柔媚态极尽魅惑的一笑哪怕同为女人也不由地心头一紧。
天生媚骨如烈毒,溺入媚海千百万,唯此夜下紫罂粟。
倾世楼甲亥阁花阁阁主,无论是辈分上还是入楼的顺序夜罂粟都是红叶葵的前辈,但对于这位姐姐,红叶葵内心总是提防三分,因为红叶葵总是无法看透在那媚笑之下她究竟隐藏着什么。
“葵妹还是这般年轻貌美,只是总带着一股子烈气……如此,可很少有男人愿意追随。”
“妹妹我执拗,这方面更是愚笨,不会讨取男性欢心的手段,姐姐见笑了。”
夜罂粟的手指在红叶葵脸庞游走若即若离,她微微颔首:“那些手段妹妹不必去学,我只是希望你自然些罢,不要总是紧逼自己。”
将手收回,夜罂粟侧身为红叶葵让开了路:“楼主就在上面,是否能见到她,只看楼主心情了。”
红叶葵低头微躬身直至从夜罂粟身边经过,目送红叶葵消失在螺旋梯的一端,夜罂粟彻底收回了她那一身的媚气,面如坚冰。
退出倾世楼,目光所见是空荡的大殿,孤独的王座上始终只有自己的残影。
夜罂粟只要心念一动,这座宫殿内的一千八百六十七名自己的魅役便会听令于自己哪怕是去死,这便是她想要的王朝,她想要的世界,待到野心成就那一日,她便要让这大殿之内满是对自己唯命是从的男臣,世间所有的女人地位均在男人之上建造一个只属于女人的国度。
感到有一丝燥热的夜罂粟脱去身上的衣裳,**着身子走向内殿,打算进行一番沐浴。
铜镜之中,夜罂粟皱着眉,咬着牙看着自己洁白如玉诱惑十足的身躯。
越是看着纯净无暇,夜罂粟越是会想起深入骨髓的绝望。这具身体纯洁么?夜罂粟冷哼,她明白这具身体曾经受过怎样的玷污,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的肮脏,这具身体已经不知道沐浴过了多少血和欲望,多少背叛和伤害。
踩入浴池,夜罂粟亲自洗净自己的身体,没有让那些形同傀儡的**伺候。
只有为了练功的时候,夜罂粟才会让**触碰自己的身体,若是平时这些傀儡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夜罂粟定然让他魂飞魄散碎尸万段。
“真是讽刺,真是有趣,这个世上最痛恨男人的女人却要靠吸食男人精气炼化内炁的魔功达成自己的野心,可以!我便收了你这徒弟!”
老妪那天所说的话夜罂粟还历历在目。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最喜欢男人了,看到他们因为我这副丑态而厌恶不已时的表情真是欲罢不能啊。他们越是这副反应,我便越有兴趣和他们行房事,魔功催动之下,就算他们万般不愿意,也必当情欲焚身,直到平息了邪火都要疯狂地与老身行事。”
在与夜罂粟交谈时,那老妪也未曾停止与男人行事,这个洞穴简直就如同魔窟,当时的夜罂粟这样想到。
“这魅役灭神魔功是老身我在行房事过程中所独创的一套吐纳呼吸法,因此,若你想学,那便只能和我一样,疯狂地与男人行房事,直到在行事之中领会到了吐纳呼吸的诀窍都不能停下。”
“我……我,我不要——”
本以为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夜罂粟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些被**焚身疯狂地向老妪所求的癫狂男人们,夜罂粟的决心动摇了。
“呵呵,事到如今,学不学可由不了你,老身可是感兴趣的很呢……像你这样一个天生的尤物受了这样的命运捉弄,最终,究竟会变成怎样的妖艳魔女让男人们为之疯狂。这魅役灭神魔功,若由你来研习,说不定真能大成,比肩武林正派的神功!”
被老妪擒拿无法逃脱的夜罂粟直接被丢到了洞穴中成堆的男人之中,见到夜罂粟这般尤物,这些本就被魔功影响了体内阴阳两炁平衡的男人们很快就将夜罂粟吞没了。
期间,不管夜罂粟怎样哀鸣吼叫,那老妪都没有管她,只有意识模糊时老妪才会端来一盆水让她清醒,接着继续和那些疯了的男人行事。
在那魔窟炼狱中,两个月的时间度日如年,直到最后,夜罂粟坚持下来就是因为内心的那一股怨恨。
我不甘,不甘,怎能甘心……一生一世都被男人玩弄于鼓掌,我怎能甘心……!
我死也要活下来,我不管世间伦理纲常,天道命运,我只要这世界因我而颠倒、震颤!
就是这种近乎疯狂的执念,仅两个月的时间,夜罂粟在老妪的传授下不光修得了魅役灭神魔功,整个魔窟内所有的男人的精气全都被她抽光,仅一夜,这洞穴便只剩下了枯骨,到最后,夜罂粟甚至杀了那老妪,将她体内吸食了多年男人阳炁炼成的魔炁纳为己用,顿时功力大涨,离魔功大成只差那一步。
之后,夜罂粟凭着美貌扬名曦州立足于一青楼楼主之位,乃至当今圣上也曾一访她的青楼。
被邀请加入倾世楼后,夜罂粟获得了“罂粟”这一花号,她舍弃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接受了楼主赐予她的夜罂粟之名,隐身于昌衡郊外野沼,建造自己的宫殿。
她认为楼主和她一样拥有相同的理想,所以才招纳世间所有的奇女子,在倾世楼给她们一处容身之地,不受外界所烦扰。
待她野心一成,她便想邀请楼主做自己的王后,倾世楼的其他姐妹只要她们愿意,便给她们后宫之位,享受荣华富贵,随意生活于世间。
日复一日,夜罂粟一笔一划勾勒出了美好的未来愿景。
所有的布局均已完成,无论是朝野中自己安插的傀儡还是天下各大帮派中自己的棋子,这些早就已经准备完成。
“只差最后一步,只要我能获得红叶莲轮……!”
魔炁拨开了浴池中的池水,夜罂粟皮肤沾染的水滴被一同剥离弹飞,倏然,她只是一握拳,所有的水便凝结成冰,寒意瞬间填满了整个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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