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无己全然不受紫衣女人的气势所动,他瞥了瞥大殿的各个角落,看了眼那些**着双目无神的男**,戏谑道:“哟,这是哪朝哪代的女皇帝呀,可否请教圣上圣名啊?”
侧卧的紫衣女人缓缓起身,她身上的那件紫袍仿佛随时都要从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滑落下来一样,本人丝毫没想要隐藏自己女体的私密处更甚是故意给外人看,仿佛她本身就是为了魅惑男人而存在。
此刻见十无己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邪念甚至还讽刺自己花了大半生建造的这座宫殿,顿时燃起了几分怒意。
“世间只允许男子称王女人就必须跪伏在其身前成为其附庸,我便是要颠覆这狗屁世间的常理一统天下!而得到你……我的野心便达成了一半!”
“不觉得这间宫殿很美妙么?只要你成为我的东西……得到天下后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十无己抿酒不屑一笑:“我可不愿意待在这种连坛酒都没有的潮湿阴暗的地方,而且我对天下也没兴趣,我现在只想让你把肚子里盘算的那些阴谋都说出来,我要判断跟我没关系呢,那就随你了,顺带再带一瓶酒走,这交易如何?”
“哼……狂妄!”
紫衣女人不再废话,吸食男性阳炁以滋养体内阴炁淬炼而成的魔炁随她随意地挥袖倾泻而出,直逼十无己的脑门。
十无己没有任何行动,既没有退也没有闪,只是不羁狂傲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饮酒,而那直逼而来的魔炁在触及十无己身体前被一道无形的剑气劈散。
见魔炁被破,紫衣女人并不意外,顺势便继续劈出魔炁凝成的半月刃,同时还暗中催动功体,控制藏在大殿柱子阴影中的**攻击十无己。
这些**如豺狼野豹一般行动矫健,配合三道半月刃袭向十无己,试图束缚住十无己的四肢让其无法行动。
围绕在十无己周身守护着他的无形剑气以削铁如泥之势将这些**的身体切断,如此一来这些**便无法再靠近十无己——本应是如此。
十无己没想到这些**在肢体被切断的情况下仍然不停下发了狂似得继续冲向十无己,只是尽管如此,这些**也就再往前走了两三步,在距离十无己还有毫厘之差时被无形剑气切割成了肉片再无行动能力。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就太天真了,妄徒!
紫衣女人眼瞳中闪过一抹毒辣,她瞬间便再次催动功体,给**身体的残渣施加“外力”,尽管躯体被毁,但这些**身体内的七脉轮仍在,引火线被点燃,自然就能引爆。
这和引爆那刺客是相同的伎俩,这点十无己在感应到紫衣女人炁的流动发生变化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至此,为了躲避尸块的爆炸和眼前逼迫而来的半月刃,十无己终于是在这场战斗中首次开始闪避了。十无己向后一跃在空中翻身,躲掉了来自地面的爆炸,而那三道半月刃则是在十无己跃起的瞬间改变了攻击的方向,三道半月刃分别从下、左、右三个方向角度斩向十无己。
解决这三道半月刃的手段十无己依旧是交给了周身的无形剑气,两者相撞,较强的一方会留下,三道半月刃均被无形剑气斩破。
虽然化解了攻势,但在半空中的十无己紫衣女人能够很轻而易举地判断出他的落地点,在十无己落地之前,紫衣女人便以极快的步伐来到了落地点,她双手以爪势攻击上方的十无己。
魔炁包裹在紫衣女人的双手上凝成爪形,这一次再与无形剑气交锋,不但没有重演刚才的情形,反而是紫衣女人的爪击撕碎了剑气,眼看就要进而撕碎十无己的胸口。
只见十无己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将酒葫芦的酒水洒出,这洒出的酒水淋在紫衣女人的双眼暂时使其致盲,同时,十无己周身的无形之炁再次凝聚成剑气,这剑气旋转劈下,与紫衣女人的炁爪激烈冲撞,而这冲撞产生的反弹力将十无己和紫衣女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重新恢复视力后,紫衣女人震怒,瞬间运功,将脉轮内所有的炁全都凝聚在了双爪上,力求一击必杀。
“唔……?!!”
然而,在她的炁还未能完全凝聚于双爪之前,她的脖子已被十无己的双指抵住,双指压着大动脉,只要十无己稍稍催动内炁便能夺走她的命,紫衣女人甚至连十无己是如何来到她面前的都没能看清,一切只发生在刹那之间,除了十无己自己以外,没人能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别紧张,要不要喝酒?”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紫衣女人没有想到,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甚至不惜修炼吸食人内炁的魔功,在十无己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连自己的底牌都没来得及使用。
“魅役之印,原来如此,是魅役灭神魔功啊。通过行男女之事采阳补阴来提升功力,功体大成之后便能以己之内炁在人体内种下魅役之印,被种下印记的人将会受尽精神上的折磨最终毁灭人心智成为修炼者差役和汲取阳炁的奴隶。”
一滴冷汗滑过紫衣女人的脸颊,她冷哼道:“承脉之炁果然厉害,竟能只触人皮肤即可探知该人功体运转脉路而无法被察觉……可惜,你也不过是被人用来传种的种马而已,你应该感谢灭了十叶门满门的人,否则你也不过是家族的道具。”
“你说的不全对,就算不身在那个家族我也没有自我,现在不也就是个醉世亡魂,到处游荡。本来只要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管你图谋天下,现在为了我以后也能继续乐逍遥地喝酒不被人打扰,我有必要知道你想做什么。”
命在别人手上,紫衣女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得到红叶莲轮,也就是你、你父亲、你的祖祖辈辈世代拼死也要守护的戒劫界器红叶莲轮!只要得到了红叶莲轮的力量,我就能站在曦州乃至世界千万人的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要叫世间众人俯首称臣,让所有男人尝到成为女人附庸品的滋味,体验命运被捏在他人手里的至痛!”
近乎疯狂的执念,十无己也不禁被这股魄力和执着所压倒。
同时,十无己看到了,在这执念的根源,扎根于眼前这倾世女人内心的是一股恐惧。
可以想象,这女人过去遭受过怎样的绝望与苦难,正因为不想再回想起过去,不想再被恐惧折磨,她才决定喝下逼迫自己变得更为强大的苦酒,这狂态,这执着,不过是她借着苦酒带来的醉意而宣泄出来的姿态。
十无己从看到这女人的瞬间,内心就隐约地察觉了。
她喝酒的原因和自己很像,都是无法真正醉于酒而摆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罢了。
“承脉之炁不能给你,放弃吧,若是你有其他的方法我不会妨碍你,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不然死在你手里也未尝不可。”
说着,十无己不禁地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抵在紫衣女人脖颈上的手指松开转而替她将额前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
“知道么,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好地就是什么都别做躲到深山老林里面不要和人接触,将自己所有的欲望感情全都扼杀,执念只会把你带往地狱。”
紫衣女人瞪着十无己,眼神中有不解有疑惑,但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和放弃。
“看来你是有别的办法,那就最好了,夜晚叨扰了,告辞。”
走到大殿门口,十无己又突然转头,咧嘴一笑:“对了,你这儿有酒么,给我一坛呗?”
——醉乡栈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眼前这孩子吞进肚子,莫啼墨真有点担心他这么狼吞虎咽地不会呛到或是得胃病。
“慢点吃,天倾。”
越天倾抬起嘴角粘着饭菜嘴唇油腻的脸,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埋头吃。
饭后,在莫啼墨的询问之下,越天倾再次跟他解释了一遍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
莫啼墨虽然不相信还存在另一个世界这种说辞,但越天倾身上种种细节都表明他的确不像是当世之人,说话的方式和口音以及身上衣物的样式和材质莫啼墨都从未听闻过。
“我一开始以为那个假道士是骗人的,没想到他真的让我穿越了,虽然我是挺兴奋的,但是如果我回家晚了爸妈和外婆会急死的……”
莫啼墨抚了抚越天倾的后脑,让他不要着急。
“这样吧,等十兄回来就和他商量一下看能否帮你找到回到故乡的办法,在此之前你就跟着我们,这样多少比你一个孩子一个人寻找来的好。”
“好哇,刚才那个酒鬼大哥看起来就是个大侠,他能教我功夫吗?”
莫啼墨苦笑着说:“他啊……应该是这世上离大侠这个称谓最远的人了吧。”
“我怎么就离大侠远了,你这背后说人坏话的酸书生。”
十无己悄无声息地站在窗台上从莫啼墨的身后悄声说,把莫啼墨惊地一跳。
“我说你这人,鬼魂啊?!”
这时的莫啼墨浑然没了平时一副彬彬有礼待人恭谦的墨客模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是滑稽,十无己和一旁的越天倾都不禁捧腹大笑。
于是,原本是酒葫芦和笔墨的二人行,现在,多加了一位小旅伴。
而此时的两人均不知道,越天倾这孩子身上肩负的命运将会给他们两人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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