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兴按落云头,带着絮玉来到教坊司。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本来莫山北还有些生气,可是一看姬兴的衣服,立马跪了下来:
「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而那新来的教官先是愣住了,然后立马也跪拜在地。
「咦?老妈妈呢?」
姬兴身后的絮玉漏出头来,疑惑不解地问着。
「你是?」
絮玉有看着莫山北,然后说着:
「你是莫大姐?」
絮玉自从入了宫,就没有出来过,所以记忆里的事情变得有些模糊,再加上物是人非,也不是很能确定。
「她是谁?是你说的那个人?」
姬兴看着絮玉,有些疑惑。
「不是,她是莫大姐,老妈妈大概……」
絮玉四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老妈妈无亲无故,除了这里是哪里都不会去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老死了吧。
莫大姐看着皇帝带来了故人,赶忙前来献殷勤:
「老妈妈走的时候很安详,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她脸上挤出半两悲戚,说着。
只是,教坊司从来没有人能够寿终正寝,这也只是说辞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莫大姐带我去祭拜一下吧。我想给老妈妈上一炷香。」
当年老妈妈对絮玉这个机灵的孩子还是很照顾的,所以也算是有着不小的感情。
「好好好,你们跟我来!」
莫山北赶紧引着絮玉到后堂去。
那种地方,姬兴就不去了,他还是对这个教坊司毕竟感兴趣。
教坊司地方不大。
它有着一整排的监禁室,用精炼钢铁打造的大门和墙壁,潇湘苑的女子们就关押在哪里。不过这里以前只是用来关禁闭用的,大抵时因为这次的学员不普通,所以才关在这里。
然后,是琴房、棋房、书房、画房,还有教打牌唱曲跳舞之类的地方,以及化妆打扮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给温顺的孩子用的。
不温顺的孩子,在禁闭室旁边有单独的处理空间,会作为惩罚他们的地方,直到她们变得乖巧。那个地方有一个名字,叫做爽快房。
一批人之中,总是会有几个刺头,不过基本上没有人能「爽快房」里面撑三天。而每一个进入爽快房的,无一不觉得爽快无比。
姬兴看着教坊司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他的眼神遇到了那个新来的「教倌儿」。
她身上有很熟悉的感觉,只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所以,姬兴的视线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眼就离开了。
毕竟,一个相貌平平身材普通的女子,不是很值得他注意。姬兴可是皇帝,想要吸引他最起码要能做到倾国倾城。
不一会儿,絮玉出来的,眼眶有些微红,看起来是哭过的。
「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只不过是再入轮回而已。」
姬兴小声安慰着絮玉,把她搂近怀里,然后问着莫山北:
「你这教坊司里,有多大的能耐?」
「陛下,您尽管吩咐!」
莫山北似乎对自己有着莫大的自信,不过这也是教坊司素来的自信。教坊司出去的人,都是那些名流正想追捧的宝贝。
「好!」
有了莫山北的答复,姬兴很开心。他默默盘算着,给面前的老妇人一个什么要求,好让他满足自己。
「你这里,还有闲人么?我要带进宫里去,让他先给我露两手。」
姬兴问着莫山北。
「回万岁爷,老人儿就我一个人,那边有个新来的,您要是不嫌弃,这两天我吩咐吩咐,过两天就让她进宫去。」
莫山北指着那个新来的教倌儿,恭敬地回禀。
「嗯,那就这样吧!」
于是,姬兴有裹挟着絮玉,匆匆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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