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是医生!?哈哈哈!”青年嘴里叼着康师傅袋子笑了起来。
袋子里的东西都啃完了,只剩下一些碎屑随着他的动作乱飞。
巫女看了一眼青年傻帽的模样,随手挑起一把镊子,撕下些许医用棉,轻轻眨眼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疑问么?”
“疑问没有,只是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青年说道。
巫女这幅正经做事的样子可能真的发现他添新伤在身。
既然没办法骗过她的眼睛与鼻子,那用恶劣的言语分散巫女的注意力,以防止她在这方面继续追究。
“巫女小姐年龄并不大吧。”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巫女容貌几眼,非常美丽而年轻的一张脸蛋,大约只有十七到十八岁左右:“我今年二十岁,从面相上看,你绝对没有我大,应该比我小两三岁才对!”
“......”
关于年龄,巫女沉吟了好一段时间,才默默地注视着青年说道:“我的年龄...大概十八岁。”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眸里明显带着一丝追忆,又似怀念,最后转为黯然。
“大概!?”
青年看不懂她的眼神,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揪心。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状态,以便更好的撒谎。
“日子不就是一天天过,怎么可能会连年龄都记不住?还有你那种不确定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青年有些不爽,有种被糊弄的感觉。
随即又释然:“传说女人的年龄与体重是最大的秘密不是嘛!了解,了解!就打你是十八岁好了,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假如你五岁开始上学,六年国小,三年国中,三年高中,这都要要多少年!?虽然日本的学业不是很重,有许多业余时间来给你自由支配,但是要当医生未免荒谬了!你是哪个医大毕业的?有考行医资格证书么?”
“...我没说过我是医生,只是有过行医的经验罢了。”巫女拿着镊子,医用棉浸染了酒精,提着衣袖平静地说道。
青年眼皮一翻,你当这里是非洲啊,想行医就行医啊!无证行医,不被拉到局子里劳动改造都假了!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的,巫女小姐今年十八岁,那岂不是已经上了大学?十八岁的大学生诶,想我今年二十岁还在高中挣扎。”
酒精擦拭在受伤,带起冰凉的感觉,青年怕疼,以为会疼,所以他下意识地手往回缩。
缩到一半的时候,却被另外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捉住。
“别乱动!”
巫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听不出青年话里酸溜溜的味道,她用银牙叼住侧脸的发丝,重新将青年的手按到自己裙子上,平淡问道:“大学...大学是什么?”
细润的肌肤隔着衣裙传达到手上,即便是痛觉一直在残留作祟,也无法遮挡住一抹袭香焕然。
可是比起这种索饶袭香的感觉,青年更多的则是惊诧!
“噗——”
诶诶诶!她该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居然问大学是什么?
“大学是什么?”见青年在那发抽,巫女又问了一声。
“你这是故意挑战的我智商,还是想要鄙夷我在高中挣扎了六年?”青年黑着脸,报出了他值得别人仰望的战绩。
“大学很重要吗?值得你挣扎六年?”巫女拿着镊子,眉宇间似有疑惑和钦佩。
你晓不晓得你这幅疑惑与钦佩并存的模样对一个高中狗多么有杀伤力!
“大学一点都不重要!只有白痴才去上大学!”青年指桑骂槐的本领一向很强。
“挣扎六年还没上成大学,是不是更白痴呀...”
谁来替我降服这只拉嘲讽的巫女。
“我知道巫女厉害,在下拜服,请十八岁的大学生您放过高中狗一码,不胜感激!”青年很没出息地跪在榻榻米上,双手合十,高举头顶。
“我不是大学生。”
“你骗人...”青年翻着白眼,不去医科大学,你这一身治伤手法跟谁学的!?
可是巫女下一句的话却让他愕然,甚至感到疯狂:“我也没有上过学...”
“...等等,你说什么,我耳朵坏了吧,你没上学?”
“没上过。”巫女轻描淡写,好似提及一件从来未知的陌生事情一样。
“哈哈哈!”
青年这回真笑了,笑的肆无忌惮:“你说你没上过学,你还真当我是大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穷孩子啊!”
这巫女把人当傻子忽悠么?
“没上过便是没上过,没有什么值得骄傲或者羡慕,读书并非一定要去学堂,自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读书和行医大多是自学。”
“哈哈哈!你说你没上过学,这真是本世纪第二大好笑的笑话!”
青年狂笑着,扯动伤口也没顾上。
“哈哈...你...你...”
可是当他对上巫女那平静淡然的眸子,笑声却愈发愈小,知道最后咧着嘴笑不出来,噎到自己。
一片青年清凉感从神经传达到脑海,巫女在用染有酒精的医药棉为其梳理手指里不明显的血迹。
看着她低头细心为自己处理伤口,却没有丝毫异样的容颜。
青年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她该不会真是没上过学吧!
“.....”青年突兀地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袁无乡,你还没告诉我新伤是怎么来的呢?”青年简直可以用讥笑的态度巫女表现的很平静,一点都没有变脸色,在洗涤他手指里的血迹时,抽出空隙问道:“你真的出去打架了?”
青年心里耐人寻味,却是没了打岔的心思,他酝酿了一下词汇说道:“秋叶原的近况,巫女小姐应该知道吧。”
“嗯,这个我明白。”巫女换下了一块医药棉,边从竹篮子里翻找新的医药棉边说道:“几天前秋叶原好像发生了爆炸,波及面很广,伤亡也非常大,听说要重建,不过工程量很大。”
“没错,秋叶原那里的重建计划已经启动了,可是很缺乏劳动力,所以我今天出门就是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什么的!”
对于缺钱了青年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了。
“这与你新伤有什么关系?况且你本身便有伤,工地重建之类的,应该不会用伤患才对。”
果不其然,巫女的担忧高过疑虑,这让青年暗生愧疚。
“没错,秋叶原那边的确不会用伤患,我也只是去碰碰运气。”青年看着自己的手指,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事实证明我的运气并不好,没找到工作是常事,倒是突然碰到墙壁的倒塌,虽然没有被直接砸到,可是受到波及也是难免的事情。”
“我知道了,难怪你的骨裂现象是被重物击打,想必是被压倒了。”巫女点了点头,诚恳的样子说明她相信这个说辞。
这让青年有些不敢去看她用心为自己治伤的样子,只得偏过头去,往黑色无光的天空看去。
“你把这个饮下。”巫女从竹篮子里端起一弯热气腾腾的药,放在青年面前,她拉着裙角站起身来,往外面走:“绷带是无法固定开裂的骨头,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当固定物用,你且稍候。”
话语落,巫女便起身往神社大厅走去,她带的竹篮子里的确没有块状物体。
“.....”
眼见巫女远去,青年看着已然清洗干净的手指,自言自语:“我如此欺骗她这样的好人,到底对么?”
鼻尖索饶着点点药香,青年端起这碗煮熟的药汁,张嘴喝上一口,味蕾上苦中带甜的感觉让他明白这里有加蜂蜜,草药很苦,蜂蜜想必是巫女特意放入的。
为的是什么他明白。
大抵是不能让自己因为药苦,不喜欢喝而耽误治伤。
隔着窗户,青年端着药碗,看向神社大厅内,在烛光下摇曳翻找事物的美丽身影,只觉心里莫名难受。
我好像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啪——!”
青年忽然狠狠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骂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去你妈的鬼思想!读你妈个头,你就是犯贱!读了这么多年也他妈没见你有什么出息!你哪来的傲气来自诩高人一等讥讽你的恩人!”
连喷带骂,还动了手。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巫女拿着两个磨平棱角的金属块走进杂物房,入眼便看到傻笑的青年,和他高高肿起的右脸。
“怎么了!?袁无乡你的脸...”
“没...没什么,就是脸被蚊子咬一口,好大的蚊子。”
“世上哪有能将人脸一口咬肿的蚊子?是不是你撞到什么了?”
“不不不...真的是蚊子咬的。”
“算了,既然你不愿多说,我自然不会多问,等处理完你的手,我会帮你消肿。”
“那个...巫女小姐...”
“嗯...?”
“....对不起。”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啊哈哈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老实一点,别乱蹦!”
“疼疼——!”
外面天以凉,青年却觉得神社内格外的暖和,各种意义上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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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重要通知,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小卷毛叫我月贼真没错,我的确是个大坑货,一天到晚偷懒,不可否认的是,我在码字的时候真的很用心写。
现在本书现在已经转往**,编辑发来合同,我在纠结要不要签合同,我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多好的成绩,可是物以类聚,仔细想了好一段时间,我把书转到了**。
都语无伦次了我。
这是我在这个网站更新的最后一张,书客那边书还是这个名字,对大家照成的不便,月贼深表歉意,最后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以及这本书。
抱歉,以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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