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要乱动哦。」
将沾了冷水的毛巾(从王之宝库中取出的高级丝绸)轻轻的放在立香的额头上。
想要让立香变得好过点。
真要说,玛修的行为不过是白费的功夫,因为这并不是疾病,服用药物和各类治疗手段都无法缓解她的痛苦。
「谢谢你,玛修。感觉好点了。」
勉强向她露出微笑。
复活已战亡的从者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如此。身为Master的立香再次召唤已阵亡从者之后,身体各方面机能会严重受损,维持在濒临崩溃却不会死亡的极端状态。
心脏的跳动频率时快时慢。调换氧气的肺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一般,说话的速度只要快那么点便会拒接的咳嗽。四肢的力量被剥夺,连普通的站立行为都无法做到。
对立香来说,最让她苦恼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连运作大脑思考都变得极为困难这件事。
啊啊啊,糟糕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24小时内她的身体是不会有任何好转的。
而这只是对她个人造成的影响,除了这个。。。
「怎么都砍杀不完的血兽,二十多米的血柱,使用带毒的兽麻痹五感,还有用普通人的性命安全拖住你的手脚,甚至连Master与Servant之间通信的魔术都能阻断的某种道具都拿出来了吗?原来如此,那个男人为了将理惠小姐带走还真是毫不保留啊。」
听完Saber的陈述,除了立香之外算是在队伍中最为了解尔德·杰拉特的吉尔笑了笑,向床上的立香说到。
「不只是,毫不保留的程度。那个男人,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了。」
闭着眼,已经从Saber的话中了解到某些很重要的事后,立香发出无奈的叹息。
坐在沙发上跷着腿,吉尔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容。
「诶,没错。他不但这次全都压上,甚至将自己的底线和憎恶都放到了第二位。大概以后的行动中,他也会透支自己的一切与我们对抗。」
从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紧张和危机感,是因为知道那个男人的底线了吗?还是说,纯粹在为尔德·杰拉特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理惠身上的勇气感到敬佩?
立香不知道吉尔的想法,她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杰拉特抓住理惠后,可能会。。」
「Master,你在担心那个男人抓到理惠小姐后会直接杀了她吗?」
「嗯。」
「他不会那么做哦。」
「为什么。」
「直觉。」
「全知全能之星?」
晃动的脚停下,看了一眼床上的立香。
吉尔笑而不语。
「Master。恕我直言,比起理惠小姐那边,我们现在的状态才是要多加关心的。」
安静了一会,靠在窗沿的Archer说到。
众从者将视线转向床上的立香,放在她的手上。
原先刻印在手背上的令咒模糊一片,就像被热水冲刷过的颜料一样,轮廓都变得暧昧起来。
三道令咒全都用在复活Saber的用途上。
「你们都好好感受一下身体中流动的魔力,应该很清楚的感觉得到。除去Archer职介的“独立行动”可以安心的使用一次宝具和玛修本身比较特殊之外,其他职介的Servant没有令咒维持魔力的传输,完全无法作为战力派上用场。」
失去令咒的立香能够向Servant们传输的魔力只能让他们维持现世。如果在令咒尚未恢复的情况下遇到敌人,出现必须与之战斗的局面,那么。。。
必败。
实力全方位削弱之外,很多需要魔力发动的能力全都用不出来。
如果强硬的使出,那么在魔力调动完成后Servant的存在便会立刻消失。
24小时内,在立香回复第一道令咒前他们会处在绝对不利的处境。
所以,在立香提出要复活Saber的时候他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24小时,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不与任何阵营的人接触或是产生冲突,便不会将弱点暴露出来。过了这段时间再由Master决定,是与另一个阵营联盟,还是说在召唤几位从者出来协助。」
和玛修一起站在床边,褪去刚硬铠甲的Saber试着活动了双手。
总有些使不出力的异样感缠绕全身。
如果以如此虚弱的状态,再一次面对那个男人。
Saber皱着眉头。
面对同一个敌人,一次的败北足够了。
一时间,沉默降临整个房间。
过了一会儿,靠在窗边的Archer打破沉寂。
「别光站在一边当个稻草人,你不说说自己的意见吗?切嗣。」
他看向伫立在房间角落,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被赋予Assassin职介,无时无刻都在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男人。
「你们的分析没有任何需要指正的地方,也没有我插嘴的必要。」
低下头,唯一暴露在外的脸庞都被帽沿遮盖。低沉的声音传入Archer耳中。
「哼,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说起来,在未来可能会与我们成为盟友关系的那几位的处境怎么样了?哈桑的情报中,那几个人连带创造主一起被这个国家的政府人员给带走了吧?听说还和一个超世纪的新创造物发生冲突来着。」
和Archer一起靠着窗边站着的黑Saber向他问道。
那还是哈桑在几个小时前带回的消息。没了令咒维持契约的现在,哈桑也无法分出太多的个体像以前那样一边监视各方行动一边同步消息。
独自出行的哈桑到现在还没回来,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真的挺让人在意的。
「他们大概会和政府的人联合起来。」
听了吉尔的话,众人的反应也没多少惊讶的意思。
「目的接近的又加上可以互补的两方人,稍微想想也明白嘛。」
「但是,这对Master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Saber看着不知不觉已经睡着的立香,苦笑一声。
「的确,这对Master来说是个高兴不起来的事。」
黑Saber笑了笑。闭上眼,令她尤为深刻的记忆在眼前浮现。
「在来到这边之前的第三世界来着。Master领导二十名Saber职介、十九位Archer职介、二十位Lancer职介、七位Rider职介、二十四位Caster职介、二十位Assassin职介、十七位Berserker职介和五位A venger职介的从者众与三个腐臭到令人恶心的国家开战的事。」
「自从那场战争结束后,Master无论到哪里都一样,对于那些国家的人产生十分强烈不信任感。一直都在避免与国家高层产生交集。如果他们真的和政府的人联手,那Master极有可能会就此打消与他们合作的想法。」
摊开手,躺在沙发上的吉尔继续跷着腿。
「如果是以前,我们大可丢下一句“联不联合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影响”的话继续与尔德·杰拉特那伙人碰撞。但经过那次之后Master的身体状况不会再允许我们说出狂妄自大的话咯。」
「前辈的身体,已经。。」
将发热的毛巾换下,玛修忧心的注视立香丝毫没有好转的痛苦面容。
汗液不停的渗出,沉睡与梦中也未曾停止的呻 吟。
「那个男人对于谋略的运用说不定的确可怕,但也没必要让我们如此防备。我可不认为他会比几个国家的人加起来还难应付。」
「哼哼,很自信呢。」
轻声回响的笑声。
回应黑Saber的人是一直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沉默不言的切嗣。
「那当然,你们和Master对那个男人的评价都太高了。两三次交手,唯一一次的败北是在那个男人擅长的偷袭下产生的结果。不过一次的受挫就要畏手畏脚吗?我实在不认为他能在我们有所防范的情况下还能再次成功。」
「先不说那个男人能在我们露出防御间隙的短暂时间内迅速行动,并成功带走目标的行动力和智慧。“他用的终究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肮脏手段,不值一提”你是想这么说吗?骑士王?」
微微抬头,纯黑色的双瞳中不带任何感情波动。
如昏暗的镜面般,波澜不惊的眼神直视黑Saber。
「没错,你有意见。」
面对切嗣的眼神,黑Saber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没有。」
视线交错不过几秒,切嗣收回目光。
「作为同一战线的队友,我真不希望你的傲慢会被打击。因为,那会让我被迫卷入到你制造的麻烦中。」
「放心,不会的。」
挺直腰,她果断的说到。
一旁。
将黑Saber自信十足到的姿态收入眼中,站在床边的Saber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到嘴边,她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自信是值得赞扬的品行。可骑士王啊,由我这个从未与尔德·杰拉特有过面对面的人向你最后叮嘱一句。不要小看他,他不在“用纯粹的蛮力能够解决”的范畴内。」
未曾见过,未曾交流。
却靠着别人口中的映像,对一个陌生人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切嗣的言语和态度让黑Saber感到不解的同时也确定,他们对尔德·杰拉特的看法非常不对劲。
「Saber哟~我也要向你说点废话。对方可是将血肉与獠牙炼制成武器,并将其发挥到极致的野兽。太过小看他的话,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闭着眼,躺在沙发上的吉尔也跟着说了一句。
「。。。」
默默无言的注视着他们。
黑Saber沉寂下来。
正在为尔德·杰拉特的能力讨论的他们不知道,离工厂大概四百多米的地方,一条颜色比较特殊的小蛇缠绕在树上。嘶嘶的吐出蛇信子,黑色的眼瞳穿过树木的遮挡不偏不倚的盯向工厂的位置。
危机逼近。
离第一道令咒恢复还有。
21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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