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打破宁静的是家门外的敲门声,"有人在家吗?",门外传来的是密特大叔粗旷的声音。
"是密特耶,真稀奇。"罗兰感叹道,密特虽然和真那一很熟,不过却因为平时常常要出村,所以很少来真那一的家。
"是阿,我去开门。"奎特表示同感的附和道,接着起身走向门口,解开了锁,打开自家的前门。
奎特开门后,对着眼前的密特询问道,"有甚么事吗?密特。"
"有个城里来的人,说是阿南的旧友,想要找小鱼。"密特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奎特他要传达的事情。
"你还在叫那一小鱼阿,她也不小了,改改称呼吧。"虽然小鱼是真那一的小名,不过现在还这么叫她的似乎只有密特一人了。
"习惯没那么好改,话说别转移话题阿。"密特大叔语气略带责备的对奎特这么说道。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所以那个人呢?在哪?"
"就在门外。"密特稍微侧了侧身,他身后站着一个生面孔的中年人,想必这人就是那个自称阿南旧友的人了。
"贵安,敝姓庞利,是阿南老师的学生,年轻时和阿南老师关系不错。"他说话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曾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阿南一样。
"你好,我姓真,是真那一的老爸。"两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奎特马上热情的招呼庞利进入自家,"来来,虽然有点小,不过还请不要介意,来里面坐。"
密特知道这人是来找真那一的,正好因为最近也很担心她的状况,所以便向奎特问道,"真那一最近还好吗?"
奎特听到了这样的问题,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用手招了招,"进来吧,你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恩。。。"
三人坐着真那一家中的木制椅子,罗兰则是正在厨房为了三人准备茶点。
"真那一!有人大老远为了来找你,快点下来!"转头对着楼上大声的呼唤了一声,因为家中的隔音并不是那么好,所以楼上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楼下的声音。懒得爬楼梯的奎特,习惯用声音呼喚的方式叫她下楼。
虽然心情很糟,但是真那一本来听话的个性还是没有改变,听到有人叫她下楼,她还是乖乖的打开房门下楼。
无精打采的她拖着身子,在客厅三人坐的地方,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等自己坐定后,接着就只是憔悴的盯着庞利看着。虽然真那一一直盯着让庞利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着看着真那一以示善意。
"你叫真那一没错吧。"
"恩。"
好好确认了眼前的少女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无误后,庞利脸上露出了难以遮掩的喜悦,"其实我想见你很久了,现在总算是见到本人了阿。"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真那一如实回答道。
"那一,你这样讲话没有礼貌!"奎特因为真那一的回答有些没礼貌,所以马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指责她,这个行为主要就是为了预防对方的不满,事先为对方的做好心态的平衡。
"别这样说,她也没说错。我是第一次见到她,不认识是理所当然的。"对方并没有不舒服,而是选择了更为和善的方式,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介意她些许没大没小的回答。
"你是怎么认识小鱼的?"密特大叔替真那一提出了这个问题,主要原因也是自己有些好奇心里,想要问个清楚。
"其实,在我在都市里为国家工作时,还是依旧有和阿南老师互相寄信交谈。而真那一,是阿南老师最常和我聊到的人,这使我十分好奇,所以这次国家特许的守丧假给了我可以见到她的机会。"详细的解释着理由,顺带一提,守丧假是国家给予为国家卖命的人的特别优待,当自己的亲戚或老师死亡时可以获得十天的假期。
利用这十天,庞利花了很久的时间坐了马车,就是为了来看看阿南的墓碑,献上一朵祝福的鲜花。其次就是来见见这个一直让阿南在信中不断提起的那名少女,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个阿南。。。一直提起那一吗?"阿南个性较为闷一些,所以不常向外人吐露心声,所以奎特对此感到很意外。
"。。。"表情略显惊讶的真那一,知道刚才都还心不在焉的看着周围无聊着,但是现在却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精神有比较集中回到三人的对话当中。
"是阿,其实在我还是一名学生的时候,老师那时已经是黄金级的魔法师了,对于刚初出茅芦的我们,老师他是我们这些学生的憧憬。"吞了一口口水,庞利不急不慢的继续讲道,"可是,那时的老师只专注于研究,虽然上课十分用心,但是我们这些学生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对我们的关注。当时我是班上的尖子生,也没少被阿南骂,而且他对我也完全没有认同感。"
说着自己和阿南的过去,感觉就是在吐着苦水。
听到这里,真那一感觉这个人一个劲的在说阿南的不好,所以沉不住气的反驳到,"爷爷人很好的,也会夸我,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的确,面对真那一的时候,阿南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奎特十分的清楚,阿南对真那一是特别的,感觉像另一个人一样。
"这才是我觉得奇特的地方,从未为他人敞开心房的老师,唯独向你敞开了内心。你们没有见识过过去的阿南,无法理解这是何等令人惊艳的事情,但是当我和同材们分享这件事,他们没有一个不吃惊的。"
"是小鱼当时救了老头一命那件事吧。"密特大叔听完了庞利的话后,稍微翻找了一下以前的记忆,然后将自己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讲了出来。
"我也觉得,毕竟被救了一命,谁都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好一点吧。"奎特对密特的观点表示赞同。
"救了一命?"
"对阿,小鱼小的时候调皮为了看书,去翻阿南家的窗,正好救到阿南,不过实际也只是向我请求帮助把他背到诊所去的。"
这时,庞利听到两人对这件事的解释时,却疑惑的用手搔起了后脑勺,"可是阿南一次也没和我提到过自己被救的事情呢,我第一次看到真那一这个名字出现在信中,是他刚到村庄没多久的事呢。"
"。。。"三人有些愣住,不知道要说甚么,的确,刚来这里的时候,真那一根本还未认识阿南,更别说救他了。
接着,庞利用手指向密特,"我在外面听这位先生说了,你不知为何无法再挥剑了对吗?"
"恩。。。"真那一委屈的点了点头。
"十分遗憾听到了这个消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帮助你。"
"你能帮我拿回剑术吗?"她憔悴的眼神中,现在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又燃起了希望。
然而这刚燃起的希望却浇熄得很快,"对不起,我依据先生初步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中了某种强力的诅咒,虽然我会魔法。。。但却不会解咒。"
"不,没事。。。"真那一再次低下了头,失落的看着自己的大腿,让人不禁想要安慰她。
"哎。"奎特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过。"庞利没有就这么说完,而是话锋一转,将话题延续下去,"去城里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可以解除诅咒的人。"
"真的吗!?"密特和奎特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句话也传达到了真那一的耳里,低着头的她瞪大了眼睛,明明同样是看着自己的腿,但是她的嘴角现在甚至有了一丝笑容。
"要负担城市中高额的生活费,其实不容易。所以,我提案让她去城内我所管理的学府读书,我可以全额免掉她学费以及住宿費,好让她可以安心去寻找解咒师。"庞利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提案对真那一是百利无一害的,能得到正式的学习的机会,还可以寻找解咒师,一箭双鵰。
"为甚么要这样帮我呢?"真那一依旧是低着头,但是声音明显柔软了许多。
"其实也没什么,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阿南老师啊。。。一生都没有甚么重视的人,他只热爱魔法这样冷冷的东西,我很多次都想要和他谈心,了解他。但是,他都拒我於他的心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因为他十分的尊敬他的老师,"但是,他现在遇到了你,从信中就可以看出来他比以前开朗许多,所以我就这么私自的认为,你,是第一个真正走入他内心的人,所以我想要为死去的老师做些甚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仅此而已。"说到这里,他已经有点哏咽了,可能是想起了甚么往事了吧。
"你这么敬爱着你的老师啊,看来阿南真的是个好老师呢。"密特这么感叹到,他被庞利的话都有些弄到鼻酸了。
"人家都那么有诚意了,你觉得怎么样呢?"奎特当然是自己好好想过了才问真那一这个问题,现在的他早已做好女儿会离开他们去城市里的心理准备了。
想了很久,这段沉默的时间,真那一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做,选择了去城市相当于要和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家乡说再见了,这让她十分的犹豫。
手指头不断的在敲着大腿,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她,就为了等她最后的决定。
"我。。。不知道。。。让我静一静。。。"像逃避一般的,无法做出抉择的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有些逼人的视线,于是一头热的甩下了一句话就冲出了家门。
"磅!"的一声,门被狠狠的甩上后,众人只能呆坐在了位置上,看着真那一跑出了家门。
真那一紧紧的闭上双眼,漫无目地的疯狂奔跑着,她所失去之物说不定能夺回,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但是庞利的话确实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而决定权现在握在了她的手上,她只需要做出决定就可以了。
"这是为何呢?为何我总是无法做出决定呢?"此刻的她正懊恼着自己充满犹豫,总是无法下定决心的样子。
沿着道路,她越跑越远,会在哪里停下脚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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