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阵红色的闪光从天直灌地面,贯穿了天空和地面,彷佛鲜血般包覆在村庄的建筑物周边。
这道光芒将村庄所有熟睡的人全部都硬生生的挖了起来,因为这个光线十分的刺眼,并且颜色恶心让人难以接受。
"怎么了?外面?"真那一的父亲是她家中最先醒起来的,外头的光线让人难以忍受,觉得莫名其妙的奎特,出于好奇向窗外眺望光源,因为光过于刺眼,只能眼睛微微咪着眼向外看。
"孩子她爸怎么了?那个光芒是怎么回事?"真那一的母亲随后才带着睡意缓缓起身。
但是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把椅子擲向自己,"呀啊!",用双手挡下椅子的瞬间,手臂被椅子折裂的碎片扎伤,疼痛难忍的让罗兰叫出了声音。
挡下椅子后,罗兰仔细想要看清楚攻击自己的罪魁祸首是谁。把眼睛放亮,直勾勾的向椅子扔过来的方向看去。本来认为是闯空门甚么的,但是看到现实后她惊恐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她无法相信的是,那个攻击她的人,正是她熟识已久的男人,她的老公奎特。
"真奎特!你疯了吗!?"
"。。。"这种情况下,奎特没说任何的话,只是摇摇晃晃的站着,默默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但是那明显不是瞪着爱人的表情,在他眼前的,是自己的猎物。
罗兰突然明白了甚么,这时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混账。。。你这男人关键时刻还真是不可靠啊!"呼吸急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右侧,真那一也才刚刚被光线逼得辛苦的张开自己的双眼,"那一!快点起来!"
"怎么了?妈妈"」
"别问了!快点起来,然后马上离开房间。"紧张的冲着真那一大吼。
罗兰恐惧的眼神,让真那一知道了现在情况有多么紧急,她害怕的拿起了自己的护身符,也就是自己的爱剑。
因为光线十分的令眼睛难受,所以眼睛始终无法全张开,不过影影约约却看到自己眼前有两个黑影扭打了起来。
真那一很明白,那是自己的父母,他们没有原因的就开始互殴了起来,毫不留情地使出全力,湛红鲜血像玫瑰般绽放,两人疯狂般的挥拳踢脚,受到攻击时似乎没有痛觉,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后却还能若无其事的还手。
(他们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打起来,得阻止他们。)拿着手中包着剑鞘的剑双手横抓,为了不伤及父母,她选择了不使用剑刃去攻击。
"哈啊啊啊!"冲击的威力貌似起到了效果,两人受到冲击跌坐在了地上。
有些惊魂未定的她喘着粗气,看到两人倒地并没有做些什么,而是呆看着抓狂的两人。她不知道从自己妈妈将自己叫起来,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是完全未知的事情,所以让从未了解过这些事情的她感到恐惧。
此时,疯狂的奎特先找到了站起身子的方法,才刚站了起来就带着满嘴口水,径直向自己女儿冲去,(唔。。。)真那一将身体压低双腿下蹲后勉强的闪过了攻击,用最快的速度调整架势。然后稍微看了一下自己腰间左侧的剑,用双手连剑带鞘的,从自己用来固定剑鞘的皮环中抽出。最后抓住整把剑,因为奎特因为抓狂所以攻击模式变得更加简单去预测,真那一轻松地躲开了他乱挥的攻击,然后用剑柄用力一击击中了他的下巴。
奎特因为攻击硬生倒地,下一秒罗兰便站了起来,(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如果把两个人分开,应该就不会打架了。)心中暗下决定后,罗兰也完全站起,现在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分开两人。
罗兰冲向她疯狂的攻击着,真那一如同斗牛般用最小幅度闪躲着,看着抓狂后疯狂的冲向猎物的样子她心生一计。真那一开始逃跑,目的很明显是要引诱罗兰冲出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将两人分开。
真那一计划也确实奏效了,在极度接近门前时快速的打开门,一个简单的转身,就让罗兰扑空而摔出了门外。
看到自己成功地将罗兰弄出房外,本来打算关上门将两人直接分开了,但是里面的奎特不知不觉间又站了起来,"啊啊啊啊!"的一边大吼着一边冲向了真那一,奎特突然发出的吼叫让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后方。
"喝啊!"流畅又不失刚硬的剑击,为了不伤到父亲,真那一选择了连同剑鞘一起挥舞着剑,漂亮的三次挥砍,分别将攻击打到三处人肉体防御较高的地方,手,脚,以及盆骨,全部都来自真那一的右方,目的就是为了将奎特再次击倒。
"彭!"看到奎特失去平衡重重倒地后,真那一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用力的将房门关了起来,"呼。。。呼。。。呼。。。",真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发状况使得她不能正常的调理自己的呼吸,房间里的奎特似乎因为看不到门外的真那一何罗兰,所以并没有破门而出。
真那一将视野移向了自己身旁的罗兰,因为警戒着她而保持了一些距离,看到罗兰没有之前那样疯狂的动作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呼。。。虽然是没有伤害到妈妈,不过。。。对爸爸就有点对不住了。。。"
看着自己的剑,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真那一现在仔细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最后似乎厘清了思路,过了短短几秒,她便干脆地站了起来,(那个光线一定是让爸爸妈妈变奇怪的原因,不过对我似乎没有作用,不然刚才那么久的时间,我早就应该被控制了才对。)
(不知道村里的人们都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像爸爸妈妈一样。)
(但是。。。会不会只有我不会受到影响呢?如果没人阻止的话,会死人!这样的话就糟糕了,这个光线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为了确定村民的状况,真那一寻找着是否有和她一样不受影响的人,另外寻找着光源的所在地。
最终路上没有一个人,如果和她一样不受影响的话,一般都不会呆在有抓狂怪物的家里,这样也只能推论没有和她状况一样的人。
这样的话,光凭她一个人是没办法救下整个村庄所有的人,在她救下所有人之前就一定有人会互殴致死。所以一路上她听到两侧的屋子发出了东西碰撞的响声,虽然知道里面发生甚么,不过她还是无视了声响,紧闭双眼摇了摇头,继续往前移动,因为她很清楚她现在只剩下阻止光线的源头。
最终,花了好一番力气,真那一才在阿南家门口发现了光源,这个型态极似恶魔的怪物,呆然的站在那里。
她躲在隐蔽的地方,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怪物,它的身上不断发出了让村民发狂般互殴的光线,很明显,它正是这场混乱的制造者。
锁紧眉宇,面露难色的真那一,看到了眼前的怪物,分析了它的特征和一些特性,很快就发现了眼前的对手的真实面目。
"是这个怪物吗。。。好像在书中看过。。。是神的使者啊。。。可真是遇见不妙的怪物了。。。"
一只冒着鲜红光芒的赭鬼就站在街道的正中央,那是真那一第一次看到实物,透明色的触须长在它的身后,从头部到腰部不均匀的长着。呲牙裂嘴的血红色大嘴,轮廓凹凸不平的皮肤,凶狠细小的眼睛,身体还勉强可以看得出人形,手脚绑着巨大的锁链,手指脚趾都长着骇人的勾抓,身型庞大,看着应该有三公尺左右高。
"呼喽喽喽。。。"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不断的从赭鬼的口中被吼出,它每低沉的吼叫,正在远处偷偷窥视的真那一心里就害怕的跟着震动了一下。
(喝啊。。。这种怪物真的打得赢吗?)
心里倒抽一口凉气的她,本来已经打算回头打道回府了,突然右方"唰拉!"了一声,吓了真那一一跳。她连忙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结果本来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是村民互殴,将对方打出窗外所发出的声音,虽然没有看到摔出来的画面,但是着也足够让她了解现在的情况了。
恐惧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害怕的看着破碎的窗户,真那一发现事情已经严重到足以将和她一起生活过的那些人,都杀戮殆尽的程度了。被这样惊吓后,她本来还勉强的维持着理性和冷静,受到这样的精神攻击后,她开始感觉到脑袋开始涌出炙热的慌乱,瞬间将自己的思考连同理智洗劫一空。
"哈阿。。。哈阿。。。"面对年仅十五岁的少女来说,即便是有着利落地剑术,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更需要强大的心理状态,前方是世界最强的怪物,后方是村中人自相残杀所带给她的压力,不得不解决眼前这个怪物的负担。
(怎么办?有人受伤了。。。去救他吗?还是打败使徒。。。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懂,现在不论怎么做都很糟啊,烂透了!没有用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滴大滴的流着冷汗,手掌紧紧的握着,狠狠的包附着自己的手心,手指甲似乎都要将自己的手抓出伤口一样,虽然还是站在原地,但是她的心早就已经不知所措了,她现在十分想要逃离这个困难的抉择。
穷途末路的眼睛中,悲伤眼泪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面,哽咽着,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剑,她觉得自己十分的没用,自己连站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越来越失落的她,右手突然瘫软无力的把自己的剑从自己右手中松开了。当一名剑士面对着对手放下了自己的剑时,就等于是对方的手下败将了,这点真那一比谁都清楚,但是还年轻的她却做不到一名对生死坦然的老剑士那样,面对明知会死的战斗,还能拿出赴死的勇气去战斗。
她越想越害怕,在赭鬼的死角才呆了短短五分钟,却好似被折磨了十年那么久,她现在多想这个情况可以全部消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可以全部都消失,全部都恢复原来的样貌,恢复原来的生活,但是尽管是这样小的愿望,在现在的状况都是过多的奢求。
村里已经毁得一塌糊涂,在真那一过来的这段路上就可以看到好几家房间已着了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做。。。呜呜呜。。。告诉我。。。"擦拭着,抹去着,已经失控了的,像是溃堤一般的泪水,自己最宝贵的剑被抛在了一旁,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崩溃的哭着。
小鬼,你为甚么学剑呢。
我喜欢剑术,所以我才练剑的!
老夫呢。学习魔法时,也是因为对其深深的着迷,所以才不断的钻研的。
是喔~~
中年时,老夫发现,这样的能力其实也能保护自己,无意间受到了能力不少的优惠呢。
所以我的剑术未来也能保护自己吗?
呵呵,也许吧。
不能吗?
我告诉你一个道理吧!当你使用剑的时候,必须是为了自己最爱的人挥剑而不是自己。這是我用一辈子所感受到的道理。
唔。。。不懂。
哈哈,对你这种小鬼来说还是太难懂了啊。孩子,这是我毕生体会到的东西,这句话要牢记在你的心中,它会改变你的世界观,带你走向正确的道路。
唔。。。我牢记在心里了。。。不要小看我!!我看了很多书呢!!
阿南最后只是安静的,微笑着看着我,甚么都没说。距离那句话说完已经过了七年,我依旧是没理解其中的意思。
但是,这段对话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思考当中,当我因为绝望无法思考任何事的时候,这段被我存在记忆深处的对话,如今却一字一句的印在我的脑子中。
阿南爷爷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内心让我十分的安心,慌乱的心情似乎是被净水洗涤过一般,逐渐恢复了冷静。
如今的我尽管不理解其中的含意,但是我发现此刻正是阿南爷爷说的,该使用自己能力的时候。我所热爱的剑术似乎就是为了此时此刻而存在的,尽管眼前对手是這樣的怪物,我都应该要为了村中的各位,使用我的剑术。
阿南爷爷,还在屋子里等我去救他。真想看到,我救到他时,他吓坏的样子呢!
泛着混浊红光的空气中,几粒水晶般的泪水被甩到了空中,真那一似乎重获新生般的,带着因为流泪泛红的眼眶,坚毅的眼神看向赭鬼,尽管身体还在恐惧着眼前的敌人,但是此刻精神上她已经战胜了刚刚正在哭泣的自己了。
"那么。开干吧。"重新拾起自己的剑,这次是这把剑的初次战斗,也是真那一的第一场战斗,他们一起相处了十年,剑,是时候出鞘了。
下定決心後,真那一誇蘇的窜出她所躲避赭鬼视野的墙角,没有任何犹豫的直线突击,她不是一昧的狂奔,在移动的时候虽然很快速,但是却不失谨慎,眼珠不断的左右转动,为了可以应付所有的突发状况。
尽管真那一都已经如此露骨的现身,并且杀意凶狠的从她的身上显现。赭鬼还是一动不动的呆站着,就像是等着真那一来杀它那样,人偶一般的站立着,失了魂似的眼神,丝毫感受不到它的战意。
"噗滋!"拦腰的一击,真那一的一击狠狠的穿进了赭鬼的腹部。
"刷啦!"她沿着刺进去的方向,把剑用力的拔出,大量红色的液体从赭鬼的伤口中喷出,想喷泉般的将它连同真那一一起溅了一身的红色,液体散发着恶臭,简直就像放置已久的腐尸那般,难以忍受。
不过真那一并没有因为恶臭停下攻势,而是不断的不断的向着这个怪物挥砍自己的剑,"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流畅的剑法让她在挥砍时就算因为硬物使刀刃卡在肉中,她也能迅速的在短短半秒内拔出並挥出下一剑。
赭鬼的防御力也不是普通的高,尽管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接下那些攻击,也没有任何的移动,沉默的伫立在原地,任由真那一攻击。其实她的剑击是很凌厉的,如同暴风雪一般迅速敏捷,特殊的施力方式让她的剑击又快又狠,仅仅十年就将剑术练习得如此完美,她可谓是真正的剑术天才,天分和扎实的苦练,这一切的影子,彷佛都可以在她的攻击中被看见。
夜光中,一道又一道的剑光闪烁着,旋转甩砍,轻刺击,重刺击,侧挥砍,因为对手过高,所以真那一使用的都是针对下盘的剑法,刀刀入肉,赭鬼的血液如同磅礡大雨般洒得遍地都是,(可恶。。。光芒完全没有消失,虽然它不反击,但是却还是一直散发着这控制心智的光线,一定要将它杀死才行。),虽然一开始对于对手完全不反击真那一有些惊讶,但是现在的她只专注于阻止光芒继续闪烁,一心一意的去坚持在眼前的事也是在多年训练中学到的剑术心得之一。
攻击在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后就开始奏效,赭鬼的光芒似乎是断了电似的,突然全关。整个村庄瞬间陷入全黑的状态,因为如此耀眼的光芒顷刻间全部消失了,所以真那一的视野陷入了全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正处在攻击中的她因为惊吓稍微停顿了一秒,惊慌的看向四周,(光没了吗!这样的话村民就得救了,太好了。)
仅仅一秒的迟疑,当真那一在次回过头看向赭鬼时,却发现赭鬼的红色眼睛正凶恶的瞪着她。
"什!?"
"刷!"它的利爪瞬间刺穿真那一的腹部,连哀号都还来不及的真那一就这么活生生的被这致命的攻击击中,然后被轻易的一甩,甩到了赭鬼周围的十公尺外。
因为真那一的攻击,黑夜中,这只红色名为赭鬼的恶魔瞪大了血红色的双眼,震怒的狂吼着,现在的它完完全全苏醒了。
"喏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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