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大人悠然坐在怀春楼二楼平台上,捧着茶碗俯视下方。
在其左侧便是精卫,也就是外人所知晓的怀春楼头牌,芳华姑娘。
而在其右侧,则是一头白发的当今圣上。不过大多数人都未能认出。
到头来,混战还是不可避免。不过为了维持基本秩序,参战人数还是限制在了八人。
我站在擂台一角,早已用金色铠甲将自己武装了个严严实实,正透过头盔面具观察着其他人。
手持长弓身披甲胄不动如山的三军将帅。
蓬头垢面衣服满不在意模样的丐帮盲老翁。
负剑而立仙风道骨捋着胡须的白衣道人。
红衣如血手持链鞭一脸轻蔑笑容的道姑。
单握千斤闸浓眉大眼头带戒疤的破戒僧。
腰附利刃默然立于一角的东瀛武士。
还有笑面向人身着拖地厚重皮衣的矮个子。
都这么有个性,看起来就一副吊炸天的样子……
敢第一批出场,力压其他竞争者,正说明眼前这群人惹不得……果然我还是先躲角落,让他们互相厮杀的好……这样想着,我估摸着偷偷向后挪几步。
“哈哈哈哈!”破戒僧放声大笑,震得我心肝一颤。
“江湖往来,相见就是缘!几位兄弟,咱就算要打,那也打个明明白白!”破戒僧干脆地将千斤闸往地上一撂,顿时将石砖压了个粉碎,“俺就一粗人,在普陀寺赖过几年,虽然被赶下山了,但好歹也算是普陀僧人!敢问各位好汉什么来头,怎么称呼?”
“这嗓门够大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性子!糟老头子我嘛……”盲老翁挠了挠脏兮兮蓬松的头发,“虽然早就不算丐帮长老了,但好歹也是丐帮出身。唉,老头子一个,和你一样,也就一粗人。”
“哈哈哈,盲老翁这就是过谦了,”白衣道人捋髯笑道,“盲老翁的威名震慑武林,一己之身大破数武馆,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就算在山中闭关也能听得老翁大名。在下,华山青龙门掌门。”
“在下并非中土人士,”武士对众人抱拳拱手,“在下东瀛一介浪人,闯荡江湖磨砺剑术,得一恶名人斩是也。今日逢此盛景,特来请诸位指教一二!”
“嘻嘻嘻……东瀛的武士啊,我以前倒是遇到过几个,可惜,都活不长,”矮个子男人摆着一副笑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武士腰间佩剑,“不知道你又有几斤几两呢?”
武士顿时眉头一皱,手伸向剑柄。
“别别别,我没别的意思,开玩笑而已,”笑面矮个子向后退了一步,耸了耸肩,“说起来,我也不算是中土出生。倒到父辈那代人的话……我也算半个西域人吧。从师西域暗器黑演武,特来中土唐门讨教。正好遇到此等好事,求之不得。几位,一会可别手下留情啊?”
“不用你说也知道,”红衣道姑一甩手中长鞭,顿时激起一阵爆鸣声,“小小蛮夷藩国之人,也妄想挑战唐门?哼,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欧?那敢问姑娘是……?”
“丹顶门,二长老!”道姑冷言道,而后看向站在一旁漫不经心擦拭着长弓的将帅,“这位将军倒也真是好心态,江湖可不比你那战场,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些什么人,还摆架子?”
众人看向将帅,后者抬起眼帘,轻蔑地瞥了眼道姑。
“你们是什么人,重要吗?江湖,呵,徒有虚名!本帅在外杀敌时,你们还不知道躲哪苟且偷生呢!”
“他奶奶的!你什么意思!”破戒僧怒目圆瞪大喝道。
嗖!
空气爆鸣,一箭刺出。
破戒僧嘴角一抿,一掌将迎面而来的羽箭崩飞,拎起千斤闸就要冲上前去。
“哎哎哎,慢着,慢着,”盲老翁将干瘦的手按在那千斤闸上,愣是止住了破戒僧的脚步。
破戒僧嘴一撇,双臂肌肉暴起,顿时将衣袖撑了个粉碎。盲老翁也差点被这蛮力带起。
盲老翁连忙抽手,咋舌道。
“别那么冲动嘛……”
“怎么着!”破戒僧不悦道,“这厮嚣张过分,老头你还向着他说话吗!”
“怎么会,怎么会,”盲老翁笑道,“老头子我也想一掌劈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可是还没到时候吧?不是还有一个人没说话呢吗?江湖人重面子,这面子,我们好歹也要给的,对吧?”
这话说完,在场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我。
啊,不好。
臭老头你是要害死我么……
“嚯!金盔金甲,这位兄台打扮得倒是够气派啊,”红衣道姑斜眼看着我,语气中满是挑衅,“都说有钱人脾气横看不起人,兄台从刚才开始一直都不说话,难不成是胸有成竹了?”
不,那什么……
“哎,何必这样刻薄呢?”青龙门掌门摇了摇头,“你们主修武功的或许看不出来,但我对铸器有些研究,从刚才就在意了,这一身铠甲绝非凡品,非铸器圣手不能为之!”
啊,其实……
“果然!”东瀛武士轻叫道,“在下对忍术有些门道,危机感和探测力还自认为过人。在下从刚才就一直感觉到无形的威胁,探寻起来却不在身边,如此看来,果然还是他的问题!这铠甲并非凡品,那其主人定更加不凡!”
哎?!
不是,你们……
“有意思!”笑面矮个子猛一抬手,袖中顿时飞出三道黑影,“能有多厉害,试试就知道!”
不等我反应过来,三道黑影便已到了眼前。
刹那间,金光迸发。
紧随其后,几声脆响传来。三柄链刃掉落在地,刀锋愣是卷了边。
“什么……!”矮个子褪去笑容,瞪大双眼看着我,“怎么可能!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宝贝!”
“哈哈哈!只能说你的宝贝太废了!退下吧!”红衣道姑甩起长鞭,猛然向我抽来。
“接我这招赤血链锯鞭!我倒要看看这铠甲有多结实!”
随着红衣道姑手腕一抖,长鞭环节松散开,一道道倒刺链锯冒出,宛若千足蜈蚣一般!
我背后一寒,但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那长鞭捆了个结结实实。鞭子勒紧我的胸口,脖颈还有头盔,倒刺差点扎进头盔的缝隙。
红衣道姑冷笑一声,猛然抽回鞭子。
“给我碎!”
长鞭快速划动,倒刺与铠甲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刹那间,火星四射。
叮!
长鞭猛一颤动,生生崩断开来!
无数倒刺断裂,四散在地。
红衣道姑没能收力,向后翻到而去。
“怎么可能……!”红衣道姑爬起身,震惊地看着手中断鞭,“这可是连岩石都能绞碎的啊!”
众人看向我的目光明显变化,就连从刚才开始一直做和事老的盲老翁,此时也面色阴沉下来。
嗖!
羽箭直奔头盔的缝隙处而来,我连忙伸手抵挡。
铛!
带着火光,羽箭崩断,箭头飞溅,瞬间贯穿了还没缓过神来的红衣道姑的左肩。
“啊!”红衣道姑一声惨叫,捂着肩膀恶狠狠瞪向我。
额……那什么……不是我,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谁知道呢!”话语近前来,我为之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被那东瀛武士贴到了身前。
武士手按剑柄,双目寒光一闪。
下一刻,武士刀出鞘,剑光划过半弧!
铛!
我纹丝未动,武士却倒飞出去,趔趄数步才站稳。握着长剑的手臂颤抖不止。
额,你没事吧……?
“好小子,有一手!”一声嗡喝自背后传来,我一扭头,却见那巨大的千斤闸劈头盖脸砸来!
“接我这一招试试!”
破戒僧胸肌撑破上衣,臂膀青筋暴起,抡着千斤闸狠狠砸在我铠甲后心处。
铛!!
火光四溅,破戒僧倒退一步,而我也被蛮力砸得飞出数米,结结实实地拍在地上。
“好力气!”青龙门教主双眼发亮拍手称快,“这才叫力拔千斤啊!可惜了这副好盔甲……”
“不……”破戒僧喘着粗气,面色凝重地看向我,“我全力一击,也不能在那铠甲上留下丝毫伤痕……!”
“什么!”众人惊道。
我笨重地爬起身,活动了下肩膀,的确没有感觉到一点伤痛。
不如说,除了刚才被砸飞这一下之外,我都没察觉被攻击到。
见我如此,众人的目光顿时敌意翻倍。本该是乱斗,场上所有人却都死死盯住了我。
“有意思,这样的冲击如果都不起效的话……”青龙门教主掌心腾起青色火焰,“那法术又如何?!”
随着青龙门教主一甩手,青色火焰陡然化作苍狼,张着血盆大口直奔我而来。
但并未感觉到丝毫灼烧,火焰碰到铠甲的瞬间便如豆腐砸在岩石上一般崩散。
我纹丝未动,火焰也奈何不了我。
我抬起手,打量了下全身铠甲,依旧金光闪闪,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妲己的这件铠甲竟然如此之强!
有这铠甲,我不就和金刚不坏没有区别了吗?
“那当然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哎?怎,怎么回事……?难道我被打中脑袋产生幻听了?
“在吾的守护下,你岂会受伤?”
哎?谁,谁在说话……?
“吾乃是器灵,这件铠甲的意志。”
器灵……?
貌似听说过,但凡仙器都会有器灵存在……难道这件铠甲已经达到了仙器级别?!
“不错!吾乃英豪纣王以世间奇金所铸,用以讨妲己娘娘欢心之物。吾之存在,便为王上意志,是王对娘娘至上至纯的爱意!吾本该为娘娘贴身所穿,用以取悦王上之衣物,又岂是凡兵所能伤到的?”
欧欧!就是说任何攻击都不怕吗?
“恩,当然,任何兵器都不怕!”
好哎!
呵呵呵,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任何攻击都不起作用。
这样看,小爷我根本不用嗑药就能灭掉你们全部。来吧,你们一起上吧!
我要一个打你们一群!
我叫嚣着摆出架势,向面色凝重地青龙门教主勾了勾手指。
“呵呵呵,”盲老翁的笑声传来,“年轻人,现在就嚣张未必有些早吧!”
声音传入耳中时,盲老翁已欺身上前。
一个老瞎子还逞什么威风!我一拳对他轰去。
“呵,我是看不见,但在我的心眼面前,你的破绽太明显了!”
盲老翁一个闪步躲开我这一拳,手肘一抬将我手臂架起,而后一掌横切至我铠甲侧腹。
啧,动作还挺快!
但你这蠢货,兵器都伤不到我,就凭你这一掌?双手不想要了吗?
咔!
盲老翁爆退数步,面色诧异摸索着手中某物。
金灿灿之物。
……
我摸了摸,侧腹被手甲戳得生疼。
啊。
好像被卸甲了。
……
特喵的刚才还说无敌呢,怎么被拆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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