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冒险者们准备好进入地狱了吗!”她站在这片岩坑中一处突起的石柱上高举起手中溢散着恐怖魔力的卷轴。在这片岩坑里聚集着60多人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顶着三行字下面两行各不相同只有最上面的那行如一片蓝色的**“魔王城的侵略者”。
随着一片振奋的喊声逐渐平息她又开口用很平和的语气说“不浪费BUFF时间所以我长话短说。这将是我们拿下的第二个边境之主我们脚下这座火山将见证我们的荣耀准备战斗!”
如同回应他们一般一旁那不停咕咕冒泡的岩浆河又一次沸腾暗红色的岩浆暴躁无比。如果不是众人都已经使用了最高级的火焰抗**剂仅仅是这里的温度就已经会让生存值不停下降了。
“那吞噬一切的烈焰啊
緋紅色的絕望之身影 點燃世界的怒火啊 那遠古的意志啊 沉眠中的偉大存在 震蕩靈魂的咆哮啊 甦醒吧 最古老的高貴存在 甦醒吧 太初的偉大意識 在此召喚 境界之主 薩馬羅拉蘭耶特 ”
随着那如千万灵魂恸哭一般空洞绝寂的诡异声音她念出了古奥晦涩的咒文拿在手中的古老卷轴凌空飞起飘在空中缓缓展开黑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份卷轴在升腾的黑暗之中众人都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呐喊。
“吾 承認 汝等之挑戰 ”
那一瞬间仿佛世间所有黑暗凝聚在此黑色形成了实体摄人心魄的诡异裂隙刺破这里的灼热一只巨大的满是尖刺的狰狞骇人的手掌伸了出来。
那最古老的存在终于再一次展露了它的全部姿态仅仅是这一瞬火焰抗性较低的几人生存值就猛掉了一截补师们立刻施展了群体治愈的法术。
它是火焰的暴君是绯色的君主是南境的统治者在它背后是一道高高竖起的黑色巨墙那不知名的金属表面可以阻挡下一切伤害贯穿整个巨大岩洞的墙壁绝不止人们看到的那么大就连这整座岛屿整片海洋甚至整个世界的南方都被这面墙壁拦下在墙壁之后是遥远的未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四方极地都被这样的巨墙和如眼前一般的怪物统治着只有打倒它们才能走向更遥远的世界。西方的守护者在几年前已经被击杀如今是南方的。
它有着巨龙的头颅和体魄双足站立锐利粗壮的尖刺布满全身就像一只掉进仙人掌堆里的站着的巨大蜥蜴但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这样巨大的仙人掌可以让一只巨蜥成为眼前的样子。
它高高举起的利爪落下就似乎它整个身体都是凝实的火焰它肢体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团团灼热的烈焰。
横扫的尾击即使这里最强悍的战士也只能用盾牌堪堪接下强大的力量足以让他后退数步而那明显慢下来的尾巴却能立刻调转方向打飞附近的几人。
雷霆、冰锥、岩刺接连不断轰出箭矢、刀刃、剑锋不作丝毫停滞。
指挥战术的喊声在那巨大的咆哮中显得渺小无比即使是最优秀的战士在此刻也会感到无力。
黑色的能量如同墨汁一样泼洒而下神圣的光辉也像皓月般时刻照耀。
这里聚集着的人全都是觉醒者全都是西斯提姆之威能的庇护者全都是经历了四次进阶拥有最上级特化职业的顶尖冒险者。
但即使如此阵亡的信息不停出现补师们的救治也开始变得局促他们每个人都是几乎不会出现失误的强者但在此刻那无穷无尽作毁天灭地之势的烈焰也让他们应接不暇。
战斗进行着就如烈焰燃烧一样但即使是地狱的烈焰也终会熄灭。
结束了还站在这里的人用手指就能数清楚巨大的身躯栽倒之时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震颤。黑暗散去如被千万噬肉的毒虫啃咬一般。
高耸的黑墙终于开始下降。新世界就在远方。
可就在所有人为此刻庆祝之时身为胜利者的他们却沉默不语。
“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打完这场仗我就要回老家结婚了。”已经战死的她此刻还并未复活灵魂的回响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身职副会长的那位补师已经释放了不止一次复活术她却始终没有接受。
“天下没有不散的聚会啊我也很不舍也会很想大家但是已经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呢。”
“所以有缘再会了吾友们。”
“晚安”
接着是无数个ID发出的同样的话语“晚安。”
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因为这个总会犯中二的笨蛋会长而产生的坏习惯。
无论何时只以“早安”问候无论何时只以“晚安”道别。
天知道在这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问候里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她没有复活而是直接选择了离线。至于公会会长转让如果她超过30天没有上线那个职务会自动转让的而且不需要扣除正常转让时所需的“公会资金总额50%”的高额费用。
就如每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弥留之际一样此刻的她也有着无数念头无数思绪和记忆闪过她回忆起了第一天踏足这片土地的情景她想起了那些早已被忘记的名字她甚至想起了谁还欠她多少钱。
但一切都是白驹过隙飞火流萤转瞬即逝她甚至来不及确认那些记忆一切就都已经消散。
当她再次醒过来眼前的事物并不是想象中的蓝色天花板和头戴式虚拟实境游戏装置而是一片陌生的天空。
皎洁的月光如银丝幔帐低垂千万星辰闪烁交织成瑰丽的巨网三颗巨大的天体散发着异样的光晕她躺在一片草地上能闻到泥土的气息和嫩草的味道一丝凉意随着意识的恢复逐渐清晰她身上依旧是那身不属于战士装也不同于法师装的护甲。
她坐起身五指张开横扫透明的蓝色视窗出现一切如常。只是那些被丢在角落的系统按键消失不见了。没有环境设置没有设备状况没有登出选项。
“所以我这算是穿越了?”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自言自语。
地图上一片灰色迷雾这是未曾探明的未知而那些早被她走遍的地方却也并未消失只是安静的躺在了另一份地图上。
所谓“地图”其实是一种魔道具可以及由人目光所及步履所行记录下四周的景物和地势也可以在上面做出标记。她曾经用一份标记了几乎整个大陆上所有洞窟的地图卖出了天价。
但如今即使是比那份更加精细的地图似乎也已经没用了。
技能栏中所有技能都还在物品栏里也没有任何缺失只是好友列表中所有名字变成了灰色公会选单也无法开启。
“也就是说只有我自己穿越了还是满级满装备的状态。”她点了点头开启了远视技能即使是星辰漫天的夜晚她依旧能看到远处的景物树林、山峦、溪流唯独没有村庄。这里是一片穷乡僻壤的丰饶草原。没有目标和方向她只好随便拣起一块较长的石头向天空中丢去朝它落下的方向走去。
虽说是“走”她却从物品栏中拿出了一个笛子这笛子有手掌的长度两指粗细通体银色。笛身之上无孔却雕满了波浪状的花纹。
她用力吹气笛子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光影散动一头巨大的“龙”逐渐成形。它有着与其他巨龙一般无二的身形只是鳞片更加巨大和密集看上去像未经打磨的石块一样粗糙它的角像珊瑚一样尾巴很细。
“召唤道具还能用还好还好。”她摸了摸亲昵的向她蹭过来的巨大脑袋原地一跃落到了它的背上。
坐到了那个应该叫……龙鞍的东西上双手拉前面的扶手。
骑龙和骑马不一样很不一样不是说骑的东西本来就不同。普遍的龙比马聪明很多而且骑龙不能用缰绳而且巨龙的龙背上只能趴着或是像有钱人那样制作一个能绑在龙背上的座位。动作意义上的“骑”是不太实际的因为你的腿没那么长。
巨龙缓缓飞起飞向了她指出的那个方向。
在空中借着远视的能力地面的一切并没有因为黑夜变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
魔道具的地图也在记录着这附近的一切。
不管她如何搜寻脑中的记忆也无法找到这片地方。这里可能并不是她所熟知的夏安。
随着地图上已知区域的扩大她发现了一处城镇她并没有直接骑着龙飞过去而是在很远的地方就将巨龙的召唤解除了。
这里的城镇在夜晚似乎有宵禁城门紧闭。她并不觉得自己能说服守卫开门虽然凭她的身手足以悄悄潜入但为了安全她还是决定明早再去探索从背包里取出便携式野营地一个由两间帐篷和营火组成的营地瞬间形成。
她躺在床上却无心睡眠思绪万千掠过。
……
她醒的很早事实上她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时远处的白色已经逐渐明显。
伸了个懒腰她收回了野营地。向城镇走去。
城门已经开启这是一横两竖三道门组成的门楼上有铁栅足以将长柄兵器捅下来或是浇灌沥青。守城的卫兵对进出城的人并没有过多盘问只是对照着墙上的通缉告示仔细辨别了他们的脸。这里的进出还是很自由的她注意到街上有许多人都带着武器一副冒险者或是雇佣兵的打扮。
她的衣着在此并不显得怪异却也引来了一些目光她背后的短剑比起说是武器更像是装饰。
她能看到这些人头顶的信息框可那些信息框上大多是未探明的问号只显示着一些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信息。随着另一批进城的队伍她很快就找到了这些冒险者们集结的地方冒险者公会。
这里的公会和她所熟识的夏安里的一模一样这二阶之前才会多有光顾的地方对她来说很陌生。她并没有注册为冒险者因为她的身份和属性面板经不起探测魔法对这些人来说她等级太高了。她自称是来自远方的冒险者和一些看起来比较友善的人试着交谈。她能听懂这些人的语言因为这就是夏安大陆的通用语经过些许询问她也确定这里就是夏安却又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夏安。
“那么这位小姐又该怎么称呼呢?”对面名叫安达勒的战士一个小队的队长如此问她。
“叫我今歧就行今我多歧固自犹安。”她如此回答。
队长似乎并不明白她后半句话中晦涩的含义但他记住了这位女士的名字。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话题很杂乱今歧将真正像知道的问题掺杂在各种话题之间谨慎的说着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漏出什么破绽。
“我们决定试试这个寻物任务你有兴趣么?”安达勒会问出这样的话绝不是因为她看今歧初来乍到想要帮她安达勒在刚看到这个人时就觉得她很奇怪来到公会的人大多是为了任务而来也有些人会发布任务或是招募队员、交易物品而这个人却从始至终只是在一旁观望偶尔跑去和一些冒险者小队聊上几句。当安达勒悄**的用探测魔法试探对方时却没能得到任何信息对方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而在刚才的交谈中安达勒发现她虽自称远方的冒险家却不说出具体来自何方她似乎对夏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再看看她的一身装备也不像是冒险者该有的样子。再联想到最近的一些传闻安达勒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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