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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唯一的Servant

第六章 唯一的Servant

“那今天的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不过还有个事情,通过使唤魔和协会、教会这些渠道--------”

埃尔梅罗像是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短时间的纠结后从嘴里说出改过口的话,“…由于教会拒绝出面,能做此次圣杯战争监督人的就只有我了…所以,从你们踏出这个教堂开始,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导师,你们在夺取圣杯的过程中究竟会怎么样也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最后提醒你们一句,除开士郎,最后一对主从:Lancer和他的Master,也于昨天到达了冬木市。空之圣杯----------,这次圣杯的诱惑无疑是最大的一次,所以竞争的强度不言而喻,想要获胜就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干劲!即刻起,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深邃的黑眸看着士郎,埃尔梅罗做出了最后的告诫。

“另外,士郎。接下来的苦与乐全凭你自己的判断,这和你回到这个环境没有太多直接关系。要是想企图改变周遭的人或物,就要先明确自己的判断,好好把握!”

面对导师的告诫,士郎眉头微皱,沉默半响后,缓缓点头答道:“我明白了。”

“那就到这里吧---------。凛,你也尽快召唤出Archer,别等太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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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出来,已过了下午2点,也是自从离开教堂Saber就一直跟在士郎身后,双手紧扣低着头看着路面,一言不发。

不时向后看一眼的士郎像是有所担心,担心Saber像五年前那样在一瞬间出现,又在一瞬间消失。

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士郎也没有理由能够主动打破Saber沉默着的四周,一前一后就这样安静着。

“士…郎…”

一心想着Saber,士郎像是忘记了走在一旁的凛。

“士郎!”

“啊!远坂,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啊?吓死我了。”

“嗯---------?”

凛仔细看着士郎,又突然转头看了眼身后正在左右观望的Saber,摆出似懂非懂的脸色,又在长呼一声后“阴险”的点了点 头。

“哦---------原来如此…”

“什么如此?”

“Saber,你能过来下吗?”

Saber看着凛,不是很懂得她的意思,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便又用手指指着自己。

“嗯嗯,过来嘛。”

凛似乎有所打算,跑到Saber身边带着她走到士郎身旁。

“远坂,你干什么啊?”

“哎呀,士郎就和Saber一起回家吧,我还要去自己家准备一些召唤Servant所需要的东西呢。呐,就这样了,再见咯士郎,Saber。”

挥手自兹去,凛没有给士郎再向自己发问的机会。因为她很清楚以士郎的性格,要是自己不帮一下的话,恐怕Saber会一直就这样沉默着跟在身后。

所以…

『士郎君,好好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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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凛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但是Saber却依然像是当士郎不存在一样,只是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士郎也顺着望向那无边的蔚蓝,视野里没有天际线,只有晕开深蓝漩涡的乳白色云朵。

在过去的日子里,离开日本之前。士郎时常怀念和重温与Saber一起走过的小路,每每那个时候就会有无数的想法与挥不开的惆怅。

一位真真切切对国家的君王,却欣逢不到真正懂她的臣子,在个人遭遇不快与痛苦时,无人与其一起痛饮解忧。

最终死在保卫自己国家的战争中,本应该进入远遁尘嚣的理想乡安度满目疮痍的人生,却又被自己的执念误导,陷入成为英灵争夺圣杯的永世循环之中……

然而又不得不将自己赌上一切去追求的圣杯一次又一次摧毁。

最后一切都仿佛南柯一梦,只是在这场生死相交的梦醒过来以后,一切都留在了虚幻的梦境之中,带出不一点空余的记忆。

士郎最不能理解那什么所谓的王道、所谓的为国为民,士郎只是觉得将命运托付于一位少女身上的国家简直是由根而发的迂腐。

可怜的是,这位少女还这么迎合那所谓的王的道义,王的职责,王的命运。

“简直是迂腐至极!不可理喻!”

一心激动的士郎无意中竟然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士郎。”

“没,没什么。”

虽然比较突然,但总算打破了没有话题的局面,士郎松了口气。

“那个…Saber,你真的没有一点映像了吗?对上次圣杯战争,对…”

“也不是,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可以把我的记忆里那一块屏蔽了一样。我在第一眼见到士郎时,确实在脑海中想起了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我无法抓住这个画面。”

“那也就是说,Saber并不是忘记了,而是被什么遮挡了那时的记忆吗?”

“我也不敢肯定,但既然士郎都说我们以前曾做过一次主从,那么我就愿意相信士郎,相信我和士郎之间的联系,因为是士郎召唤我出来的,士郎也是我唯一的Master。”

“是啊,你也是我唯一的Servant,从前是、现在是、往后也是------------”

“士郎?为什么这么说?会让我感到很奇怪的。”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的Saber,对不起,对不起!”

意识到说错话了,士郎赶忙双手合十向着Saber道歉,但却看到Saber像是在微笑着,嘴角微微勾起。

“士郎,做为Master怎么可以向身为Servant的我道歉呢?这是不允许的!”

“Saber……?”

深秋的下午,天空却是一片春天的轨迹,士郎只是觉得能就这样听着Saber的声音,并安静的看着她的脸。随着她欢笑、随着她忧愁,只想等到岁月的年轮一圈一圈的刻进自己与她的脸庞。

看着蓝天,嫌弃日子的快慢都无所谓,因为有能让自己聒噪的心平静下来的人相伴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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