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是在一阵喧闹声中,迷迷糊糊地被吵醒的。
醒过来时,头脑晕呼呼的,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捉不到。那只不过是一场奇怪的梦,那么地模糊却又那么地真实。她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隐约记得,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棵亭亭如盖的大树。
“艾斯德斯,醒了吗?”一小男孩在帐外大声唤道
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打断了,艾斯德斯很是脑火。大声回道:“你找揍的是吧,奥德里奇。”
“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学习狩猎技巧的吗。难道怕辛苦,轻意地想要放弃了吗。”奥德里奇仍不放弃地唤道。
艾斯德斯忽地想起了,昨天和他有过约定,今天一起找父亲学习狩猎技巧的。她估摸了下时间,这时辰约摸是接近中午了,她为自已睡了这么久而感到懊恼。抓了一把头上乱烘烘的头发,跳下了床,立马就跑出了帐外,进行了一番洗漱。
洗漱过后,就对奥德里奇进行了一通辟头盖脸的痛骂。不叫醒她,害得她睡到了日上三杆。
奥德里奇一边跟在艾斯德斯的身后,一边小声嘟囔反驳道:“就这暴啤气,谁敢去叫啊,那岂不是要被打得几天都起不了床。”
艾斯德斯的家,在帝国的北边边境。是巴鲁特斯狩猎部落中的一员。巴鲁特斯部落已经在这一片皑皑白雪的北地中传承了近千年之久,由比武来选出领头的族长,天性尚武的他们大量猎杀危险种并因此维生。
父亲艾斯塔罗萨是这个部落的族长,职责是专门对族里面的劳工进行分工和对晚辈进行技巧教授。在家里是一位家庭主妇,一手带大了艾斯德斯,擅长做一手可口的饭菜。狩猎的时间虽没有那么多,却也能足够养活一家两口。
母亲爱德莉亚,体质阳虚,兼有宫寒之症,所以……于子嗣上略微艰难,平日悉心调养,直到三十多岁才喜得一女。产下一女后,身子便变得越发地虚弱了,不久便去世了。
因为狩猎,要不定期的更换狩猎地点,所以部落的建筑风格是一种蒙古包,即便于搭建,又便于拆卸移动。
“娃啊,昨天去哪儿玩了,睡得这么久才起床?正要过去叫你呢,饿了吧,父亲给你做好饭了。”艾德塔罗萨身材算得上伟岸,两鬓间虽有些许的白发,但总体还算俊逸。他一边往碗里舀汤,一边背对着她温和地说道。
帐内摆设很简单,一张食案,三张食凳,空阔出很多地方。
奥德里奇轻声咳了咳,示意艾斯德斯说出此番来的目的。
艾斯塔罗萨听到了咳嗽声,转过了头想看看来了什么客人,见是奥德里奇便寻问道:“是奥德里奇啊,吃了没,没吃的话,就在这儿一块吃吧。”说着说着就要去拿碗了。
午餐有一个炒青菜,一个炖排骨,一个凉拌菜,还有一碗菜汤,三菜一汤,这在艾斯家已经算得上很丰盛了。
艾斯德斯抢先答道:“他已经吃了,来这是为学习狩猎技巧的,别理他,我们先吃吧。”看到桌面上的饭菜,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立马就跑到了桌案前,拿起了刚乘好汤的碗,便开始有滋有味地品尝汤水,没有察觉到奥德里奇的示意,可那汤喝急了,嗓子眼来不及收住汤水,一下子呛出来,她慌得把碗放下,碗里的汤也溅出来,还烫了手。
艾斯塔罗萨放下了餐具忙取过手巾给艾斯德斯擦脸擦手:“烫着了没,慢点,别喝得那么的急,这儿还有呢。”
艾斯塔罗萨对着奥德里奇道:“是这样啊,你先在这坐会儿吧,很快的。”
奥德里奇见艾斯德斯那模样,憋了好一会儿,终还是忍不住裂开嘴咯咯笑,:“好笨。”
艾斯德斯淡淡的撇了一眼奥德里奇,他忙就住口收住了笑声。
“爹,我也要学狩猎技巧”艾斯德斯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放下了碗,盯着父亲道。
“你知道狩猎是一件多危险的事吗。这说什么我也不答应的。”艾斯塔罗萨沉下脸道。
“为什么不行,我今年都已经六岁了,很大了。”艾斯德斯站起来反驳道。
奥德里奇见这气氛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自已不好意思,对艾斯塔罗萨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悄悄地退出了帐外。
“你看看,部落里有哪个女人,是像你这样想要是出去狩猎的,作为族长,我不能带头坏了规矩。”艾斯塔罗萨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艾斯德斯嘟着嘴仍坚持道“你不教我,我叫族里的叔叔教。族里又不仅你一个会狩猎技巧。”
“我是族长,规矩由我定。我叫他们不教,他们就不会教。”艾斯塔罗萨双手放下了餐具,盯着艾斯德斯认真地驳斥道。
艾斯德斯见自已最后一条路都要被堵死了,急了起来,委屈道:“为什么族里的男孩子和奥德里奇都可以跟你学习狩猎技巧,只有我不可以。爹爹好讨厌,坏爹爹。”说着说着,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竟有哭的趋势。
艾斯塔罗萨见自已的女儿被自己说两句就要哭了,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将凳子向艾斯德斯挪了挪,一边轻声劝慰,一边又懊恼自已的笨嘴拙舌。
他仔细地想了想,劝慰道:“不要哭了,父亲答应你便是”
艾斯德斯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哽咽道:“真的吗,不骗我?”
艾斯塔罗萨扯了一把手巾,仔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花,轻声道:“是真的,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不哭了,在哭就要成小花猫了,不漂亮了。”
艾斯德斯收住了眼泪,一下扑到了艾斯塔罗萨怀里,抱着他的胳膊咯咯地笑了起来,撒娇道:“嗯,就知道,爹爹是最疼我的了。”
艾斯塔罗萨板正了脸加重语气道:“不过,你也要答应爹爹,以后的狩猎都要有爹爹跟着,在未得到许可之前,不许独自一人出去狩猎。”
艾斯德斯欢快地答应了。
艾斯塔罗萨给她盛了一碗饭,不停地往碗里夹菜,道:“吃吧,多吃点,长大后好跟爹爹作对。”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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