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下月在你眼睛交映出的颜色
和太阳落在纸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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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铅笔、蜡笔、记号笔填满心中每一个空格
我想遮住一个花了脸的小丑
他手上抓住像梦一样美丽的气球
你看不到他的脸,你不认识他
气球没有了,到了你的手上
你知道月光的银白,你尝过阳光的香甜
你还有很多气球
它们带着你飞到云端之上
那里有太阳和月亮
你知道吗
气球曾在小丑触手可及的地方
天台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这当然不是什么的学校规定,也不会是笨蛋之类这样的谚语。但是究其原因,又好像没有什么人可以说得清楚。
天台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所以树不能一个人去那里————
羽鸟这样说着,脸上挂着澄空般的笑容。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小孩子开玩笑的感觉,于是后来树有关天台的记忆中总会有羽鸟的身影。阳光中像小猫一样微眯着眼睛打量树的羽鸟、靠在栏杆上一声不吭的望着上学的人群的羽鸟、紫红色晚霞里轻吻树的羽鸟·····不过最最经常看到的还是青空下对树笑着的羽鸟。
树不知道羽鸟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天台和羽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他不能想象没有天台的羽鸟,又或者是没有羽鸟的天台。
我很喜欢树,超喜欢的。树呢?你也喜欢我吗?哎哟,你的脸好红哦,告诉我,你的心是怎样想的
有时候羽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羽鸟好像说喜欢我?喜、喜欢·····是喜欢没错吧·····
开着人畜无害的玩笑的羽鸟,不知所措的树······所谓的日常就是指这个样子。这种透明并且可以延长到地平线的日常,充满了一切能够令人安心的要素。
羽鸟好像在一个漂浮在白色的棉花糖里面的世界,彩色的蝴蝶漫天飞舞着,每一个角落都满溢着名叫幸福的糖浆。而树就在一旁看着,捧这溢出的蜜,一边像仰望天使一样凝视着在那里淡淡的笑着的羽鸟。
像这样已经足够了,好像就这样一直下去
(可是
要是我可以拥有再多一点的勇气就好了,我就能够探进羽鸟的世界去
我就可以说一句喜欢
真的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我,不是,不不不,羽鸟不是这样的人,树太笨了·····哈、哈哈,这么低级的伎俩也只有你才会上当的,羽鸟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不,也许有,曾经有过··········
羽鸟,你的愿望是什么呀?
羽鸟闭着眼躺在天台的地面上,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她忽然探起身到树的那边,用手做话筒状,“那么,尊敬的树先生,您为什么这样问呢?”
“这里,”树将刚刚看的书翻转过来,“书的扉页上写的比赛。”
“嗯~~~~‘大声的说出你的愿望·······’嗯嗯,好像是什么征文比赛的样子,优胜的可以由出版社帮助你出书。哦·····树想去嘛?对吧对吧?”
“欸·····也没有特别想去·····总之羽鸟先回答,一问才能有一答”树的头低下来,说话的声音也逐渐的变小,后半段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羽鸟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特别的敏感)
“是这样么?我倒是挺感兴趣的,”羽鸟靠过树的肩膀,看着树的侧脸,语气一低“但是刚刚树的说话方式可是很有问题的说,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树可以这么跟女生说活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慌慌张张的树的脸面前却是羽鸟写着“捉弄成功”的狡黠的笑,树无奈叹了一口气“欸·····羽鸟为什么总是这么坏心眼的”
“对不起啦····不过树也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哦,我还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呢。”羽鸟靠的更加近,发梢传来了洗发精的香味“树先说你的愿望嘛。”
完全不会反省的很让人头痛的羽鸟
本来想深藏的愿望在心头不断翻滚着,融化成的千言万语塞在喉咙里。
树忽然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羽鸟,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这个愿望)
我、我想成为一棵树······树用尽了所有勇气想上羽鸟的眼睛,但是羽鸟只是闭起了眼睛,很是享受的听着
羽鸟笑了,还是一样明媚的笑容。很有树的风格呢。
她站了起来,很自然的靠在了天台的栏杆上。夕阳将她的身影拉长了,风吹来,白色的连衣裙张开像是一双翅膀。虽然羽鸟就在这样近的地方,但是却好像离着树很远很远
羽鸟有时会像这样很突然的变得奇怪的样子,树也说不上为什么。不过连带着这样的羽鸟·····
只是羽鸟这样不置可否的样子让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羽鸟的愿望呢?树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巨大的勇气来反问羽鸟
(真的很想再靠近羽鸟一些,哪怕只有一点)
是啊,是什么呢?羽鸟转过身来,装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可爱的弧度
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树,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
其实呢,我想当一个作家,写出好多好多幸福的故事,让很多人可以笑出来,即使是最悲伤的时候
羽鸟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说着,羽鸟交叉双手,抬起头仰望这一成不变的天空。
那时候,天空变成连阳光透过也会成为杂质的样子
和煦的风带着泥土香味,宣示着春天的到来。飘扬的马尾让羽鸟看起来真的是天使。
如果是羽鸟的话·······一定可以写出吗哪一样的故事。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确信。
“可不是这样无聊的东西。”羽鸟指着杂志说道
现在的我却只想成为树一个人的作家
所以说,我的故事将只会讲给你一个人听。相对的,我要拥有树的一切,知道关于树的一切。天使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变成了调皮地吐着舌头的女孩
说着任性的话的羽鸟向着树伸出来手。
接下来就是树的选择咯。
树走过去,握住了羽鸟的手,手掌相碰传来了令人安心的感觉。
他笑了,连自己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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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我只是想成为一棵在羽鸟下面看着的树·········如果羽鸟在天空的时候可以注意到下面的我就好了
树,你的笑容为什么可以这样的灿烂,拥有着一切我得不到的东西。那时候,我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可以占领你的世界,全部,包括你的笑————我想像这样笑出来
我想这样就可以成为如我的谎言里的我,你眼中的我
要是,我说如果,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试着爱上我?而我又能不能自以为是的喜欢上你呢?
是喜欢哦,喜欢的不得了了
那时候,我们也只是单纯的想着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
想着未来和以后———
一切一切
宛如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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