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例行的三题游戏...因为大家太闲了
三个三题任选其一。
不出意外（够闲）的话下周一前应该还能有一篇歌姬 凡人意志 时计塔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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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生命的季节。
当我在镜子中，看到头上小小的，像是放大版呆毛般的东西的时候，心里不自觉地就想到了这句话。
连脑袋上都能长出树枝，不愧是万物生长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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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代生物学》所说，“机灵虫”的出芽多发生在夏季，虽然名字里面带着虫，但“机灵虫”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多年生木本植物，主要构成是碳水化合物，雌雄同株，花序因人而异，种子通过动物传播。
“那，你头上长的就是机灵虫？”听完我的说明，风还是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认真地点头。
风打了个哈欠，眯着睡眼坐直了身子。
刚好比我高出半个头，他这样子有听到我刚刚的话吗。
“第一次见到实物呢，”风凑近我的脑袋，头上传来痒痒的感觉，“软软的，感觉跟一般的植物没什么两样嘛。”
不是废话嘛！有些恼火的我甩开了风戳我脑袋的手，恼怒地看向他。
“啊，抱歉抱歉。”
就算认错态度良好也不是能随便原谅的。
“没事的啦。”他似乎终于认识到了我的严肃性，风收起软趴趴的起床状态，“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他想拍我的头，却被枝条遮挡，只好笨拙地轻轻抚摸。又不是要把你卖出去，看开点嘛，他说。
虽然没有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但总感觉安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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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长机灵虫的人，会变机灵。
是的，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尽管科学家们依然没能弄清这种长在脑袋上的植物是如何影响人的智商，但这并不妨碍机灵虫会使人变机灵的事实。
为了更好地这些使用变得聪明的智商，国家甚至还出台了专门的《机灵虫保护法》，规定将所有的机灵虫集中起来，统一施以保护和教育。可能由于给予的补助数额颇高，也可能由于“机灵虫”非常稀罕，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长出“机灵虫”可以算上大事一件。
所以当母亲催促着“风，雅，下来吃早餐！”让我不得不将脑袋上的东西暴露在视线中的时候，餐厅仿佛吹过了一阵时间停止之风。
直到父亲的报纸掉在地上的啪嗒声打破沉默。
“啊呀啊呀，这可是大事呢。”母亲脸上掩饰不住欣喜，“先吃早餐吧。”
根据《机灵虫保护法》，长着“机灵虫”的人都会被施以量身定制的英才教育。
“您的孩子将会在研究所接受世界上最顶尖的教育！想想那些费劲的中考高考吧，这可是难得的一步登天的机会！”
研究所的特派员大叔来得比预想中快上不少，他穿着烫得笔挺的西装，梳理整齐的头上摩斯味隔得老远都闻得到，现在正在老妈面前口若悬河地讲解政策的好处。
不像什么有趣的人，完全是人们印象中干练的办事员的模样，难道我以后就得生活在这种人中间吗。
“……都是单独房间，当然还有补贴！生活补贴，必须的，您不用担心您的孩子吃不好，国家会负责。啊，对了，每月还有探亲假，当然有时候不一定能按时，但是一定不会让她受苦！”
条条款款说得老妈眼冒金星，风在一旁瘪了瘪嘴，大叔也怪不容易，灌注全身激情的大演讲却只是无用功，早在母亲拨打打热线电话的时候，接下来的剧本就已经写好，大家都是按流程办事。
嘛，这也是政策需要的一种吧。
按照流程签完手续，大叔麻利地叫来搬家公司，于是，在发现抽芽之后不到一天，我和我房间的所有东西便被一起打包送到了研究所。帮忙搬家的小哥很是热情，“哎呀大妹杂，你这可不是撞了大运，咱小时候，可想脑袋上开个花结个果啥的，就能好吃好喝还有人好好伺候着住到这里来，可没那命不是。”
与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交流一直不是我擅长的方面，更别说应付自来熟，我只得尴尬地赔笑。
“这后来啊，咱也想通了，虽然咱是粗人，不够聪明，住不了研究所的房子，但是咱可以帮人住进来不是，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附和着干笑，哈哈哈。
有够好笑的冷笑话，虽然是小哥曾经的理想，但我现在只是对它充满不安。
人生地不熟，怪渗人的。
虽然话多，但搬家小哥的办事水平确实没的说，新房间乍一看上去跟我原来的屋子别无二致，连家具都按我熟悉的方位放得整整齐齐，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告知别乱跑，待会会有人带我参观新家。
我倒在床上，熟悉的气味让不安的躁动平复不少。
看来是有考虑到过这一点的呐。
不过……新家…吗，在这个房间里，不开窗户真是一点搬家的实感都没有。
带路的会是什么人呢，我想着主管要是聪明一点就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早上的大叔。
“哟吼！”猴急的敲门声，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不出来逛一圈吗，程雅小姐。”
看起来聪明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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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前言，分配到带路任务的，不是猴急的少女，而是另一位看上去稳重的多的，高高的，名为肖杰宝的黑长直小姐姐，不知小姐父母是不是跟她有深仇大恨。
“还请多多包涵。”小姐姐拽着另一位少女的马尾辫，“这孩子叫索喆丹，如你所见，是个笨蛋。”
小姐姐的身高感觉比风还要高一点，不算头上那根枝子得快一米八了吧。
“我才不是笨蛋呢！”叫索喆丹的女孩子在旁边跳着抗议，她脑袋的树枝末端结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果实，随着她的跳动上下摇晃，“这是聪明蛋！聪明蛋！”
“好的好的，是聪明蛋。”完全是哄小孩的样子。
“姆——说别人是笨蛋的人自己才是笨蛋啦！杰哥欺负人！”
叫索喆丹的孩子擦着眼泪就跑开了，马尾在背后一甩一甩的。
“……”无言地望着她远去。
“你...不管她不要紧吗？”我试探地问。
“没关系的啦，”小姐姐爽朗地回过头，“机灵虫长到一定程度就偶尔会出现那样的人啦，别看她那样呀，可是很聪明的。”
“这样还叫很聪明吗？”我小声嘀咕。
“脑子好不好使和聪不聪明是两码事呀，啊，对了，叫我杰哥就行。”小姐姐帅气地撩回跑到前面的头发，“我可是男生哦。”
“……”
蛤？
收回前言，不止是主管，这里的人脑子都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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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将来会有一天会将我的三观刷新好几次。
当然在今天之前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这种女装大佬，啊不对，是女装巨佬一同用餐。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啊！不管是脸型，喉咙，还是腿！
“嘻嘻。”
偷瞄暴露了，小姐姐，啊不对，是小哥哥衔着饮料吸管朝我妩媚地一笑，风情万种。
感觉输掉了好多分，这家伙真的是男生吗？
“想要检验一下吗？”看穿我内心的小哥哥慢慢撩起裙子。
哼，我又不吃这一套，确认是男孩子无误。
“喂喂，不按剧本走啊。”被捏了的杰哥表达不满。
我白了他一眼，把话题重新拉回：“那，索喆丹头上那个鮟鱇鱼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笨蛋呀。”杰哥一脸当然地说，他见我皱起眉毛，又解释道，“准确的说，是机灵虫吸收了‘笨’之后结出的果实。”
“哦……没听说过的东西。”
“当然呀，又不是所有人脑子里的‘笨’都能够供应机灵虫结果，这方面的研究又不公开，一般人怎么会知道。”
“就像你吃饭，”杰哥又说道，“人脑子里的‘笨’对机灵虫来说就是碗里的米，人都得吃饭，但是只有吃饱才会长胖呀。”
虽然比喻很恰当，但总感觉他是在讽刺不停追加甜点的我。
“多吃点呀，这里的甜点好吃又不要钱。”
人心真是险恶，我默默地放下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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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胖了。”
再见面时，风把我上下打量一番，评论道。
“这是生长期的正常发育水平。”我当即反驳道。
体检报告告诉我近来我确实增重了一公斤，但这已经是非常克制了，所以不接受批评。
风不知怎地脑子上也长出了枝条，嘛，这也是正常现象，每天流程基本相同的我们，没理由只有我一个人被这东西缠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父母这次的反应迅速了很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不需要重复讲解政策，总之比我那时还快，在午餐开始之前，风就被送过来了。
“啊，程雅小姐的熟人呀，刚好我有点事，这次就由程雅小姐带你参观吧，可以偷偷做羞羞的事情哟。”
意外是个大人物的杰哥，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羞羞的事，谁会去做啊。
“嗯嗯，雅也长大了呢，充满了知性的美呢。”倒在我床上的风不掺入半点真心地称赞道，“应付搬家小哥太累了，让我躺一下……”
“起来啦，昨天刚洗的被子。”我没好气地把他赶到椅子上。
“哇，天才生物学大佬。”
从椅子上拿开学习资料的风不带半点真心地称赞。
机灵虫的效果显而易见，毕竟连索喆丹那么不好使的脑袋都能变成天才，跟这一比，我在这段时间内学到的东西都不算什么。
介绍的事情口头上就能搞定，就懒得带风出去逛了。
“那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这里。”风趴在椅背上问。
果然他也不想出去。
“嗯...二食堂的甜点很好吃，而且不限量。”
“哦哦。”
“实验楼的东西可以随便用，但是不要去518，那是院长专用。”
“嗯嗯。”
突然想到一个恶作剧。
“刚刚那个高高的黑长直小姐姐。”
“嗯？”
“很漂亮是吧，声音又好听。”
“嗯嗯！”
“名字叫肖杰宝，他是男的。”
“哦……蛤？”
跟预想中的反应一模一样，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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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吼~程雅小姐！嗯？这位是……我猜猜…陈雅小姐的男朋友！”
一阵子不见的索喆丹还是老样子，头上的笨蛋像鮟鱇鱼的背鳍刺一样吊在身前，随着她的身子左右跳动，她这阵子不在研究所，所以还没跟风打过照面。
这颗笨蛋似乎长大了一点，索喆丹的营养到底有多丰富啊。
“是我哥啦！”
“哦哦哦！程雅兄，幸会幸会。”
“哈哈，幸会幸会，在下程风”
喂，别两个人一起耍宝啊，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风你不是挺认生吗。
但是对风来说，“妹妹的朋友”似乎被划在“自己的熟人”的范围之内。
“……刚刚是在下失礼了，礼数不周，还请海涵。”
“哪里哪里，程兄言重了。”
“家妹近日有劳索小姐烦心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觉得他们的关系突然就很好了，说不定这俩人电波意外相合。
“啊，对了。”耍着宝的索喆丹突然反应过来，“之前杰哥叫我有事来着，那我先走啦！”
“byebye~”一阵风似的就跑走了。
“像飓风一样的女子啊。”风在旁边说道。
真巧，和我想的一样。
“还想看看雅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呢。”
这点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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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机灵虫’生态情况的研究》？”
我不由得将棕色文件袋上的标题读了出来。
“嗯？有新进展了？”
风的脑袋从身后伸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
“好像是跟索喆丹头上那颗笨蛋有关，难怪最近没看见她人了呢。”
索喆丹的脑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但不管怎么样，总之她头上的笨蛋长势喜人，去年还是翠绿的鸡蛋般大小，今年早些时候已经是黄里透红的鸭蛋大了，也难怪会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我解开文件袋的封线，机灵虫的研究近几个世纪以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虽然在现代科学的观测下知道它能通过动物传播，能够使人变聪明，能够结出笨蛋，但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人能笨到供应笨蛋完全成熟，机灵虫到底是通过怎样的种子或是孢子传播，结出笨蛋的意义，或是它到底是如何让人机灵的本质都没人搞懂。
想到我们有索喆丹的脑袋，搞不好这还真是一个世纪性的大发现。
“这不是啥也没说嘛。”
读完报告，风先我一步发出了感想。
“就是。”我也表示赞同。
看摘要还以为是一篇重要的报告，但是到了关键位置却戛然而止，只说由于时间和其他条件的关系无法进一步研究，而且要是没猜错的话，报告里面的“样本A”应该就是索喆丹没得跑。
但是索喆丹还没回来，这篇报告堆在文件堆里的时间少说也有两三天，以院长日志狂魔的习惯，不可能没有后续。
唯一的解释就是研究仍在继续，还没来得及写报告。
“那他们扔半篇出来是什么意思，以为在写小说连载？”风没好气地继续手头的整理工作。
“怕是写一半就被院长拉回去继续实验。”
“哈...也是。”
这是最有说服力的可能性，以那个黑心包工头一样的人，真的会干这种事。
没跟院长签卖身契的我在实验开始前还为不用被压榨劳动力在杰哥他们面前得意好一阵。
虽然不能第一时间拿到资料，反正，有什么问题等索喆丹回来之后直接问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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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索喆丹再没有回到宿舍楼。
“索喆丹啊，她的机灵虫结果了之后就枯死了，所以她已经回家了呀。”
午餐碰到杰哥时，他向我们解释道。
“诶？”我和风一脸茫然。
杰哥惊讶地扬起眉毛，“王静怡没把报告送过去吗？那个实验结束之后，我们得到了机灵虫的种子，然后索喆丹因为失去机灵虫，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了呀。”
“那种子呢？”我问。
“上面来的人要走了，说是要进一步研究，反正放在我们这里也没用，就把两颗全给他了。”
“哦……”
杰哥又挑了两口饭，看我们仍然放不下心的样子。
“要她家的电话号码吗？不放心的话，打个电话联系噗咳咳咳……”
“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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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索喆丹还是那么缺心眼，不如说由于失去了机灵虫，我都觉得她能保持这种缺心眼状态简直是奇迹。
“程小姐，我跟你说呀，跟你说呀，今天我把酱油瓶子跟醋瓶子搞混了，被我妈发了好大的火。”
这么大的女儿还分不清酱油和醋，换我我也得骂你一顿。
“还有啊，那个院长，他居然还让我把后续报告在家写完发过去，呜呜呜，我的暑假。”
看上去索喆丹那边不用担心，唯一的问题是她不太好使的脑子，幸好以前记住的知识还在，希望可以两相抵消。
我对风示意了索喆丹没事，风点点头表示收到，他现在正翻着没能及时送来的完整版报告。
我在他旁边坐下，随手打开新闻。
“他们找到催熟机灵虫的方法了哦。”风乖巧地为我总结报告重点。
“据xx报道，赵首相和他的儿子近日出现了‘机灵虫’的抽芽现象，‘机灵虫’是……”
啊，抽芽，夏天又到了呢。
“他们还说‘机灵虫’可能是一种不同维度的生物，在物质世界的生长是它在向其它维度的自己靠近。”
“……提高，赵首相是目前人类观察到的年龄最高的抽芽者，他再次强调，作为历届首相中最聪明的，自己会将自己的毕生精力投入到……”
“把‘笨’当肥料？”我随口问道。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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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研究院不怎么平静。
去年被确认抽芽的赵首相和他的儿子一周前死于飞机失事。
今天是头七，到处都降半旗致哀。
新首相也姓赵，今年入夏的时候刚刚被确认有‘机灵虫’抽芽，曾经在“机关”工作。
“机关”是老首相因应《机灵虫保护法》设立的，主要目的是确保首长睿智能够贯彻落实到基层的权利机构。
有传闻新赵在以前跟老赵不太对付。
这可急坏了院长，老赵去年下半年还到我们这里视察过，讲话中还给了院长不少赞赏。
为了表示自己是爱惜人才的好领导，新赵也决定把老赵视察的路线走一遭。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院长为了不被新长官穿小鞋成天往“机关”打点。
然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机灵虫保护法》虽然让我住在这，但却从没规定我受他支配，倒是早早跟研究所签下合约的肖杰宝同志被院长拖得忙前忙后。
“一点休息都没有，简直是卖身契！”
上次在过道里碰到他时，他向我诉苦。
看上去肖杰宝确实狼狈了许多，往常柔顺的黑长直都来不及打理，乱糟糟地扎成一束。
“这两天程小妹你们得小心点呀。”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一句，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别处去了。
风最近外出工作，傻子都知道一个人的时候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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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结笨蛋了。
不只是我，肖杰宝，王静怡他们头上都结出了青色的小果实。
我已经想象到风回来之后会被他怎样调笑了，不对，已经在电话里被笑过一次。
但是风肯定会说着“这梗我能笑一年”，然后整年都不放过我的笨蛋。
笨蛋。
“没关系的啦，”王静怡在我面前挥舞着她的小拳头，“他敢笑我就帮你揍他。”
“不许揍，”我握住她的小胳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可舍不得。”
“诶嘿嘿。”她腼腆地笑着收回手。
但是几个人几乎同时结果，无论如何也太巧合了一点。
杯子里的饮料已经喝干，气流从杯底的冰块间通过，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机关负责人钱局长表示，深入贯彻落……”
感觉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努力回忆，但那东西就像轻烟的精灵一样，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听说最近其它研究所的机灵虫有好多也开始结笨蛋了。”王静怡说。
我才懒得管那些啦，偏偏这种时候风不在。
我烦躁地咬着吸不出饮料的吸管。
干嘛不早一点回来呢？
看王静怡，似乎也在想什么心事。
应该不是同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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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一般民众不要试图对抗“机关”。
精心的策划在一天之内宣告失败，在“机关”的力量面前，什么样的遮掩隐瞒都如同儿戏。
就算是对于他们的力量有所预估的我，在一觉起来的时候看到营地四周围满全副武装的大汉也是会吓一跳的。
“哟吼，真是精彩的操作。”为首的人称赞道，“能从我们的掌握中消失四个小时，这样的经历够程小姐以后吹半辈子了。”
这可是我分析了好久才决定的几十个扎营点之一，听得出来她是衷心的赞赏，但是被识破的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得亏我们尽力做出了飞机失事的样子，遁入山林还被你们轻易找到，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哪里哪里，程兄二人做到如此境地，实属难得。”
“惭愧惭愧。”
这俩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耍宝，不尴尬的吗。
熟人办事好说话，说的就是眼前的景象吧。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索小姐居然就是‘机关’的首领，当真是出人意料，巾帼不让须眉啊。”
“哪里哪里，‘机关’因我而立，推我为首实属应景之举，程兄太抬举索某人了。”
“哈哈哈哈，索小姐自谦了，但是今日之事，可否就此揭过……”
“程兄莫要为难在下，按规矩寻人，实属无赖之举，但是……”
“但是？”
“程兄二人不惜拜托我们也想要查明之事，直接告知也无妨。”
蛤？那你们还遮遮掩掩的，干嘛不早说。
“请赐教。”
“机关的目的，其实很简单，”索喆丹卖了个关子，视线扫过我们两人。
“愿闻其详。”
“掌控机灵虫的所有种子，将它用在首相希望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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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下
机灵虫能够大幅提升人类的智慧，这是公认的事实。
人类永远不会嫌自己的权力太大，由于机灵虫出现的不确定性，理所当然的，由机灵虫提升智慧的人类便成了动摇社会稳定的不确定因子。
但是在有了催熟，搜集机灵虫种子的技术之后，机灵虫便从“不可控的定时炸弹”摇身变成了“好用的战略资源”。
第一个尝试者是老赵，他和小赵身上的机灵虫都是由从索喆丹机灵虫中诞生的种子萌发。
“但是他想独吞这个技术，所以就被物理性消除了哦。”吃着甜点的索喆丹在一旁补充，“哎呀，还是二食堂的奶油好吃。”
哇，虽然大概猜到是这样的原因，社会真是险恶。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我们中途有四十七个不同的备选逃离方案，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呢？”风还在对计划被识破耿耿于怀。
“去问的王静怡啊，她在你们后面做了手脚，我去问她就直接告诉我了，然后使用了一点国家力量……”
二五仔就在身边！
坐在我背后另一张桌子旁偷听的王静怡咻咻地吹着口哨。
算了，放过你。
“两位商量好了吗？”索喆丹用吸管戳着被子里的浮冰，“意下如何？”
我对投来询问目光的风点点头。
“当然是把我们的机灵虫种子弄走啦。”他回答道。
“嚯。”索喆丹扬起眉毛。
“干嘛？”
“我还以为你们会说‘我要改变这不公的世界’然后大闹一场呢。”
“你热血小说看多了吧，我们又不是傻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就知道直接跟你们摊牌也没事！程兄乃真俊杰也。”
“不敢当不敢当，索小姐才是，女中豪杰。”
唉，这两人真是够了。
脑袋上的笨蛋拿掉了，脑袋又重新变成了笨蛋。
听起来有够冷的笑话，对我们来说，这或许是最棒的解决方案。
虽然对于聪明人状态不是没有留恋，嘛。
攒够了吹嘘一辈子的资本，在这之后过过笨蛋的日子也不赖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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