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开头好呢?
虽然我心中有一大堆话想和各位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不知道是哪位前人说的:“故事的开始,相当于50%的成败。”相信很多将作家作为梦想的人都深有体会吧?我虽然从未想过当作家,但初中时作为新生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讲话这样的事我还是遇到过的,至今都记得被数千人同时无视的感觉,也许那时的经历给我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也说不定。
言归正传。
在正式谈及事件本身之前,我想先请问大家:
大家觉得“妖”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也许用“妖”来形容并不十分贴切,总是就是类似的,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某些事或物。
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就是与之相关的。
虽然无法直接看到各位的表情,但我相信各位现在应该是满面疑惑了吧?
确实,在这个科学发展主导主流论调的时代,我所要说的故事是与之背道而驰的,对于那些认真的看客们而言,则是荒唐、无聊又可笑的。
但是请相信我,“妖”是存在的。
话虽这么说,但在一个月之前,我也与大家一样,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相信,也不感兴趣。
“原本他们就是暧昧的存在,只有有人相信他们存在,他们才会存在,同时他们的存在形式不管多么怪异都是合理的;反之,如果没有人相信,那么他们就不存在,他们的任何存在形式就都是不合理的。”
一个月前,某人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一个月,我经历了使我世界观被刷新的、难以想象的经历;也是那一个月,让我第一次对人生产生了疑问。
人生有多少是真实的?
我们又是否是真实的?
现在的我也许无法解答,但是,我想根据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可以找到一部分答案。
如果那时候的我还能保持自我的话。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是想先从一个月前,那个沾染了黑色的一星期说起的,但无奈的是此次没有那么多的篇幅容下那些内容,而且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希望先与大家就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展开话题,希望大家能在读过这个故事后,再次翻开新的篇章时能让大家最大限度地理解我以及我身边的那些人的立场与内心的斗争。
闲话休提——
2月25日,高三(5)班教室内。
黑板上悬挂着的大钟的指针指往下午三点半。直江私立高级中学的学生们基本都离开了学校。而我和丁佳宜仍留在教室里。为完成团委布置的任务,我们不得不比别人多留一个小时——这样的日常从开学以来已经持续了5天。
虽然和女生独处与无人的教室是很让人兴奋的事情,但对于我而言,丁佳宜是绝不能起非分之想的对象(至于原因以后会谈到的)。
如果是那种烂俗的网络恋爱小说的话,绝对发展出一些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限制级情节吧。
话虽这么说,但丁佳宜也确实符合那些恋爱小说中的女主角设定——长得漂亮,性格随和,身材虽不算火爆,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行事作风严谨,深得老师的喜爱,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儿时玩伴。
也就是说,我有个近乎完美的青梅竹马。
以前父亲和母亲就开玩笑说我根本就配不上她,如果不好好学习,佳宜一定会被其他小白脸抢走。
嗯,仔细想想,我好像是个挺招人嫉妒的家伙啊。
“夏碁。”
“怎么了,丁佳宜?”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一边问,一边举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有啊。”我看着她的脸,回答道。
“那你干嘛盯着我的脸盯了半天?”
额……看来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虽说是青梅竹马,但我也不想在丁佳宜的面前出洋相,只好撇过头,装作心不在焉地说道:“只是突然想到件事,不小心发呆了而已。”
“少发呆,多做事,只有这样你和我才能快点离开学校。我可没那么功夫和你耗。”
丁佳宜的这幅嫌弃工作的样子,如果让那个老头子班主任看到绝对会大吃一惊吧。
我在心中想着那副情景,不禁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没有笑出来。我可不想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说教了。
至少在“想快点回家”这一方面,我和她的意见是一致的。
重新看向丁佳宜,她已经和刚才一样埋头扎进文件堆里去了。
真是无聊的家伙。
收回前言——丁佳宜根本不适合做恋爱小说的女主角。
“对了,夏碁。”
正当我还在心中抱怨丁佳宜的不解风情时,她突然有抬起头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你知道孙静媛这个人么?”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如此问道。
“知道是知道,你问她干什么?”
“也没什么,”她把弄着手上的钢笔,说,“我今年才转到5班,所有同学的基本信息我都记了一遍,但除了她的我不知道。仔细想想,好像除了开学第一天之外我就没看见过她了。”
她停顿了一下,拿起手边的保温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因为在意她的情况,所以我问了问老师,他说她因为体弱多病,所以经常请病假。说实话,我并不相信现在还有体弱多病到这种地步的人。所以我想,需不需要去她家了解一下实际情况什么的。”
话音刚落,她放下水瓶,左手纤细的五指不规则地抵在左腮,扶住略微向夕阳倾斜的脸颊,像是在认真思考着刚才的想法是否可行一般。
不愧是当了多年班长的老干部,思维回路真的和我这种普通学生完全不一样。
看着这样的她,我由衷的感到父母当年对我的调侃是对的。
“我觉得不用。”
“嗯?”她将视线重新拉回我身上,“为什么?”
“你刚来也许不知道,孙静媛可是5班的名人。”
她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据说她家里很有钱,有钱到像我们这样的平民难以想象的那种程度。”
“有钱到难以想象?你以为是玛丽苏网络小说啊?”
面对我好心提供的情报,她竟然回以无情的吐槽。
“是不是玛丽苏我不知道,”我装作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但她家的情况没什么人清楚确实是事实。”
听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好学生。
“她从不和别人聊关于她家里的事,不,连‘与他人交流’这种事本身就几乎没有出现过,而且一学期也不来学校几次,来了就只是无声无息的在学校里做自己的事情。按理来说这种学生早该被劝退了,但她的成绩很好,如果她不缺席出席时间的话,现在她应该在1班而不是5班了。知道同学们都叫她什么吗?‘幽灵女高中生’啊。想想确实有些可怕。”
“幽灵……”
她像是品尝到了什么优质的红酒一般,在口中低呓着这两个字。
“这些不过是传闻而已。在我看来她只是个有些内向的普通人而已。”
我看她好像要开始纠结起什么了,于是马上转移话锋,希望可以结束这一话题。
“是么。嗯,我了解了。不愧是班团支部书记,概括的很简洁啊。”
“多谢夸奖咯,班长同学。”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家了。夏碁,你的那堆文件处理得怎么样了?”她站起身,说道。
“啊?文件?”
该死,忘了我还在工作来着。
“难不成还没完成?”
她用一种微妙的表情俯视着我。
“呃……嗯,没做完。”
“不是提醒过你好几遍了么?‘少说话,多做事’,你到底要我说你几遍才好?算了,今天就这样吧,解散。”
说完,她收起桌上的文件,拿起挎包,留下还在风中凌乱的我,离开了教室。
沉默——
“不就是因为你突然要和我搭话才让我耽误工作的吗啊喂!!”
气愤。
不解。
烦躁。
自嘲。
平静。
黑板上的时钟指针不偏不倚地指着下午四点的角度。
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叹了口气,瘫坐在座位上,向左望去。
西方的天空已经染上火一般的红色。
红——
我最讨厌的颜色。
它让我想到了痛苦。
曾经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都被这个颜色所笼罩,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类似的事情。
时间流逝——
我走过操场,足球队的那帮热血白痴也不见了,毕竟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夕阳扫过我的脸颊,一股眩晕感晃过我的大脑,恍惚间,我想起了老姐那天的电话——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重新和你还有爸妈说明一切的。”
——当时她在电话里这么和我说。
“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呢?白痴老姐……”
我轻声自言自语着。
我确定一个月前的事情与老姐有关,但她还隐瞒着很多事,现在想想,如果她早点和我说清楚的话,也许结局可以改变也说不定。
苦笑——
和丁佳宜说的一样,我还真是个喜欢“说”,不喜欢“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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