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55年6月15日星期日
21.24pm
终结战争开始的第四十二年。
人类对神的反抗的又一个存档点。
地点:平环市佳乐小区网鱼网咖天台
“好了,白景。抓到你了,其实你不需要跑这么久,你不可能逃的掉的。”
少女缓缓的走向女巫,巨斧架在她的脖颈上,身边的士兵将枪口瞄准女巫,时刻准备着扣动扳机。然而,少女却意示他们放下了枪,自己将口中的泡泡糖吐出来,再次说道:
“把你身上剩下的魔晶交出来,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上面还没有给我下发绝杀令。”
少女等待着女巫的回复。可得到的只有女巫绝望的叹息,还有沉默。她一言不发,却一直在抽泣,泪水也在抽泣声中缓缓流下。少女看着她无力的样子,突然间心头一颤。但是想想原来,七个手下的士兵被她用魔晶炸的血肉横飞,那种场景虽说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的记忆总是能在她的心里留下烙印,想到这里,她的心境似乎更加坚定了,再一次扯开嗓子,大喊道:“快拿出来!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听到了少女的喊叫,女巫突然停止了抽泣,她擦干了眼角的眼泪,抬起头来静静凝视着少女,含着泪回答道:“你这样做有意思啊古欧平!三十九个人啦!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有意思?你杀我手下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吧!”
“如果你有点人性对她们都话我就不会像你一样杀人了。”
女巫说完,便再一次低下了头。还是一样的抽泣声,回荡在少女的耳畔,最后,少女还是忍不住了,含着怒气,抬起巨斧用尽了全部力气砍向了女巫的头。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在少女的脚下早已留下了一块暗紫色的魔晶,正在不断振动着。女巫,也趁着少女视线转移的瞬间,依靠身上最后一块魔晶生成了保护自己的屏障。接着,爆炸声也随之响起,女巫借助这爆炸的冲击力和屏障的保护救活了自己,再一次,从地狱之门的入口,走了出来。
丨隔丨
丨离丨
丨带丨
地点:平环市佳乐小区,曾子宁家
“下路兵线郭津铭去清理掉,顺便拖住马尔扎哈,不能让他过来团。”
“拖不住的,我没有控制,更何况他现在能秒了我。”
“那你让他秒你,现在只要没有他的大招我就能直接秒掉对面下路俩人。三十秒,一定要等等到刘启乐的奥恩大招CD转好。如果这波团输了,明天学校你就要玩完!”
要挟式的指挥,一次一次的在耳机里面循环。曾子宁遵循着中单的指挥,等待着30s的倒计时,只要能拖住一个C位,一波的团战是不可能输的。
“老李,我闪现还没好,万一被卡兹克切死……?”
曾子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话筒问道。
“相信你后面的徐诚,他的保护我从来都是放心的。而且还有坩埚,大树完全不需要担心。你现在就是谁离你近打谁就好,锤石和薇恩交给我,三秒钟秒直接秒掉这俩!”
声音很坚定,一场五十四分钟的对局也再一次让他如此认真的进行一场游戏。毕竟,能让李浩天爸爸祭出杰斯的人已经很难见到了。
一个亮银色发色的少年正对着电脑屏幕紧张着操控着鼠标和键盘,看着眼前的局势,不经意间咽了一口唾沫,咬紧了牙关。
“刘启乐,大招开锤石。徐诚给我加速,坩埚留给曾子宁!下路马尔扎哈有郭津铭拖住,放心团。看好卡兹克,不能让希维尔死!”
精准的一击“电能激荡”一炮正命中红色方的AD,锤石的灯笼也没来得及挡住这一炮的伤害,薇恩血线直接掉到1200左右。后手,茂凯果断大招开向后排,结果被杰斯的“夜之锋刃”护盾躲掉,闪现跟到薇恩身前变换锤形态“QEA”触发电刑,瞬间秒掉ADC,连开启治疗术的机会都没给出来,就已经死掉了。
然而,随着死亡面板红方薇恩被蓝方杰斯秒杀之前,下路也传来了奈德丽被马尔扎哈击杀的横幅,紧接着,红色的光束从中路一塔的守卫处传来。马尔扎哈正巧在薇恩秒掉之后赶了过来,然而,从耳机的另一边传来了更加骇人听闻的消息:“诸位,马尔扎哈还有大招。他刚才没用大招就把我杀了。”
随之,便是极为短暂的沉默。
“郭津铭你个废物!”
一边的刘启乐耐不住了心情,大喊出来。
“都闭会儿嘴!徐诚坩埚留给我,刘启乐保护希维尔,牵制住卡兹克!”
话音刚落,马尔扎哈的大招便果断交给了李浩天,“EWR”的连招伤害非常的高,血线也在一瞬间被打到3/7。也在这时,露璐在希维尔旁边立刻闪现过去给了李浩天一个大招,在打破马尔扎哈被动护盾的时候也给上了净化,借着状态,立刻把自己最后的伤害打在马尔扎哈身上,又是秒杀。
在后排,卡兹克则是顺势一套技能直接打出希维尔的“守护天使”,但自身的血量也被希维尔和奥恩打到极低,不由得闪现大招隐身逃走到草丛。茂凯也在后来跟了上来,W技能近身复活后的希维尔,将自己最后的伤害打在AD身上,但还是被水银解开禁锢,极限逃走了。
最终,敌方三人被杰斯杀掉,蓝色方在一场策略清晰的团战之中获得了这一局的胜利。五十五分四十七秒,红色方水晶枢纽爆炸 一声响亮地“VICTORY”出现在他耳机里的时候,在五个不同地方的人才瞬间放松了下来,大呼喊叫起来:“NICE!翻盘!李浩天NB!”。
(阵容分配)
(蓝色方:)
TOP:山隐之炎——奥恩(刘启乐)
JG:狂野女猎手——奈德丽(郭津铭)
MID:未来守护者——杰斯(李浩天)
ADC:战争女神——希维尔(曾子宁)
SUP:仙灵女巫——璐璐(徐诚)
(红色方:)
TOP:扭曲树精——茂凯
JUG:虚空掠夺者——卡兹克
MID:虚空先知——马尔扎哈
ADC:暗影猎手——薇恩
SUP:魂锁典狱长——锤石
“我的天~~~好难打的翻盘,几乎一个小时啊。”曾子宁对着电脑前面的那串VICTORY,激动得差点把耳机摔下来。
“这一局打下来,李浩天的王者晋级赛终于开了啊,记得请结网费啊老李!”从耳机另一边,其中一个人虽然还在畅快的说着,但是在他的语气中似乎还能感受的到那种紧张感,但更多的,还是胜利的喜悦吧。
“好了,郭津铭先闭嘴,这一把因为你差点输了。况且指挥大人都没开口,还轮不到郭津铭你先说话。”曾子宁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同时开着玩笑说道。
“好了曾子宁,你们开心就好了,这一把打赢,我从大师到王者的晋级赛也是开了,谢谢诸位了。”另一边网吧里的李浩天调整了话筒的位置,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该怎么说呢,李浩天还是爸爸啊。刚才秒VN那一波看见了吗?我的天连治疗都没开出来就死啦,太快了吧。”刘启乐另一边说的话伴着笑声同时传来,但说到一半,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调整了状态,匆忙间说道,“算了老李,先不说了,我待会还有晚场,下了啊。”刘启乐在另一头说着,之后便迅速退出了小队语音,连留给人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刘启乐……怎么了?”曾子宁看着屏幕,还没问出来,刘启乐的ID就瞬间从房间里消失了。
“刘启乐不至于吧,他真以为茶馆里会有人听啊。”
“好了郭津铭,少说点话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你们两个也快去睡觉吧,明天记得都来网吧,郭津铭请客。我的晋级赛要全胜!”
李浩天开玩笑似的说道,随后也是直接退出了小队语音,关闭了电脑。后来,网吧就不知为何,在一声大的爆炸之后,停电了。
“好了,曾子宁就剩咱俩了。”
“对啊,都下了。你困吗?”
“我告诉你,我现在还能通宵,要不是明天还要上学,我今天是不可能睡觉的。”
“好,那你就不要睡了,我还要考大学的,下了。”
“拜拜。”
“不送。”
在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小队里的五人接连挂断了语音,各自都开启了自己往常的夜生活。
而我们的主角,曾子宁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天晚上吃完晚饭。不是在家里开语音组排,就是去网吧一起开黑,打完游戏后就是在阳台上浇浇花,看看星空,然后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很平淡而又安详的生活,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不过上天可绝对不会给他这一个机会,他的人生,就在这一天自认为平常无奇的夜晚获得全新的升华。
门依旧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来,但是进来的人,似乎和原来有些不一样。
推开门的声音引得曾子宁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开门的人却和平常不太一样。依然是自己的姐姐,然而,身后却背着一个大约16岁的女孩,老姐将少女慌慌张张地放到沙发上,自己跑到卧室里找出了家里不常用的手术箱。迅速处理起来女孩身上的伤口,并对着身旁的曾子宁大喊道:“小宁。快去打水!温水!”
“……是,老姐。”
曾子宁什么也没想,只是听了姐姐的话,迅速打了一整盆温水出来,呆滞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老姐……我该……”
“把她抬到你房间去,准备手术,取子弹!”
“唉?”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
“哦,好。”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曾子宁便慌慌张张地把女巫抱了起来,送到自己的房间。跟在姐姐身后,用自己淡薄的医学知识来帮着姐姐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是他目前唯一的作用了。
时间过得很慢,温度也随着气氛逐渐升高,独自站在角落里,凝望着老姐熟练手法,三颗口径大概4.3毫米的子弹,依次从女巫的小腹、左大腿两个地方取出。鲜血依旧不断地在伤口流出,床单被染成了血红色,房间里被血腥味掩埋。曾子宁也因为忍受不住这样的气味和场景,已经在厕所里呕吐两次了。
“小宁,再去打水,拿一条干毛巾来,从我衣柜里拿一套睡衣出来,我说的是昨天买的,没破包装的那一套。”
“知道了。”
听了姐姐的话,自己也乖乖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一切都很顺利 ,姐姐的心情也逐渐的变好了许多。曾子宁的动作虽然平稳,但也不会耽误了女巫的正常手书。当把东西全部带到房间后,伤口的缝合也已经结束了。
“姐,东西拿来了……”
“把水递给我。”
说着,姐姐接过了水盆,洇湿了毛巾,擦拭起女巫血染的身体。将那条被染透红的床单扯下,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把被子铺在床上。把家里手术应急用的白布铺盖在女巫的身上,一点一点,身上的血迹已经上干净了许多,姐姐也顺时松了一口气。
“小宁,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吧。今天晚上把弄脏的的东西都洗了,委屈你啦。”姐姐转过身来,把角落里那条床单,扔在曾子宁的身上,推着他的身体走出了房间,接着锁上了房间的门。站在门口,搞不清楚接下来姐姐的动作,但自己也没有想太多,拿起地上那些血迹斑斑的床被,叹了口气,抱着这些东西进了浴室。
一切都是很莫名其妙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听到外面有类似枪声一样的声音传来。而姐姐又背着一个从未见过并且全身伤痕累累的女孩回了家,也许是路上突然撞见的,但在曾子宁看来也许并不是这样,毕竟姐姐回家时一般还会跟着一个像痴汉一样的姐夫在身后,然而今天却没有出现,真的很令自己想不通。但是,这种事情他也不必要去想的。因为在他看来,到了第二天,或者几天之后,平静的日子还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曾子宁像是获得了解脱一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而后,家里的门突然之间被打开来,进来的,是一个曾子宁每天都能见到的男人,右手用力捂住身上的伤口,因为双腿只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咬紧了牙关,艰难地喘息着。
而那个人,就是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姐姐曾子淼的变态丈夫——陆景林。
听到声音后,曾子宁因为好奇走出了浴室,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当目睹面前的场景后,立刻小跑过去,关上并且锁死了门,把姐夫扶到沙发上,从药箱拿出纱布和止血药简单止了血。坐在沙发上,实在想不起来该问什么。
“姐夫,出什么事了……被谁砍了?”
“一个小姑娘,特别能打……”
“小姑娘……”
“反正就是特别厉害的那种,要不是躲得及时,那一斧子下去也许我就不会在这待着了。不说了,你姐在房间里?”
“在,我的房间里头。”
“哦,那就好……诶,那小妹妹没事了吧。”
“我姐带过来的那个?”
“对。”
“手术很成功,现在估计换好衣服了。”
“那我去看看……”说罢,陆景林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站起身子奔着曾子宁的卧室扶着茶几慢慢走了过去,然而还没走过一半,就被曾子宁叫停了下来。
“我姐把门锁上了,进不去的,过来坐着吧。”说着,曾子宁又是搀着陆景林的胳膊把他带到了沙发上,两个人排坐在上面,把身子瘫在沙发上,安然休息着。
夜深了,大概是晚上十二点钟的样子。小区路上的行人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几盏路灯毫无规律地排放在路边,孤独地照亮自己脚下的“净土”。气温也在逐渐的降低,凉风透过窗纱吹进房间,带给人一丝丝难得的惬意,烦躁不安的心态被这丝凉风带走,人们贪婪地享受着美丽的瞬间,却没有想将它们分享给其他人的意愿。等到寂静被打破,他还是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就开始向神奢求,却没能得到他的回应。
“姐夫,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曾子宁望着天花板,突然问道。
“抢东西。”陆景林按住了曾子宁的头,回答道。
“什么意思?”
“你管这些干嘛!”
“好奇而已。”
“那小姑娘,你姐背过来的,我妹妹,和你差不多大,漂亮吧。”
“我没仔细看脸,还有啊,你个废物魔导士还有妹妹?”
“我舅舅那边的,叫白景,是个女巫,会魔法的那种,特别厉害。”
“明白了,女巫……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了,有人要抢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身上的晶石,还有体内的能量。”陆景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面有不少能够给他们节省资金的能量。”
“那些人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就对了,你少了解点,对你有好处。去叫你姐姐,给我好好包扎一下。”
“我不都给你应急处理完了吗。”
“你懂什么啊!快点去!”
“好,难的看见你这么正经。”说罢,曾子宁站起身子。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不久,门便开了。
姐姐站在门口,手中的毛巾还没有放下。走出房间,再次关上了门。
“怎么了小宁?洗衣液用完自己去楼下买啊。”还没说完,姐姐的余光在一边看到了沙发上伤痕累累的自己的丈夫,平躺在沙发上 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甚至浸透了严严包裹着的纱布。姐姐没有多想,一把推开前面的曾子宁,小跑过去。赶到陆景林身前,打开纱布,一边检查起伤口,拿手中的毛巾按在面前最严重的伤口上,同时问道:“老公,疼吗?那小姑娘真的那么厉害吗,把你打成这样……?”
“先别管我,小妹怎么样了?”
“很安全,手术很简单,伤口没有感染,内脏也没有问题。现在只是有点发烧,好好照顾一下就好。”
“那就好……扶我起来……”陆景林一边说着,同时把手抬起来,伸到姐姐的旁边,随即便把陆景林拉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姐姐应急处理起来姐夫的伤口,曾子宁也长了心眼儿把药箱送到姐姐面前,自己随后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倚着门框,一动不动的站着,心里一直蔑视着他们两个,却不敢刻意表现出来。
过去了大概十几分钟,曾子宁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接着对着面前的二人说道:“呐……姐,洗衣机里的床单似乎已经洗完了,你们要是想苟且一下的话就去卧室好吧,我还想睡觉呢。”
还没等自己说完,姐姐一句话,就让曾子宁彻底蒙了头。
“小宁,洗衣机的东西你就先不用管了,那些事情姐姐替你做了。现在你只要一个任务:在你的房间,把那个小妹妹照顾好,那可是你姐夫的妹妹。如果你敢对她动手,你下半辈子就可以不用浪费力气在你的四肢上了。”
说罢,扛起陆景林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灯,进了自己的卧室,顺势锁死了门。(曾:她真的这么喜欢锁门吗……)
客厅的灯被关上,房间里一瞬间变暗了许多。曾子宁把头转向左手边姐姐和姐夫的卧室,很不屑的“呵呵”了一声。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了自己的房间,自己顺着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没有一丝月光能够透过它们照进房间,空调没有打开,使得温度变得更加的高,曾子宁的心情也越来越有些急躁。
脸上没有表情,走到床前,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坐在了电脑椅上,抽出几张纸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发了呆。床头灯的亮度很低,低到是只能够使房间的表面看得清而已。不久,自己便再也忍不下去了,打开大灯和空调,拉开窗帘,燥热的感觉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凑到床边,曾子宁看着女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女孩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姐姐给她的睡衣,紫色的长发散开着,微微闭起眼睛,淡粉色的嘴唇伴着呼吸,时而展开,闭合。冷毛巾敷在额头上,却没有了凉气。脸颊泛着红晕,温度没有退下,但也没有升高,体温被保持在一点。
兴许第二天醒来,烧也自然会退了吧。
曾子宁如是想到,不知不觉间,时间又再次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
他看着女孩的脸,贪婪正在不知不觉间吞噬他的心神,他甚至希望看到女孩的心灵,参透女孩的美丽。他醉了,醉倒在了欲望当中,但大脑还在反抗,思维僵持在了这一瞬间,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
“好漂亮。”
低语着,一手抚起少女的暗紫色长发,微微在她的嘴角挑逗了一下,然后眼神就深深的被女孩沁润的双唇深深地吸引住了。最后一刻,他还是败给了欲望。单只膝盖跪在地上,伸手顺着女孩的脸廓轻抚着,也同时将自己的头凑过去,凑到,女孩的面前,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收回左手,却又盖在女孩的小腹上,触及她纤柔的指尖,十指相扣。趁着“醉意”,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曾子宁四周的一切都像是浮云一般,飘散了。只有他和她,这完美的,惨白的世界。
不知不觉间,女孩的眼睛慢慢睁开,双唇也随之相离。四目相对,她没有说话,回想着刚刚的感觉,红了脸。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远离曾子宁,到了床边,才有勇气微微抬起头来,带着红晕,一脸羞涩地窥视着曾子宁。不敢说话……
“你……刚刚干什么了?”
她如是问道。女孩把声音压得很低,却能够让曾子宁听见 但等了好久却没有答复,便重复起来:“你刚刚对我干什么了?”
“我……抱歉!”
刚开始的一瞬间,曾子宁没有回过神。等到女孩第二次问来,才突然想到,急匆匆地回答,又大声道歉,跪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你……太没有……”欲言又止,女孩说话感觉让人心头一软,吞吞吐吐地说到一半,突然手又抱得更紧了,把头埋在膝盖里,说不出话来。
看着女孩的动作,曾子宁想了想,问道:“那个……要不然我……出去?”
“不需要。你过来。”
“……哦!知道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便站起身来,走到床的另一边,紧贴在墙上,和女孩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僵在了原地。
“坐到我旁边来……”女孩再次命令道。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含羞了,稍微抬起头来,偷偷注视着曾子宁。说话声变得更小,但还是试着能够让曾子宁听到。
“我让你坐到我前面……就听这一次。”
“明……明白。”
坐了下来,曾子宁不敢去面对女孩。依然在保持距离,自己怕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刚刚到事情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做出来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刻意在诱惑他一样,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你刚刚亲了我是吧……”
“我……”曾子宁不敢回答,却又想要解释。
“你要负责,孩子的事情……”
“诶?”
“孩子……”
“你说什么?”
“我说……孩……”
话还没有说完,女孩的脸突然再次涨得通红,周围的温度也不知为何随着她升高起来,加上刚才的低烧,汗珠还没有蒸干,便再次昏了过去。而此时的曾子宁,还在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下。为了保证自己和她的清白,将女孩的身子放平,盖好被子。空调的温度微微调高,又定了时,拿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液,整理好房间,便拿出柜子里多余的枕头和被子,去了沙发安安稳稳地睡了。
丨隔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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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带丨
时间:2055年6月16日星日
6.31am
一个丝毫不平常的早晨。
朦胧的意识里,一个刚刚从熟睡的梦中惊醒的曾子宁。此时正直直地躺在地板上,一脸绝望地死死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昨天夜里受老姐委托,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睡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自己也因为出了点问题于是走出房间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度过了不再平常的第一天。
曾子宁,男,十六岁,2039年11月6日出生于平环市西城区,平环市一中高二三班的一个普通学生。一个对着“生活”和“活着”两个有着相对见解的“不正常人”。
“天亮了啊......”曾子宁平躺在地上,撩开身上盖着一点点的被角,若无其事地说着。
从沙发上掉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记得上一次睡沙发从沙发上掉下来还是上一次小妹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曾子宁静静地躺在地上,一个人凝视着天花板,没有想什么。就这样过了五分钟,自己才从地板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俩人就不会出去买点东西吃吗,非要我给他们做。”
曾子宁抱怨着,将被子随意扔掉沙发上,也没有整理。明天的早饭早餐是曾子宁在早上开始准备的,姐姐好姐夫基本上不会在外面吃早饭,因此,就算晚起,早餐也要为家里人准备,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是一样。
每天早上六点一刻钟起床,十分钟洗脸刷牙洗头吹头,五分钟准备早餐,十分钟吃早饭,五分钟整理房间换好衣服,五分钟走到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坐十五分钟的公交车到平环市一中。这是曾子宁每天早晨的任务,时间被自己控制的很完善,几乎没有超过一分钟的误差。虽然起晚了十几分钟,但是迟到还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也不会影响自己今天的生活。
只是洗了洗头,换上了衣服。房间也懒得整理,自己把冰箱里的牛奶热了热,便出了门,赶上了公交车。几乎是忘记了房间里的女孩,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多看一眼,像是昨晚的事情忘记了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间 7.12am
平环市一中高二三班,曾子宁所在的班级,全校最欢快的班。这个班里的所有人都那么的充满喜感,而又显得特别认真,原因是这个班里,每次不管是月考还是期中期末,这个班的成绩总是全年级最高的。因此,高二三班还保持着“路人王”的年级称号。
曾子宁,就坐在这个班里最中间一排的最后一位。
到了教室,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懒散。随意把书包扔到桌子上,自己看完时间之后,仿佛是解脱了一般,趴在上面,睡了起来。
“喂!曾子宁!”
从对面传来的一位有着暗蓝色发色,和冰蓝色双瞳的少年正叫着曾子宁,自己也是赶紧跑了过去。
这个人,是昨晚那个和曾子宁组排的峡谷之巅钻石打野,郭家的独生子——郭津铭。
到了曾子宁身边,郭津铭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曾子宁面前。拍着曾子宁的肩膀说道:“厉害了曾子宁,虽然最后一场团战你没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吉祥物的你还是有些作用的,吸引了卡兹克的伤害,挺好的对吧。”
“我不想跟你说话,给老子滚。”
曾子宁依然是趴在桌子上回答了郭津铭。
“诶呀呀不至于吧,实在不行让刘启乐和你一起当吉祥物怎么样。”
“昨天晚上因为你差点输了那一把,如果不是徐诚闪现给上了坩埚,你就会被李浩天打死的。”
“李浩天还没来,而且那一波不是赢了吗,怎么说我也是拖了半分钟的。”
“呵,那你很厉害哦。”
“谢谢。”
“所以说,赶紧滚。”
“好,不说了。我去找单老聊聊天,bye~~~”
说完,郭津铭捋了捋曾子宁紊乱的头发,接着便迅速离开了他的身边,朝着办公室一路小跑了过去。
郭津铭走后,曾子宁这边终于是可以松了一口气,继续安然的补自己的觉。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分钟,那也是足够得了。
到了七点半,还是有每天例行的早自习(周一会改成班会),而那个任课老师,就是那个郭津铭热爱的“单奇峰(男,兼三班物理老师兼班主任)”。
一头隐秘的黑发,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纯白色的T恤没有沾染任何污点,套着黑色的半袖衬衫。一手拿着准备好的资料袋,另一手,掐住郭津铭的脖子,拖着他半死不活的身体进了教室,一把摔把郭津铭的头在地上,一脚踩到郭津铭的脸上,将手中的资料袋扔在讲桌上。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大喊起来:“所有同学都给我坐下!”
随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讲台上那个能使人着迷却又令人恐惧的人民教师身上。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看着面前,单奇峰似乎松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态,心平气和地对班内的学生说道:“今天班会我不想和大家生气。不过我要在这之前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敢有人在办公室里没事找事,那么下场,就和我脚下这家伙一样。”
说罢,单奇峰便是毫不留情地一脚把郭津铭踢下了讲台,撞在了第一排同学的桌子腿上。
“随便来两个人把郭津铭抬回他自己的位子上去。”单奇峰说着,一边打开了提前准备好的资料袋,交给了面前的女同学,“班长,这张表下课后发给班里的人。明天早上收。”
“明白了老师。”
说完,单奇峰又再一次进了状态。扫视了班里的人,只有两个人个人没有按时到校,其余的也没有了。
“班长,班里谁没来?”
“就只有李浩天和刘启乐了,其他人都来了啊。”
“哦……先不管了。同学们,咱们班里呢,今天出了点小问题。刘启乐同学昨天晚上被痛揍了一顿,现在在市医院里养伤,时间也许会长一点,在这期间同学们有能给他补习的话下了课去办公室找我。好了。再有呢,咱们班里新转来一位同学。”
说罢,单奇峰朝着教室的门说了一声“进来”,门随后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女孩。黑色的短发被精心整理过,刘海朝着左边倾斜,稍微盖过眼睛;眼神低迷着,血红色的瞳孔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她的动作没有发生任何声音,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双手提着书包挡在身前,转过身来,朝着同学们鞠了躬。
“介绍一下自己吧。”单奇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如此说道。
女孩听完,自己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起了头,扫视着眼前的人,放低了音量,说道:“唐冉,十六岁。多多关照。”
刚说完,唐冉便再也没有回应单奇峰在讲台上的话。自己迈开步来,朝着最后面的个空座位走了过去,正在曾子宁的右边。
在她坐到位子上的时候,再看向四周,班里大多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有其他人正在偷偷看着自己,教室开始变得糟乱。同学们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可讲台上的单奇峰却表示着无奈,拍了拍讲桌,大喊道:“安静!”
顿时,班里的杂音瞬间消散了许多。
“这样谈论新同学一点都不礼貌吧同学们。要聊下课聊,我先把学校交代的任务说完,你们接下来随便,好吗?”
单奇峰再次拍了拍讲桌,等到没有人敢说话,他才开始继续讲起来。然而,能认真听的会有吗?
唐冉这边没有在意单奇峰的话,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而在她的一边,曾子宁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了。
一样的黑发,一样的瞳孔,和几年前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她给人的感觉,从娇弱、含羞的女孩,变为了冷淡、孤傲的少女。曾子宁把头埋在桌面,不敢向一边看去,身体往右侧挪了挪,刻意避开了唐冉。
他看见了唐冉的表情,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都和曾经的一样。唐冉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不会让人注意的位子上,发现了上面那个熟人,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但是表情还是那样,僵持着,没有改变。
过了好久,单奇峰的讲话还没有结束,曾子宁还在瑟瑟发抖着,像将要接受实验的试验品一样,恐惧着,却又不能逃脱。他试着抬起头来,打算向一边看去,再次证实自己的猜想。没想到,在他之前,唐冉的话便传到了他的耳边。
“子宁,好久不见……”
没错,这就是那个唐冉,六年前在曾子宁面前活生生被一个那个拿着长枪的天使活活刺死的唐冉
“怎么,不说话呢?”
听到唐冉的话,他变得更加害怕了。两手抱住自己的头,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瞪大了眼睛,快要哭了出来。心里不断给予自己暗示,想着,低语着:“这只是梦而已,不要害怕,不需要害怕,醒来就好,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哈哈,哈哈。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安慰,始终是偏向自己的。
他努力让自己相信现在的场景是梦,但是唐冉一边传来的声音却在一次次打破她的心理暗示,他的心理防线,正在一道道地被摧毁。
“回答我,曾子宁。”
“我……救不了你……我是个废物,我怎么可能救得了你?”
“你记得这么清楚吗?”
“我救不了你,救不了你。”
曾子宁的声音很低,低到只能是他一个人能听见,唐冉也只能听个大概,不过还是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我不怪你,我还很高兴呢。你没有死,真好。”
“我……我……”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害怕……”
“果然啊,你还是一样胆小啊。”
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从门口传来,教室的大门被野蛮地打开。开门的人,扶着门框,大口呼吸着,空出来的一只手正擦着脸上的汗珠,头发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乱塌塌的,很不成样子。
“抱歉,老师,迟到了。”
说话的人,是昨晚那个在和曾子宁游戏的一个队友,一个峡谷之巅的大师中单——李浩天。
“李浩天……你……没事吧。”
“没关系老师,我身体很好。”
“那……你先回座位。”
“好,谢谢老师。”
李浩天说完话,便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开始大喘起来,看着很是痛苦,而当有人去给李浩天递一些水的时候,却遭到了婉然的拒绝。
曾子宁,也在李浩天进门之后抬起头来。没有在意其他,完完全全地看到了现在的唐冉,四目相对的瞬间,由于重心失衡,整个人带着椅子一同向后倒了过去,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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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保健室
这里几乎是这个学校最安静的地方,老师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医生姐姐,不过平时都不怎么在这个房间里。在药柜里也仅仅是留着一些发烧友和感冒药,又因为很少有人来医务室,柜子里的药品和药具之类的东西,就更加的少了。
而这时,曾子宁正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回想着教室里那个“重生”过来的唐冉。
也许普通人都是这样,一个曾经死在自己面前的好友,在数年之后的隔绝后再一次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许一般人都会被吓得疯掉的吧。
曾子宁一直这样想着。过了许久,便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感难受,甚至连下床拿药的力气也没有,自己就只好在病床上忍受着煎熬,等待着老师来给自己应急处理一下。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任何要来人的征兆,甚至连门外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才在朦胧中昏死了过去。
没有人的保健室,一个人在病床上昏睡着。第一节课没有人来把曾子宁叫醒。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变得安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在促促传出。房间里开着窗户,淡淡的微风从窗口吹来,使得气温逐渐降低了许多,甚至让人感觉到了寒冷。
睡得越来越深,他所感受的时间也越来越快。三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三十分钟,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过去了大概五十分钟左右,到了九点的时候,才能从楼道里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声音有些大,却不会打扰到其他教室的人,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的时候,保健室的门也随之开启了。
进来的,还是那个唐冉。
“没有人吗?”唐冉说了一句,随后走到病床旁边,坐在凳子上,一脸微笑着,凝视着曾子宁的睡脸,享受着风的清凉,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沉默了些许时间,保健室的老师还是没有来。唐冉将头倒在曾子宁的胸口上,听着心跳,稍微的有些加快。而其他的地方却和平常人一样正常,或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吓到他了。
“对不起啊子宁,吓到你了。”
唐冉说完,站起了身子,离开了保健室。不久,曾子宁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动作,随即,睁开了眼。
望着模糊的天花板,曾子宁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唐冉”无疑是他最琢磨不透的事情,心里恐惧着她,但着实又开始好奇。最终也只好接受了这些,手指用力按住了太阳穴,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下。几十秒的时间,曾子宁就像是受到了开导一样,接受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随即转眼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五十四分,第二节课刚刚上课。随意捋了捋头发,拿起校服外套就奔向了教室。
但是,在这之后,却没有和唐冉说出一句话。虽说没有刻意的避开她,但是也没有与她进行任何的交流,直到放学分开的时候,也没有对她说出一句话。
“给他一点时间接受这些吧。”
唐冉在放学和曾子宁分开的时候,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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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18.33pm
学校的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些准备参加晚自习,或者留校住宿的学生。曾子宁、郭津铭和李浩天三人则不在这一列当中。唯一能拖延他们回家时间的,也只有明天下午学校楼梯间的值日了。出于本能,他们也是抗拒的,不过既然老师给了这个任务,不做,是会受到严重惩罚的。因此,他们也没有一天懈怠,争取做到完美,也算是给老师留下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印象。不过对郭津铭来说,好印象在班主任的眼中是完全无法留下来的。
走在路上,和往常一样没有坐公交车。天还很亮,但是却没有太多的车,兴许平环市的晚高峰路段并不会在学校附近出现,兴许走了很久,也只会看到几辆空落落的公交车开过去。
并排走着,三个人什么话也没说,或者说是没有话要说。不知道走了多久,郭津铭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手按住曾子宁的肩膀,问道:“呐曾子宁,你和今天新来的小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第一节课下课时候人家可是自己亲自报名去照顾你的。”
“我管她怎么样。反正她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就这些,可以了吧。”
“说真的我不信,我估计着你们两个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说吧,你什么时候破的人家?”
“你再给我提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三条腿依次打成片状。”曾子宁,要挟着,一边握紧了拳头,冷冷地看向一边的郭津铭。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把手放下,老李万一待会为我报仇怎么办。”
说罢,从郭津铭的另一边,一阵凛冽的拳风从郭津铭的后脑勺迅速划过,瞬间变得毛骨悚然。郭津铭停下了动作,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去,对李浩天恭维道:“爸爸……不至于吧,我错了好吗?”
“我告诉你郭津铭,我这辈子绝对不会为一个变态萝莉控报仇的。你死了是活该,别把我放到你那边去。”
“遵命……李浩天爸爸!”
“别闹了好吧。”曾子宁一边说着,另一边把李浩天的手按下去,“刘启乐住院啦,今天还去网吧吗?”
“刘启乐不来了,徐诚也不可能了吧。”郭津铭回答道,同时自己往曾子宁的身边走了走,避开了李浩天。
“这样啊,那你去吗?”
“当然去,李浩天爸爸的账还要我结啊。对吧父亲?”
“你闭嘴吧。”
“我父亲还没说话轮得到你吗?”
“哈。今天晚上等下我,八点钟上线,我要玩卡莎。”
“徐诚不在,你会什么呢?”
“你……”
说着,路上的车也渐渐多了起来。四周嘈杂的声音也逐渐传来,路口,来往的行人也变得越来越多,但是他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唯一所期望的,只是想快点回家,把过量的家庭作业在两个小时之内拼命写完,然后去网吧里荒废人生。这是他们自认为最安逸的想法,当然,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走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曾子宁也还是和其余两人分开了。临别之前也没有太多要紧的话,唯一给他的提醒,也只有郭津铭的一句“八点我们等你”,便再也没有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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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6.47pm
小区门口,每天一样的时间到家。和门卫大爷稍微寒暄几句,便自己一人走回黄昏色的房间,开始为自己准备饭菜,然后保温,又开始做作业,差不多快九点钟才能开始吃一口饭;接着又要陪李浩天打游戏,为自己养的花浇水、除虫、松土,最后洗澡睡觉。上学的日子就是这样不断的重复,却也感受不到疲惫,不知道为什么,曾子宁总是很享受这些被外人称作“孤单”的感觉,但自己却没有观察出来。
不过今天,却有了一点不同之处。
推开门,房间里被阳光照的透亮,干净整洁的房间不是自己每天回到家就能看到的。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换上鞋子,踮起脚来,轻轻在地上走着,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把这来之不易的亮洁毁于一旦。书包放在沙发上,自己又朝着房间里一步一步走去。推开门看,着实让自己吃惊,昨夜杂乱的房间在一天之内被打理地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地板被擦得能够清晰的反射出来上面的一切,床单整齐地被铺盖在床上,棱角分明,柜子里的床被被叠的方方正正,衣服也划分的整齐。家里的一切都不敢让他相信这是他的家,以至于感觉进错了房间。
他还在摸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直到自己走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了把这个家翻洗一遍的人——也就是昨晚姐姐抱回来的那个女巫。
站在原地,锅里正煲着汤。女孩站在案板前,准备着做饭用的食材。其实当最开始门被打开的时候,自己也想处于迎接一下曾子宁,但还是被突**况耽搁了一下。直到曾子宁寻到厨房的时候,两人的目光才在这个时候完完整整地注视到了对方。
穿着黑白色相间的女仆装,不知道是谁为她准备的,头上带着粉红色兔耳发饰,娇滴滴的身体瑟瑟发抖,给人带来许多的保护欲望。及腰的长发顺着身体的曲线顺势散下,脸颊瞬间变得透红,动作僵持着,没有办法打破尴尬。
“你……您哪位?”
“夫君……我……”
女孩的声音很僵硬,说道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一手捂住嘴唇,另一手将裙带向下拉了拉,目光向四周分散,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女孩被吓到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热。注视着眼前银发的少年,心跳一点点的加快,想不起来接下来的话,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哪位,咱们认识吗?”
“昨晚……的……”
“昨天晚上……你是那个,陆景林的妹妹!表的!”
“现在是……夫君的娘子。”
“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夫君吻我了。”
“不是……不至于吧!我那时真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不是有意的啊!”
“奴家才不管这些……夫君夺了奴家的吻……那奴家就是夫君的人了!”
“不是,你这种想法都是谁告诉你的!”
“母上大人!”
“就算是这样,太封建了点吧。”
“奴家才不管这些。夫君,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您就允了吧……相公……”
“你这样……很容易把话说死啊!”
说到这里,曾子宁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先离开厨房,去浴室把头扎进水里,清醒一下自己的脑袋。刚要动身,自己的手就被女孩拉住了,攥得很紧,挣脱不出来。
“别……放开好吗?我去洗把脸,这么大的事我爸还不知道呢。”
“兄长大人和嫂子已经给公公打过电话了……他们同意我俩的婚事。”
“这爹是亲的,娘也是亲的。血统算是确认了,我是曾家的直系子孙。”
“居然如此,夫君……”
“你要干嘛?”
还没等曾子宁说出口,女孩顺势脱下了围裙,从背后抱住曾子宁,摸索着曾子宁的身体,享受着。
到了最后,曾子宁还是没有抵得住女孩繁琐的攻势,一口老血喷出来,浑身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也别这样啊!”
曾子宁说着,一边捂住自己的胸口。还在不断地咳着血,喘着粗气,用手支撑着地板,试着站起来,却没有那个能力。
“夫君,奴家已经是夫君的女人了啊。难道夫君已经开始嫌弃奴家了吗?”
“什么意思啊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扶我起来,我去洗个澡,待会把地上的血给我擦干净,我想清醒一下。”
“夫君你......”
“还有,给我把这身女仆装换掉。我没这个性趣!”
“奴家知晓了,夫君。”
说完,便挽起曾子宁的胳膊,用力把曾子宁拉了起来。小心搀着,送到了浴室。随即便提出来“一起洗澡”的要求,却被曾子宁一口否决。被要挟着,去卧室换了衣服。
浴室里,呼吸声夹杂在水流声中,一点一点扩散开。站在淋浴头下面,曾子宁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总是接受不了,他害怕女孩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一次于女孩,如此近距离的解除着实让他感到强烈的紧张感和压迫感。一次次的刷新记忆,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就像今天早晨唐冉的“重生”一样。水流从上到下洗刷着他的身体,同时清理他的大脑。过了许久,他还处在迷茫当中,却又不打算打破。他渴望能有人来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来用力把他从迷宫当中拉出来,却没有愿意帮他的人。
过了几分钟,一阵娇柔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夫君......奴家换好衣服了。”
听到这句话,曾子宁稍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门外,回答道:“知道了,你帮我把衣服拿一下好吧,衣柜里你看着挑,放到你旁边的洗衣机上,谢谢了。”
“明白了,夫君。”
说完,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随着距离也渐渐的开始变小,等到听不到女孩的声音,曾子宁,才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是个好孩子吧……昨天晚上姐夫说她是女巫啊……会魔法吗?”
想到一半,便不再担心了。长舒了一口气,关掉了淋浴。把浴巾裹在身上,听到女孩在外面的说话声,才放了心,走了出去。
“夫君,衣服拿来了!”
女孩换上了夏季的休闲装。粉白色的衬衫泛着香气,披散的长发被扎成了双马尾,淡蓝色的短裙微微被自己掀起,刻意露出一些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却不由得感觉出一种可爱。微笑歪着头,把手中准备换上的衣服交给曾子宁。这个样子,甚至让这个一度不和女孩交流的人含羞了。
“有点可爱……”
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小声的说道。接过女孩给的衣服,拿毛巾擦了擦头,接着又提醒女孩不要紧他的房间,自己才动了身。在房间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吹干头发。才静了心。
似乎是想开了一样,曾子宁把吹风机放回浴室。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敢先说话,曾子宁转过头去看着女孩害羞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叫……曾子宁,如你所见,十七岁的高二生,你呢?”
“姓白……如果夫君姓曾……那么就该叫曾白氏了,嫁出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名字啊……”
“太死板了吧,不至于的。说吧,我现在连叫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白景。小女巫,会魔法的那种,特别可爱的那种。”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不知道。”
“那就这样,饭你做好了吗?”
“汤煲好了,米饭也蒸好了……菜还没开始炒……”
“好吧,我去炒吧。你帮我把饭和汤都盛好,我待会把菜都端过去。”
“明白了,夫君。”
“别那么叫我了,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不想和你玩过家家。”
“可是夫君,我……”
“停口!”曾子宁拉下了脸,一手捂住白景的嘴。虽然很想对着她大吼两声,但是当自己每次看到白景真挚纯洁的眼神,心口便突然一绞,似乎是良心上的谴责。到了最后,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声音很僵硬。
“那你随便叫好啦!”曾子宁站起身子,带着哭腔说了出来,表示了自己的无奈。接着踉踉跄跄地开始走向厨房,换上了围裙,回头看了一眼白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动,又痛。
“谢谢夫君~~~奴家会听话的!”
“会听话,赶紧去盛饭。对了,帮我把书包,拿到卧室里头!(晚上组排要鸽了啊……)”
“遵命!夫君!”
白景站起身来,双手背过身去,微微弯下腰,笑着。
这个笑容,很自然,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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