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病人快挺不住了,赶紧送到手术室。”推着车的护士在走廊上吩咐到。
“今天又有人这样吗?医院真的是一天到晚都这么忙啊,什么时候我也要进去呢?”做到病床上的我对着削水果的母亲说到。
“说什么话呢,最后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在病床上躺着几天就出院是最好的了。”母亲对我的消极思想很不满。
“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怎么说我也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我内心默默的想着,自嘲的笑了笑,用沉默来回答母亲的话语。
“相信自己过几天身体就好了,你才刚刚大学毕业,生活才刚刚开始,如果没有你,这个家也要毁了。”母亲面对我的沉默,开始鼓励我。
“有必要吗?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估计最多就能挺过一个月,况且这些年除了学习,我基本上就是宅在家里,生活对我来说也就是那样。或许死了可能还能减少家里的负担,父母才不用顾忌我好好的生活了。这些年一遇到困难,就对父母发火,逃避现实。可能我这个儿子就是累赘。”我回想起过去的生活,对自己死活慢慢的想开了。
“妈,我的身体会好的。”我用勉强的笑容回应母亲。
“嗯,肯定会好的,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爸妈。”母亲虽然知道我在勉强自己,但是仍然对我的回话感到高兴,将削好的水果交给我。
“病人:李声铭,准备一下,明天要就可以安排一下手术,这里是签约和你手术前要给亲人的话。”当我吃了几口苹果过后,护士慢慢的走进来说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手术前还要给亲人写这个。”母亲听到立马就不高兴了。
母亲将护士带出病房,并小声问道护士。
“一般的手术不用写,但是病人得的是脑癌晚期,手术成功几率不是很大,只有差不多10%,以前因为没有写这个,所以病人手术失败也没有写遗嘱,这个是以防万一。”护士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小心的说到。
“嗯,我明白了,这些给我就可以了。”母亲忍住眼睛的眼泪,结果护士手里的签约和纸。
虽然母亲和护士说话声音很小但是,我仍然听到了。“果然是脑癌晚期,手术成功几率那么低,治不治都无所谓了。”
“声铭,你不用担心手术绝对能成功,这个纸不用写了,妈现在就撕了。”母亲看到我阴沉的脸庞,明白她们都对话还是被听到了,接着准备动手撕掉手上的纸。
看着母亲准备撕掉手中的纸,我准备阻止“妈等等。”母亲眼睛里越来越红,听到我阻止的声音,眼睛都泪滴就快忍不住了,我明白她在担心,“算了没什么事,手术肯定能成功,这个纸撕了也无所谓。”
母亲听到我的话,慢慢的放心下来,开始撕掉手中原本要写遗嘱的纸,撕掉的碎片还用火烧掉了。护士在外面看着,但是最后还是走了,并没有阻止。
和母亲聊了会天,母亲怕影响我休息就不在聊了,我装作睡着的样子,等着母亲睡着,然而母亲像是失眠了一般,到了凌晨才慢慢的睡着。我趁母亲睡着,偷偷的在找护士要了一份写遗嘱的纸张,借着晚上明亮的月色,写下了遗嘱。
第二天下午,天空下着小雨,我在母亲红着的眼睛,忍着不流下眼泪的目光,和父亲阴沉和担忧的脸庞,慢慢的被目送进手术室,。当我进入手术室,护士将我昨天拜托的遗嘱交给了,爸妈。母亲看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进入手术室的我,在打了麻醉药后慢慢的昏迷。
当我在次醒来时,发现我已经不在手术室了,而在一条街道上,“这是那里,我不是在手术吗?”我走想四周,发现附近像是20多年前的2017年,城市还没有进行拆迁重建时的一样。
而我身上穿的仍然是病服,可是周围的人们视乎看不到我,每个靠近我的人就这样走过,我的身体他们根本不能碰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手术失败了,我死了???”经过我的几次尝试,发现碰不到行人的我,用一脸负责的表情,面对现实。
最后我确认到「我死了」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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