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一个小时之后)
“先生,就是这里了吗?”
“就是这里了,不用麻烦你再开到前面去了。”
前排的司机正用比“看到前面一辆价值连城的顶级跑车”还惊奇的表情来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准确的说,是一栋以红色主色,和白色外砖相搭配,有着老式“尖塔”设计的旧式贵族豪宅。
“那就这样吧,不用找了。”
“啊,感谢您的小费。”
重新把钱包放回大衣的口袋,老人推开了车门————————
脚下踩着有着百年历史的石子小路,尽管残留着昨晚的雨水,但是这样走起来更加显得有趣。小路的两边,则是延伸到远处树林,在冬日里也能保持绿色的草地。
在那栋豪宅身后,则是一直作为靶场的后山,而且现在依然能在那找到什么小动物。一身老式黑色大衣的老人,要是手中再有一根价值不菲的手杖,那就更让这里如同穿越回中世纪一般。
直老人他慢慢走进,在这看上去很有“上流”气质的屋子的下面,一个身影却破坏了这个画面:
一个相对于老人来说算很年轻的男人坐在屋子正门的台阶下, 一条短裤和一件老土的的白黑格子衬衫,一边咀嚼着面包一边向老人挥着手。
虽然今天是万里无云的好晴天,但是现在可是冬季,看到他这样单薄的衣服,老人开始担心起来:
“小卡啊,你怎么了?”
“我听到车声就知道馆长你回来了啊。。。”
起身帮老人拉开看上去是也是老古董般的木制大门,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很尊敬他的样子。但是屋内的景象,却无法和电影里面印象中的豪宅相比:
普普通通的浅黄色木地板,和一组普普通通的灰色布沙发,普普通通的电视也摆在三个沙发所对着的电视柜上。另外一边则是酒吧台和旋转楼梯。这里没有和屋外那样相称的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各种摆件,和“每面墙上都挂着各种老画像”的样子。。
脱下大衣,将它随手搭在沙发上,屋内是让人舒适的温暖的空气。老人刚靠在沙发上,那个年轻人便马上走到了他面前.
“馆长,我拜托你的事情。。。”
“我听到了啊,那个小姑娘的声音。‘电话’那头的那个小孩子是谁啊?”
“她可不是!”
在下意识叫出来的同时,那个年轻人似乎注意到自己有点失礼了。马上转过身的他,向客厅的另外一边走去。、
“那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好了好了,既然只是打电话馆长你就不用关心啦。”
“小卡,那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馆长别开玩笑了,从今往后还是直接叫那个‘卡’吧,我希望以后把这个称呼留给另外一个人.”
“你女朋友叫‘小卡’。。。”
老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哦不,你女朋友你在跟另外一个和你不熟的年轻小子打电话?”
老人眼中的自己会不会就和老人年轻时第一次约会那样的傻笑呢?毕竟是年过七旬的老年人,是不会理解这些东西的。这个看上去的确和卡维年龄相仿的自称“卡”的年轻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真的笑了出来,眼前这个谈起话来如此亲近的老头,让他安心下来。一边取下衣帽架上的老皮夹克,一边向看上去依然很普通的木制楼梯走去。
“馆长,我现在需要出门一趟。。。”
(停顿了一会)
“我和我爸的一个老朋友取得联系了,我想去拜访一下。”
“嗯。。。你父亲的朋友?”
“对啊,是他以前一同工作的人,我好不容易联系上的。”
“你确定!?”
老人稍大声的问道,这和刚刚轻松聊天的语气不太一样,看着楼梯上停下脚步的卡,老人显得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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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我看到那封信了,你知道自己在惹什么麻烦吗?”
眼前的那个男人,面对“自己”如此严肃的神情,却依然是没有当作一回事的样子。
“我看不懂他们写的什么,我和我们的合伙人早已经把工作完成了,要是随随便便就被一封恐吓信吓住了,明天的聚会怎么办?”
“你能跟我说说真话吗?为什么你们研究的什么电脑会跟‘那个’扯上关系?”
“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而且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他的表情,瞬间没有了刚才的精神,写满了恐惧。
“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不能告诉你们。。。”
“我不能说出来,谁也不能说出来!”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不停重复说着的话更加让人怀疑——————
一个事业有成,有着美好家庭的男人,怎么会放下这一切去到处做自己的事情,甚至收到了威胁自己生命的恐吓信。
随着客厅门被重重地关上,那样突然的响声,把老人的回忆拉回了这里————
自己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天,同样坐在这个沙发上,眼前的人,却换成了那个男人的儿子。坐在沙发上的他,想到了更加不好事情。
“小卡,你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太好的秘密,最好说出来,或者给大叔他们。。。”
“真的没有问题的,你就当。。。我真的出门陪女朋友?”
老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没有画面的电视,他在迟疑了一秒后很平静地说了下去:
“那我真的很期待你哪一天带她来洋馆做客。”
“说不定会很快的呢,谢谢你,馆长。”
小声说着的同时,卡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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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通的计程车行驶在山下的小路上,这是一条连沥青都没有铺上的老路,周围则是连绵不断山顶覆盖着积雪的山。尽管这里的风景看上去还有那么一丝美感,但是不可能有人会为了看风景来到“这种地方”。
因为当年战后的宪法大修,伊泽里州拥有了高度自治权,而且紧接着的,是分区的规定————
这些些分不清名字的山,是一堵天然的墙,这里是靠近六区和七区分界线的地方也是靠近未来几十年都不适合居住的七区的地方,准确的说,是鬼地方。
“看见没,那边山顶的大坑,两年前掉了好几个炸弹上去,这个最厉害差点把路都堵了。”
顺着司机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但是自己眼中的山上只有那提醒人季节的雪。
“哦,你没走过这里吧,雪把坑填上了可能看不太出来。”
“我以前可是很熟的,我知道这是唯一的路啊。”
脑袋从前面再转到后面,这样也看不到司机所说的“坑”在哪。
“那你很久没来了吧?你肯定知道那次这边‘打仗’吧,估计都是那群疯子嗑药了准星瞄山顶了。”
“大叔,你既然知道‘那个’事情,为什么还肯带我跑到这里?”
(就算把脑袋再转180度,卡还是看不清山上有什么区别。)
“我可不会担心什么‘核辐射’,我可不是那种大惊小怪地人。”
那个司机转头看了看自己:
“当年内战都投下来了那么多,要是那些东西真那么要命,我们这两三代人都别想跑了。”
当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卡在心里庆幸了一下看来司机找对人了,他想继续聊下去。
“对了,我可不止两年没回来看看了,应该是接近十年了。”
“你看上去挺年轻的啊。。。”
“对啊,小时候我是住在这里的,直到。。。”
卡突然停了下来,这里是自己熟悉却陌生的地方,自己回到这里可不是来想起那该死的一天的。
“直到。。。直到我父亲突然离世了。”
说出口的同时,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的孩子,卡,就是我的名字后面加了这个字母。。。”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在那辆狭窄的计程车里了。面对自己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正笑着看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卡尔 威 卡对吗?”
看着他歪着头向自己伸出右手,卡下意识向身边那个男人的身后躲去。
抬头环绕四周,墙上的一幅幅油画,屋顶上各种玻璃球反射的彩灯,和自助餐桌前的人流。
这是一场聚会,一个美好的晚上。
空气中香水的味道,酒的味道,和嘈杂的人声,周围的一切是这样的真实,直到自己向身旁的另外一个人抬头看去————
一身休闲的黑色便服,相对自己来说那样高大的中年男人,无论是那厚厚的眼镜,还是那黑发上越来越明显的白色,这都是卡印象最深的样子。
“他是你老爸的同事。”
向自己笑了一下之后,身旁这个男人继续看向那位他的“同事”:
“对了,雷特你不是也有一个儿子吗?他今天。。。”
(对面的‘同事’) “ 我们家小雷特不能像你家‘小卡’这样能够整天到处乱跑来跑去呢。。。”
眼前的那个同事没有说完,他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方向,就像是“你懂的就不用说出来了”的意思。紧接着的,就是身旁的他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看不懂这两个大人的暗号,但是现在这个,“完全缩小”的卡,看得懂后面桌上的点心,肯定不是坏东西。
“那个。。。老爸,我可以去拿点吃的吗?”
“哦,我也得去拿杯酒,是时候开始了。”
一边小幅度地向那位同事挥了挥手,他那粗糙却让人安心的大手拉住了卡的小手。
在这个男人终于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卡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话语中相称的那样的精神:
额头上无法遮盖住的褶皱,两眼旁明显的老年斑;原本从侧面看上去只以为是少见的白发,却变得那样的明显。有点发红的鼻子和眼睛,他似乎有点发烧。
‘我’的父亲,这是我的父亲: 我最尊敬,最亲爱,最怀念的人。
卡尔 威。
麦克风嗡嗡的噪音惊醒了坐在沙发上的自己,眼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盘奶油曲奇。周围的人们,停下了走动的脚步,也停下了喧哗。
整个房间的中心,是所有人所关注着的,踩在椅子上拿着麦克风的父亲。
“那么,今天。。。今天。。。”
重复着这个词的同时,他用视线扫过四周。
“咳咳!这样可以了吧?”
没有了刚才那样愉快和让人轻松的语气,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被他那样认真的讲话改变了。
“二十年了,大家明白吗?我爱死你们了。”
(台下传来一片笑声)
“无论是从最开始就一起的,还是后来加入我们这群傻子堆里面的聪明人,显然我们都付出过全心全力,这样的努力保持了整整十九年,我们是敢于为了梦想
真正付出行动的人。我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烧掉了家门的钥匙,还掰断了钱包里的银行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干出来的!?”
随着“椅子下”的人们也附和地叫出“没错!”,现在身为这个房间领导者的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看向沙发上的卡:
“我们共事的时间,肯定比我陪我儿子还多吧?我现在会解释跟他说:‘你家老爸当时正整天忙于和外面的人给你生个姐姐或者妹妹呢’”
这是一个原本只有除了卡,其他那些大人都能听懂的笑话,但是现在的卡,却也能听懂父亲的一字一句,他比任何人都笑的大声,如同听到了一个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
“我真的不想谈到这个话题上,我儿子会不高兴的。。。”
举起从身下桌子上拿起的玻璃酒杯,他想在最关键的地方也保持这份幽默:
“但是,今天的确是’艾诺卡‘发布的一周年,也是你们这群混蛋离开我的一周年,这一天真让我又爱又恨。。。”、
手上的麦已经被他随意地向身后丢去,他就像一个无所顾忌的孩子一样,大声地向四周喊着“我知道规矩”的话。
无论眼前的人们是那样的沸腾,但是这都和坐在沙发上的卡没有什么关系。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自己最难以忘记的时刻。
眼前站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他是所有人的焦点,不过卡唯一关注的,是他脸上有点牵强的笑容,他生病了,但是为了这场派对,他在坚持着。卡依然如同木偶
般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这不是在期待着什么,而是在专心地“重温”接下来必定会发生的事——————
那个男人,慢慢地倾斜着杯子,他只是将聚会的第一杯酒给喝下去而已,这只是一个不需要太让人在意的动作。
在灯光下显成深紫色的果酒,慢慢地被他送进口中,在喉咙跳动的瞬间,他突然像失去中心的积木一般向前倒了下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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