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缓缓流逝,三个赛场都各自决出了属于自己的分赛场冠军,武当底下的是一个龙虎弟子,龙虎底下的是一位茅山弟子,而愁不愁底下的正是那个全真教的张修林。
且不论这三人再比的成绩如何,单是分赛场冠军这一茬,茅山弟子与张修林便都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三大派之一,而那位龙虎弟子回去之后肯定也会受到更多资源和更好环境的培养。
只不过武当掌门真人的脸色可不太好,毕竟三大派之中,青城山不说,比他们稍逊一筹的龙虎都有新人崭露头角,而往届基本都是到手冠军的武当这届连一个能够分赛场称雄的人都没有。
不过虽然道真眼色阴郁,脸色依旧还是如沐春风。
半晌后,那仅剩的三位参赛者休息完毕后,他再次站起身宣布比赛顺序。
第一场,茅山小春对全真玄明。
第二场,全真玄明对龙虎云一。
第三次,龙虎云一对茅山小春。
其他两位暂且不提,这龙虎云一可不简单,当年一出生便有朝露自天边来,落进小婴孩的口中,这异象引起了附近龙虎山道人的注意,在孩子六岁的时候将其接进龙虎,六岁修道,如今只是十七岁,便已经是筑基后期,这让坐在上面的愁不愁甚至怀疑自己这十八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了。
第一场很快开始,赛台是最中间的那块石头,也就是武当掌门之下的石头,那茅山的年轻道人道号便是小春,生得身材矮小,身穿阴阳道袍,总是眯起眼睛笑个不停,看着无比猥琐,在比赛中甚至一矮腰躲过了张修林好几索,起身后还咯咯笑个不停。
上条当麻对于这场比赛毫无兴趣,永井圭却津津有味的跟愁不愁讨论了起来,两人总是把愁不愁自身带入到台下的双方中。
比如愁不愁如果在张修林的位置上,如何避开茅山小春用意念操控的不断寻找突破口的五十张符箓。
虽然也是五十张爆雷符,可是跟之前在愁不愁台下的那位直接看也不看一把仍的茅山弟子大有不同,这个名为小春的矮小男人总是一边踏着奇怪的步伐时而猫腰时而滑步在张修林身边绕个不停,而五十张爆雷符当空旋转,时而出一张,时而直接数张同出,总是在张修林一索打出还未收回新力未生旧力不继之际在张修林身旁爆开。
讨论的半天,两人得出一致结论,这几十张爆雷符虽然看着吓人,但单体攻击也就在筑基初期左右,愁不愁,根本就不用躲。
如果说小春的打法阴险毒辣,而对面那位道号玄明的修士的打法就有些令人心寒了,爆雷符在他身边炸响,他也不怎么闪避,数次都是一索而出,终于被玄明瞅准一个机会,一索将对面滑不溜手的茅山道士抽下赛台,而自己也早已遍体鳞伤。
而对于那尾铁索的攻击,在不能出黑色幽灵的前提下,愁不愁还真没有太多办法,那锁抽到愁不愁身上虽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总是有一些的,多来上几索在同一个地方,愁不愁照样玩完,唯一的办法就是每次都能让铁索抽到他的右手上,但面对那神出鬼没的铁索,愁不愁却不怎么有信心。
第一场以张修林胜利告终,之后张修林又胜一场,冠军之位已然了然,那龙虎山的道士云一的路数跟愁不愁多少有些相似,仿佛是个炼体高手,只不过相较于愁不愁缓慢的仿佛蜗牛爬的速度,那位龙虎中人也有相应的步伐与之相辅相成。
只不过没奈何还是被张修林一索抽了下去。
之后龙虎与茅山的一场争斗以龙虎胜利告终,于是乎一二三名也都已经出现。
待他们休息片刻后再次登到中心的赛场后,武当掌门亲自下天梯要为三人颁发些道门法宝。
这时,那站在三人中间的张修林第一次抬头看向上方的三座看台,看的是青城山的看台。
也就是愁不愁。
一道有些冷酷的声音在赛台中央炸响回荡在整个真武大殿。
“修为都不如我如何做得师长前辈?”
“青城掌门人敢下来一战?”
骤然间,场下哗然一片,武当掌门也没料到此等情况,已经下了一半天梯的他缓缓停住,面色阴沉,开口想要训斥张修林,却因他一会又想将张修林招进武当而左右为难。
场下众人各有看法,窃窃私语不断弥漫。
有人觉得张修林这是欺软怕硬,若是厉害,为何不去挑战那武当掌门。
也有人觉得张修林的第一句已经给了很好的答复。
也有些未出闺阁的门派独女已经在这几场比斗中成了张修林的脑残粉,对于张修林的一切做法都表示无脑支持。
愁不愁也楞了一下。
看了天梯中间左右为难的武当掌门,愁不愁并未有什么怨怼的情绪。
毕竟小老头那天夕阳间传道自己的话言犹在耳。
世人本不同,却硬要被同化,愁不愁怅然若失的看了眼殿外。
殿外,残阳如血,昏红的光芒均匀的铺撒在真武大殿的门外。
对啊,比斗了一天,又是夕阳西下了。
愁不愁收回目光,微笑起身。
“好啊,青城山掌门,跟你比划比划。”
......
......
有铁索,上一刻还在年轻男子的背后,下一刻却如蛟龙出海般骤然出现在愁不愁眼前,愁不愁连抬起右手抵挡都来不及,只好微微侧身,让本该打到心脏上的铁索嘭的一声打到了左肩。
愁不愁左肩微颤,却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向赛场那头的年轻男人。
“嘶,好厉害的炼体水平。”
龙虎山的那位长老看到这一幕,暗自惊叹,毕竟龙虎山便是道教炼体的发源地,也从未见过有筑基中期的人能炼体到硬抗筑基后期。
这等炼体水平,若对方不是青城山掌门,连他都想收回山门了。
不过饶是炼体又能如何?
能硬抗又不代表着能硬扛到底,自家晚辈云一不也是炼体修士,照样被张修林打下台去,这位,也只是多几索的问题罢了。
想到青城山要出此大丑,龙虎来的长老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在龙虎长老想入非非的时候,愁不愁又进了几步,相对的,又挨了几索。
嘴角已有鲜血缓缓淌出,往日里三五步就能到的距离,今日一步一步却还距离甚远。
愁不愁面带微笑,仿佛没有感觉到那嘴角的鲜血。
一索。
一索。
又一索。
愁不愁哇的一声,张嘴一口鲜血就地喷出。
他的脚步也不复方才的沉稳,有些虚浮,摇摇欲坠的身躯走在台上,仿佛下一索就能把愁不愁抽下去一般,这么做的唯一成果,就是愁不愁离那个男人又近了几步。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
下一索如期而至,愁不愁被抽的跌倒在地。
然后他缓缓站起。
还未等他彻底站起,又一索到来。
愁不愁浑身一颤,愣是没有再次跌倒。
他直起身,再度走向那个男人。
直至此刻,他还在微笑,嘴角的鲜血早已蔓延在脸上各处,那笑容看着仿佛像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无比恐怖。
武当山掌门却只有轻叹。
“只是弱者的强笑罢了。”
又是一索而至,愁不愁却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身前。
他看也未看,只是抬起右手,那索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索这种武器,攻击距离越长就越有辗转腾挪的余地,你看我一步步走向你,却连动也不动,太不把青城山掌门当回事了吧。”愁不愁说话间,疼的咧了咧嘴,一口白亮的牙齿趁在暗红色的面皮下,愁不愁依旧在微笑。
真武殿外,夕阳西垂,已然将落。
愁不愁又上前一步,紧贴着张修林,他轻轻的把头搭在张修林的肩上,轻声耳语道:“兄弟,我曾朝闻道,如今夕死可矣。”
“现在,我连死都不怕了,你怎么敢来找我?”
愁不愁猛然一松手,那铁索仿佛有了灵性般骤然掉头,以相同的速度与力度打向张修林,自愁不愁说第一句话开始,这个冷酷的男人就有些茫然了,直至此刻,如此近的距离,而且又是自己的兵器,他没有丝毫准备。
一索,下台。
看着那个男人跌落下去的瞬间的那个茫然眼神,愁不愁笑了,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总是喜欢佝偻着背的小老头,也是那种茫然的眼神在问自己。
“那人,到底该不该做呢?”
愁不愁的世界一片漆黑,声音逐渐消逝,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再无知觉。
这个题目老白在写朝闻道的时候就想好了,理由与之前一致,我觉得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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