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头顶的那片炎热,抬头向天看去,能够看到的是湛蓝的天空。
在阳光彷如毒刺般挥洒而下,在视线中映出了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它们组合在一起,构成了那个太阳。
如果是在大陆南部的话,即使是白天,也能够看到月亮——悬挂在天空的淡紫色的球体。
不知为何,在大陆南部的天空,月亮会变的很大。或许是因为太阳的光芒过于剧烈,它的光芒被尽数掩盖了。
很遗憾,在大陆北部一带无法欣赏到如此景象。抬头看天,有的只是蓝天,以及那静止不动,又如浓烟般翻滚而上的白云。
……
一道竖起的长方形青色石门静静的伫立在这里,上面刻画着一些魔导学专用的一系列符文,庞大的魔力不停的从门上溢出。
本应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的魔力,却被以隐形通道的形式,被封锁在这条长长的道路上。庞大的魔力流,越是靠近这扇门,越是能够感觉到它有些可怕。
有些不明所以,阿波菲丝并非不认识这扇门,她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石门虽然散发着浓厚的魔力,但对外界的一切好似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和危害,即使阿波菲丝走到了它前面,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石门的最顶部,一个不停的变换着色彩的,如同镜片一样的东西牢牢的镶嵌在其之上,只是抬起头来也无法看见自己的倒影罢了。
青,红,紫,绿,白。
仔细感觉了一下,阿波菲丝发现,从道路起始处的那种用来催动幻术的魔力,把踏入这里的人引向的地方,正是这里,这扇门里。
但门上没有任何的标示,也不像是一般的传送阵,能够在空气中荡起阵阵魔力波纹。
难道真的是通往某处的传送阵?
但为什么会设在这里?用处又是的是什么?
三个大大的问号在阿波菲丝的头上竖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有些越来越好奇了。
将短刀轻轻的收回腰侧,阿波菲丝只是微微迟疑了片刻,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向门的另一端踏了过去。
镜片上的红色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
石门顶部的镜片熄灭了光芒。
“……”
越过门的瞬间,阿波菲丝纤细的手微微颤了颤,做好了下一秒就抽出腰侧短刀的准备。
但是,想象中的场景变化并没有出现,越过传送门的那种轻微不适感也没有被作用在身体上,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天空还是依然的湛蓝,淡淡的光晕浮现在阿波菲丝的眼前。
“?!”
不对,也并非毫无变化。
阿波菲丝空洞的双眼微微向某个方向侧目而去,虽然那里只是普通的岩壁而已。
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开始没有被发觉的异常,阿波菲丝发现她忽然感觉到了许许多多魔力的气息。
并非这条诡异道路的魔力又或是它形成幻术所散发出的魔力,是那种零散的感觉,阿波菲丝很熟悉,这是来自于个体的魔力量。
如果形容的话,可以形容成“魔力团”。
好奇怪,明明直到刚才四周都还没有魔力的感觉,但就像是越过这扇石门的一瞬间,它们这些魔力团就从空气中诞生了一样。
阿波菲丝环视了一下四周,前方依然是那片山岩,平坦而又宽敞的道路延伸至那里就到了尽头,无法再继续前进了。
那些突然出现的魔力团,都很强大,是属于人类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能够感觉到那些魔力团在远处不停的移动着,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则是静静的潜伏在某处没有动。
莫非来到了另外的空间不成?这让阿波菲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应该算是突**况了吧?
这一切的突发状况都发生在阿波菲丝穿过了身后这扇伫立着的石门后。
为了防止不再继续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阿波菲丝决定还是退回去的好,毕竟阿波菲丝感觉以自己现在人形态的能力,着实无法去应付它们。
没有再迟疑,后退了两三步,阿波菲丝轻而易举的再次退回到了石门的另一侧。
……
“嗯……?”
有些出乎了阿波菲丝的意料。
原本以为,再退回门的另一侧后,这些魔力团会通通消失。但是,退回了门的另一侧已经有足足半晌了,阿波菲丝还是能够感觉到它们仍旧在远处移动的样子。
不仅如此,阿波菲丝还发现,这条宽敞的道路上满溢着的魔力凭空消失掉了。
幻术不停扰乱精神的感觉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被短刀深深划破了胳膊而不停充斥在身体每一个角落的疼痛感。
那扇诡异的石门仿佛死去了。
没错,原本还活着一样,收纳着魔力,催动着魔力的这扇石门,仿佛干枯掉了的源泉,泉水尽数蒸发,只果露出了丑陋的泉眼一般死去了。
阳光依然刺眼。
除了远处那些不同移动着的魔力团,一切都变回了普通的事物。
普通的地面,阿波菲丝紫色的鲜血滴在光滑的地面上,不再消失不见,而是在那里凝结出了一大片紫色不规则的血之印记。
普通的石门,最顶部的镜片悄无声息的散去了光芒,不再有斑斓的色彩在其中酝酿。
这到底……
“怎么回事?”
阿波菲丝脸上微微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后退了两步。
……
“啊——!”
“?!”
还未等阿波菲丝回过神来,一股嘶吼声满含着杀意,突然间从阿波菲丝的头顶传来。
“啪——!”
有些狼狈的弯下腰急速向前翻滚了一下,阿波菲丝听到了身后有重物狠狠打击在了地面的声音。
半跪在地面上,飞快的抽出腰侧的短刀来。
即使战斗经验不多,阿波菲丝也深知了要时时刻刻谨记不要将自己的背露给敌人这一要素。飞快的站起,阿波菲丝冷着脸转过身,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不过,这究竟还是不是“人”,阿波菲丝就不知该如何断定了。
……
无论怎么看,这个家伙的外表都完全是人类的外表,那些爬虫们的外表没有错。
虽然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一个中年男人,放到人堆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一种。穿着一件轻便的麻布衣,头上系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这看起来真如同典型的砍柴樵夫。
不过,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衣衫和那层纱布已经被染成了鲜红。
胸口,领口,袖口,衣角,衣侧。红色,全部都是红色,并非其他事物的红色,而是鲜血的红色。
勉强能够辨认出那头金色的短发,但上面也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一柄长达一米的长刀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刀痕,不少碎石散落在刀痕四周,不用猜就是被劈碎后激起来掉落在那里的。
层层浪花般的红色已经凝固在了长刀的刀身之上,散去了原本应该会很刺眼的反光。
在夺目的艳阳下,眼前的这个忽然出现的血人却也是凸显了红色的美。
同时,显得更加恐怖。
……
“……”
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魔力的感觉。
他是如何没有被自己发现的?拥有这种劈砍力,不可能是一只普通的爬虫。但是,他身上确确实实没有魔力团的感觉。
阿波菲丝松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嗷…喔!”
男人抬起头,有些呆滞的双眼看向阿波菲丝这里,有些像僵尸一样的眼神。
“铛——”
拖着刀,男人歪了歪脑袋,看着阿波菲丝。
“嘿嘿……有意思,想要逆天的低级爬虫吗?”
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短刀,阿波菲丝嘴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的笑了笑。但在那空洞的眼神下,却是显得是一副很为扭曲的笑容。
“踏、踏、踏!”
二话不说,阿波菲丝就动了起来。
经过巨量时间的投入,人形态的阿波菲丝现在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普通人如果不注意去看的话,也许只能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非常熟练的借力,飞步而起,阿波菲丝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身前。
“咚”的一声,阿波菲丝脚下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飞快的划出了一条淡淡的紫红色影子,跃到了距离地面三米左右高的土黄色的岩壁面上。
“踏踏踏……!”
飞快的在岩壁上踏了几步,阿波菲丝再次借力,二度跃起,手握着短刀,纵身飞跃而下。
“哦~!来啊!阿波菲丝还给你——!”
紫红色的长发随着荡起的微风飘扬起来,阿波菲丝那毫无光芒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紫色。
“喔?嗷!”
浑身沾满了鲜血的男人看起来不正常,但好像没有傻掉,既然他懂得偷袭,当然也懂得反击。
举起鲜红的长刀,他微微躬身,似乎是看好了时机,在阿波菲丝栖身的片刻再次给予阿波菲丝一记凌厉的砍击。
……
“嗖!”
长刀夹杂着一道破空声劈来,这个男人预判的非常非常准,下一秒,阿波菲丝就会被从头到脚给劈成两半了的样子。
不过……
在空中侧身翻滚了几下,险而又险的以毫厘之差错开了长刀砍击的轨迹后,阿波菲丝灵巧的落在了地上。
“噗呲。”
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紧随着的就是那熟悉的声响。
搅动,搅动,搅动,搅动。
啊~!手感真不错~!是颗坚韧的心脏呐!
优质爬虫~优质爬虫~
搅动,搅动,搅动,搅动。
“啊~!”
扶着沾满了鲜血的男人,阿波菲丝脸色潮红,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一边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
嗯?!
阿波菲丝的脸忽然间冷了下来。
“嗖——!”
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个男人的又一次砍击,阿波菲丝狼狈的蹲下,以打滚的方式向后退去。
呵。
没有了心脏还活着吗?
这是什么品种的爬虫啊?难道玩不坏?
玩不坏?!很好!很好!
阿波菲丝需要你,不如,不再去管那个什么西泽亚了,你来当阿波菲丝的主人如何?
阿波菲丝站起身来,看着神情呆滞,仍在向自己走来的这个中年男人,轻抚了一下短刀上沾染的血液。
嗯,很新鲜的血液。
很甜的味道呐。
……
沾满了鲜血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动摇,胸口上的伤迹不停的涌出大量的红色鲜血,洒落在地面上。
但这个男人还拖着长刀,向阿波菲丝走来。
“碰!”
不过,走到一半,他还是倒下了,只余下了地面上开始不停扩散的一大滩艳红的鲜血。
……
哈?
什么啊,也就这样吗?
阿波菲丝脸上泛起的笑容,随着走来的男人倒了下去,也消失不见。
……
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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