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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医者仁心(下)

第8章 医者仁心(下)

和瑞安那回到诊所,小新已经开始在厨房做起了饭。

而我却一直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把包拿上,随便把我的药材一起。”瑞安那对我说道。

随后他就用钥匙打开了那扇神秘的工作室的门。

“进来吧。”

我跟着他的脚步,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工作室的柜子里整齐摆放了各类书籍,在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炼药台,不过已经有段时间没用了,靠着炼药台的地方还有一个工作台,上面堆满了书籍,看来瑞安那就是在那里专研的。

“把东西放在工作台上吧。”

按照他说的,放好了东西。

同时我对他说道:“难怪你说忘不掉这副打扮,原来你是一个魔法使,我想你之前见过不少猎人吧。”

“那是当然,可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就只剩你一个猎人了。”

“那又怎样?”

“我怕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还支持你继续当一个猎人?”

“这不用你管。”

“的确,我管不了那么多,那可是你自己的信仰,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我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了,不说了,开始制你需要的药吧。”

他说着就开始点燃台上的锅炉,然后去外面接了一盆水,倒进了锅炉里。

“我自己来吧。”我对他边说着边拿出了“心恩”的药材,开始整理。

“不用了。”他见我开始整理,便打断了我,示意我往后退去。

“我可不允许一个陌生人来代替我工作。”

他这句话说的格外认真。

“但这些是我带来的药材,而且要做的药物可是......”

“猎人的药物,那又怎样,我可是天才医生,你会认为我不会?”

“但.......”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况且我是这里的医生。”

看着他如此坚定的样子,我只能将制药的工作放下,交给了他。

随后我开始旁观他工作的样子,他的每一个步骤都很规范,像极了我以前的老师,看着他制药,我又好像回到了课堂上。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瑞安那点起了蜡烛。

“吃饭了,老师。”门外传来了小新清脆的声音,同时也点起了蜡烛。

“知道了。”瑞安那随口答应道,然后回头看着我说:“你先吃吧,我还得再忙一会儿。”

“我不饿的......”我话还没说完,瑞安那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这时才注意到,一直在你肩上的宠物呢?”

我连忙向右肩看去,小云果然不在了。

它肯定是闻到香味冲出去了!

我赶忙追出了工作室。

果然,映入我眼帘的是小云正在一个人偷吃饭桌上的菜饭。

小新看到了之后也被吓了一跳。

我冲上前去把它一下给抓住了,可能是它吃得太认真没注意到我吧。

我把它提到手上,看它嘴里还叼着一块肥肉,我顿时就来了气。

“你是我要怎么说你才听得懂?以后我再也不会放你出来了!”

我接着向小新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可以关这家伙的东西?类似笼子之类的。”

小新回头真的拿来了一个宠物笼子。

我连忙把它塞了进去,把它死死地关在了里面。

关的时候,它还“叽叽”的叫着。

“没想到还真有,谢谢了,这家伙不好好地教训一下还真以为我拿它没办法。”

“这笼子原本是我准备用来养宠物的,但是我老师不同意我养,于是也就只好放在这里了。”

“这样啊。”

“你这宠物到底是什么物种啊,我看了那么多关于动物的书,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的动物。”

“我也不知道,别说你看了书不知道,有一个专门的动物学家也不知道。”

“你见过动物学家啊?”小新一下子就有了好奇心。

“嗯,这家伙也是从他那里来的,可是他自己却也不认识,不过这家伙偷东西的本领我倒是很清楚。”

“动物学家都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像森林的野人一样?”

“你听谁说的,别人是经常和动物打交道,但可没野人那样野蛮,别人是研究,而且他们应该大对数都很好打交道,至少我遇到的那个是这样。”

“是吗,果然老师骗了我。”

“你怎么对动物学家那么感兴趣?”

“只是很好奇罢了。”

“这样啊。”

“吃饭吧。”

“我们不等等你老师吗?”

“不用,他老是这样,他说过,如果他有事,我们就先吃着。”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开始吃起了眼前的美餐。

真是没想到,这些菜都是小新一个人弄的。

“这饭你做的不错,如果你不学医,学做厨师也肯定很出色。”我对小新赞美道。

可小新却没有一点儿回应的意思。

我们渐渐也陷入了一阵沉默,都只是专心地吃饭。

过了一会儿,瑞安那结束了自己的工作,虽然那原本该是我的。

他走出了工作室,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我们特意为他留的位置上。

“搞定了吗?”我问。

“搞定了,等会你去检查一下吧,虽然也不可能有差错。”

看他自信的样子,我想也没错。

“你们在制作什么药啊?”小新这时好奇地问。

“能治好这位客人左臂的药,不过这种药你不需要了解。”

瑞安那对小新的回复让小新有一点儿失望。

“对了,那个白色的东西呢?”瑞安那问。

“刚才偷吃东西,现在被关在笼子里面了。”我说着指了指柜台那边,我刚才把它关起来后就放在了那里。

“这就是我讨厌养宠物的原因,总是不听人招呼,到处惹是生非,还好这次是偷吃饭菜,没有偷吃我的药材。”

瑞安那说着开始吃起了饭。

而一旁的小新脸上却表现出了不悦。

很快,小新就吃完了。

“小新,去收拾一下楼上的床铺,客人今天要住一晚。”瑞安那吩咐道。

我连忙拒绝说:“这太麻烦你们了,我等会拿完药就走,就不留宿了。”

“我们诊所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好不容易你来了,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再说......”

他接着小声对我说:“现在天色那么晚了,遇到魔猎夜间巡逻怎么办?”

“可是......”我刚想再拒绝,他却坚定地打断道:“今天必须留宿,否则你的药我就不给了。”

虽然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看他如此诚挚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拒绝。

“好吧。”

“这就对了,小新快去收拾。”

小新拿着蜡烛上楼后,我又吃了一会儿,很快也吃完了,便起身往工作室走去。

“我去检查检查药。”我对他说道。

“去吧,去吧。”他边吃着饭边回复我。

我走进工作室,一股很重的药味就窜进了我的鼻子里,但还好之前我就习惯了。

此时锅炉已经熄了火,而工作台上,正摆放着三瓶装满红色液体的药物,这就是“心恩”了,真是多久没见了。

我打开了其中一瓶的盖子,一闻是清香的味道,我就知道没错,因为所有猎人药物中,只有它是这个味道。

我重新盖好盖子,把三瓶全部拿上后,走出了工作室。

“我没做错把?”瑞安那问。

“我闻过,的确没错。”

“光是闻就能判断出来?”

“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我说完这句话,他笑了起来。

这时,小新跑下了楼。

“老师,收拾好了。”

“那好,我带他上去看看。”瑞安那说着站起身来,带我上了楼。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小新的,另一间应该就是瑞安那的了。

我们走进了其中一间。

“那边是洗漱间,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他用手指给了我看。

“你不会把你的房间给我吧?”我问他。

“嗯。”

“那你睡哪儿?”

“这不用你管,你安心休息就是了。”

“什么叫我安心休息就是了,我可不能随意霸占你的房间,让你没地睡觉。”

“你就放心吧,没那么严重。说实话吧,今天晚上我要熬夜研究,没看见我带回来的那么多药材吗?这间房反正要空出来,还不如给你住了。”

他接着补充道:“反正你也答应了我不是?”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多过问什么了。

看了看房间后,瑞安那就准备下去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你知道那个药该怎么用吧?”

“当然。”

“那就好,晚安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叫什么来着?好像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亚当,我叫亚当。”

“哦,那晚安了,亚当。”他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我站着这房间里,心中对瑞安那充满了敬意,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可以我会在以后报答他的。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小新正站在外面。

“那个,你的宠物不拿上来吗?”小新问道。

“不了,就让它今晚就在那里呆着吧,好好惩罚它一下。”

小新一听格外高兴,然后关上了门。

我也准备去洗漱间来用“心恩”好好治疗一下我的左臂了。

不知道已经多久了,终于可以彻底治好了。

走进洗漱间,这里异常整洁,我想小新在瑞安那不在的期间也肯定一直在打扫这里。

我把左臂放在洗手台上,然后撩起袖子,把绷带一圈圈拿了下来,然后把一瓶“心恩”倒在了那已经化脓的左臂上。

稍微有点疼痛,但是我能轻松承受住。

完全倒完一瓶之后,我看见了在洗手台一旁的一个小箱子,我好奇地打开了看了一下,里面放满了医疗物品,看来是个医疗箱。

刚好里面摆放着一卷新的绷带,我应该可以用吧?我想起来之前瑞安那的话,或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我需要的东西。

我把这卷新的绑带重新缠在了自己左臂上,然后把东西重新整理后,关上了箱子。

我把原来的绷带扔在一旁垃圾桶后,我注视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张疲惫不堪的脸。

我用水冲洗了一下脸,然后便回到房间,将自己的大衣,鞋子,武器全部都取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躺在床上,这种感觉是多么舒适,记得之前还是在卡克里斯城,现在已经到这儿了。

吹灭蜡烛,我看着天花板,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眼,我已然站在了雪山之上。

周围的一切和之前一样,只是那座建筑离我更近了。

我继续往前走去,这次我看清了它的样子,那是一座寺庙。

突然我恍然大悟!这里原来是克尔里斯山!那座寺庙我格外熟悉,我来过这里,而我来的目的也就是那座寺庙。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很快就冲到了那座寺庙前。

推开寺庙的大门,里面空空荡荡的,漆黑一片。

我踏了进去,随后大门突然从我背后关上。

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却感受得到那种恐惧感,身临黑暗的恐惧感,我开始害怕得冒汗。

我不敢再往前走去,这是从我的前方传来了一个苍老惊悚的声音——“带我走!!!”

我被这声音吓得惊醒。

醒来后的我大口喘气,还好只是个梦。

我摸了我额头,已经流了很多汗。

我用火球术重新点燃了蜡烛,然后想看看几点了,这时才想起,我的包还在工作室。

我拿起蜡烛,走出了房间,径直往一楼走去。

来到一楼,这里也一片漆黑,有我刚才梦的感觉,可是工作室门缝里却夹着明亮的烛光。

他果然还在熬夜研究吗。

我敲了敲工作室的门。

“谁?”瑞安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

“亚当?进来吧。”

得到他的允许后,我打开了工作室的门。

瑞安那正在工作台上认真翻阅各种书籍,但台上早已乱成了一团,到处也摆满了之前她带回来的药材,而炼药台上的锅炉正烧的正旺。

“真该死!为什么就少了一样!”瑞安那生气地骂道。

“我来拿我的包。”

他听后指了指他一旁的地上,那里正放着我的行李包。

拿起包后,我也顺便瞟了瞟他正在看的书籍,虽然因为都是翻开的,看不到标题,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两个词——“魔法”,“治愈”,“代价”。

我再看了看锅炉的药,那是一锅黑色的液体,散发的气味是我从来没闻过的恶臭,真不知道瑞安那是怎么坚持在这里呆下去的。

我原本想问问他在研究是什么药物,但看他愈发焦躁的样子,我想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小心地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生怕有一点儿声音影响他。

回到房间,把包打开,看了看怀表,此时刚好过了十二点了。

把怀表放回后,也顺势把包放在了床头。

我再次吹灭蜡烛,希望这次能不做刚才那个可怕的噩梦吧。

再次睡着后,果然没有再梦见在克尔里斯山上,而是梦见了一些过往的事,那些开心的事,可是这个梦我并没有做多久。

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了我的脸上,醒来后的我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

我坐起身来,把怀表拿出来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是上午八点了。

接着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先生,可以来吃早饭了。”小新边敲门边说道。

“马上,我收拾一下。”

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拿下了我左臂的绷带,伤口已经基本治愈了,动了动之后,没有丝毫疼痛感了,果然“心恩”的药效那么快,虽然好久没用了。

我随后去洗漱了一下,顺道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穿好衣服,配好剑和钢锯,带着行李包一起离开房间,

去下楼后,我看见小新正在逗小云玩,而桌上正放着简单的早饭——一碗粥和一个鸡蛋,以及几块面包。

“你老师呢?”我问。

“在工作室。”

我往他的工作室里一看,瑞安那正披着一件大衣趴在凌乱不堪的工作台上睡觉,一旁锅炉的火已然熄灭。

看来他熬了很久吧,我把门关上,还是不打扰他为好。

“你吃了吗?”我指着这顿早饭对小新问。

“早吃了,这是老师吩咐我专门给你做的,还说这是你一定要吃的。”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不能再吃你们东西了。”我委婉地拒绝这顿早餐。

“不行,你必须吃。”小新却倔强地说道。

“为什么?我等会自己在外面吃就行了。”

“就是不行。”

“真是好玩,你居然还逼着我吃了。”

我笑着说着就准备过去带走小云。

“因为这是我老师交代的!”他突然对我喊道。

“什么?”

“如果你不吃,老师会失望的。”

听了他的话,我立刻起了兴趣。

“为什么你那么听老师话?明明老师宠物都不让你养。”

“因为.......”他刚准备说却停了一下。

“算了,我还是先吃早饭吧,真是倔不过你。”

我打断了他,然后便乖乖地去吃早饭了。

小新看见后开心极了,便继续和小云玩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吃完了。

这顿早饭虽然不丰盛,但是对于我来讲绝对是一顿大餐。

“我吃完了,谢谢你的早餐。”

“不客气。”

随后我走到了他的身旁。

看他正蹲着逗小云玩,我也蹲了下来。

笼子里的小云格外委屈,但是在笼子却还是有着一些食物可以给它的,这肯定是小新放的了。

“你要走了吗?带它一起?”小新不舍地问。

“没错,不然我一直留在这儿给你们添麻烦,而且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赶。”

“可是......好吧。”小新说着站了起来,往一旁走去。

此时的小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叫道。

“喂,小新,你认为你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站了起来,好奇地问。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会免费资助门外那些贫苦的人,还会给予他们所缺的信仰。”

我听完笑道:“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他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医生,一个跟老师一样的医生。”

这时工作室的门开了,瑞安那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小新回答道。

“没什么?那还不快去看书,我走之前叫你看的东西你认真记没有?”瑞安那严肃地说。

小新听完,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早饭吃了吗?”他问我。

“原本不打算吃的,但在你学生的要求下,我还是吃了。”

瑞安那听完笑了,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你对他很严格啊。”我说着示意了一下小新。

“当然,我可是一位称职的老师。”

“说的也是。”我接着说道:“那是你的第一个学生吗?”

“不,之前也有一个,叫薇利安。”

“薇利安?”我顿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她是一个魔法使,来我这儿学了一些儿治疗魔法就走人了,据说她现在卡尔里斯城的一个旅店工作,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他说的薇利安跟我之前知道的什么相似。

“她是不是红头发的女孩?”

“没错,你见过她?”

我本想直接把事实说出来,但是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没错,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和旅店老板娘在一起。”

“那就好,之前我还为她操碎了心。”

“而且她还用了你教的魔法救了不少人。”

“是吗?我就知道,她是一个热心肠,经常会没事帮别人。”

“你不也是吗?”

“我?现在算是吧。”

“你是怎么招小新为徒的?我很想知道。”

“这件事也是他自己的坚持,很久之前,他也只是这条街上的一个小乞丐,但是和别人不同,他经常会来我的诊所来观摩我如何治疗别人的,起初我不喜欢这样,便把他赶出门外,可是时间一长,我被他的坚持所打动了,我问他为什么喜欢看,他回答:‘因为我也想为别人做点什么,你经常为我们治病,我也想像你一样能救治别人,我想成为一个医生。’我于是开始收他为学生,给他定下各种规矩。他很勤奋,虽没有天赋,但却有着自己的努力,我能收他这样的孩子为徒,算是我的欣慰了。”

“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我感慨道。

他说完后便又准备会工作室。

“对了,你一直在研究什么药物,我昨天在你的书上看到了魔法之类的字眼,或许我能帮你。”

“帮我?”他笑着说:“你听说过‘生灵不息’吗?”

“没有,是一种魔法吗?”

“一种顶级的治疗系魔法,上个月前,我为了救治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用了这个魔法,可是我却忘了考虑其中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一个诅咒,被诅咒者在一个月之后就会死亡。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寻找破除的方法,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怎么办?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我为此感到格外着急。

“不过还好,我找到了一种两百年前的禁药,是一种可以破除所有诅咒的药物——‘格英特’。”

“所以你昨天做的就是那个了,成功了吗?”

“快要成功了,同时我也知道它为什么是禁药了。”

“你什么意思?”

“听我说,亚当,我要拜托你件事。”

“什么事?”

“帮我买个宠物送给小新,顺道告诉他——我只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只会救人的医生。”

瑞安那说完就回到了工作室。

虽然听完他的话我充满疑惑,但收到了他的委托,我还是先上了楼走进了小新的房间。

此时的小新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小新,你喜欢什么样的宠物?”

“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你不是一直想养只宠物吗?”

“可是老师不让啊。”

“如果老师让呢?”

“那样的话......”他仔细想了想,然后说:“我想要一只小狗,就像你的那只一样乖巧的。”

小云还乖巧吗?可能跟他在一起是这样的吧。

“好,我了解了。”

知道他喜欢什么了之后,我便出门开始我的寻找了。

可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了小云的“叽叽”声,仿佛在召唤我。

我走过去把笼子打开,小云一下子就爬到了我的右肩上。

“怎么?你还想走啊,不留在这里吗?刚好我也懒得帮别人买宠物了。”

可小云立刻又叫了几句,然后慌忙地躲进了我的行李包里。

“你这家伙真是。”

离开了诊所,我便在这个克里苏到处寻找有卖宠物的地方。

可是找了好久却一无所获。

转眼就到了中午,我只好找了一家面馆简单地吃了一碗。

吃的时候,小云探出了它的头,从它的脸上,我居然看见了口水!

好吧,我又点了一碗。

吃饱后,我们继续自己的寻找之旅。

终于在城镇的最西边,我们找到了一家店。

“请问你们这儿有小狗吗,特别乖巧的那种。”我问这家店的老板娘。

“当然有啦,看你要哪一种了。”

她给我展示了各种样子的,各种颜色的,最后我还是决定选了白色的一只。

“多少钱?”

“加上其他一些用品的话,一共三百金币。”

我摸了摸我的腰包,这才想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不加上那些其他用品呢?”

“一百二十金币。”

那么多,我还是不够啊。

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从包里把小云那拿了出来,对老板娘说道:“能不能拿这只换?”

谁知老板娘突然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这什么鬼东西?”

而小云一脸生气地乱动。

“看来不行啊,你看小云,别人都埋汰你。”

我把小云装了回去,然后发现了之前所剩的莫奈茶叶。

“这个换呢?”我把一部分拿了出来给她看,然后说:“这是莫奈茶叶。”

她一看顿时惊呆了。

“当然可以!”她立刻从我的手上抢走了。

而我也从一旁抱走了那只白色小狗。

这时我注意到小云从刚才就一直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

回到诊所,小新正在柜台看书。

“小新!”我对他喊道。

“你看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小新一看我怀里的小狗,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便立刻把小狗递给了他。

“居然真的是!”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是你老师委托我买的,看来他已经同意你养宠物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

“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他一边抚摸着小狗一边说。

“其实,他只想让你成为一个只会救人的医生。”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以后会知道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好像整个诊所只有小新一个人,工作室也从外面用钥匙锁上了。

“你老师呢?”

“中午的时候和一个病人出去了。”

“今天不也是休息吗?”

“我老师说是有急事。”

我突然察觉了什么。

我便冲出了诊所,询问那些路人,瑞安那去那儿了?

找了一下午,终于从刚回来的一个商人那里知道了他在城外的一片树林里。

得知消息后,我立马使用神速往那里跑去。

很快,我就到了商人所说的那片树林。

这时,迎面向我走来了一个人——那是已经失魂落魄的瑞安那。

我冲上前去对他大声问道:“那个病人呢?!”

他没有说话,眼神都一直在闪躲。

“他去哪儿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抓住他的衣襟,然后对他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吗?那最后一样,用一个人生命的代价,对吗?!”

他却突然挣脱了我,对我大吼道:“他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了!救他有什么用?我还想活命啊!我还能救那么多人!”

听完他的话,我们俩都沉默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慢慢流出了眼泪。

“谁不想活命呢!”他哽咽着说。

“你变了,你说过信仰是成功的一半,可你把自己治好了吗?”

他慢慢往我身后走去,那里有一个叫“瑞安那诊所”的地方。

我拔出了剑,可是我却迟疑了,我陷入了迷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我扔开了剑,双手捂着脸坐在了草地上。

我也哭了,大声地哭了。

小云从包里跑了出来,爬到了我的右肩上。

我突然感觉很痒,把手放下后,原来小云正在舔我的耳朵.......

我擦了擦眼泪,把剑重新拿起放了回去。

然后一步一步走了回去,我受够了,我该离开这里了。

临走的时候,我牵着白星从乞讨街经过,看着这满街的乞丐,心里百感交集。

我慢慢走到了一家诊所的门前。

看了一眼招牌后,我便骑上了白星,往前奔去。

现在,我又毁了谁的信仰呢?我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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