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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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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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怎么收场的问题，而且牵连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时间泰坦克鲁诺斯的“时光竞技场”拒绝了众人的窥探，裁判席的高阶职业者虽然多，但是一时也想不到除了分出胜负之外更好的办法。
但问题是，已经变成“神仙打架”了，这胜负更是难分了。
参赛双方领导均已表示要换人，“卡尼斯科普”留影之柱表示“我不同意”。
事实上，温德尔随后的请求没有获得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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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指针”一如既往地安静，表明这场比赛正在有序进行。
这种不受控制的发展既让温德尔感到意外，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说明，这次出现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和控制水平，联想到魔法学园的创始人赫德留下的传说以及做出的布置，温德尔觉得，搞不好这次魔法学园真的要“走大运”了。
一块天大的“馅饼”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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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讲，只要是可以解析的力量，就不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毕竟，这里是艾维·普莉希拉生命之树学园，“生命之树”笼罩的地方。
唯有“不会出现意外死亡”这一点，温德尔很有自信。
最少在“特殊竞技场”里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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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
蒂娅不出来，斯蒂芬妮也不进去，这局面应该是僵持下来的。
只不过，这是理论上的设想。
斯蒂芬妮发出一声清脆的娇鸣，或者说，是凤鸣。然后，以身体为弓，“欲壑之网”为弦，金红色的光焰化为长箭跨越时空而来。
“幻想射手”本身就是凤凰族的特色职业，茉儿自然也会用。
这种铭刻于“魔导武装”的技巧空有其表，看着威势巨大，实际上杀伤力不值一提，毕竟缺乏了最关键的要素——“人”。
假如一个真正的幻想射手使用这个技巧，那妥妥的是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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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焰长箭撞在了蒂娅面前很远的地方，好像是射偏了。然后，蒂娅如同浮出水面一般，重回裁判席众人的视界中。
不再是“感知”，而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蒂娅虽然在主动施法，但是这些技巧都不是她能用的出来的。
斯蒂芬妮的攻击打破了“静止”的状态，那个分割参照系的法术效果被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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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移吗？真是的。”
蒂娅一脸悻悻然的样子，嘴里不明所以地嘟哝着。
“那个‘恩斯特’是谁？谁熟悉？”
哈曼对战局最关注，毕竟未来的弟子就在上面。
蒂娅那句话是用“中文”说的，裁判席众人虽然听不懂，但【智慧启蒙】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如同带着随身翻译的机器一样，只要这种语言存在逻辑，就可以“转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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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因——斯——坦’！！！”
骑士少女一字一顿。
“EinsteinShift——爱因斯坦变换。”
那个金发的小孩子是这么说的。
“没有对应理解？”
克里斯蒂艾诺很疑惑。
“这来自其他地方。”
恍然的克里斯蒂亚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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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在【智慧启蒙】下，只要是原生的概念或者可以作为规律使用的这些概念，只要被提及后就会相应地带有相关说明，但这次没有。
联想到刚才众人的猜测。
如果是克洛乌狄使用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尚未作为概念普及，或者虽然在这个世界有等效的规律存在，但却不是作为“规律”使用。
那么，【智慧启蒙】就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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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容后详议。”
温德尔马上表示我们有空再商量。
在场诸人精神力强度肯定过关，这些东西的讨论可以等比赛过后重新翻看记忆，但现在场上的对决水平却是难得一见的。
然后就是斯蒂芬妮的“光焰之箭”来回循环，射中蒂娅后重新返回斯蒂芬妮身后，不断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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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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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循环？”
骑士菱少女惊异了一下，随后又否定了：“这不对”。
菱发觉这只是和“时间循环”极为相似，但法术结构不是由一个人完成的，也不是“时间循环”。
“哪一种……”
顺势接上话茬的萧让晃了晃脑袋问道。
“Loop-Time？”
“Time-Cycle？”
萧让想知道这个法术效果是单纯的“能量循环”还是“过程循环”，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接着就是菱的“否定”。
“不对，谁的……？”
于是萧让就顺口问了句“时间循环”效果来自哪里，“不对”是“谁的不对”。
只是，菱这句“不对”和萧然想的也有些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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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顺流’和‘逆流’吧……”
“预言术的用法。”
诺德兰德很少有地用确定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诺兰是对的……”
“斯蒂芬妮的技巧好像被偏移了。”
凡妮莎观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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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加速了莫洛的攻击……”
“然后偏转它们，并以更大的动能逆势‘弹’回去，就是这样。”
“这应该是在测试莫洛的强度准备反击……”
“只不过，莫洛在攻击被“弹”回来后用‘逆流’消除了累积的动能，重新还原了这次攻击。”
“这就像两个人互相试探一样，并不是真正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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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的分析让克洛维脑子里泛起了奇怪的想法，仿佛是斯蒂芬妮和蒂娅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打乒乓球”一般，这让他感觉很无聊。
“范妮小姐说的很对。”
骑士少女菱肯定了凡妮莎的说法。
“茉儿冕下的继承人莫洛小姐使用的是战技，蒂娅小姐使用的是法术。”菱很讲究地为小妮子冠上了正式的称号，虽然这个称号并没有获得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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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
“所有的攻击都是无效的，这只是试探，一场热身？”
温德尔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
凡妮莎冲着温德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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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蒂娅突然展开了翅膀，是一副巨大的光翼，带有强烈的光系法术波动。
蒂娅撞向了斯蒂芬妮。
在凡妮莎话音未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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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内外、魔法学园内外到处充满着“惨叫”，间或夹杂着“我的狗眼啊”这种废话。
“The-Wings-of-Phaethon？”
这句听起来瓮声瓮气的话是骑士少女说的。
菱的反应很快，察觉有异变的时候，迅速带上了头盔。
温德尔和凡妮莎在交流，焦点不在竞技台上。
至于白龙少女，对此毫无兴趣。
余下诸人，多多少少被“闪瞎了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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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腾之翼？……”
“就是那个‘菲松的守护’？”
紧闭双眼流泪的萧让此时还不忘“耳听八方”，赶紧地请求确认。
“就是那个。”
奥托·尼古拉斯痛苦至极地说道：“我在冰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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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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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者群体对The-Wings-of-Phaethon——辉腾之翼的公认的标准评价是这样的。
“光系法术，很强。”
根据“字数越少越厉害”的说法，这个法术很强。
光系法师的传说职业就是The-Son-of-The-Sun——太阳之子。
这种通俗说法听上去是挺怂的，但比起其它的“光能使者”、“光之子”、“日行者”等等乱七八糟的说法，“太阳之子”的说法更接近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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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之子”不在人间。
光系法师获得这个职业后有两条路：要么在时光中流浪；要么在空间中流浪。
换句话说。
你可以选择从时间长河或者时间之流中离开，做个旅行者；也可以进入“天外天”——也就是宇宙空间——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古神”去星空中流浪。
“太阳之子，不入人间。”
这，是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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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腾之翼就是太阳之子标志性的特征，来源是Solar-Flare——太阳耀斑这种极为常见的天体活动。
当然，星象学家的称呼是Chromospheric-Eruption——色球爆发，普及度一般。
就连星象师群体内部开会也不怎么使用这个拗口的说法。
毕竟，拼起来太麻烦。
根据“咒语越短越好”的原理，星象师宁愿多加几个限制词也不喜欢一个常用词的字母组成超过9。
其他职业或许尊崇别的数字，但星象师只喜欢“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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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星象师的小癖好，可以用个很简单的例子说明。
比如说，“太阳之子的辉腾之翼”在星象师的说法中可以用简单的三段读法来讲。
“Pedestrian，Flare-Trippers；”
“Plumage，Brightly；”
“Phaethon。”
换成通用的说法，意思就是“法厄同的光辉行于世间，生命得其庇佑。”
这种多加“限制词”的习惯就是星象师喜欢精确描述一件事的时候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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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使用法术的时候是吟唱咒语了的，但明显没被“竞技台”的智能判定系统当成法术。
在得知索尔福德使用了“人工干预”——质疑——的时候，蒂娅曾经问了句“‘智能裁判系统’，还用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时还心生庆幸，只是好景不长。
现在看来，这个“裁判系统”也要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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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使用“菲松的守护”的时候已经能掌控自己多数的行为了。也就是说，斯蒂芬妮的攻击让蒂娅退出了那种特殊的状态，连带着退出了对“风语”的领悟。
蒂娅能使用“颂歌”和“风语”是因为看了克洛乌狄的手札，这是一个“艰难”的领悟过程，在对战的时候蒂娅的状态有点像“天人合一”。
也就是说，她的经历和克洛乌狄的记忆重合了。
克洛乌狄本人记忆中必然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蒂娅借着这个机会准备“更上一层楼”，进入了那个“分割世界内外”的境界，然后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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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这种晋阶被打断都不是好事，但对蒂娅来说却是难得。
因为，蒂娅的实力不够啊。
基础搭不牢，地基没打好，就算晋阶了也是后患无穷。
斯蒂芬妮无形中还是帮了蒂娅一把的。
所以，蒂娅重新用了句“风语”，不过却是“魔王诗”的语法。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蒂娅带着璀璨的光翼头也不回地撞向了斯蒂芬妮编织的【欲壑之网】。
如同扑火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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