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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金盆洗手的辉耀

第二章——金盆洗手的辉耀

清晨,户真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辉耀早就不在自己身边,外面的太阳不高说明时间还早,厨房里传来咖啡机的嗡嗡响声。

她急忙换上自己的女仆装奔向厨房。

“哟,小家伙醒了?是我动静太大了吗?”辉耀温和的笑了笑,一边把半熟的煎蛋倒进盘子里,金黄的蛋黄像果冻一样微微抖动,使人食欲大开。

与此同时咖啡机也停止了转动。

“主人早上好。”户真慌忙鞠躬道:“但这应该是我的工作啊,怎么能让主人亲自做早餐呢!”她慌里慌张的冲上去接盘子,却被辉耀一个瞬步躲开了,户真扑了个空,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

“晚了!去给我倒咖啡。”辉耀指着咖啡机说道,然后自己慢慢踱向餐桌。

户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七点……,这是她正常起床的时间,而辉耀一般还得晚一个小时左右。主人今天怎么早起了?真是奇怪……她内心犯嘀咕,一边把咖啡倒出来。

浓郁的咖啡香充斥了整个厨房,但户真知道这是辉耀特制的超浓缩黑咖啡。真不知道为什么辉耀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户真把杯子端到辉耀面前,然后习惯性站到旁边去。却发现辉耀手边还有一份早餐,咖啡被换成了牛奶。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今天会有客人来访,很重要的那种。

“静奈,坐下。”辉耀拉开手边的椅子命令道,户真愣了一下,没有动:“主人……我……”“让你坐下就坐下,废话那么多干嘛?这是命令!”

户真小心翼翼的端坐在辉耀身旁。

“那……我……”

“快吃吧你。”

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吃着各自的早饭,平淡但精致。初升的太阳透过窗户撒下一缕缕金色的阳光,空气中的尘埃都显得闪闪发亮,好像一颗颗璀璨的晨星。

“呐,静奈,今天陪我出去一趟吧。”辉耀停下刀叉问到,户真也停了下来回答道:“主人想干什么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您想要我干嘛都可以。”“我打算要退出SW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吗,这对主人来说也是不错的。”户真说。

辉耀笑了笑道:“不过我退出SW,你还是跑不掉的,你还会是我的东西,知道吗?”

户真点点头,她现在除了辉耀这里也无处可去,而且辉耀在这两年里也没怎么为难过她,她没理由离开辉耀。

“至少主人不用再去提货了。再也不用去看那群渣滓的脸了。”

“我要是早两年退出就遇不到你了呢。”辉耀笑着打趣。

“还在嘴硬,不愧是你啊。”一个冷漠的女声突兀的出现在辉耀脑海之中,不带一丝感情,很显然她对辉耀非常熟悉。“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这种暧昧的感情?和以前一样的不坦率。”

“是谁在说话!给我……额!”辉耀刚刚拍桌而起,下一秒又跌坐回椅子上,可恶!意识……模……糊……了……“主人!主人!”户真惊恐的呼声也没能拉回辉耀,他闭上双眼……

被无边黑暗吞噬。

辉耀意识到自己正站立在一片黑暗之中,极目远望,不论是那个方向都是一片黑暗与虚无,整个人好像都是悬浮在空中的。

一个身穿黑色长摆风衣的人背对着他站立,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位少女,背后的白色五角星十分显眼,不同长度的双马尾放荡不羁的在背后飘扬。下身是短小的皮质热裤,勾勒出少女瘦小的身姿,可惜没什么看点。过小腿的黑色皮靴上点缀着白色条纹,完美的黄金比例让原本不高的少女显得高挑美丽。

“终于见面了,时间有的久,二十年了吧?对于你来说。”少女转过头对辉耀说道,脸上写满了冷漠与无聊,而且和辉耀长得十分相像。

辉耀从看见少女的第一时间便解除了敌意,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对她产生了好感,好像老友重逢一样的好感,还有些许自己不明了的感情。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辉耀问道,少女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真的想退出SW吗?”辉耀沉默不语。

“这可不像你会做出的决定,你现在在那里有着地位、人脉、资金来源,一切都很稳定,为什么要退出呢?”少女似乎对辉耀非常熟悉,这种人按理来说应该是辉耀最大的威胁,但他却丝毫提不起敌意,只能继续沉默。

“是为了那个女孩吧?你这家伙。”“那又怎么样?我的事不用你这个陌生人来插嘴!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你是我妈吗?”辉耀反驳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你是我妈啊……算了。少女内心嘀估着,回答道:“你自己清楚退出SW的后果,不是吗?”辉耀当然知道,一个黑帮又不是银行,哪能随便进进出出,人家不要面子的啊?他只能祈祷海哥说话算数了。

“这些事我自己会解决,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辉耀有些忐忑,万不得已的情况真的出现了。

“我是谁你自己清楚,就是你预计的那种。”少女淡然的回答。

辉耀脸色一沉,道:“也就是说,我不得不退出了!”

“放心吧,当时机到来,我自会出现,但是能不能把我喊出来就看你的了,记住,我叫黑岩。”自称黑岩的少女拍了拍辉耀的肩头,左眼燃起幽蓝的火焰,与之相对应的,辉耀右眼燃起鎏金的火焰。

下一秒辉耀回到了现实中。

他发现自己正躺着床上,右眼上敷着冰袋,床边是一脸紧张的户真。

“啊!主人你终于醒了!”户真扑到辉耀身上带着哭腔抱怨道,“可把我急死了,还以为主人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呢!”

“你就不能咒我点好的吗?”辉耀满脸“和善”的把户真从身上拎下来。

微微调整思绪,刚刚的一切肯定不只是单纯的梦境,右眼也惨留着高温的余热。

“我昏迷了多久?静奈。”“三个小时,而且主人的右眼突然很烫,所以我就用冰袋敷了。”听了户真的回答,辉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右眼,想起那鎏金的火焰和冷漠的少女。

果然,这是幻力觉醒的前兆。

幻力的觉醒并没有明确的时间或条件,而且一般不遵守遗传学定理,基本上一切都是随机的。有人出生便携带幻力,有人70岁突然觉醒幻力,但大多数人一生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而黑岩肯定就是辉耀的幻体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黑岩会如此熟悉辉耀,因为幻体和主人之间是心灵相同的,幻体无法拒绝主人的大部分命令。

但辉耀总觉得他和黑岩的心灵相通是单方面的,因为辉耀丝毫不能感知黑岩的一切。

黑岩的能力和系别在正式觉醒之前都不得而知,但肯定和海洋无关,这也是辉耀必须退出SW的原因。

Sea World(SW)顾名思义,海世界。

帮派里所有成员都是幻想者,而且幻体都和海洋有关,海哥是一名A级幻想者,手下还有六名A级,在中国是一股巨大的势力。

有传言称SW还有一名从未露面的神秘成员,是个S级幻想者,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政府一直不敢大肆搜捕的原因,因为中国也只有两名S级,还都是中下等。

但这个传言备受质疑,因为这么厉害的家伙为什么没有代替海哥来当老大?真实情况没人知道。

海哥的幻体是降临系的,叫做“海潮”,可以操纵数千米范围内的“海水”,但仅仅是概念上的,其实盐分浓度达到一定界限都算,对生物体内无效。

本来辉耀作为一个普通人加入SW就已经有很多人不爽了,如果辉耀再觉醒一个和海洋无关的幻体,那肯定是要被处理的。他只能在正式觉醒之前赶紧退出了。

辉耀猛的翻下床,抓起自己的风衣向外面走去,户真慌慌张张的迈着小碎步追上辉耀。

在辉耀脑海里,黑耀重新出现在黑岩旁边,但二人都隐藏了自己在这里的存在。

黑岩:“你刚才怎么不出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漠啊,不过,这也是[我们]喜欢你的所在之一呢。”黑耀摊手回道,现在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时机很快就会来的。

“这里不该让外人进来的,你明白规矩。”海哥随意撇了一眼辉耀背后的户真说道,辉耀回答道:“我知道,可她是我的东西而且一直很听话,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多嘴,不用担心。而且我怕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万一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她吃了怎么办?我的东西只能自己用。”

“嗯……也是,毕竟咱这是黑帮,不是下午茶俱乐部,你来我这也不是找我吃午饭的吧?”

“没错,”辉耀从背后提出一个黑色的大箱子放到海哥面前:“两个亿,我要退出。”

这是黑耀加入时立下的要求,那时没想真用,只不过是想等SW快失势的时候提前有理由退出,没想到现在却用在了这里。

双方沉默不语,海哥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你海哥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但既然是答应下来的事,自然就不能反悔,对吧?”

辉耀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多谢海哥宽宏大量,那,我们就此别过。”

“放心吧,我会向兄弟们伪造你的死亡证明,记得以后躲远点。”

辉耀向他深鞠一躬,然后领着户真退出办公室。

目送着二人离开,海哥拨通电话:“喂,鲸,去把辉耀除掉,他已经没用了。什么?那个妞?随你了,事成了有你一个亿。”

挂断电话,海哥无声的笑了笑,我们这是黑帮,不是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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