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破坏因子与神
“这位可爱的女士，能够冒昧地请你喝上一杯吗？”奶茶店老板优雅地拉住苏桐的手。
“不，不要！”苏桐娇叫一声，心中却似乎有十万羊驼大军踏过。
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明明是想要给对面的那个家伙一巴掌然后叫他滚蛋啊！
克午苦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自己的胃一阵翻腾。
难以想象，作为煌风中赫赫有名的超级暴力分子，苏桐居然会露出这样娇柔的一面。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一幕感到似曾相识？
克午苦连忙喝了口奶茶来压压惊。
一旁的苏泽却是眯起了眼睛。
自己的猜想果然没有出错。
坐上这张凳子，苏泽便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引动自己的情绪。
……
“坐。”小丑绅士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黑袍顺着小丑指的方向坐了下来。
“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小丑坐在黑袍对面，翘起二郎腿，轻轻摇摆着。
“……”
“怎么，这么恨我吗？我可是授予你新生的恩人啊。”小丑嗤笑道。
此刻的黑袍已经称不上是人类了。
近乎一半的皮肤变成墨绿色，关节处的肉质开始增生，静脉浮现在皮肤上清晰可见，通过仅存的那只肿胀的眼睛，黑袍真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小丑。
“嘻嘻嘻，不要那么严肃嘛。”
“神……到底是什么？”良久，黑袍开口了，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如同在风中飘荡着的蛛丝，似乎只要再加一点力，便会彻底断掉。
“这个问题问得好。”小丑站起身来，朝着黑袍探去，“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就是这个世界上基本法则的化身。”
“他们司掌世间一切，排除不合理的，可能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的东西，这种东西，被神称为破坏因子。”
……
“救、救命啊！”苏桐慌手慌脚地躲避着奶茶店老板充满热情地手……嗯，咸的……一不小心倒在苏泽身上。
“哼哼，这位女士，不要不识好歹了，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奶茶店老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作为间谍的最重要修养就是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调戏女孩什么的都是小说里面那些被强行降智的无脑反派才会做的事，而作为老板这样的王牌间谍，早已六根清净……啊，不，是看破红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更何况，就算是无脑反派在知道对方身份动不得时也应该早早收手，把脸伸出去让人打，乘早完事啊！
苏桐的凶名，整个煌风里谁人不晓？自己绝对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想去调戏苏桐的吧！可是，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老板在内心哀嚎。
……
“破坏因子的类型有很多，绝大部分都算作有智慧的生物。”小丑顿了顿，“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和神可谓近亲。”
“为什么？”黑袍忍不住问道。
“他们都象征了不讲理的规则，而破坏因子多半都是对此世规则的叛逆，这也是自诩维护规则的神，以抹除破坏因子为自身使命的原因。”
小丑轻轻转动自己的手杖，“比方给你的那几枚钉子，能够抽离‘生’的概念，所以在神的眼中算是破坏因子。”
“破坏因子为什么会出现？”黑袍问道。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小丑顿了顿。
……
“喂喂喂，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跟着我的剧本走？果然还是旁边的克午苦可爱啊！”
一个声音在苏泽耳畔响起，周围的人群全都静止不动，但这并不是将时间暂停，摆动的钟表，煮咖啡喷出的热气，都在昭示着时间的流动。
人们只是被定住了。
苏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飘荡出来的红衣女孩，“因为，我的人生我做主。”
女孩：“……”
……
“破坏因子的出现一般有三种情况，一般来说，解决这三种情况，神用的手法都不同，只有到实在无可奈何了，神才会选择强行抹除。”小丑扶着沙发，走到一旁的书柜，手杖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一种，是由于生物强大的执念，有点像人们口中的幽灵鬼魂。”小丑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贞子大战伽椰子》，“正常人是看不到它们的，当然，执念也有寄宿在物体上的特殊情况。”
黑袍：“……”话说这种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啊！
“第二种，由于自然原因，或者人为原因造成的破坏因子。”小丑将那本槽点满满的书轻轻一挥，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在黑袍肩上，“比如说你，被强行剥离了死的概念，现在就是第二种破坏因子。”
……
“你居然能够看见我？”女孩一脸欣喜，“太好了，你能帮我完成愿望吗？”
“买定离手，买错不亏。”苏泽回应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女孩欣喜地拍拍手。
“哎哟客官眼光不错，这可是咱们村里最好的刀。”苏泽仍然面无表情地回应。
“太好了，谢谢你！”
————小剧场————
苏桐：“苏泽，我很好奇……你和那个幽灵小姐是怎么达成共识的？你们说的话明明完全搭不上边啊！”
苏泽：“这个锅，作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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