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乍眼所见并非真实——
奥尔基·奈温此刻完全体会到了这一点。
作为第十二级的成员,圣曦会内仅有的二十三位尊者之一,他必须要了解到协会的核心目的以及所要保护的秘密,才能避免这些知识外泄。而此时此刻,从天半之厅——仅被允许十二级会员入内的贮库——出来的奥尔基,他受到的冲击此刻还未彻底平静下来。
在今天之前,他还相信那些《秘密教义》之类的神秘学书籍中提到的金字塔、莲花、河流之类的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譬喻,代指人本身的特质。但是此时此刻他已不再抱持这种想法,或许这正是赫尔墨斯“如其在上,如其在下”这一智慧的完美体现。
他已经看到了真实,他看到了河流,莲花和金字塔,知道那些记述只是大中之小,是更伟大存在的一个自相似的部位而已。从未有一刻能让他如此颤抖,即便是自己通过第十二级的仪式,成为二十三人之一时也不能与此刻心情相比——此刻的他,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内在心灵的无边狂喜。
“那么,奈温之子。”他曾经的导师,有着斑白发色和淡灰瞳仁的尊者,利维尔·米涅德曼对一个不算太迫切的问题作出了提问,“你决定好要指引哪位会员到他正确的道路上了吗?”
奥尔基知道对方是在问他引路的事,在圣曦社一般由比当前会员高一级成员来担任指导者,使他们不断向更高等级迈进。这个前行之路要求的是知识的储备,以及不可或缺的一些对协会资助。
奥尔基本身的财力并不能支持他爬这么高,他的情况很特殊。
“我决定明天去看一看有哪些能够引领的黄金,并且希望各位尊者能为我提供名册之类的帮助。”
“你只需称呼我们为兄弟即可,我们之间并未有任何差别。”利维尔摆了摆手,“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
奥尔基感觉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狭长的走廊里,另外二十一人已经离去,只剩下这对曾经的师徒。而米涅德曼,脸上也失去了原本的安宁和随性,显露出一种严肃认真的气氛。奥尔基的左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并且也完完整整地收到了这段意味深长的暗语:
“协会之中还有协会,平顶之上还有未完工的建筑。”
然后,这位老者本来的自然又回来了:“奥尔基·奈温,在你所见到的一切事物中,LD666是最重要的东西,诸位兄弟都曾以性命发誓来保护它,并且你也要加入到这个誓言当中。它是我们存在,以及延续下去的根本。”
LD666,奥尔基想起来了那个放在厅内最中央的黑盒子。
那或许是最神秘的一件宝器。真正的身姿被那个大概一英尺长的正八面体盒子包裹起来,外面又套了一层防弹玻璃。就奥尔基的记忆来看,厅里有三个摄像机监视着它,保证不留下任何死角。
延续的秘密吗?
“我宣誓以性命保护它。”奥尔基虽然在思考着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他还是先在嘴上作出了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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