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深邃的黑色十字闪耀,边缘隐隐可见一丝白光,字如星辰闪动之状,十之内部如一片虚无,其内散出一阵可怕的威压。
一席残破的黑色战袍,一头长发飘摇,四周点点黑光拖着长尾环绕;嘴角留有血痕,隔空遥遥一个虚掌,黑色十字顿发光芒,掌与字之间一道白光相连,荡起阵阵空间涟漪。
“引苍穹之能,化万物之神,凭混沌之力,借虚无之光,耗本命之念,封汝以万亿春秋……”随着口中的念念之词,顿时天地色变,苍穹、万物、天地间,泛起点点光芒,向着这男子凝聚,又随着白光,融入到了黑色十字中。
“季十月!你疯了吗?!竟以自身灰飞烟灭为代价,封印孤万亿载!”随着一声嘶吼,黑色十字猛然扩散,将前方被幽黑色铁链所围困的一道模糊的残影瞬间吞噬。
“季十月!孤和你没完!”随着嘶吼,黑色十字顿发万丈光芒,照亮一片夜空,这十字渐渐升起,飞到了那位季十月的头顶,那十字此刻扭曲,似存在了极为庞大的吸力,吸走了四周的虚无,更吸得地面上数百人齐齐站不稳。
那数百人此刻各自展开手段,有的放出了紫色的雷霆,有的则是火海滔天,更有的则是依附着强大的残魂,试图阻挡这庞大的吸力。
“十月天君!我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会放过你!”终是有人阻挡不住,防御破碎,在一声怒吼之后,被卷入了十字当中,随后便是肢体被绞得支离破碎,一道神魂逃出,但也在凄厉的嘶吼中被绞碎,释放出一缕光芒,融入到了黑色十字当中,使得十字威能再度增加,吸力也随之变得更为霸道。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他们纷纷在轰鸣中加强了防御,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随着那庞大的吸力袭来,总有人坚持不住,被卷入了十字当中,这也使得十字的威能迅速攀升,一些原本能够扛得住吸力的人,也会在这防御破碎后被卷入其中,成为黑色十字的一份子。
“十月天君!你永世不得超生!!”在最后一声嘶吼消散后,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生灵存在,天空也一片死寂,除了……
那此刻飘浮在半空中的季十月,一头长发无风自动,残破的黑色战袍飞舞,一副俊俏的面孔,更显沧桑。
此刻的他,已经在身上点点光芒的消散中,渐渐地透明,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作虚无,形神俱灭。
“可惜,死都无法灭杀你。”季十月感叹一声,右手抬起一挥,身前十字顿时光芒万丈,在缓慢的旋转中,变成了面向大地,随后一道黑光散出,向着大地猛烈地扩散开去。
一时间,天地色变,大地轰鸣,在强烈的震荡中,散射到了大地中的黑色光芒,立刻掀起,蹦射到了空中。
这些黑光的蹦起高度并非统一,而是高低起伏,到最后所有黑光都蹦起时,竟隐隐形成了一个雄伟的城堡形状。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城堡渐渐凝实,大概三个时辰后,赫然形成了一个幽黑色的满是狰狞的镇封城堡,这里面镇压的,正是那个被幽黑色铁链所围困的模糊身影。
在城堡凝实的那一刻,季十月也飞向了天空,不去理会天空中因城堡的形成而诞生的滚滚黑云,而是径直冲向苍穹,直至踏入一片虚无的星空。
“西暝星,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禁区。”季十月默默地望着脚下的一个赤色星球,那……正是镇封城堡的所在。
此刻季十月的身体已经近乎透明,身上光芒消散的速度也更加地快速起来,甚至已然看不到了下半身。
“身体也快消散了……”季十月低头看了眼近乎虚无的手掌,感叹一声,身子一迈向星空的远处驰去,那里……存在了另一个星云。
随着时间的流逝,季十月一路疾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至第四个时辰,季十月那依稀只能看到线条的身体在这浩瀚的星空中停顿下来。
他遥遥地望着远处的那个在这无尽宇宙中显得并不显眼的一个小小的星云,心中暗叹一声。
“看来在身体消散前是到不了北岚星了……”
“终究还是回不了家乡了……”
“既然这样……银河星云的其他星球也行。”
说完,正准备迈步前行,可身子却是突然一顿间,腰部竟也化作了虚无,消散在了虚空当中。
“难道只能勉强坚持到达银河星云边缘吗……”
季十月不敢再多想,因为再拖延下去,可能连银河星云都不可能到达了,此刻身子一晃,直往远处星云而去……
也就是一个时辰,便到达了银河星云的边缘,季十月的身体也即将消散。
“既不能回家乡,那也没有其他什么向往之地了。”
季十月说完身体便彻底消散,化作了无数光点,但却没有散去,而是凝聚起来,汇成了一个一寸大小的黑色星状十字吊坠,在银河星云内漫无目的的游走。
“转世能到哪个星球,就看命运的安排了……不知这没有任何动力的飘荡,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随着声音的黯淡,这黑色十字就此开始了漫长的飘荡。
三千亿年过去,它,还在那……
五千亿年过去,它依旧在那……
就这样几乎无穷无尽的漫游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亿年以后,它,落向了一个属于银河星云的偏僻小行星——南门星……
“西家后院南瓜开了,东家葡萄结了果了,自家枣子还没开花,酿了糯米做了酒了,一壶没干三千年哦……”
一个仙风道骨的灰袍老者手中拿着一酒壶,时而端起喝上一小口,在醉气熏天中,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在高空中摇晃地行走着。
而苍穹之上,正有一个一寸大小的黑色十字吊坠,在缓缓地穿透大气层,直往下方大地而去,方向……正是那老者。
“西家后院南瓜开了,东家葡萄结了果了,自家……诶?那是?”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行走间突然地发现了前方……那个正在下坠的一个黑色十字吊坠。
“那是?天君强者的转世命魂?”老者疑惑间上前仔细地观察起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对,就算是天君强者,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冕气,应该是圣人吧……”
“似乎也不对,圣人怎么可能这么弱小……”
老者思索良久,随即淡然一笑,手中酒壶微微向前一倾,顿时一滴酒液逸出,悬浮在高空中,放射出耀眼的金光,渐渐发生形变,也就是几息的时间,便化作了一根金光耀眼的稻草。
“不管你是天君还是圣人,既然你我有缘,那我便送你一场造化,这救命稻草,会化人投胎,以后自有你们相遇之时,只要愿意,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
老者微笑说到。
就在这时,那黑色十字发出阵阵耀眼的幽光,似在感激。
老者轻轻点头,右手一挥,那黑色十字连同所谓的救命稻草纷纷下落,投向了人间。
“只是不知那时……你愿不愿意让她来救你的命……”
老者身子一晃,一口酒水下肚,随后又是不成调的歌谣回荡……
“西家后院南瓜开了,东家葡萄结了果了,自家枣子还没开花,酿了糯米做了酒了,一壶没干三千年哦……”
马特帝国南部,是一片广阔无尽的大森林,在这里,春天有翠叶鸟鸣,夏天有绿树蓬荫,秋天有径上枫叶,冬天则是寒松雪岭,这里高山与矮丘,小溪与清潭彼此交错,时而能见一小片平原,依附在河水边。俨然组成了一个个以家族为单位的村寨,在这被世界都忽视的角落里,繁衍着生息。
“终于请到周少出手了,这回看那抢我们大本营的大鹰还怎么嚣张!”在这大森林深处,一个远离任何寨子的山林中,一行少年三人,行走于一条小径上,其中二人正嬉皮笑脸地供奉着中间那个衣着较为华贵的少年,这少年长发披肩,皮肤白皙,身形修长,一副俊郎的风流倜傥模样,腰间竟挂着……一个黑色十字吊坠!
“就是,周少可是我们韩山一带的少年霸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此刻另外一人也随之供奉着,满满的崇拜与尊敬浮上了脸,却掩盖不了那背后浓浓的虚伪。
“这周家的周奕翔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没有他的事,却硬是要来。看来到了老大那,又要挨不少打了……”两人在旁时常暗自嘀咕,可在这韩山一带著名的纨绔第一人面前,却没有底气说出来,毕竟人家是韩山五大家族周家中的人物,还是周家族长弟弟的亲儿子,是万万不可招惹的。
“这周奕翔据说还杀过人!原因好像是因为那人斜眼看了他一下……”两人一想到这,顿时头皮发麻,不敢再多想,纷纷老老实实的跟随在那周少的左右。
而那周少,尽管看出了几分两人的意思,可却视为不见,打算此事结束后,再回去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们,得点教训。
“等回去就收拾你两儿。”周奕翔嘴角露出冷笑,笑着笑着,竟隐隐感到了几分自豪。
……
“你是什么人!我张家在这韩山一带数年,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你我之间又没有恩怨,为何要执意灭了我张家全族!”
“我乐意。”
“既然如此……那就血战到底!让你也知道,我韩山人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那么……游戏开始了……”
在距离周家部落大概三个月路程的区域,一场血战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战场是在一处平原上,这里是一个家族部落的聚居地,男女老少大概有一千多族人,此刻这一千多人都红着眼,四百多个老人和孩子在五十余位壮汉的保护下,纷纷退向部落后山,而余下的五百多人则是手中拿着大刀斧头,冲击向对面的一千多个壮汉,顿时喊杀声四起,血雨腥风间,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死伤了大半,张家的族长此刻也是断了右臂,身上更是有数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回头看了眼身后或伤或残的二百余位族人,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对面身穿血衣的一个中年男子,他清晰的记得,那血衣……半个时辰前还是白色的。
张家族长,冷眼看了那血衣男子几眼,随后便是疯癫的惨笑回荡天边,带着无尽的凄惨,如撕心裂肺般传出肺腑。
“仙人!仙人!!韩山来了一个仙人!!哈哈!韩山来了个仙人!!”张家族长声音悲愤,其身后的众人也是一个个带着怨毒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那个血衣男子,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其灭杀。
“不留活口。”血衣男子果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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