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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色复仇(10)
我们乘着马车的时候,卡瑞尔·福尔摩斯不停地骂道:“这个蠢货!想想看,撞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居然能让那个人溜走。”
“但是他明明都走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如果是罪犯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戒指?”
“嗯,他就是为了那个戒指回来的。咱们可以用这个戒指当诱饵让他上钩。我会捉住他的,杜宇——打个赌怎么样?我能够逮住他。
这样,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我还要去听诺曼·聂鲁达的音乐。”
“那我也回去了,有什么事请一定电报联系我,我一定提供帮助,电报发给莫罗德银行总部就好”佩妮·莫罗德将两人送到贝克街后,给杜宇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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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上午,吃过饭以后,回到贝克街,杜宇一下子躺在沙发上。随后一会,卡瑞尔·福尔摩斯就出门去听音乐会,杜宇本来打算抓紧时间睡一会,却一直睡不着,因为发生的那么多的事,使他的心情太过激动,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猜测不断浮现。
卡瑞尔·福尔摩斯很晚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杜宇已经将晚饭摆到桌子上了。
“今天的音乐真是美妙。”卡瑞尔·福尔摩斯边说边坐下来,“达尔文说:远在人类有了说话的能力之前,就已经具备了创造和欣赏音乐的能力。或许这正是我们之所以会不可思议地被音乐感染的缘故。在咱们的内心深处,还保持着一些关于世界混沌初期的朦胧记忆。如果一个人想要解释大自然,那么,他的想象力就必须像大自然那样广阔。”她突然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杜宇:“怎么回事?你今天看起来和往常不大一样啊。是被布瑞克斯顿路的案子搅得心神不宁了吧。”
“确实有一点。它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能够理解这一点。而这件案子本身有些地方令人觉得神秘莫测,所以才引起想象。如果没有这些想象,也就不会恐惧了。你看过今天的晚报了吗?
晚报把这个案子叙述得非常详尽。但是抬尸时发现女人结婚戒指的事却丝毫没有提到。”
“为什么?”
“这是我要求雷斯垂德做的。先看看这则广告,”卡瑞尔·福尔摩斯说,“我今天上午在各家的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
那是“失物招领栏”的头一则广告,内容是:“今晨在白鹿酒馆、布瑞克斯顿路和荷兰树林之间捡到一枚结婚金戒指。失者请于今晚八时至九时到贝克街221号找杜宇先生认领。”
“请别怪我,”卡瑞尔·福尔摩斯说,“我在广告上用的是你的名字。如果用我的名字,就会被一些笨蛋发现,那样的话他们就要半路插手了。”
“这倒没关系,”杜宇说,“但是,一旦有人前来认领的话,我可没有戒指啊。”
“哦,用这个,”她说着就把一枚戒指递给杜宇,“用这个就可以对付过去。和原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会有人来认领?凶手不会这么大胆吧”
“唔,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会打发一个同党来的。这个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寻找这个戒指。我看戒指就是在他俯身察看德雷伯尸体的时候掉下来的,当时他并没有发觉。离开那个屋子之后,他才发现把戒指丢了,于是想立刻回去寻找。但是,这时他发现,由于他自己太粗心,忘了熄灭蜡烛,已经把警察引到了屋中。在这个时候,他正站在房子的门口,这就很可能被怀疑到,所以他才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子。你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他把这件事仔细地想了一遍之后,他会认为自己还可能是在离开那所房子之后,把戒指掉在了路上。那该怎么办呢?他当然要立即在晚报上寻找线索,希望能在招领栏中发现相关信息。如果他看到这个广告,一定会非常高兴,确切地说应该是喜出望外,哪里还会担心什么圈套?在他看来,寻找戒指不会被人和暗杀事件扯上关系的,那是没有道理的。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一小时之内你准能够见到他。”
“他来了之后该怎么做呢?”我问。
“啊,我还有一把三连发燧发枪,还有几发子弹。你拿着。我们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杜宇接过枪,卡瑞尔·福尔摩斯又说:“案件的过程越来越清晰了。美国方面刚刚给我回了电报,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被证明是正确的。
杜宇,那个家伙来之后,你要注意谈话的语气保持和平常一样,其他的我来应付。别大惊小怪,免得打草惊蛇。”
“已经八点了。”
“是啊,没准几分钟之内他就来了。稍微把门打开一点,行了。把钥匙插在门里边。谢谢你!我昨天在书摊上淘到一本难得的古书,叫《论各民族的法律》,是用拉丁文写的,1642年在比利时列日出版。当这本棕色封面的小册子出版的时候,查理的脑袋还在他的脖子上牢牢地长着呢。”
“是谁印刷的?”
“菲利起·德克罗伊,不知道他是谁。书的扉页上写着‘古列米·怀特藏书’,墨水早就褪色了。也不知道威廉·怀特是谁,大概是一位17世纪实证主义的法律家,从他的笔迹都能看到法律家的风格呢。我看,那个人来了。”
说到这里,门铃忽然大声响了起来。房东太太穿过门廊,之后又打开了门闩。
“杜宇先生在这儿住吗?”一个语调清晰但是很粗鲁的人问道。我们没有听到房东太太的回答,只听见关上大门的声音,有人慢慢地走上了楼梯,声音很沉重,像是拖着步子。卡瑞尔·福尔摩斯侧耳听着,好像觉得很惊奇,她想了一下,对杜宇摇摇头。脚步声缓慢地沿着过道传了过来,然后就听见了轻轻叩门的声音。
“请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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