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贫民窟？”那个头儿吃吃的笑，“我就是从那回来的。”
“哥哥，我听说旧金山很繁华，为什么有贫民窟？”唯一站在齐殇旁边，小声问。
齐殇没有回答的问题。
“旧金山早几年就成为华人的地盘，知道为什么老美愿意把旧金山租给华夏吗？”
“中国穷人太多了，去了旧金山就是住贫民窟，在那吃在那睡，白天就去大街上要饭，胆子大的就偷钱，偷东西，抢劫。犯罪的人多了，他们都是华夏国籍，没法直接处理，国内高调处理悄摸摸又收了钱保释......”说话的头儿露出有些怀念的神色。
“抢劫偷东西都很赚钱，我那时候一个月能分到一千六百美金......”
“头儿......”有人提醒，说多了。
“没事，我们都跑不了。”齐殇说。
“我们是团伙作案，所以很难抓得到，人多了就不好第一时间追踪，等分完赃避风头三天，就差不多可以去做第二次了。”
“你们可真是把华夏外交搞得一团臭。”齐殇吐槽一句。
高妤悄悄看齐殇一眼，齐殇似乎和那个时候完全不同，从那天见了她，这个男孩在面对任何事情都永远淡定。
“我看你挺顺眼，女人我就不卖了，给兄弟们解解压就还你。”头儿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扔到齐殇坐的床上，其他男人都看烟眼红了，“黄鹤楼。”
“我不抽烟。”
“女人肯定要带走，你抽不抽无所谓。”
“我不抽烟。”齐殇伸手把烟捡到，然后扔回了。
男人脸色有点挂不住。
“城里的女人比她们漂亮的很多，女人不缺那几个，”男人看着齐殇的血红双眼，从进门齐殇说旧金山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盯着齐殇的眼睛不放了，“我给你一盒烟，你能在城里找到和你身边女人一样水准的女人。”
“头儿？！”男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
“你数数你们多少人，就算是交换也是你赚......赚了十几倍。”齐殇说，语调轻描淡写，“你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
“只带走那个女人，或者这个，只带走一个，最大的让步，我还会给你一盒烟。”
“我不抽烟。”
男人面容爬上青筋，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走吧。”头儿转身离开。
其他男人都很疑惑，即使不甘心，还是离开了齐殇的屋子。
齐殇目送男人离开。
“他们......怎么回事？”
“旧金山的亡命徒，很谨慎啊。”齐殇说。
他的记忆和齐辞的记忆是俩个独立的记忆团......
........
“头儿，为什么？”
“你是和我混过那个地方的，青子，你见过最狠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打过地下黑拳，我见过最狠的人是那个曾经一拳把一头老虎捶的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但是他想拿了钱离开那儿，所以被乱枪打死了。”
“那你看过那个人的眼睛吗？”
“没有......”
头儿手上拿着那根齐殇扔过来的烟，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你看那眼睛，有没有你。”头儿说，“我看过了，他的眼睛里没有你们，从来没有......”
“他不在乎你们，他眼睛只有我，而我在他眼睛里，像头羚羊。”头儿说。
“头儿，我听不懂。”
“很简单，人家很厉害，没把咱们放眼里。我记得我当初被抓，隔离的房子有个死缓越狱，不小心挖地道到了我屋，我俩就聊了很久。”
“他没钱，没家人，离过婚，女儿被**，他把**犯一家都砍了，但是那人家里有钱**犯没死。”头儿恶狠狠地笑，“真惨啊，越狱是为了去把那个人再杀一次。”
“我说，你可是死缓，再等法院判，**犯肯定跑不动，我是个抢劫犯，又是国籍，但他不是，所以他不能越狱，不然就死定了。”
“你知道后来我出去了，以朋友名义探见他，结果怎么样？”
“不知道，头儿您说。”
头儿把烟扔了，又恶狠狠的笑。
“他已经被处决了，**犯没死......”头儿说，“我把他害死了，他本该拖着那个恶人一起下地狱，但是我把他踹进去了，恶人跑了。”
“我在旧金山呆了最后一个月，攒了钱，也找到那个**犯了。我替他报仇了，然后被捉了，因为动机不明，押回国之后，就末世了，你说巧不巧。”
“头儿，您狠，但是这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孩，和我遇到的男人，一模一样，都是经历过死的人。”
所有人都没说话。
“走吧，以后你一定不会后悔，亡命徒往往活得久，就是因为他够不要命。跑得快了，在水上都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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