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特特酱。”
迷迷糊糊中貌似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不受控制的被床给吸附了的身体没能给予任何反应。
“纯白色。”
冷汗冒了出来,机体各个分泌器官开始分泌一种原先不存在的名为抗赖床激素的东西。
虽说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将近一周之长,可纯白色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我最新的心理阴影,尤其是出自老妈之口的“纯白色”。
每每被提及那件事,就会诞生出再也不能出门再也不能见人再也不能嫁人等一系列心理作用。明明另一位当事人这几天过得有滋有味,享受着帮女儿购物的乐趣。
“现在醒了吗,特特酱?”摆着意味深长表情的老妈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我的床头与我双目对视。
我急忙喊出了那个她想听到的关键词:“醒了!”
“那就没问题了。毕竟今天可是特特酱你第一次拿这个身份去学校,还得好好准备一下呢。”
没错,上学。
又一次麻烦学姐后,我成功拿到了回学校上课的资格,虽说是作为一名转校生。
……
……
骊杉实验中学在校服方面没有搞出多少花样,特地标新立异一下。虽说特定季节的校服的样式颜色搭配上比起其他学校好看不少,但本身还是有个很死板的限制——男女同款。
不过这个时候,我不由得开始感谢起学校在这方面没动多少心思的行为,一套正正常常规规矩矩的校服真是太好了!
顺带祭奠一下那已不在我身旁的男性自尊。
身下的自行车还是之前那辆,刚骑上去的时候多少有些不习惯,适应一会儿后就没多大的问题了。
况且经过这几天的不断尝试,也了解到自己体力方面下降的并不多,保持和以前相同的车速也不会有太过吃力的感觉。
虽然有感到奇怪,但就连没有任何提示内容的变性都已经发生了,似乎也就没什么可以值得奇怪的地方了。
硬要说的话,唯一会让我感到怪异的变化内容大概就是周围人的视线吧。
没有了身为鲁熙特时那被动展开的生人勿进领域,周围的视线也少了原先畏惧的那部分。
现在貌似还能听到后面同校学生有关于我的偏向于好的(?)那一方面的议论。
该怎么说好呢……
又是幅不太现实的光景。
……
……
该怎么办呢?
突然冒出的犹豫致使我呆站在教室门口迟迟不敢往内移动。
最初的想法是不引起任何同学的注意,进入教室安分坐下,等到早会时,经由老师介绍后再树立自己的新形象。
可换了个身份后,时隔一周之长,再一次看到相同布局的教室,难以言喻的不适应感也随之诞生
至于原因的话,自己也多少有些底。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遵从于日积月累所养成的习惯,没考虑多少,便往自己原先的座位移动。
刚想把椅子拉出来的手被一名女生给拉住了,同时把我那不想引起任何同学注意的念头拖进了回收站,顺带着清空回收站了。
“这里你不能坐。”
与我从未有过的交流的班长——侯雨晴,不仅阻止了我的行为,貌似还加了句警告。
周围几位明明现在标注的该是“陌生人”标签的同学也纷纷劝说道:“这个座位你千万不能坐!”
从亚当夏娃在伊甸园偷吃禁果开始,一种名为好奇的根性就深埋于人心。归属于恶劣,越是禁止便越是好奇,越是好奇便越是想去违反,最终把禁果捧于掌心吞噬下去,把这种恶劣提升到了极致,品味着从中渗出无尽的**。
用一个现代化的词来概述,即是所谓的作死。
我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遇上了当自己被别人劝说不要坐自己座位这一极为古怪的状况,自然而然地问出了:“为什么?”
“你不知道!?”
这回连带着原先剩下那部分没出声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欸,我该知道什么吗?
大概看我一脸困惑的表情,周围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仿佛下一句就该是“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
“总之,只要别坐在这个位置就行了。”最先拉住我手的侯雨晴不打算多解释什么,“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会比较幸福。”
可这一回答却使得我的好奇心越发煎熬。
你们都这样神神秘秘的,是要搞什么鬼哦?
“你要不先和大姐姐我坐一起吧?”
侯雨晴嘴上挂着询问的语气,但在我还未给出回应时,那只握住我的手的劲道便开始加重了。
你原来是这种性格的人吗,班长小姐?
明明记忆中的侯雨晴似乎该更沉默一些,更胆小怕生内向一些。在我还是个男性的时候,和我之间的对话还都是通过传递纸条才成立的。
当然比起这个问题,她的发言中,还有个称呼词得好好纠正一下。
“我今年16岁,排除特殊情况的的话,应该和你同岁。”
周围相继传来了惊呼声。
“……”
这个该死的和老妈相差不了多少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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