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一道走回房屋,路上一些幸存的人看到柳絮宛如陌生人素未谋面。不是指真正意义上的陌生,而是对柳絮展现出陌生的态度,一个个仿佛不认识柳絮一般,顶多瞥一眼就移开目光。
这一点柳絮没什么微词,她不需要别人的热情相待。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柳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心想其实现在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说破天就是她的修为与先前天壤之别。
睡觉这种事,柳絮早就无需依靠维持生命,哪怕不吃不喝不眠,柳絮依旧会活得很好。
继续按惯例进行吃饭,睡眠,饮水,才能让她暂时遗忘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满足口腹欲多少也有些因素。
柳絮曾经以为自己一路坎坷走来,无所值得感慨惆怅,但凡以往的路他走差一条小路,断然不会有今日,所以不愿记起,不愿多想。偏生瞧见提剑男子与自个儿初出茅庐不怕虎的模样近似,便记起那些点滴。
柳絮有些卷了。
“混账玩意儿!有种别跑!”柳絮身侧窜过一道身影,身后传来怒声咆哮。
柳絮片刻回神,略感好笑地望向从她身侧跑过的提剑男子,追了一路了,还没甩掉那几个井底蛙?看来距她当年风采有一定差距。
姜余年马不停蹄地狂奔,一脸囧相,嫌弃手上提着的木剑太重。
气力消耗不少,姜余年扭过头想瞧瞧人甩掉没有,望见柳絮面带微笑,姜余年想了想,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继续逃命。
提剑少年善意的青涩笑容,使得柳絮怔了怔,全然不记得前一日,还想将她杀死之人就是提剑少年。
柳絮气急恼火自个儿竟然因为姜余年一个笑容愣神,却朝姜余年的方向,放声喊道:“你手里有剑,他就一个人,你跑什么?”
姜余年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紧追不放的周丰,又抬起提在手的木剑,一时陷入沉思。
转瞬后姜余年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手心,自言自语说道:“对啊。”
木剑脱离手心滑落地面。
姜余年连忙捡起。
匆忙赶上的周丰见姜余年听从柳絮的话,停下来且握紧木剑虎视眈眈盯着他,顿时打心底儿里怂了,说得体面点,从心。
木剑威胁原本不大,可张之林被姜余年一剑拍昏的景象历历在目,周丰禁不住得畏惧。
“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周丰一边认错一边调头跑远。
姜余年嘴角微抽,垂下木剑,朝柳絮道谢。
方才柳絮提那一嘴提醒不合规矩,哪怕再细致入微可有可无,都不合规矩。因此柳絮感到很奇怪,奇怪她帮助姜余年,奇怪没有后悔,奇怪会奇怪自己的决定。
“没事,你就继续努力,早日杀死我吧。”柳絮随口说道。
姜余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柳絮这话是在嘲讽他昨天那一手下三滥的招数,以及打算杀死他的意图。
“我先走了。”姜余年留下一句话,朝原路急促跑回,他有该做而没做,赶时间需要去做的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姜余年一溜烟儿没了影。
柳絮安静目送姜余年离开,微微挑眉,心里那点感慨更深了些。
俪都总归有人想柳絮死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柳絮记得将狭诗一从俪都绑来释,遇上了那位卫道夫,连出三指让她受了皮肉痛,改日有空,柳絮要去讨回来。
兴许如此能稍延缓柳絮的卷。
还有悬果寺的那尼姑小婆娘,那年在旁侧嘟囔吵吵得柳絮心烦,顺道去悬果寺把她抓来,传授众人佛法,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人入了佛门精通佛法,也好祸祸悬果寺去。
柳絮可不信经历过人世间酸甜苦辣咸的众人,会因修习佛法,真正意义上归入佛门。
阴奉阳违相信众人每个人都炉火纯青。
提起悬果寺不得不说,悬果寺的死对头,阴庙,一心走歪门邪道鄙夷大道正途的怪人。假如拉一两个阴庙的人……
柳絮思绪断开,摇了摇头,心想自个儿真是吃饱了撑得,想这么多干什么,随心所欲就好,不用策划谋算。
心里念叨着,柳絮回了屋子。
随意瞥了一眼书案上似乎变了些许位置的道德经,柳絮无力懒散躺在床褥上,心想不知许给姜余年的女子能走到哪一步,不要太过辜负她刻意把这本道德经摆在书案的良苦用心就好。
她并不期许那女子成为论道人。
凭借本道德经自主修习阅读,太难,难到一向高傲的柳絮都不敢说自己做得到,即使把书翻烂。
因此,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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