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3: 一键删除
愣在桌子前，小冯和何娜娜都说不出来话，因为她们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哎...”杨迪也不开玩笑了，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拿出了他的小灵通放到了桌子上：“跟你们讲讲这个游戏的基础知识吧，之前娜娜你问那个人的问题我都听见了，我现在就先把我能告诉你们的，我所知道的全部跟你们说一说。”
“嗯？娜娜问谁啊？什么...”
“咱们时间并不是非常多，而且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不要插嘴。”
很罕见的杨迪呵斥了小冯，虽然并不是有多大声而且语气也一点不重听上去就好像普通说话一样，但是小冯从杨迪的表情中读出：他是认真的。
小冯也许有的时候还会无理取闹一下，但是她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她也什么都不说静静的听了起来。
“之前娜娜知道了但是小冯你不知道所以我就再说一遍，在这个游戏里玩家的等级从弱到强分别是：白色，绿色，蓝色，紫色，橙色，黄色，红色，我这个紫色不算什么。现游戏内存活玩家数量为892亿，各色人数分别为291亿人，581亿人，19亿人，59万人，7千人，684人，19人。我知道你们好奇这个游戏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这是因为游戏触发地除了地球之外，总共参与到游戏内的其他行星和种族数之不尽。这个系统已经有差不多三千多年的历史了，而你们所处正好是高级玩家最多的时期，三百多年前红色玩家数量有一次11人的小高潮，一千四百年前则是最靠近现在的一次，那时候红色玩家总共有16人，而且黄色玩家也比现在多上四分之一的数量。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星球？那也就是说咱们...”
“如果是那种问题的话先等一下，我到时候会找机会给你们统一解说，现在的话时间不多，如果没有别的其他问题我就继续了。”
停顿了一下看何娜娜和小冯都没再说什么，杨迪就继续讲解：“除了那个等级还有一个就是系统评价，这个评价是进入游戏最开始的时候系统给予的。这个评级定格了你们的身价同时也定格了你们的潜能，当然数据不代表一切，虽然同级中高评价玩家普遍要强大一些但是也有例外。评价分级为Lowend杂鱼，Common普通，Elite精英，Supreme顶尖还有Ace王牌这五个级别。现游戏内各等级存活人数是杂鱼228亿人，普通663亿人，精英1亿半，顶尖129万。”
“高级玩家大部分都至少是精英和顶尖，那十九个红色玩家除了一个精英级别的其他全部都是顶尖，那么将近七百的黄色玩家里只有一个普通，二十多个精英到时候你们需要自己去看看每一个高级别玩家的个人资料。游戏选项中有一个击杀榜，那个是每个级别玩家的击杀点数排行，那个随时都会更新，一会儿你们可以去看看自己，娜娜你的排名应该还挺高的。”
貌似是话说多了有点渴，杨迪把自己身前的茶壶端了起来对着茶壶嘴就喝了起来。
“至于娜娜你的其他问题，比如说什么这个游戏的缘由，这个游戏存在的原因，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系统到底是什么...这个没人知道。”
“所以...大家其实连这个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互相残杀？”说这话的时候何娜娜有些气愤，这是杨迪甚至是小冯第一次见到何娜娜生气的表情，杨迪冷笑了一声回答道：“对，娜娜你别把人类想的太高尚了，人说实话就只是脑袋比那些畜生大一点其他的没什么差别，当更大的利益摆在人面前，人性什么的比你想象的要脆弱很多。总之你们不要对这个世界抱有太大的幻想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早接受现实越好。”
听着杨迪所说的话何娜娜和小冯都没有反驳，她们知道杨迪说的是对的，她们昨晚已经见识过了，不过何娜娜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杨迪的语气里有不屑，有无力，但是何娜娜感觉到更多的是杨迪对这样事情的绝望。他一定见过很多这类的事情了吧，何娜娜莫名心疼起了杨迪，她也知道杨迪的力量并不是凭空来的，他是游戏里的王牌，唯一一个王牌，他的经历也肯定比其他人要可怕很多，天知道在他那坚强的外壳下隐藏着什么。
“先不管什么人文大义了，我继续说一下这个游戏，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是干什么的，或者说这个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这个游戏能干什么。”说到此，杨迪的脸色语气再次转变，这次他变得无比沉重阴森，小冯和何娜娜不用听都知道杨迪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可怕！
“知道ctrld是什么吗？”
“那是...”
“那是Windows系统的删除键，这个游戏穿梭在各种世界各种次元，每个角落都可以成为屠杀场。玩家可以对现实世界的非玩家智慧生物造成伤害，但是如果是非任务条件要求的话会扣除巨量的晶珠...简单点儿来说就是游戏的积分点数。我说的巨量是真的巨量，并不是大量，比如说一个简单点儿的任务奖励有3个晶珠，击杀一个非玩家智慧生物会直接扣除9999点的积分。当玩家被外界物击杀死亡之后系统会自动处理玩家死亡尸体，也就是说玩家死掉的话就人间蒸发了，你的家人朋友就算是把地球翻个底掉也不可能找到你，知道为什么每年世界都会有好几百万的莫名失踪人口吗？”
听到这里，何娜娜和小冯都感觉到背脊一凉，她们虽然没有接触到这类的事情但是那光是听上去或者想象一下就很可怕了。假设，你在大海中央四周看不到陆地，你知道有一天你终将会体力耗尽，要么是饿死，要么是渴死，而最关键的是你知道就算是你死了，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死在了哪里，怎么死的，甚至可能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死了。
这种死法不是最痛苦的，但是绝对是最恐怖最绝望的！
“你们觉得这个很吓人？那你们知道，如果积分归零之后是个什么下场吗？”杨迪说着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支钢笔，在桌子的桌布上快速写下了ctrld这几个字母。
“积分归零玩家会被彻底删除，根本的，绝对的，你的人你的灵魂你的历史你的将来，你对这个世界造成过的影响，你所留下的一切痕迹，你的存在，会被彻底抹除！这...就是一键删除！！！”
听着杨迪所说的话，何娜娜和小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们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灵通上的晶珠数字咽了一口口水。彻底消失，没人会知道你，没人会记得你，甚至你所做过的一切都被抹除了，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而且我的晶珠特别多，到时候多分你们的一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而且说实话99%以上的玩家都死于其他事件，被一键删除的人连1%都不到。”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那不还是死了！”一把拍飞了摸着自己脑袋安慰着自己的杨迪的手，小冯发飙了，她感觉杨迪这分明是在吓唬她们。
“安慰你们？我没有安慰你们啊我不擅长这个，我只是陈述一下我接下来要做的行动，陈述一下各种事实。”
“你...”
“虽然说大部分时间不可能有玩家大庭广众下互相攻击的事件，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你们总有去到人烟稀少地方的时候，你们总有走夜路的时候，而且还有每周两次的强制小任务，每月强制的大任务，每年强制的超级任务。所以你们得把工作辞退了，跟我一起去训练，当然最好的是你们能够搬出来咱们一起...”
“啊啊！！你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吧？！你终于对我家的娜娜伸出你的魔爪了！！你想要和我家娜娜同...同...同...同居！！！”
“好好好，我伸魔爪。”杨迪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反驳小冯什么，就那么敷衍的回答了她：“帮我拿几个盒子去，我要打包点儿吃的，顺便再带几碗米饭过来。”
“去你的打包！！”小冯感觉自己明明都那么紧张了杨迪竟然还有心情打包饭菜，这分明是在耍她！现在的小冯她恨不得一口咬死杨迪。话说这是第多少次她想要咬死杨迪了？
“我去拿吧。”
“我也去，不想和这个讨厌的家伙待在一起。”
“嗯，快去快回，咱们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做呢。”
“嗯？紧急？”
“孙琦。”
当杨迪提出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女孩儿的名字时，何娜娜还有小冯都颤了一下，她们能够想象的到，那个小女孩儿如果恢复了记忆或者被别人盯上了会是什么个后果。
“总之快去吧，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得先去民政局办一下各种手续，然后再去把小孙琦从孤儿院领养出来。”
“你都已经准备的那么周全了？”
“不然为什么我下午才跑过来找你们？我住的没那么远，我也是津城人。”
何娜娜站在门口看着微笑的杨迪，感觉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虽然可能他手上沾的确满了鲜血，但...杨迪果然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啊。
把所有的饭菜都盛进了容器里后，杨迪直接把它们全部收入进了小灵通的系统道具箱子，小冯和何娜娜当时表情非常惊讶，虽然这类的道具收入在各种影视动漫小说里都有，但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会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
“你在做什么？”
“叫的士啊。”
“...”
在酒店门口已经换好了便服的何娜娜和小冯站在杨迪的身边，从小冯一脑袋黑线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现在奇怪的心情，
“按照剧本来说你不应该是开个什么超级跑车，或者是有司机接送吗？”
“我不会开车，你们有驾照吗？”本来就震惊的何娜娜小冯这次更震惊了，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看上去万能的杨迪竟然还有不会的东西，而且他不会的东西还挺日常。
“你...”
“我怎么了？我连自行车都不会骑你还让我开车，我是开车还是撞车啊？你要让我撞车的话我擅长，给我什么车我都能撞，三轮车也行。”
“哈哈哈，你是智障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杨迪，何娜娜和小冯都笑了，杨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这个人分明都能飞檐走壁却不会骑自行车？有这样的事儿吗？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小冯放肆无情的嘲笑着杨迪，结果她的狂笑导致周围路过的人都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把小冯脸都羞红了。
“都怪你！”
“？？我做什么了我？”
“如果你会骑自行车我就不用笑了！！”
听着小冯有些无理的逻辑，杨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何娜娜则是尴尬的笑了笑缓解了一下小冯的怒气。
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司机开车还算挺快的，而且因为在市中心所以离着很近，杨迪他们没过一会儿就到达了民政局。带着一大堆证件，杨迪带着何娜娜和小冯走向了民政局的结婚证办理处...嗯？等等。
“你去哪？不是说要搞领养吗？怎么往这个方向走啊？”小冯突然警惕了起来，她再次以她的招牌护犊子动作护住了何娜娜，并且用看危险人物的延伸看着杨迪。
“对啊，的确是要搞领养，可是一个人领养不了啊，法律规定男性要领养女性必须要有三十五岁的年龄差距，但是如果有老婆的话就可以了。”
“啊？还有这种...那我是女性的话就可以了吧？我领养！我领养！”小冯有些害羞，但是哪怕红着脸她也依然磕巴占据着自己的立场。
“可是你有稳定收入证明吗？你有存款证书吗？没有这些证明书你不可能办下来领养的。”说了一大堆各种千奇百怪的证明书，小冯听不下去没耐心地说道：“你...我...我和娜娜可以去办！！”
“时间不够了，那些证件办事效率不算低但是绝对不高，孙琦随时都有危险，万一要是那段时间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看着脸都红的透透而且一言不发地何娜娜，小冯察觉到了现在的何娜娜好像并不是不愿意去和杨迪干这个丢人的事情！！
又转头看了看面部表情平淡的要命的杨迪，小冯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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