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舞师姐?”
与谢楞眼一同守山门的队友似未反应过来,还揉了揉眼。
“对啊我是舞妃儿呀,说来我儿时还随师尊来过你们这炼心宗呢。”
自称舞妃儿的少女娇笑道,银发舞动间的那抹动人,让得谢愣眼二人不由一呆。
那队友当先回过神:“可、可舞师姐不是……”
“啊哒!!”
一道脚影踹来,这倒霉催的家伙又被踢飞出去。
谢楞眼余光扫了眼皱起眉头的叶晓晨,连忙谄媚解释道:“诸位师兄师姐,这家伙是新入门不久的弟子,自是认不得舞师姐,舞师姐啊,师弟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都还忘不了当初师姐的那般绝艳呢。”
少女听闻,笑的更是妖娆:“你这师弟倒是会说话,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这……”
谢愣眼些许犹豫。
叶晓晨双眸微眯:“怎么,有问题吗?”
“不不不,没问题没问题。”
谢愣眼连忙摆手:“但师兄可能不知,最近各州域好似乱的很,虽说诸位师兄师姐来自浩渺宫,可师弟也得先回顶峰回报一声,否则就让诸位师兄师姐这么进去,事后师弟我可是惨了呀。”
叶晓晨正视他的双眼,数息后,点点头:“那你便用传音符禀告吧,就说我浩渺宫来人拜访。”
“这个……”谢愣眼面色一抹尴尬:“不怕师兄笑话,我们这些个看守山门的弟子地位本就不高,分发下来的传音符,早就给用光了,所、所以诸位师兄师姐,且待师弟我亲自去禀告一声,放心!很快,不会让诸位师兄师姐久等的。”
听他这般说,叶晓晨指尖微动,似有股危险的气息散发。
那自称舞妃儿的少女拉了拉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对谢愣眼笑道:“那师弟你可要快些。”
“好的好的,一定很快的,还请诸位师兄师姐多多担待,在此稍作歇息。”
谢楞眼连连告罪,犹豫的看了眼被踢飞的队友,牙关一咬,转身朝上山飞奔。
叶晓晨望着他,一道神念悄然附着。
直到沿着石阶拉开很长段路程,谢愣眼浑身哆嗦起来,大汗淋漓,汗珠当中夹杂着冰寒,那双显得呆愣的双眸氤氲闪烁,似也感受到被一股危险气息锁定,他焦急的向周遭正出入山门的师兄弟们使着眼色,却根本不敢出声。
而上下阶梯的炼心宗弟子完全搞不明白,不知他又在作什么疯。
突然,山顶仙气冲天,代表浩渺宫的缥缈之意蔓延开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过去。
“这、这是舞师姐的气息!!”
“不、不好!!”
见这一幕,谢楞眼大惊失色,身形猛地停顿,似用尽全身气力,面色扭曲中,大喝出声:“敌袭——!!!”
“诸位师弟们快逃!!!”
“唰唰唰唰——”,多年省吃俭用留下的数十张传音符,从棉袄中窜出,四散纷飞。
“放肆!!胆敢欺骗于我!!”
不待周围炼心宗弟子反应过来,山下威压骤升,十来道身形接连闪现,竟然通通都施展的是咫尺天涯!
叶晓晨凌空立于最前方,目光森然,手中一颗带着惊恐的头颅,身侧,那自称舞妃儿的娇小少女,兴奋的回望四处,美眸当中,反映着一道道神色慌张的面孔。
可就在这时,炼心宗山顶之上,数股精神力量席卷,直接冲散掉压制着一众炼心宗弟子动弹不得的威压。
然后,孩童般稚嫩嗓音回荡。
“我看放肆的是尔等!!!”
……
片刻前,六合问道树下。
炼心宗宗主这个蓝发小正太看向一处,目光当中,倒影着一道似在舞蹈般的娇小倩影,她手握白玉长剑,淡银色眸子带着专注,浑身所散发的仙灵之气,被压缩到极致,香汗由玉颈滑下,眼角微微抽动,压抑着的气势似也给她带来了相当的压力。
大师弟依旧端坐在古树一角,面色不似之前那般黑雾缭绕,泛起些许红润,已是成功渡过心魔劫,待突破天人,也仅仅时间问题。
“好了舞丫头。”
小正太出声,娇小身影动作停歇。
“你这丫头当真是天资傲人,竟如此之快便能适应天人之境,想当初我刚从凡尘跨越天人时,可是废了老长段时日啊。”
舞妃儿微微喘息,披肩银发略微散乱:“这应当与晚辈有过几次切身体会有关吧,多谢问宗主护法。”
说完,却是紧了紧手中的玉儿。
她已得知本剑灵随苻殷离去一事。
“诶!与我不用这般客道,解开压制吧,丫头你也该正式踏入慈量散人境了。”
舞妃儿点点头,深吸口气,压抑着的仙灵之气骤然爆发,空气变得浑浊,浓郁的飘渺之意,冲天而起。
天人枷锁应声破碎!
这也代表着,舞妃儿终于是真正踏入天人五等阶的范畴。
小正太观望着,嘴角浮过赞赏,可下一刻,眉头忽然一皱,猛地扭头,凌厉的目光似穿透大地,直视炼心宗山门方向。
一股意念轰然掠去。
“敌袭——!!”
谢愣眼的嗓音这才回响天际。
“放肆!!胆敢欺骗于我!!”
中年男子怒喝随之传来。
小正太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神识当中,与谢愣眼一同看守山门的弟子,竟然已被摘下头颅。
“我看放肆的是尔等!!”
话音一落,人已消失。
舞妃儿还在将爆发出的气势收敛,突生的变故也是让得她面色一呆,那双大眼睛充斥着迷茫。
她心下狐疑,那中年男子的嗓音,怎的那般熟悉?
……
卦台山上,那口深不见底的巨洞下,藤蔓衍生,缓缓朝上,好一会儿才将檀越之托起。
这七曜位二的月曜,如今也惨的很,七孔流血,左脸颊肿胀,装戴着的青铜甲胄也是直接崩碎,剩下的黑袍,直接焚毁大半,露出一大片焦黑的皮肤。
“二哥,你没事吧?”
慕舆柔担忧的问道,一旁苻殷同样如此,握着本剑灵的手,紧了不知多少回。
我就有点奇怪了。
为何每每有人重创,都要问一声是否有事?
喂喂喂,是不是眼瞎,这都被打的他妈都快不认识了,还能没事吗?
还有,本剑灵甚至知道,一般面对这种问题,受到重创的人大都会如此回答。
那绝对是:我、我没事,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咳咳咳,我、我没事。”
檀越之翻身而起,一个踉跄,慕舆柔赶忙扶住,将数枚一看就是氪金才能获得的丹药,递了过去。
瞧瞧,本剑灵说什么来着?
哎,我就搞不懂,咱相互间就不能坦诚一点么?
明明他喵都只剩半条命了,还在这绷啥嘛在这绷。
檀越之服下丹药,闭目调息,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
“我们入伏羲庙。”
伤势刚有所缓和,他便开口向二女道。
“可二哥你的伤……”
“无碍,等不了了,大哥伤势与我相差不多,我们赶紧进去,绝不能让天女白玉轮激发,且不论大哥他们,此事背后大有蹊跷。”
说着,檀越之不待二女回应,勉强一个闪身,出现在伏羲庙前。
后方慕舆柔与苻殷没有办法,只得紧随其后。
伏羲庙内,六十四根细柱于外侧,二十八根宽柱于内侧,皆是以环形围绕,正中央,一处刻有八卦纹印似齿轮般的大阵,与这九十二根长柱契合,当中,落有一方棺材,其上,压着一面铺满灰尘的长琴。
好生怪异。
一男二女的身影从庙门外跃来,檀越之三人身形停顿,先是扫了眼大阵,当看到那处棺材时,神色当中皆是划过一道悲寂,接着,目光又挪到大阵前的三道身影。
檀越之三人都是一愣。
因为,此时大阵前的那三道身影,居然怔怔站立,似痴似傻。
金曜拓拔渊与土曜墨衡神色呆滞,以本剑灵的话来讲,就是双眼失去了高光。
日曜项楚那大叔脸上,也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嘴巴微张,不可置信。
“大、大哥……”
苻殷没反应过来,可檀越之与慕舆柔却面色微变。
“为、为何!!”
嗓音颤抖,项楚突然疯癫嘶吼着:“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为何!!为何啊!!八方道灵兽已被斩杀!八字阵台也都被仙葬泉液污浊!为何!!为何这天女白玉轮没有激发!!这究竟为何啊!!”
“砰砰!”两声,拓跋渊与墨衡老头跌跪于地上,似魂游天外,双目无神。
那八卦纹印大阵八方,刻有八大古字:乾、坤、巽、震、坎、离、艮、兑。
每一个古文并不似刻于地面,而是仿佛置幻于虚空无法触碰。但每个字当中,却是流动着一股森寒之气,大片黑雾缭绕,已是将八字染成黑色,恐怖至极。
却,也仅此而已。
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大哥、六弟、七弟……”
檀越之三人默然无语,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悲痛。
伏羲庙内一阵沉默。
半晌,一道贱兮兮的嗓音,突兀响起。
“果然嘛,妹子,你这大哥还真的是想要扭转这天女白玉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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