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场上其他玩家无法发言,所以他们只能用怀疑地眼神观望林书庆。
林书庆直接自说自话地站起身,他来到托马斯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子,能否请你配合我站一下可好?”
托马斯点点头,按着凳子的扶手站起来。
林书庆指着地上,“老爷子,不知你脚上的泥巴是怎么回事呢?”
托马斯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裁判所说过的话——‘狼人需要先到这座石桥下的桥洞碰面’,”林书庆扫了众人一眼,“石桥下面是什么?当然是河流。也就是说,狼人肯定会被我们下面这条小溪浸湿鞋子。”
“我不知道这废弃小镇里的天气是否受那群幕后黑手控制,至少这段时间小镇里从来没下过雨,我也没见除小溪之外,还有哪个地方有泥坑水潭。所以你除了到这小溪之外,不可能有其他方式弄湿鞋子。”
“我刚开始有想过,是不是因为小镇被废弃之后,久未出现过人烟,所以土地变得松软许多。我也找了鞋子能陷进去的泥土地里,但是因为土地很干燥,所以即使鞋子**也只是沾了层灰。绝对做不到像你鞋子黏上一块块呈深棕色的泥土。这绝对是沾了水后在泥地里走才会发生的事情。”
“而我住在你附近,我醒来的时候,你家房门还是关着的。再加上今天一整天我都没离开你半步,根本没见你靠近过桥边。”
“老爷子,很明显了,你鞋上的泥必定是昨晚作为狼人出去行动才留下的。”
“这是第一点。”林书庆伸出一根手指,紧盯着托马斯。
黑崎纱希和早苗爱听后同时探出头,看到老人鞋上明显的泥印时,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托马斯依旧处变不惊。
“那么第二点,自然是关于你刚刚的言行。你刚刚说了自己是预言家吧?”
“那为什么从头到尾,你都不要求守卫保护一下你呢?你要是真预言家的话,说了这么多狼人肯定要杀你吧,按照这个思路你不提一下守卫守人实在说不过去。当然你前面也说了自己觉得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年轻人更好,但是这种说辞谁会轻信呢?你要真不想活,那后面的长篇大论也别说不就好了?”
“很明显,因为你是狼人,你才不用担心被狼人杀死。所以你会忘了提。”
“记得昨天我们试玩了几局狼人杀,你熟悉游戏后,我就发现你的玩法就是喜欢打感情牌。有几局你作为狼人,明明必输的,却靠情绪煽动,硬是把好人绕晕了。所以谁知道你开头说的话是不是在玩套路,想把自己放置于一个弱势的地方从而打动我们?”
“还有你也特地提到了,要大家发言不要太划水,不然容易被狼混进去。乍一看这个观点是正确的,但是你别忘了这个游戏还有一个活下来的条件——那就是撑过七天。所以村民好人会怎么想?肯定是越不显眼越安全啊,只要混过七天就好了——当然我不能说这种心态就是正确的。但是作为好人,肯定都是想要自保才对。毕竟又没有强制要求我们游戏获胜才能通关,而且我们互相之间无冤无仇,不到生死关头干嘛要主动跳出来踩别人?这不是拉仇恨吗?所以从你的狼视角来看,这更像是要对你们有威胁的神牌跳出来让你们解决掉一样。”
“那么话回到之前来讲,我不是预言家,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其实是村长。”
林书庆用一根手指头戳戳自己,情绪激昂。
“我并不是不怕死,而是因为我有两条命,所以我不怕被狼人盯上,出来争这个警徽也是应该的。既然大家把这个警徽给我,我就应该带队尽量排出狼人。昨天莫道诗说的不错——人是你们杀的,就算你们不是自愿的,但是一命抵一命这个道理没错吧?总不能我们都随便玩让无辜的好人被投出去吧?”
“所以于情于理,我的身份都比你高。因为你是在以狼人的角度来玩这游戏,而我是真正站在好人这边的。”
“话已至此,你有什么想反驳的吗?”林书庆停了下来,默默看着托马斯·安德森。
托马斯回瞪一眼。
“好吧,你也不能说话。”
林书庆摇摇头,随即目光突然凛冽,仔仔细细地将托马斯从头打量到尾。
“老爷子,其实你也不忍心杀死郑浩吧?”
“不然你早上也不会光站在郑浩家门口而不想进去。他的尸体你一定不想看到吧?”
“确实啊,参加生存游戏,又有谁是自愿的呢?”
“那孩子虽然不起眼,人也内向,但是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倒是让我想起我学生时代的往事。在没有成长之前,我也是一样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直到步入社会后我才逐渐变得能说会道,为了生计四处打拼,最后才做到如今的成就。谁又知道那样的孩子是否会变得比我更有出息呢?”
“说这些也没用了……”
林书庆把眼镜摘下,揉了揉眼。
“我还是那句话,一命抵一命。虽然狼人和好人都是受害者,但是杀了人这件事实始终不会变,等着接受制裁吧。这两点已经足以证明你的狼人身份了。”
“警长归票!托马斯。”
留下神色固执的托马斯,林书庆转身快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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