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怜儿抱着沈令仪进了药铺里,药铺里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和一个药斗子(盛放中药的柜子),药斗靠着墙,墙上还有一张半掩着的木门,门后面大概就是这个中年药师的住所了。
中年药师挥手把桌上的杂物扫在了地上,朝镜怜儿吆喝:“让这姑娘躺桌上。”然后快步进了房里。
镜怜儿弓着腰,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沈令仪往桌上放,手忙脚乱中无意碰到了沈令仪的伤口,女孩哀嚎到:“疼,你轻点啊。”
镜怜儿慌张的说:“不小心的,你没事吧。”
沈令仪躺在木桌上,伤口隐隐作痛,说:“有事,好疼。”
这会中年药师端着一盆水出来了,腰上还夹着一捆绷带和一个小坛子。
中年药师把水盆和绷带放在了一边,说:“你们怎么搞得,伤成这样了。”
镜怜儿有些不知所措,无奈的摇了摇头。
中年药师仔细检查了沈令仪的几处伤口,他总觉得伤口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翻检查下来,中年药师说:“没有致命伤,我给他上上药包扎一下就行了。”然后小心的扯开了沈令仪伤口处的衣服,包扎了起来。
镜怜儿站在一旁也帮不上忙,带着些感激说:“谢谢啊。”
中年药师一边帮沈令仪处理伤口一边说:“谢谢就免了,等会记得付钱就行了,一共三吊钱。”
镜怜儿闻言惊呼:“这么贵!”
药师鄙视的说:“我这药可是独此一家,三吊钱你还嫌贵。”
中年药师轻轻的把坛子里的绿色药膏涂抹在沈令仪伤口上,刚刚还隐隐作痛的伤口马上就有了一丝清凉感。
沈令仪惊讶的看了看药师手里的坛子。这药效恐怕能比得上药王谷的药了吧,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里出现!
中年药师似乎是知道了女孩的心思,得意的说:“这药叫清心膏,祖上传下来的,连缝针都可以免了。”
不久,沈令仪的伤口就包扎好了,“清心膏”的药效奇佳,这会沈令仪已经能搀扶着镜怜儿走路了。
中年药师看着镜怜儿说:“一共三吊钱,可以写欠条。”
镜怜儿从兜里摸出了那一两银子交给了中年药师,说:“找钱。”
中年药师手一软差点没接住,然后一脸奇怪的看着镜怜儿身上打着N处补丁的衣服,从柜子里数了好几吊铜钱出来给了镜怜儿,说:“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镜怜儿顿时满头黑线,你一个药铺医管,有这样说话的吗?
“小镜子,陪我再回去一趟吧。”
“房子都已经塌了,还回去干什么。”
“我想去找找那件披风。”
“好,那我们这就过去,刚刚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令仪神色有些不自然,说:“这个你别问好吗。”
镜怜儿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先过去吧。”
书院啊,我一定要去走一回,这样下次我就不用再像这样,一个人逃跑了...
镜怜儿扶着沈令仪又回到了废墟里,沈令仪很快就从坍塌的房梁下找到了黑色的披风,镜怜儿看着眼前的废墟百感交织,这住了十来年的房子就这样没了。
沈令仪说:“抱歉啊,都是我连累你了。”
镜怜儿说:“没事,我本来就想和你一起去书院的,不过我这资质,书院怕是也不一定要我吧。”
“贺兰书院不收你的话,我们就去找其他地方,总有一家愿意收的。”
陪我一起走吗...镜怜儿心头一暖,笑着说:“也有可能他们收了我不收你呢。”
沈令仪撇了撇嘴,说:“贫嘴。”
大雪飘落在废墟上,一点一点的将之掩埋,沈令仪抬头望着灰蒙蒙的苍穹,心中有些茫然。
起伏不定的远山上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声响,越来越清晰,走近了,是一队披盔戴甲的骑兵,他们带着冷风从路边呼啸而过,恍惚间镜怜儿看见了一个黑袍人横趴在马背上。
镜怜儿指着马匹马说:“这不就是刚刚打伤你的那个人吗!”
沈令仪看了看,扁着嘴有些不喜的说:“便宜他们了,不是被我打伤了看他们哪里去抓。”
镜怜儿说:“他们可都是江州城里的人,每个都有练气六阶的修为,抓那个人能有多难?”
“切~”沈令仪不屑白了镜怜儿一眼,懒得去解释,有些不岔的说:“刚刚没看见他们来。”
镜怜儿本来想问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了沈令仪从药铺里出来时的话,已经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算了,还是别问了吧。
“对了,小镜子,我们现在住哪?”
“我这还有些钱,先去酒店看看吧。”
“对不起哦,害你房子没了。”
“没事。”
不过,自己似乎是坐实了“小镜子”这个称呼啊!算了,她是伤员,我得让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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