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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哟,尼克,你来了

第三话 哟,尼克,你来了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这天的清晨,闹钟不叫了,取而代之的是班长的轻声呢喃。

“尼克,七点钟了,你是让我在七点钟叫醒你吧?”班长坐在床头,用着如亲人般温柔体贴的眼光看着我道。

“啊……不太习惯喵!还是我以前的闹钟给力喵,你要不明天凶一点叫我起床喵?”我无精打采地爬起床来,顺带还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以前起床后那么元气了。

我的另一旁,老爸那家伙闷着脑袋,摆摆手迷迷糊糊地说。“你们两个要吵要闹去客厅,别打搅我睡觉……”

“臭老爸,家里现在多了一个人喵,你就不能早起喵?”我马上站起来没好气地踹了踹老爸,可他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

“唉,我先去洗漱,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洗漱吗?”我摇着脑袋叹了口气,慢慢走下床去。

“洗漱的话我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但机体的定期保养和休整很重要。”

“啊?我不太懂喵,班长你自己看着办喵。”说罢我自己走进了厕所里。

这时也许会有人问班长不是被一枪爆头了吗?的确,每当我想起那一幕真是各种难受,包括了心理与生理。不过当班长在昨天问出那句话后,我还是好受了点,起码知道班长又活了过来,不用为了班长的死而伤心了。

为了知道班长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门口,他昨天也大致叙述了下事情的经过。在他被爆头后,灵魂从躯体里爬了出来,可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有一个小方盒子将他吸了进去。再等他恢复意识时,眼前则是他慌慌张张的父亲。

“儿子!儿子!你醒来了吗?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完话。你的那个叫尼克的同学,你要保护好他,因为……”

班长在听见父亲说因为后面一段话时,只觉得父亲嘴里不断传出杂波和噪音,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然而父亲的嘴型似乎也在某个瞬间变得扭曲模糊。

“知道了吧?你现在被装载在原型机里,你要爱惜好它,它现在是你唯一的载体了……对不起儿子,我等会将会作为代价替你死去……公司,已经不属于我们家了,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想着报仇。你只要记住,保护好尼克……保护好他……现在,快跑!快逃出去!”

随着班长父亲的一声大喊,他突兀地消失了,仿佛不存在过那样。班长出于对父亲的信任,当时也没想太多,摇摇摆摆地适应好机体后逃出了乌尔德公司,一路狂奔到了我家门口,于是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知道这一切的我非常难以置信,老爸也是如此。我们都没有想过人的灵魂居然能装载进机器人里面,而且是已死之人,一个亲眼死在我面前的人。同时我们非常困惑,困惑班长的父亲为什么在说某段话时会很诡异地模糊不清,是班长所装载的原型机出了故障还是他的父亲被某种力量影响了?还有为什么会不断强调保护我?这事情跟我有什么关联?最后班长的父亲为什么会凭空消失?难道真的作为代价了?

疑点太多了,我脑瓜子都要想爆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我只能噗通一声躺床上去睡觉了,有啥事明天再想吧。呃,所以一晚上我和老爸就睡过去了,就算家里多了个外人也没什么影响。

“我和我老爸昨天好像也没对于收养你这件事情表态吧喵?”洗漱完后我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了一盒早餐麦片,冲着热水端到了客厅里。

“嗯……我很清楚……收养我是你们家的一个负担,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还有我父亲一直……”

“保护我喵,保护我喵……”我边嚼着麦片,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地神情说道,样子格外地可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班长可笑不出来,义正言辞地打住了我。

“我开个玩笑嘛喵,说实在我用不着你保护喵,你应该还是想着怎么保护你自己吧喵?至于收养喵~别忘了我可是猫族人呀喵,你这三年来对我像兄弟一样喵,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呢喵!所以无论老爸他怎么说我都会说服他收养你的喵,这个不用担心啦喵。”

“嗯……尼克……我能遇见你真好,难怪我那天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班长有点伤感,这无可厚非,我现在最好少提到他已经失去了一切。

“对了喵,说起收养喵,我还不知道怎么养你喵?是充电喵?会不会特别耗电喵?呃……要知道我老爸很心疼电费的喵,所以家里空调、电脑这些电器都没买喵。”

“充电……嗯,最直观的方式是充电。不过,我现在用的是原型机,原型机里装了还在测试阶段的糖类反应炉,可以通过特制的生物酶快速溶解糖分,然后再转化成热能发电。100克白糖大概能转化成0.4至0.5千瓦时的电量,约为我身体里电池总量的百分之八,可供我身体正常运行四五个小时。”

“哎哟,班长啊班长喵,你成糖精了喵?一天要吃那么多糖啊喵?糖可不比电便宜喵,要不我还是找个插座让你充个过瘾吧喵?”我没好气地调侃道,要是真这样,我非得在家里存一箱子糖不可,就是不知道那样会不会招老鼠或蟑螂。

“尼克……你误会了,糖类反应炉虽然名字里有个糖类,实际上可以适用于生物酶可以消化的各类食物,其中包括肉类,只是肉类和油脂类的效能较差……另外,我跟你说个实话,我跑出来时没有拿机体的专用连接线和电源适配器,所以我现在没办法直接从电源充电。”

“啊?这么先进喵?”说着我挖了一勺麦片伸到了班长的面前,他的确毫不介意,一口吃了下去。

“诶?虽说你这样吃我的早餐我不是很有意见喵,但别用我的餐具吧喵?我有点点洁癖喵……”说着我只能把整碗麦片都推给了他,自己则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曲奇饼干果腹。

“不好意思啊……不过这点你完全不用在乎,因为我现在的嘴不会分泌唾液,所以弄脏你的勺子,除非是掉地上了。”班长抱有歉意地吃起了麦片,样子饶有一点可爱哈~

“话说喵……我应该改一改称呼了吧喵?虽然叫你班长叫习惯了喵,但这也结束了吧喵?”我忽然想到了称呼的问题,要是别人还听我叫他班长,那着实有点变扭。

“是的……你可以叫我……赫……”班长刚想说自己的名字,可顿时又止住了嘴,想了想后心灰意冷地说。“他已经死了……我也许只是父亲制造的复制品,我现在的记忆和性格无非是父亲偷偷存储在机械里的数据……”

听到班长突然说这么消极的话,我马上抓住了他肩膀,怒目圆瞪地说道。“不喵,你就是班长喵!我相信你喵,我能感觉到那种感觉喵,如果只是单纯的什么人工智能系统喵,我绝对不会那种感觉喵,我相信那种感觉和你喵!真的喵!”

“是吗……我现在总有股对不起你的感觉,而且我怀疑自己的真实了……如果真我是像刚刚我所说的那样,我这样子取代你心目里的班长,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唉……无所谓喵。”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也没啥办法说服班长。“就算你真是数据伪造的班长喵,我也会把你当做真的班长喵。”

“嗯……就算是为了父亲的那些话,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那个,你还是再帮我取个名字吧?不然惹人怀疑……”

“好吧喵,你听说过Monitor这个外世界的英语单词喵?mo~ni~tor~”我笑着问道,还拉长着念了一遍。

“尼克你还是想变向地叫我班长啊?”班长立即反应过来了,没错,Monitor就是指班长。

“班长班长班长~我今生今世都想叫你班长喵!”边撒着娇我边喊道。

“好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你作为我现在最重要的人,我完全听从你的旨意。”班长……哦不,莫尼特的话语气里有些恭敬,搞得我好像成了他主人一样。

“啊对了喵,你以后说话可不能这样恭恭敬敬喵,因为你现在姓岚溪了喵~那个,你想做我哥哥还是弟弟呀喵?”

“哥哥吧,我要保护你,当哥哥应该更加合理。”边说着莫尼特一口一口地把我的麦片全部吃光了。

“好喵!莫尼特哥哥,今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了喵,请多多指教喵!”

“指教个啥?”此时老爸刚好从厕所里出来了,见我俩亲亲热热的样子有些好奇,不过想了想后他继续说。“那个……叫你同学回去吧?我这儿1000元一个月的抚养费顶多养一只小吃货,养不了两只。”

回去?老爸在说笑吗?莫尼特哥哥还能回哪去?昨天他都已经告诉我们自己无家可归了啊。

“不喵,现在他姓岚溪喵,名字叫莫尼特喵,莫尼特·岚溪!他刚才已经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了喵,你不能赶他走喵。”

“乖儿子,得了吧?我今天就带你去买一台好电脑怎么样?这种机器人实在没必要,你看老爸我连车都养不起,干嘛要去养机器人对吧?”

见老爸如此推脱,我也只能用必杀技了。二话不说我走向了阳台,一脸决绝地看着他说道。“你不养莫尼特喵,我现在就去死喵,然后你也别想要抚养金了喵。”

“不是吧!乖儿子别闹!我养!我养!不就是多了一张要吃饭的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所以你赶紧过来,不然没人养你哥哥了。”老爸一时慌了神,急忙同意了收养莫尼特哥哥。可此时我也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我不是猫族人吗?为什么敢对自己的恩人以死相逼?难道我是个假猫族人?呵呵……那我心里却能感受到老爸和莫尼特对我的那份伟大恩情。

经过早餐风波后,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闲聊。莫尼特也没有过于拘束,也快融入进了我家,和我打成一片。

“对了老爸喵,你怎么知道莫尼特哥哥要吃饭充电呀喵?”

“啥?不是直接充电吗?”老爸满脸疑问地看了看我和莫尼特哥哥。

“你不知道啊喵?”我一脸懵逼。

“呃,我随口瞎说的,难道刚好撞中了?哇?我还以为刚收养的电动儿子是直接插电的,没想到居然要吃饭诶,好先进哦!”老爸这家伙挠了挠头,接着很讽刺地调侃道。

“老爸!不准叫莫尼特哥哥什么电动儿子喵,要叫大儿子啦喵!或者直接叫莫尼特也行啊喵!”我不满地嘟起了嘴,狠狠掐了老爸一下。

“没关系的,父亲想如何称呼我都可以接受。”莫尼特倒自己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哎哟,好咯,我的小祖宗嘞,你是小儿子,他是大儿子,不带电动的,高兴了吧?”老爸还是很吊了郎当地回答了我,不过我也不再反驳他什么了,老爸他就是这样,我也很喜欢和感谢这样的老爸。

“我知道父亲你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我。其实……我也不是毫无用处的。你可以把我当做移动电话、超级计算机、网络基站、骇客、照相机、摄像机、个人保镖、代步工具等……”莫尼特哥哥一口气说了一堆,可我不太明白,这个仿生机器人有这么厉害吗?

“啊?你这不和现在市面上那种成人型仿生机器人一样吗?诶嘿嘿,赚了赚了!赚翻了!要是把你转手能卖多少哈哈!”

听老爸这么犯贱,我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老爸!你想啥喵!现在莫尼特哥哥是你儿子喵!不是可以随便转卖的个人财产喵!”

“好了,我开个玩笑还不行吗?”老爸笑了笑,把莫尼特抱在怀里使劲亲了亲。

不过,还没等我乐完,忽然门口的门铃响了,这时候谁会来呢?我慢慢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诶!好像是警察?而且还有种要破门而入的趋势!吓得我马上开了门。

“不许动!现在对你们家刑事搜查!”其中一名刑警双手握住琼克制式D4手枪对准了我,令一名向我出示了证件以及搜查令。“双手举过头顶,进去,靠墙边!里面的人也一样!发现赃物!发现赃物!”我吓得只能照做,举起手走进客厅趴在了墙边。

等等,那名刑警指的赃物是莫尼特?为什么?他才好不容易逃出来……随即,后面走上来几名刑警,拿出了特殊的镣铐,准备擒住莫尼特哥哥,老爸则也只能和我一样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对不起……尼克……”正当莫尼特准备要反抗逃跑,这时忽然一名戴着黑色兜帽的黑衣少年无视这一大群刑警挤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让一让……然而,这些刑警还真的纷纷为少年开出了一条道路。呃,他样子看上去就比我大几岁而已,为什么能叫刑警让开?

另外,他提着一袋子奇怪的东西,似乎有点沉重,他拖起来都有点费力。当他靠到我身边后,满是歉意地鞠躬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吓着少爷您了,我还准备在门口截下他们的,没想到他们来这么早。”

他靠近后我看清了他的脸,黄黄的皮肤,黑色的眼眸,总是忧愁又可爱的神情。他是外世界的人吧?最近看见好多外世界的人……

还没等我搞清什么回事,那名少年转身又对所有刑警说。“目标已被摧毁,马上收队。”

“目标回收完毕,收队!”那名带头的刑警真的上前接过袋子,指挥着其他刑警撤离了我家,自己走之前还笑道。“谢谢你们予以配合。”

诶?等等,你们不是要抓莫尼特走吗?怎么就被别人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忽悠走了?没错,我感觉是忽悠走了……

“啊,真是麻烦,不过还好啦,少爷您平安无事就好。”那少年舒了口气,有点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你是谁喵?是叫我少爷还是莫尼特哥哥喵?”

“当然是您了,不过老板他嘱咐过不能和您有太多接触了。您就称呼我小黑吧?下次有什么麻烦事我还会来帮您的,这次事情就以假死平息了。好了,少爷再见……”说罢,那名少年完全不等我再开口,消失在我眼前,莫尼特也惊声叫道。“就是这样!父亲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过了片刻,老爸已然换了种不大友好的眼神看我。原因很简单,他经历了种种怪事后已经怀疑起我的真实身份,更有些后悔十二年前收养了我,收养了我这个麻烦鬼。

“儿子啊……我还怎么养你?要不你拿着你这生父的银行卡走吧?”

“不要喵……你才是我的老爸喵,我不要什么亲生老爸喵!”我依偎在老爸身边,有些娇滴滴地说道。

“算我怕了你好吧,下次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特警、杀手来我们家了。”老爸还是把班长的死和这次事情归咎于我,不过莫尼特哥哥立刻辩解道。“不关尼克的事情,我的死,还有这次搜查,都不关尼克的事情。这次搜查我刚才黑进了纳维乐芙市全市监控系统,发现了昨天晚上我太大意,没有隐匿自己行踪就来你们家。公司里父亲也突然失踪,董事会便可能以为是父亲他故意放跑原型机,想把原型机改造且当做儿子占为己有,于是马上报警说原型机失窃。随后警察通过全市监控系统找到了我,也随之查到了你们家,刚好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那我要认一个只能躲在阴影下过一辈子的机器人做儿子?还不如过来掐死我算了,唉……算了算了,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破坏什么啊老爸喵!你已经认他做儿子了喵,那你就要拿出做老爸的责任来喵,不要整天颓废在家里了喵!”

“饶了我吧?我都颓废12年了,没救了,顶多给你个温暖点的家罢了。你要是还对我有恩情,那就别磨磨唧唧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感觉老爸说得有些生硬,真的像是在赶我走。一下子,眼泪忍不住哗啦啦地往外流,脑海里也浮想起老爸曾经和我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别哭了……你都12岁了,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现在……和你这个所谓的哥哥走吧,去他们那里。”说着老爸拿出了那张储蓄卡,以及我的录取通知书。看着一脸决然又生无可恋的老爸,我完全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我怎么就这么爱哭?老爸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吗?我离开他后,他的未来怎么办呢?他会去找份工作卑微地活着吗?还是过个一两天就死在某个小角落了?

此时,一旁的莫尼特看起来从容淡定,其实……他心里也和我一样难受,只是他把模拟眼泪的控制器关了,像鱼儿一样没有泪腺看上去真好。

“随你哭吧?其实我早就有过轻生的念头。12年前的我早就万念俱灰,我说我当时想去孤儿院借个钱是骗你的,我就是想再最后看一眼孤儿院,然后找一栋高点的楼跳楼吧?或者烧个炭也不错。遇到你后,我也并没有为这比意外之财而感到幸福,只不过是当做自己死前还能为这个美好的世界做点什么有用的贡献,当做是自己的救赎……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感觉我差不多了,我起码给了你一个幸福的童年吧?这是个我没有的东西呢,我不觉得惋惜,因为我换了个年龄获得了它……”

“好了喵!老爸你别说了喵!我以后不调皮了喵,求你不要离开我喵!”我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此生真的第一次这么难受。

“唉,我其实也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老爸忽然微笑着说道。“那天他亲手把你交给了我,还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养到12岁,等时机一到,自然会来接我走的。”

“什么喵?老爸你说我是捡来的也是在骗我喵?你快告诉我亲生老爸是谁喵?他在哪喵?我现在就去找他对质喵!”

“没用的,他那种……你是接触不到的……他是……就像这样,如果有人直接或间接透露他的信息,都会变得模糊,你现在是没办法知道他是谁的……”老爸在说到关键点的时候的确突然间声音变得扭曲怪异甚至是恐怖,还有他的嘴巴不知怎么变得模糊一团,像是烂肉一般恶心。但不过,只要他说完,这一切都恢复原状,除了我没法知道关键信息以外没任何影响。一旁的莫尼特哥哥也惊呼这种情况就是昨天他自己父亲一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好了,再说一个没告诉你的秘密我就要走了。”老爸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悲叹地说了最后几句话。“通过你的亲生父亲,我知道了自己其实是第六代国王的转世,也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偶像的亲生父亲。”

还没等我来得及惊讶,只觉得身前一空,我扑倒在沙发上……老爸消失了。

我不禁又放声大哭起来,且用力地拍打着沙发宣泄,此时此刻方法这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也如老爸当年那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万念俱灰。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眼睛渐渐还哭出了血来。当我回眸莫尼特哥哥,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还难以置信地叫道。“多尼琼?”

“什么喵?”我不明所以。

莫尼特马上用自己的眼睛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捡起老爸的手机,拿给我看。我也顿时和莫尼特一样被吓了一跳,照片里的人,两目血泪,眼瞳赤红,像极了我的偶像多尼琼·纳维乐芙。可……这个人不就是我自己吗?恍惚间我拿纸巾擦了擦脸,莫尼特哥哥又惊奇地发现我的虹膜颜色又从红的退变成了蓝色。

“尼克……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我怀疑正如你老爸是第六代国王转世一样,你很可能是第七代国王多尼琼的转世……因此,很多事情都是在针对你来的。”

对于莫尼特哥哥的话我完全听不进去,我怎么可能是自己偶像的转世嘛!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让现在自己这么糟糕的处境玷污了偶像!我的偶像应该要转世到那种有钱有权有势的猫族家庭嘛!然后享尽荣华富贵!绝对不可能向我这样一出生就被丢给一个想要自杀的琼克人!

“好了,尼克,振作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莫尼特哥哥上前抱住了我说到。“现在这个家已经待不下去了,你看下还有什么值钱的都拿走吧?我们带着那张储蓄卡和录取通知书去博利中学吧?既然你的亲生父亲会帮你交学费,那里便是你的新家了。”

片刻后,我真的听从了莫尼特哥哥的意见。花了不少时间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以及珍藏相片给翻了出来,全部能拿的家当都被我装进了一个行李箱里,还有我的衣服和被褥,也装了一个行李箱,最后还有老爸的一些“遗物”和我的部分书籍、玩具都装进了我的书包。之所以我准备带这么多东西走,是因为莫尼特哥哥是机器人,力量巨大,两个行李箱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再把我背在身上的话也不成问题。呃,当然实际上我才不想要背着呢。

大概是四五点钟,莫尼特哥哥带我到了博利中学门口。可到了博利中学门口我和莫尼特哥哥又有点为难,这个录取通知书上只有我的名字,莫尼特哥哥他进的去吗?他可以和我一起读书吗?

正当我们站在校门口愁眉苦脸时,一个声音对着我喊到。“哟,尼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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