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你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去上课啊？”陆子艺问道。
“昨天，我去画室了。”顾城回答到，“原谅同桌招待不周哈。”
“那你昨天的课不就落下了？”
“我有家庭老师帮忙补课。”顾城将作业交给了前座的课代表。
A市的冬天很冷，陆子艺带的衣服都太薄了，完全抵抗不住这里的寒冷。
公寓里并没有空调和暖气，连小太阳都没有，连被窝都是冰凉的，他只好穿着薄毛衣睡觉，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木窗晚上会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陆子艺从小就怕黑，不敢下床去关窗户，只好听着嘎吱声睡觉。
“黑眼圈又重了。”陆子艺站在镜子前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完全亮，他穿上了校服，便要去早点店了。
他抹了一点药膏，那药膏还挺管用的，手上的泡泡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今天，顾城会来吗？”陆子艺走在路上小声嘀咕着，“等一下，他来不来跟我没有关系呀！陆子艺，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爸，你找我？”邹轩进入办公室。
“是的”邹父将文件递给了邹轩，“A市有个合作会议，你去谈谈。”
“A市？”邹轩瞪大了眼睛，“可是陆子艺也在A市啊，要是让润琪知道了，她不得把家闹翻天了？”
“小琪那边，我去和她说清楚，再说了A市又不是只有两室一厅那么大，哪会那么容易撞到。”邹父说，“对了，是后天的会议。”
外面下雪了，陆子艺光溜溜的脖子被冻得冰凉，将手藏到袖子里，像一个锁头乌龟一样行走。
“陆子艺！陆子艺！你等等我！”顾城追了上去，手上抱着颜料和画板。
陆子艺猛地一转身，顾城迎面撞上，画板上的画弄脏了陆子艺的白卫衣，陆子艺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十分崩溃。
“子艺……我……”顾城看着陆子艺的衣服，“我……”
“没事儿的。”陆子艺笑了笑，“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还没等陆子艺说完，顾城握住陆子艺的手，往更衣室跑，陆子艺的手很冷，顾城就像握这冰块一样。
“脱！”顾城关上更衣室的门，对陆子艺说。
“什么！”陆子艺有些难为情，小声问道，“脱什么？”
“脱衣服啊！”顾城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毛衣脱下，“你穿这件，你那件我穿回家，让家里的阿姨帮我洗。”
陆子艺慢慢地将卫衣脱下，结果顾城的厚毛衣：“谢谢你啊。”
顾城的毛衣穿在陆子艺的身上有些大，但是十分暖和，还带着顾城的暖气儿。
“对了，明天是周末。要不，我把毛衣送去？顺便去你家蹭点儿吃的？”顾城问。
陆子艺看着顾城的眼睛，也不好拒绝：“那好吧，待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一杯珍珠奶茶，半糖，温的。”
“你的奶茶。”
“小哥哥，你好好看啊！”
“谢谢啊，你的奶茶，拿好！”
“小哥哥，你的毛衣是GUCCI的吗？”
“我不知道啊，这是GUCCI的？”
“这毛衣可贵了，靠近一万块钱呢！小哥哥穿着GUCCI卖奶茶，原来小哥哥是隐形的土豪呢！”
陆子艺并不知道身上这件衣服的价格这么惊人，虽然家境还算殷实，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穿过靠近一万块人名币的毛衣。
“少爷回来了。”
“是的”顾城放下画板，“李阿姨，我妈呢？”
“她去参加晚宴去了。”李阿姨将一杯热奶茶放到顾城的面前，“我先去做晚餐了。”
顾城喝完奶茶，便去洗了个热水澡，刚刚骑车的路上，差点儿没有被冻哭，脱下白卫衣，摸了摸布料，衣服上的雪溶成了水：“这么薄，陆子艺是傻子吗？穿这么点儿？”
手机屏幕亮了，顾城看到“陆子艺发来一则讯息”这一行小字时，露出笑。
“少爷，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李阿姨将饭菜端上桌。
“没什么，那个阿姨，这件白卫衣一定要帮我洗干净了。还有啊，能不能在里面再缝一层绒布，这衣服太薄了，穿着冷。”顾城将椅子背上的白卫衣递给了李阿姨。
“可是少爷，重新买一件厚的不就行了？”
“不，就要这件，谢谢李阿姨。”顾城双手合十，撒娇着说。
“好，我今天晚上就把衣服改改。”李阿姨抱着白卫衣去了洗衣间。
晚上下班回来后，陆子艺将公寓打扫了一遍，连玻璃都擦得干干净净，将床上的毛衣叠得整整齐齐。
陆子艺一大早就去了楼下的小超市，买了点儿零食果汁和水果，将它们摆放好。
李阿姨将白卫衣叠好放在沙发上，顾城摸了摸衣服，衣服改得很厚实，摸起来软软的，就像陆子艺的手一样软。将白卫衣放在牛皮纸袋里，又从柜子里拿了点儿零食，便骑车去陆子艺家。
润琪并不是很乐意让邹轩去A市，便偷偷买了一张机票，去监视邹轩，看看邹轩到底去A市做什么，她才不相信邹轩只是去谈合作。
“欢迎来我家。”陆子艺打开门，“随便坐。”
顾城进入房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拖鞋，称赞道：“你家好干净啊！”
“谢谢夸奖啊。”陆子艺将洗好的苹果递给顾城：“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人呢。”
“那真是太荣幸了”顾城四处张望，“子艺是一个人住吗？”
“对啊，我是一个人住的。”陆子艺点点头。
“真了不起，你长这么好看，一个人住实在太危险了，平时注意安全噢。”顾城将牛皮纸袋塞到陆子艺怀里，“你的卫衣，帮你洗干净了。”
“谢谢了。”陆子艺将袋子放在床上，赶忙从床头将整齐的毛衣递给了顾城，“你的毛衣，谢谢，它特别暖和。”
“送给你吧，我看你卫衣那么冷，这件毛衣就送给你了。”顾城说。
“不不不”陆子艺连忙拒绝，“这衣服很贵，不了，我不要。 ”
“不贵，这衣服其实是山寨的。”顾城一本正经地说，“让你拿着，就拿着，这样你就欠我一个人情，我就可以借着这个人情来你这儿蹭饭啊。”
“蹭饭可以，但是衣服必须还给你。”陆子艺坚定的看着顾城，执意将衣服给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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