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正式开学后,我确定了自己所要学习的科目,德语。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目的,我觉得希特勒他那独特的演讲方式显然与他所使用的语言有着莫大的联系,我对此感到兴趣盎然,于是打算亲自学习。
水原也挑选好了他所喜好的文学。对此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水原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俗人一个,简直达到了俗不可耐的地步,他见到了一个女孩,就可以轻易判断她是不是处女,或者她的性经验丰不丰富,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这些知识,他却满不在乎的告诉我,这些都是他从书上学来的。我问他是什么书,他报上的书名我一个都没听过,但能感觉的出绝不是什么正经的书。就这样的书也能称得上是文学,就这样的人也想学习文学,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如果国家都是这样的人,拿这个国家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不过据我所知社会上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占到了大部分。
大学生活与高中生活相比更加枯燥,教授站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的念着,学生在下面打牌,聊天,睡觉,虽然我也并不喜欢学习,但处在这种氛围中还是令我莫名的不爽,下课铃声一响,教授也不管自己是否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所要教授的知识表达清楚,立马收拾讲义走人。而学生也是三五成群的走出教室,讨论着晚饭吃些什么或者去哪里共度良宵。
罢了罢了,反正我上的也不是什么好大学,还指望些什么呢,来这里的人不都是打算混上几年在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穿上一套干净的西装,带着伪造好的个人简历踏进各种公司谋得一官半职。
我伸了个懒腰,最后一个走出大门。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想着等会是吃鳗鱼饭还是什么,突然有人把我从后面叫住了。
“川生淳,川生君,对吗?”
是个好听的女声,就像风吹过蒲公英的声音,虽然透着一丝绵弱但下一秒却又会飞向四方。我的朋友很少,更别说女孩,因此在大街上被一个陌生女孩叫住,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有事吗?”
我转过身子,印入眼帘的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女孩,那张精致的面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的确可以说是傲然倾城的,即使没有化妆依然美得让人嫉妒。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游动着的鲤鱼,扑腾这水面,不时溅起水花,叫人心动不已。褐色的头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却有不失整体的美感,非但不显得凌乱反而若有若无的透露诱惑的味道。
空气中散播着某种特殊的电波,我身体的每个细胞尽情享受这异变的磁场,欢愉,这个名词印在我的心上,我展开我蜷缩的心域,我想被包裹起来,我感觉到周遭的空气正在被逐渐抽离大气压强的作用开始减弱,我不能在被地心引力束缚,那种感觉正在突破我的身体,真实的展现在天地之间,即使是像我一般自认为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人还是觉得身体的自主权被剥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孩说散发出的气场,那么具有魔力,在我的眼前闪烁不定。
女孩微眯的双眼,真像高贵的猫咪,即使不是正眼看着你,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却从未减弱,大脑都在颤抖,警报声响个不停,我那颗早已平静不已的心脏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有过这么巨大的生命力,就像一颗沙漠中的植株,久逢甘霖,拼了命的奋力生长,根基深深地扎入土壤之中,躯干在一夜之间足以遮天蔽日。
“我希望可以邀请你以我共进晚餐。”女孩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着某种深厚的勇气和决心。
女孩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直视过如此明亮的事物,就算是夏日最毒辣的太阳也不会如此灼伤我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着激光射向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略微闭上一点眼睛来避开这种炽热的视线。
“为什么呢。”
我尽量的然声音听起来显得自然一些,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方寸大乱。
“要是为什么的话,我也很难说得清,”
女孩笑了出来“你可以理解我我比较喜欢和那些性格比较奇特的人来往,还有你像极了我喜欢的一本书中的男主角,你们一样的冰冷,对待一切都显得不在乎,仿佛你们像是一个无疑无求的高人。”女孩想是要增强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末尾还点了点头。
“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也不好答复你。”
我为了转移话题,随便扯了个理由。
“对了,邀请别人,怎么能不报上大名呢,我叫高原阳子,也是学德语的,所以我们刚刚还在同一个教室里面上课,难道你这么快就没有印象了吗。”
阳子撩了撩被风吹散的刘海。
我看着她光亮的额头,有些分神。
“阳子吗,”我低声的念着她的名字,思考着我是否真的有印象。
“抱歉,我实在记不清了。”我欠了欠身,表达了自己的不好意思。
“没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你会这么回答的,毕竟即使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今天还是你头一次到班上去,记不到我也是正常。”阳子看来很了解我的近况。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没去。就算知道每天都会有人不去上课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啊,这才刚开学多久,你难道就把班上每一个人的名字都集全了吗。”
“这也不难啊,因为教授每次上课前都会点名,虽然并没什么用,大家这是按照各自的规则做事而已,教授每天定时定点来上课,学生爱听课就听,不爱听课就逃课,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不来。但重复不来几率最高的就是你啊,川生君,因此我对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才想和你吃一顿饭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所以才天天旷课,还是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样,接不接受我的邀请。”
阳子像是很期待我同意的样子望着我。
其实要说到为什么不去上课这件事呢,她只说对了一半,我其实并没与没去,只是我人没有到场,但我一直都在关注着教师的情况。我在开学前几天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装满了**,然后一到了上课时间我就趴在附近的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教室里人们的举动。我不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单纯不想与人接触而已,一个班上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交际可是在算不上我的强项。不过还好,在观察了半个月后我发现这些人无不是混吃等死的货色,上课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的都是在插科打诨,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而且他们的交际圈子基本也固定了,这时候我再去上课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可我的算盘明显落空了。
“算了吧”我在我的嘴巴里打转正要说出口时,我望着样子的眼睛,那欲说还羞的神情实在是让我心里骚动不以,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就像畅游在太空中,身体完全不在是我的负担,我完全升华了。
“好吧,在哪里”,最后我妥协了,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外人的邀请。
“真的太好了”阳子高兴的样子总是莫名的感染到我,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阳子报出了一个地名后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可在世界上的人那个不是奇怪的呢,我暗笑道。
回到宿舍后,墙上的一种显示着四点过十分,预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为了打发时间我抓起了桌上的书。
如果要评价什么是一本好书的话,我完全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学者那般苛刻,要求语言功底如何如何,使用的事例是否具有自己特定的隐喻,只要能让人读起来觉得每一页都妙不可言就足够了。
水原回来时已是五点半了,我也惊呆了,因为我从未如此长时间的阅读任何文学作品,看来书本的魔力也是不小。
我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打算找到一件体面一点的衣服,不过很可惜没有找到,我只好穿着学校发的校服去赴约了。
“川生君,你换衣服干嘛,莫非是要同女孩子约会,然后晚上在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干一场,那你一定要玩个尽兴啊,学校方面如果来查房我会帮你应付过去的,我够义气吧。要不要我在教教你如何让女人持续更久的高潮方法。”
水原依旧在开着我的低俗笑话,可我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就出门了。
要说东京到底是个大城市,街上的人流量极大,算了,反正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只要转过两个街区就到了。
到了饭店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刚好六点,离约定时间还早了几分钟,但当我踏进饭店的时候整个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可以同时招待上百人的大堂真的是不见人影,平日那种热闹景象消失不见,我正纳闷是不是我走错了地方的时候,服务员走了上来问我,我是不是姓川生,我答了声是,服务员接着说大山先生已等候多时了。
当我正在想大山是谁的时候,服务员已把我领到了一个包厢当中。
包厢中灯光略显昏暗,一张桌子上摆上了精美的银制的餐具,一瓶红酒只剩下了一半,虽然我并不常喝酒,但我仍然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瓶我这种人能喝得起的。
有个人看到我来了,便站了起身“川生君,你总算来了。”
可以听的出来是阳子的声音。但她穿的衣服和两个小时前完全变了个样子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抱歉,我来晚了。”我低下了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事反正,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没到。”阳子的声音很悦耳。
“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介绍一下”这次不是阳子那像是经过了良好教育的淑女般的声音,而是一个跟加具有女孩子活力的声音。
“首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大山佳宏先生。”依旧是那清脆的银铃般的声音。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站了起来,朝大家鞠了鞠躬,虽然他穿着西装,但很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较为正式的衣服,因为他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老是扯着自己的领袋,并且把袖口翻来翻去的。还值得一提的事他的西装很新但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可能是找人专门定制的,这衣服看起来十分帖妥,按照这个男人在席中的表现来看他不是个性格仔细到会把自己的衣服在出门前,熨烫过一遍所以这种工作一般就会交给别人来做,而且从这衣服的款式看来价格应该不会低,这个人的家境一定很殷实。
“既然,我们从日本的每个角落里能聚集在一起,怎么说呢,一定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们一辈子都注定要错过不少人,即使我们很难意识得到,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走在大街上时,在我们眼神溃散的发呆时,在酒吧里大口畅饮时,那些经过我们身边,但却又不知姓名的人,抱着不知怎样的心情,一个个在消失。就像会飞翔的猫,即使我们的注意力会被短时间内被吸引,但从长久看,他的痕迹会被磨的干干净净,也许,你会在几十年后啜饮着啤酒时,你会对着附近的人回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过会飞的猫呢,也许有人会嘲笑你,也许有人会思考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你自己在说出这些话之后都会把他当做笑话。这就是这件事物离我们的生活太过遥远,以至于我是可以分成为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些人按照着他们自己的轨道前进,我们也有着自己的,所以说相遇与重逢是必然的,因为我们的命运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就算我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但我们无法改变,我们无法逃离将要发生的事,就像无法篡改已有的事实,曾经只会被埋没,但不会消失,他会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出现。所以,无法对抗,我会选择妥协,喝光眼前杯中的啤酒,醉的不省人事,然后和女人大干一场。”
说完后,佳宏坐了下去,仿佛在思考着自己所说的话,有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坐在佳宏旁边的是另外一个衣着高雅,气场高贵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确姿色不错,可惜,过于清高,不适合坐在那行为略显不雅的人旁边。而且,大山佳宏所说的话完全就是陈词滥调,既然世界都是无数原子和分子平凑而成的,那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只是单纯数学概率问题而已,生命的诞生也是如此。
这张桌子很大,所以很自然的见我们几个人分为了两块,一块是大山佳宏和那个高贵女士,一块是我和阳子和活力少女。
对于来到这种我以前从来都没来过得餐厅,是我从来没想到的。在整个高中时期我多半是自己一个人解决自己得吃饭问题的,我一般都是在周末时买好下一周所需要的所有食材,然后自己根据菜谱上的方法学习做菜,刚开始时的确十分生疏,做出来的食物不是太咸就是没熟,难以入口,但我又不愿意去到那些一到饭店就挤满了人的餐馆里去,所以高级餐厅我上大学以前从没去过。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厨艺也有所长进,基本上能够达到最基本的食物的要求了。
早知道要来这种饭店我就好好打扮一下了,我还以为在我哪所破学校的学生多半是穷的要死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大佬,我就不该穿制服来的,而且我应该先刷个牙洗个脸再出来。
“你别看,佳宏君,说话时总是在手舞足蹈,其实他心里稳健得很,他永远都可以同时策划多件事物。比如他可能这在喝酒,但他已经预计出喝完一杯就需要多少时间,在这段时间他的眼睛一直在四处打转,看着旁边吃饭的情侣,男生在女生大腿上摸来摸去,或者一个老妇身上带了什么首饰,一杯酒下肚,他已经对周围环境得出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来这里的人收入水平如何,店主的性格如何,他都计算到了。可能他刚才发表不知什么时候想好的言论时,他一直盯着你,他想把你看透,显然他失败了,因为我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的那种他一贯拥有的气定神闲的气质。在我初次和他相见时,他完全洞穿了我,他清楚的知道了我的身世和生活经历,尽管这些我完全没告诉他。但他猜到了,他就是这么狡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城府不深,其实他早已深不可测,那是一种我无法达到的高度。他巧妙的玩弄着所有人,我们不过是供他消遣的玩具,他有权决定我们的去留,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阳子在我旁边小声的补充,她望向佳宏的视线里充满了警惕。
佳宏,真的有那么难以捉摸吗,为什么我毫无察觉,他不是只在那里喝酒,和做着政治家一般的无聊演讲而已嘛。气势高亢,热情无比,但骨子里空洞无物,就像在完成某项老师布置给学生的任务。
“川生君,问个问题可以吗。”佳宏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没事,请问吧。”
“你有过某段难以描述的经历吗,例如心脏被某个心术不正的医生挖出来,仔细在灯光下欣赏。”佳宏的眼中闪起了锐利的光。
“硬要说,有是有,但绝没有,任何血液的颜色,只是单纯的收到黑色粘稠物质碾压,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除此之外,就是我整个前十几年的生命没谈一场正经的恋爱,虽然睡过一个女孩,但那绝对称不上,处于喜欢这个目的。”我说完看了看阳子,她的脸有些红了。
佳宏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消化我说过的话。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川生君,一直都像一只孤魂的野鬼一样活着,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同女孩接触。”
“为什么,佳宏君你认为我是只鬼呢。”
“太像了,你的眼神绝对不是你这个年纪会出现的,太过深邃了,或者说恐怖,你在用眼神杀人。你就想被扁入过地狱,但你爬了出来,可仍然留下了印记,无论你在哪,你都逃不了。”
“佳宏君,你真聪明,你几乎就要拆穿了我,可这还不够,我觉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且,我比你还大一点,但你的语气就像我的父亲,可我并不喜欢他。”最后一句我用了双倍的力量。
佳宏抖了抖,仿佛接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因为生活总是在我的身上强加了许多枷锁,我的父亲勉强算得上是个排的上号的人物,每天家里往来的人物,也有些权贵,所以我从小就必须看我我的父母颜色行事,一旦我的某句话,某个行为,触怒到了那些不得了的大人物,我们家就永无翻身之日,我们会被那个圈子排挤,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将不再继续。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把我的玩具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本叫我如何做事的行为守则。我的父母被那个囚笼困住了,我也是。因此,我痛恨那个充满了虚伪的家,就算我的钱花不完又怎么样,就算我本来可以按照我父母安排进入全日本的好大学又怎么样,这些我全部不在乎,我顺从他们那么多年是时候反叛一下了。我宁愿再一个破大学读书,过上辛苦但充实的生活,我也不要重复我父母的老路,做一个永远的傀儡。”
佳宏越说声音越大,但我越觉得他又在演戏,果然阳子说的是对的,佳宏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他人无条件的相信他,他的口才真的很好。
“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吧,佳宏君”一直坐在阳子旁边的活力女孩开口了。
我和佳宏君都不由得一楞,我是因为对这个女孩尽然没有被佳宏的表演所蒙蔽而惊奇,这种在路边上多的很的无知少女,哪怕随便编一个谎言就回信的不要不要的人,居然能指出佳宏的谎言。佳宏估计也被这个女孩的冷静吓到了。
果然今夜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不又让我好奇起那位坐在佳宏旁边的高贵女性,但显然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只是隐藏在佳宏的阴影中,所以我连她的正脸的没看清楚。
佳宏的失态只持续了一会,显然今晚的连续吃瘪让他无比尴尬。
“可以解释一下你这么说的原因吗,千叶木子小姐。”佳宏的语调中退去了那一丝慵懒,开始正常说话了,他也知道了这个女孩没那么容易搞定。
“这个很简单,你说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说你的父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不过我猜应该是某个大企业的高层人事。而那些权贵应该就是政府要员了吧,毕竟,官商关系太复杂了,其中的灰色地道不好明说。而那些玩具,准确的说女性的贴身内衣也算得上玩具。”说到这木子顿了顿,一边欣赏佳宏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木子说的话触碰到了佳宏那不愿提及的往事。
是的,佳宏自小时候起就对女性内衣有特殊癖好,所以他就四处收集,一定要是被穿衣一段时间的未洗过的原味内衣。而且,他每个人的内衣只收集一次。因此在他附近生活的女人会时常发现自家的大门被打开了,而自己放在洗衣篮里准备清洗的内衣不翼而飞了。
至于佳宏收集这些内衣有什么用,很简单,他将这些内衣储存到一定数量时就全部丢进一个足有一个卧室大小的浴缸中,自己在纵身一跃,尽情享受这些女性的贴身衣物给他带来的欢愉。享受完之后自然要清理这些衣服,不然如果被人发现某企业高层夫妇的儿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内衣狂魔,那他们家的颜面必然扫地,所以每次完事之后,佳宏总会用一个巨大的黑袋子把这些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在叫上自家的司机的陪同下,把他们丢到东京外面的垃圾厂里。
可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在这样的事件多次出现后,那些贵妇凑在一起喝下午茶时,总有人会讨论这件事,讨论的次数多了,知道的人就更多了,被偷过的女人,和没被偷过的女人都开是谨慎起来,这无疑增大了佳宏得手的难度,于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佳宏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母亲的衣柜,并且在内衣海中畅游时,母亲刚还撞见了这一幕,自己每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此时在自己儿子手中呈现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还沾满了不明白色液体。母亲当时怒不可遏,直接给了佳宏一个耳光。从此母亲加大了对佳宏行为的控制,不允许类似的情况在发生。
这就是,佳宏嘴里的,父母扔掉了自己的玩具。在他眼中内衣的确是玩具,但他一旦说出来,却又让人难以置信。
“还有你被你母亲发现后你并未停止自己变态的癖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在高中时根本没有认真上过几天课,因为你整个高中时代基本都是睡过来的。至于原因你是打算自己说出来,还是我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我可不保证每一处细节都符合事实。”木子那说话的语气完全压制了佳宏,仿佛这一刻她才是女皇,至于佳宏,只是个太监而已。
大山佳宏,此时面如死灰,他的家底完全被这个叫木子的女孩翻了个遍,而这些恰好也是他三缄其口的秘密,而木子不管不顾的全说了出来,让他无地自容。
“在我说出所有事情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佳宏全无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转而开始恳求木子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的大名叫做,千叶木子,是个侦探,你的一切在你和阳子见第一次面之后就被我迅速翻了出来,永远不要以为你彻底看透了谁,因为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自以为是了”佳宏继续说。
“在我上了高中之后,我的思维更加缜密了,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告了密,而那个人就是那个司机,于是我让父亲把他开除了。但这并不能让我那颗想要女性内衣的心平静下来。我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权衡再三,我决定与班上所有女孩都相处一遍,这么说或许不大准确,是把班上,不对,学校里,的女生都睡一遍,趁她们睡着时拿上她们退下的内衣,就这朦胧的月色,回到我租的房子里。对了,上了高中后,我主动要求要到外面去住,我父母最后总算同意了。我所在的哪所高中,女生大概有两千个,以每天一个的速度,三年我大概可以和一千个女孩发生关系,可当我毕业之后我清点过那些内衣绝对不止一千个。反正高中女孩很好骗,花言巧语随便说说,我晚上就有着落了。于是我在我们学校里有了种马的称号,最后校长也知道了,可凭着我爸爸妈妈的面子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毕竟这种事一旦穿出去,就不会再有女生来报名这座学校了,女生不来,男生也就不回来了。那这学校离倒闭也不远了。于是我每天在学校里清醒的时候,就是要寻找我的目标的时候,虽然女生已经知道了我的特殊癖好,但她们并未就此远远走开。她们甚至还在外面传言说,我的技术比她们正统的男朋友好的多,真希望有机会能多和我来几次,可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只和同一个女孩干一次。就这样,我的收藏平数目越来越庞大,我不得不换更大的房子去装它们。我敢这么说,我家里的女生内衣,一定比我们那的商场里的品种要多。可就在我高歌猛进时,我遇到了多绮美子,她是我第一次萌发了还想发生第二次关系的女人,于是我开始疯狂的追求她,最后我成功了。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说完,他紧紧的握住了美子的手,还在侧脸上亲了一口。
听他的口气,应该不会是假的了这次。
“那你的故事又是什么呢,川生君。”佳宏话锋一转,对准了我。
“我没有故事,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并没有说谎,我认识的人太少了,在我成年之前我努力的将自己藏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人的接触又怎么会有故事。
席间的气氛很快被佳宏转换了,他真的很会讲笑话,他的嘴巴随便张开闭合几次,就可以都得全场女生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我没听懂笑点在哪,但不愿令佳宏尴尬我只好附和的笑笑,很敷衍。我没想过隐藏这份感情,佳宏看了出来,但他没说,那我就不改变。他就需努力的编造着笑话,女孩们笑得跟灿烂了,但我不为所动。
总之,佳宏是个很能把控场面的人,他随心所欲的发泄着自己的才华。他总能把失控的情况不动声色的一点点调和。就像综艺节目,佳宏是手上拿着早已写好的台本的主持人,而我们是被邀请的嘉宾,所作所为早就被安排好了。
而我是个另类,佳宏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把我编进他的计划中,我一直如此不依附谁,知识与外界保持适当的距离,我可以同他人疯玩一通,畅喝痛饮,事后我又退回我的角落。
在觥筹交错之间时间在飞逝,十点很快就到了,作为学生我们总是要回宿舍的,但我无所谓,不过是个睡觉的场所而已,哪里都一样,公园的长椅或是宿舍冷硬的木床。可若被人发现我不在宿舍会被记过一次,那真是令我烦心不已。
“那就这么结束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聚餐。是的吧,川生君。”佳宏不无遗憾地说。
我听的出他话中有话,他今晚已经初步了解到了木子和阳子是怎样的女生。
虽然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但基本的我还是清楚的,阳子即使多么被佳宏的笑话所吸引但她总能确保自己不会过于失态,她会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这样一小半的脸被遮挡,她应该是个教养良好的女孩,自小被父母严格要求,细心培养,他父母应该希望她长到后是一个淑女吧,显然她父母的愿望达到了。木子则全然不同,她丝毫也不掩饰,开心或难过直白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哪怕她的笑声吸引的别桌的人的侧目,她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或者说她也是一个冷漠的人,和我一样,孤独的行走于世。
佳宏和美子搭上电车,我和木子,阳子顺路,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在电车上,夜已深,人不多,阳子坐在我的对面斜后方,头顶着玻璃窗,痴痴的朝外望着。不知在看什么。木子在上车之后没多久,就说自己到了宿舍便匆忙下车了。
这时气氛冷寂下来,木子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充当活跃剂,她性格开朗总是和阳子说个没玩,我也有机会加入她们的话题,可她一下车我也和没有发条的木偶一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阳子,不看我,但我却忍不住看她。她那身浅灰色运动衫的袖口挽到臂肘上,看上去洗了很多遍了,颜色退的恰当好处。
我发现她的眼睛那样深邃而清澈,令人怦然心动,但我不敢长时间的直视她的眼睛我怕被她发现,误认为我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她是那么瘦小,但丝毫不给任意骨感,不健康那类印象。她的瘦法看上去非常自然而娴雅,简直像在某个狭长的场所悄然藏身时间里体型自行变得纤细起来一样。
她的姿态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概念,走向了漫无边际的地方,就行我看见了梦中的幻影一般,不知是梦的缘故,流离之人总追求幻影。我如此渴望着她,可我,踮起脚也触不到,我爱慕的是满天星辰。
流离的灯光往后移着,可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新灯光取代样子的脸在光海中忽明忽灭,虚像与实像来回交错,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来回推出,有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那是阳子的面庞,可有时却又模糊不清,背景与人影消融在一块,如夜蔼中的朦胧暗流,描绘出一个超人的象征世界,当灯火印照在姑娘的脸上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使我的心为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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