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是,是,魔法,使……”
被我的电击攻击后,大汉居然还够保持意识说话,这让我大吃一惊。
但吃惊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立刻加大了电流,但还不至于让他立刻死去,只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我随意地摆弄着他,将他反手拷在我的面前充当人质。
大汉的伙伴自然是看不懂下面是什么状况,他急得直叫:“你干什么啊?装什么弱,快点抓住她们回去交差啊!”
大汉此时已经命在旦夕,他的伙伴却依旧以为他在逢场作戏呢。
我用一只手捉住大汉,另一只手放入嘴中吹响口哨,试着把跑丢的马匹换回来。
幸而马匹没有跑得太远,我只吹了一声,两匹马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到我们跟前。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会察觉到不对劲了,大汉的伙伴朝我们放了句狠话:“你们休想逃走!”
“我手里可是有人质呢,你劝你别乱放箭哦。”
手中有人质的我显得游刃有余。
但树梢上却传来了一个我不大愿意听到的话:“哼,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盗贼,盗贼有伙伴可言吗?”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情况不妙,我赶紧朝潘多拉的方向跑去。
“危险,快躲起来!”
可是我和潘多拉之间间隔着不小的距离,这样肯定是来不及的。
老天,一定要成功啊!
一瞬间,时间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我即刻在掌心制造出一个电磁场,通过电磁加速将手中的剑迅速掷出。
剑就像是子弹一样,与其说是被我掷出,不如说是弹射出去的。
我的心悬到嗓子眼上,直到听见空气中响起“咣”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我才放下心来。
“贝拉!”
没等我喘口气,潘多拉的喊声让我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我竭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一个回避动作。
但我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我看到我的手臂忽然穿出一个异物,过了半响手臂上才传来一个怪异的触感,又过了半响,刺骨地疼痛才真正的袭来,我才意识到我中箭了。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钻骨的痛意,艰难地爬到大汉的身后。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别过来,你自己躲好!”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居然无视同伴的性命,是该夸他一句真是人渣么?
现在我和潘多拉的处境都极度的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我靠在大汉身后,以他为掩体,同时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弓箭正中我左手上臂,和心脏在同一个高度,如果不是刚才做出了规避的动作,现在我应该已经被一箭射穿心口了吧。
感叹对手的弓术了得之余,我现在更关心怎么才能安全撤离这里。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倒还好说,好好利用我的能力逃出去应该没有问题。但关键是潘多拉也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同时庇护到两个人。
女武神状态下的话,要干掉这两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那该死的能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使用。现在这个状态下,我只能够操控自身周边的电流,完全没有远程的能力,除非像刚才那样投掷武器。
对了,投掷武器!
我在身上找了个边,但却找不到一个能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那根插在我手臂上的的弓箭了。
要**吗?一定会很痛吧……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敌人又射出一支弓箭,直接把我的马给射倒在地。
不能再等了,一会儿连潘多拉的马也被射杀的话就麻烦了。
我痛下决心,右手抓住弓箭的一头想也不想地就往外拔。
嘶——!
弓箭在骨头和肌肉间快速滑动,粗糙的箭身与神经产生摩擦,一瞬间,手臂就好像着了火一样炙痛,又像是有无数支针在不停地来回刺着骨头和肉。
我嘴巴紧闭,鼻间急促地呼吸,肺部随着呼吸颤动,手臂上传来的痛觉让我生不如死,我第一次感到活着是多么的痛苦。
痛归痛,但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根据敌人前几次的攻击,我已经大致推测出了他所在的位置,就算不能命中他,也能换来足够的时间让潘多拉上马撤离。
右手紧紧握着那根满是鲜血的弓箭,弓箭的箭羽已经在**的时候弄坏了,但那并不影响我的使用。
我再次集中注意力,在手间产生一股电流。这个动作很快,马上我就感觉到箭头有点蠢蠢欲动的倾向。
调整好方向,瞬间加强手中的电流,松开手,弓箭如同火箭弹一样自己飞了出去。
树梢上并没有传来弓箭命中树干的闷响,我知道我成功了。
“潘多拉,快,上马!”
我才刚说完,潘多拉就已经骑上马来到我身边了,看来她的动作也相当迅速。
不知道敌人是不是被消灭了,我们不敢多做停留,马上离开了现场。
“你没事吧?”
潘多拉驾着马回过头来看靠在她背上的我。
说实话,我感觉我现在很不妙。
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打寒战,眼皮像是千斤重的巨石抬也抬不起来。
这种症状很像失血过多的症状,但我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而且之前也没有流太多血,所以失血是不大可能的。
剩下可能就是,箭上面有毒。而且对方是盗贼出身,在箭上摸毒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冰冷的感觉,呼吸也变得缓慢。
奇怪的是,虽然身体被刺骨的寒冷包裹着,我却感觉到很舒适,一股睡意袭来。
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想不动,潘多拉的话语越来越远,就好像远在天边一样,最后完全听不清楚,全都变成了嗡嗡作响的不明噪声。
啊,好累,我想睡了……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好像……
也不是那么可怕……
嘛……
……
……
……
圣灵历1736年1月19日,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天空中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水汽的烦闷感。
就在今天,一个伟大的人物去世了。
在这天,整个列季王国,甚至整个西艾德大陆都为之沉痛哀悼。
他曾是一位伟大的人物,将来也会是历史上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他的丰功伟绩得以让他名垂千史,得以让人们永远记住他的名字。
他为列季王国效力,他为列季的人民谋取了最大的利益,列季人民以他为荣,以他为傲。
今天,他的葬礼将在王城苏米拉进行。
列季全国大大小小的贵族、领主、富商甚至是一些鲜有名气的人物也都从各地奔赴于此,想要见证这位伟大人物的最后一刻,想要为他的最后一程送上真诚的祝福。
葬礼举行的地点在苏米拉军校。
苏米拉军校是他的母校,也是他第一次崭露头角的地方,是他征程的起点。
遵照他的遗嘱,他想要在起点处迎来结束,使他的人生画上完美的休止符,并且他还要求火葬自己,他不想像前人那样厚葬。
他在遗嘱里写到:“我不想长眠于地下,那里太过于阴暗。我也不想看到自己那腐烂干瘪的尸首,所以,把我火葬吧,然后把我的骨灰洒遍整个国土。”
灵柩从王宫中被抬出。
皇女、元帅、教皇、王国公爵等身份显赫的大人物相列左右,徐徐护送灵柩前往苏米拉军校的大教堂。
两支乐队一前一后,一路上演奏着庄严肃穆的哀曲,让人听了潸然泪下。
昔日容光焕发的王城禁卫军,今日也全都换上了苍白或肃黑的悼衣,士兵们一黑一白相间站着,为这位伟大的人物开辟道路、保驾护航。
全城的色彩好像忽然间被剔除了一样,断然只留下了黑与白两种颜色,这让原本就沉闷的空气更加压抑。
就连往日“无恶不作”的王城快报记者今日也客气几分,全然不敢拿出他那引以为傲的摄影技术,只是兢兢业业地用笔墨在纸上记录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内容客观得让人不敢相信。
“一个伟大的灵魂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他的事迹将永存于人民的记忆中,英雄永垂不朽。”
教堂内,教皇宣读着悼词。
烛火在微风中摇摇曳曳,好像随时都会被吹灭一样。
从烛影中能看到许多人都在默默地擦拭着眼泪,所有人都尽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悲伤,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打扰了教皇为逝者送去最后的祝福。
灵柩边上摆放着死者生前征战时所穿戴的战甲,一圈圈白色黄色的花朵就像是冥河一样,将生者和死者隔绝。
“愿三圣灵与你同在。”
当教皇念完最后一句悼词,一声声哽咽和啜泣响起,人们不再掩饰皆痛哭流涕。
皇女跪伏在灵柩前痛哭,伊丝娜在她的身后安抚她,博尔顿元帅也站在后面,脸上挂满了悲伤。
教堂外飘起了细雨,毛毛细雨并不能将人群驱散,反倒是让每个人的脸上挂满了泪珠。稀稀落落的雨声伴着乐队的管弦,幽幽然然,悲伤的气息笼盖住了整个列季王国。
据说,那一天列季王国全境都下起了雨,或许,这就是圣灵为其送上的最后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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