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时刻,我喃喃地念着。
一直想知道,作为一个毫无病痛的正常人是怎样的感觉。
仅仅是没有任何的痛楚,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也好。哪怕是一秒钟,我也希望了解那是怎样的感觉。
看着其他人无拘无束的行动,一言一行间没有丝毫的忌讳。我格外好奇,他们的内部是如何运转的。
名为江水十天的我,自出生以来便和疼痛相连,举手投足间都牵扯着痛觉。
作为江水家的女儿,变质的魔术回路会让持有者变得体弱多病,终其一生和病魔相伴。虚弱的身躯在一声轻咳下便会濒临崩坏一般。
作为母亲的女人不曾给予给我一点点的爱。唯一留下的只有永远无法抹除的疼痛刻印。
我对生命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憎恨.....
唯有那个愿望机,万能的愿望机,那是对我唯一的救赎。
◇
用灰白色的石砖砌成的教堂庄重地立在高坡上。它是重铸无数碎裂灵魂的圣地,自然有资格获得如此的威严。
可是对于我这个先天魂魄残缺的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可笑的剧院罢了。
教会名为言峰教会,在冬木市扎根也有些年头了。可是现在于此管理的神父并不姓言峰而是姓花房。
花房添,三年前还和我有些交情的魔术师。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却转职当了神父。虽然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手段,让圣堂教会那些仇视异端的家伙接纳的他。
但他现在的确是担任了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工作没错。
披着厚实的毛毯,我缓缓地走向了教会大门。
在大门前坐着一个正在摆弄着手里竹蜻蜓的小男孩,那是花房神父的独生子,花房三角。
“江水姐姐!”三角看见我高兴的喊道。
“啊,三角...”我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他,因为体质原因,我不得不时刻向全身注入魔力抑制病痛。
为了减少魔力浪费,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会尽可能的节省体力,所以即使是说话也用了最低的声音。
不过花房三角早已经习惯了我这个病恹恹的姐姐,他挂着天真的微笑向我说道:“爸爸在里面!”
我轻轻的点头,便又迈开了步子走进教会。
教会内部光线昏暗,一排排的长椅如崭新的棺材一样整齐的罗列在大厅前。
花房神父坐在其中的一副“棺材”上,看着像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十天,你来了吗?”
“唔”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教堂内部非常安静,这声音也是勉强可以听到的程度。
“就近坐下吧”神父起身,指了指我旁边的长椅。
“谢谢”
“那么是来和我这个老友做最后的道别吗?”神父似乎想要直切正题。
“当然了”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说,武运昌隆?哈哈”神父的干笑着说道,他实在不适合开玩笑。我认识他以来一直就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还有帮助了”
“真是直接啊,话说这算是作弊吧”神父又是一阵干笑。
顺便加上一点,他还很不会看气氛说话。
“可以这么说吧”我有些不满地回答他,要说作弊这当然是作弊了。从作为监督者的好友那里得到情报也算是我一开始就有的计划,不过他这样直截了当地点明了我的来意多少让我有些反感。
“嗯,再怎么说也得是个公平的监督者啊....算了算了,给点小情报的话也无所谓吧。呵呵”
“master你都知道的吧?”
“差不多啦,作为监督者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报。当然我可没有一开始就泄露给你的打算哦”
我偷瞄了一眼神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开始就打算小小帮你一下。
’“第一个召唤出来的是rider,第二个是archer,第三个是你的berserker,第四个是lancer,第五个是assassin,第六个是caster。第七个当然是saber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昨天才叫出来的。最后一个御主可是相当没有礼貌的,完全没有过来拜访我的意思。”
哪里有一定要拜访监督者的道理啊,估计真正来这个教会拜访他的也就一两个人吧。
“rider的御主是个叫弗雷德里克·霍克曼德国魔术师,早早的来我这里和我打招呼了。目前藏身在未远川一带,不过我可不建议你去打扰他,作为魔术师的水准他可是在你之上。caster一组则在深山町,saber,archer,assassin的御主都在新都的那所学校里面。lancer的御主嘛,似乎超级会隐藏的说。目前没有他的情报。”
“唔...那个...”意识到一些问题,我打断了神父。
“怎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残留的令咒可以给你,你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那玩意吧。告诉你master的藏身点已经很不错了。顺便一说,saber和archer虽然是强大的从者但是他们的御主可不一定能赢得了你。可以的话。想想办法绕开从者直接杀掉master吧”
“不...我想问啊,花房先生,你真的不是参赛者吧?”在极其虚弱的声音中我加入了几分试探的语气。监督者参赛的先例我可是听说过的。花房神父作为一个监督者把其他master的情报了解得有些过于深入了。不但是藏身地点,甚至还有观察其魔道造诣。我当然可以怀疑他本身就是个违规者。
神父仿佛极力地忍住了笑意一般,身体晃动了一阵。然后举起双手,露出手背。随即又爆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江水家的孩子还真是有警戒心呢!放心放心!我不是master,身上也找不到令咒的。我现在只想一心做神父而已。”
“帮别人作弊的神父吗?”
“怎么有点费力不讨好的感觉。不是你要我帮你作弊的吗?虽然的确是我主动调查那些master的。毕竟在脱离魔道的最后时刻,我也希望能多少帮帮旧友啊。”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你现在也算是无欲无求了吧。”虽然多少有些牵强。但似乎他也没有打算骗我的意思,我收回了对神父的警戒。
“无欲无求吗?要说的话,我可是希望三角以后能好好的从事神职工作。知道吗?他前些天还梦见了耶稣来着。”神父得意的笑道。
有些诡异啊,梦见了耶稣就一定是好的教徒吗...这个神父的脑子看来是有些不好使了。
“算了,有这些情报也差不多了。”我披上了厚重的毛毯起身准备离去。
能知道master大致的位置和实力也差不多了,我心中也开始大致计划着先解决saber或者archer的御主。
“那个....十天?”神父叫住了我
“唔?”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神父吧,不来向我倾诉几句衷肠吗?”
“你知道我不能浪费体力的”我没有理会花房添,径直地走向出口。
“到底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追求解脱呢?江水十天。”离开教堂的最后一秒,我还是听见了神父那令人讨厌的话语。
◇
“咳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涌出喉头。
我像是个绝症患者一样的瘫倒在床上。
为了节约魔力,我收回了抑制魔术回路副作用的魔力。身体瞬间被虚弱感支配。全身一阵阵地传来疼痛。
“将小源(od)转换为魔力保持身体机能。这不就是随时随地都要比别人消耗更多的生命力吗?这样的体质真是糟糕呢。”一个动听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berserker,你要是同情我就好好的拿下胜利。”我对背后的英灵说道。
他依然处于灵体状态,为了节约我的魔力,他到目前为止只现界过两次。
“嗯,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十天你啊”男子轻声说道。
那声音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有几分忧愁。
我所召唤的berserker所持有的狂化并非是剥夺理智,而是强化了他身前的某种精神异常。
身前的他似乎是个有抑郁症的家伙。不过一定也是相当讨女人喜欢的那一类。抑郁类的美男子多少都会受到女性的青睐。
总之,他刚刚现世的时候,我也是因为他那英俊的面容而看入迷了。
“我说,还是用魔力维持一下比较好吧”
“不必了,在这次的战争里,魔力就是全部的财产。以现在的状态看,全力作战可以有三次,如果算上给你的援助应该最多有两次才对。”我躺在床上虚弱的拒绝了berserker。
“呼~战斗是我的事情吧,也没必要你亲自上阵”忧愁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要是激活了你的狂化属性也是相当耗费魔力的。”
“不,我不会用的....”
“说什么呢,为了胜利那需要你这点同情心。必要的话,就动用令咒”我有些生气,这个英灵的抑郁不只是愿意源于自己的悲伤,还顺带的替别人而忧愁。
“是吗....”berserker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大概是想把我用来说话的体力也给节省下去吧,已经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就是如此,江水十天的圣杯战争可谓是节俭至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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