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林凡喊道。
“参见冥主。”
“带我去……冥府。”
冥府，里面居住着冥界地位最高，修为也是最深厚的冥王。
不过有点懒，什么事情都扔给十殿阎罗，自己则是在冥府里面专心修行。
“三界之内以无她的七魂六魄，在万年前就该消失的人，你凭着一身修为硬生生留住了万年，还不知足？”
冥王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也许是因为生前是一名醇儒的缘故吧？
此时的冥王正在伏案书写，头也不抬，旁边磨墨的女童倒是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知足了。”林凡负剑而立，眼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神会灭，仙会亡，诸天圣魔都会随着时间消散，唯有那长生位……”
“你不是得到了吗？哪怕是天道，也不能奈你分毫，真正意义上的长生啊！”冥王停笔，感慨一句。
林凡摇摇头，将腰间的紫色玉佩丢了过去，“淬炼一下吧！我知道你还向往人间。”
鬼仙鬼物一类，是不能随意出现在人间界的，除了人间界的阳气不适合鬼物以外，也是天道规则压制由天庭降下雷劫，十死无生！
这和直接从苍穹落下的紫色神雷不同，毫无生机，可以说是仙为的。
“你这是托孤吗？”
“是也不是。”
“小孟她对你的心思……”冥王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哪怕他乃万鬼之首，冥界之王，也难以处理这家务事。
嫁给林凡？人鬼殊途什么都可以忽略，大不了将鬼气淬炼干净，去做一个人族女孩。而且林凡也是一表人才。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孟婆小手紧紧揪着衣裳，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难看。
“永别!”
林凡手持冥河剑，虚空一斩，一步跨出，便走出冥界，来到河仙庙前。
冥界，冥府。
孟婆喝了一碗自己酿造的孟婆汤，捏碎紫色玉佩，点点紫光融入其娇小的身躯，冥主悬浮于虚空之上，单手掐诀，一个紫黑色的漩涡，带着电闪雷鸣的声音，出现在了孟婆的上方。
“你决定了吗？”
“我要在轮回之中，寻觅他的身影。”孟婆语气坚定，腾空而起，没入这轮回漩涡中。
……
河仙庙前。
“祖师爷，淼淼他怎么样了？”
林凡刚刚现身，周天命便忍不住向前问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位就是万年前在三界之中闹出了一番风波的祖师爷。称呼也不好称呼啊！哪怕修道之人寿命悠久，也理不清，只能随便喊。
“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林凡轻吐一口浊气，说道，“再不出来我真的走了。”
周天命四处张望，也没看到别人啊！
“哥，你真的打算打上去吗？”
“一剑而已。”林凡轻抚冥河剑，眼神温柔，看着面前的少女。
妩媚和清纯并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扣人心弦的魅力，她的美不可用言语表达，她的威严，哪怕是那边站位契合六道轮回的六人也无法比拟。
她是妖，狐妖，只有一尾。
她是帝，妖帝，天下共尊。
她是林月，也是林凡的妹妹。
不是亲妹妹，更胜亲妹妹。
以一己之力平复天下人对妖的偏见，在神州大地上打出了一片让妖族休养生息的地方。
她也是当初以一声冷哼，吓退道、佛、儒、魔教、魔族、妖族的六方高手的人。
此乃传奇。
可能妖生之中唯一的污点便是害得她人族的哥哥被世人围攻，堕落成魔，道心崩溃。
“明明我……”林月轻启朱唇，欲要说些什么，只见林凡摇摇头，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忍而不舍也。有些事，必为!”此时，林凡剑气冲天，直击三十三重天外。
“当初我救你，不悔；被人族视为叛徒，不悔；堕落成魔，亦不悔也!哪怕被击杀于无名河上，吊着最后一点清明成为鬼仙，成为一条比溪水还要窄，还要浅的无名河的船夫，我也不后悔。”
“所以，帮我看着她。”
惊天气势拔地而起，流淌在时光长河中，凝聚不动的冥河开始流淌，冲天而起!
东海之中，一处深涧内，传出一声震破苍穹的龙吟。
一双龙翼遮天蔽日，体态矫健，龙爪曲合间，虚空迸裂。龙目迸发出神光，看向不知几千里外的冲天而起的冥河之水。
龙翼挥舞，风驰电掣，转瞬间跨越千里。
又是一道龙吟，从林凡上方击过，阻挠他前行。
“恩公，我也要去。”一道女声从这只身躯大到足以移山倒海的应龙嘴里传出。
“你是……”林凡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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