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我比较惊讶于火家俊对于这种不符合逻辑的回答十分诧异。
“是呀,魔术啊!”火家俊抬头向上看。
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用钢索吊在距离天花板大约二三十厘米的地方,而我们俩就站在它的正下方。
“这下有大问题了,这东西挂在上面,又没有人上去,这人是怎样被杀害的?”上官做完笔录工作便向我们走来。
不用我多说,我们又陷入了一件杀人事件,而此时与之前事件不同的是,这次连名侦探也在场。但还像也是被这次事件发生没有起到避免作用。
这件事还要从昨天我们接到的邀请说起。。
“水箱逃脱?”受到端木言邀请的我们俩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是的,大学的学姐邀请,你们去不去啊。”端木言说道。
“丽原学姐,她不是大学时经常照顾勇海你的那个学姐吗?”火狐狸挑着眉问我。
“是呀,不过学姐为什么要邀请我们,端木,你和学姐联系了吗?”
“是的,真的好久没见到她了。”我感叹地说。
“不过呢,这次两位大老板都离开了,公司就交给我一个人了!”端木言笑道。
“不会吧,学姐没请你一起去吗?”火狐狸有些吃惊,“你和她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我们三个都走了,公司谁来领导?”我暗自佩服端木大小姐处处为公司着想时,她又加了一句:“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我无语,火狐狸却在一旁乐呵呵的。“端木大小姐原来是要当一天领导啊,勇海,你可是个好老板,就实现她这个愿望吧!”
次日,“恐吓信?”我感到诧异,“有人给你寄了恐吓信?”此时,我们在表演后台。
我们受到丽原学姐的邀请来到星云剧场,这里将要举行一场大型的杂技魔术秀,但是当我们到来时才发现丽原学姐竟也是表演人员之一。
“好久不见啊勇海!”丽原学姐向我打了声招呼,她正在舞台上做舞台布置工作,而我们却在台上看着她。
“丽原姐,我们一起来的,这个火狐狸,你认识的,这小子几年长得更英俊了,但你应该还是可以认出来的吧!”
“是呀,小火,上来吧,我要仔细地看看你们。”虽然丽原学姐和我们说着闲话,但是她仍专注着舞台布置工作。
我在上台时,说“狐狸,一会儿就聊聊些普通的话题,趁早结束,让学姐安心工作。”火家俊点头表示明白了。
可是从楼梯上了舞台后,我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巨大的鱼缸,大概有五米高,宽约十米。我觉得很惊奇,便走向前去用手抚摸了一下。
“不要动,弄坏了你赔不起!”一个长相凶残的中年人从舞台的另一侧冲了出来,一把抓过了我的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火家俊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对那个中年大叔陪个不是,“不是,是我们的不是,对不起,勇海,过来。”
我看向我被中年人抓红了的手,呆呆地走向火家俊。“你干什么呀,不要乱动别人的道具啊。”
而我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哈哈,勇海,没事吧?你也是的,林叔,没关系的。”
“小原啊,你让你的朋友上舞台,我已经很宽容了,但是这事我是不能容忍的。”
“团长,我知道,好了,勇海,家俊,你们能去后台吗。阿明,带他们去吧!”
我们便跟着一男子来到了前台。“那个人手劲很大啊!”我说了这一句。
“你也是的,没事不要去动别人东西。话说回来,那个人好像是这个杂技团的团长。”火家俊挠了挠头。
不过我们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丽原学姐来了。
“你们没事吧?”她对着我们关切地问。
“没事,勇海手贱,早知道我就一个人来了,还有学姐,你也是这个团的表演者吗?”火家俊问。
“是的,你们应该看到那个大水缸了吧,我就是在那里表演的。”
“什么,水缸表演?”
“不是,那个节目叫溺水人鱼,你们看一下这个节目单。”说完,一张长条的黄色的纸递到我们面前。
我和火狐狸看了节目单,才明白学姐要表演的其实是一个魔术。
大家可能在电视中看过,一个人被锁在一个箱子或一个水缸中,用布遮盖,然后等候一会,最后把布掀开,人随之消失,然后宣布魔术成功。
“哇,这个节目很厉害啊!”火家俊兴奋地像个孩子。
但是丽原学姐神色黯然地说“恐怕这个节目我无法参与了。”
“为什么,是因为受伤了吗?”我问。
“不是,因为我收到了一样东西。”丽原学姐走到化妆台边,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并从中拿出了一个信封。
她从信封里抽出一个一折四的信纸递给我们。“我收到了恐吓信。”
我和火狐狸两人面面相觑,“恐吓信?不会是有人开玩笑的吧?”我打趣着说。
我接过信纸,上面工整的写到:
丽原小姐,鄙人冒昧地请您不要再参与溺水人鱼的表演了,因为鄙人会在表演的关键时刻取走您的性命。
食人鱼敬上。
“哈,写得还彬彬有礼,这个恐吓者是什么人啊?”我为了缓解气氛,随意地说了一句。
“食人鱼?为什么要阻止学姐你表演节目,莫非你们排练时发生什么事情吗?”火狐狸此时已经换上那种我说的侦探的表情。
“没有,只是分配节目时有一个人因为不满编排而和我争论了几句。”
“那个人是谁?”
“就是团长的女儿林佳呀。”
“就是那个暴力大叔的女儿?她为什么和你吵啊,学姐?”我问。
“因为溺水人鱼原来的表演者就是她啊。”
“这不就明了了,那就是她干的啊!”我说。
“有这种可能,不过学姐,你没有找她对质吗?”火狐狸严肃地问。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丽原学姐神情沮丧。
“没事学姐,你不会有事的……”我的话被打断了,因为一名女子闯了进来。
“施丽原,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她的神情十分嚣张,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林佳,连团长都说了,你不能演溺水人鱼。”学姐回应是那么弱小,很快就被那名女子的声音盖过了。
“嗯,这位小姐,你们排节目的事宜我们虽然不能插手,可是现在节目时间快到了,你们双方不应停战,而为了观众着想,歇一歇火吗?”火家俊这个和事佬从旁冲了出来。
不过他的出场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那名女子也没开口,而是恨恨地看着我们。
“要你管!”那名女子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好吧,我感觉她可能真的就是寄恐吓信的人。”我见事态平和说了一句。
“不,这个人感觉不是凶手那种斯文有理。”火家俊按着太阳穴。
“不过,这个林佳也太过于任性了吧,他父亲那个中年大叔真的不让她参加这个溺水人鱼节目吗?”
“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学姐停了下来,看向门口。
我们也回过头,“好了,丽原,节目要开始了,你们有话就结束后再聊吧。”那个中年男子对学姐说了一句,“对了,还有小女刚才的话还请你忘了吧,她会向你道歉的。”
“不,团长,不用……”学姐未说完话,那个中年男子已经离开了。
“好吧,加油啊学姐,别去想恐吓信的事情了,有我们在呢!”我给予鼓励给学姐,同时也看向火家俊。
“期待你演出成功,”火家俊说,“我们会在观众席里为你鼓掌的。”
“谢谢!”学姐眼中含着泪水。
演出开始了,我和火家俊坐在观众席里安静地观看表演。“你觉得会有事发生吗?”火狐狸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
“你是指杀人事件?”我有些惊讶。
“我觉得不像是开玩笑,尤其我觉得光看这封信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冰冷的感觉?”
“你不觉得恐吓者在写这封信时,用词很斯文理性吗,就感觉他(她)不是在写恐吓信,而是在完成一次严谨的魔术。”
“魔术?”我被火家俊的话语带入了思考,恐吓者到底是要吓唬一下丽原学姐呢,还是想像信中一般取走她的性命。
“我不知道,这次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啊,我感觉我的大脑要奔溃了。”火家俊无奈地说。
是的,望着友人痛苦不已的样子,而我也只能转移他注意,“看,节目开始,那是丽原学姐吗?”我指向了舞台。
火家俊也随着我的手指看向舞台。丽原学姐穿的是美人鱼的装扮畅游在鱼缸之中。
“是溺水人鱼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看来游戏正式开始了。”火狐狸嘟囔了一句。
不过很快的,鱼缸就被盖住了,是一块巨大的钢板盖在之上,同时也上了锁。
接着,水缸中的丽原做了挥手的动作,火家俊立刻反应过来,也对着她挥手,我也效仿。
厚布盖住了水缸,严严实实地裹住了鱼缸,接着缓缓被钢索向上吊起。
尸体出现在5分钟后,当钢索放下时,舞台上有一些骚动。奇怪了,他们并没有接着表演,而是在舞台上讨论。
“出什么事了吧?”火家俊看着我说。
“不会是……”我惊恐地说。
“请观众有序退场,今天演出道具出现了损坏,十分抱歉……”广播中传出的话语也在观众席中引起了骚动。
“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上场了。”火家俊起身走向舞台。
而我也很快明白过来,跟在他的后面。
“好吧,我了解了。”上官听我们讲述经过后,也对于此感到惊异。
“但是你们上台也受到了阻拦吧?”
“但我们当时也知道有人死亡,因为火家俊他把布掀开了。”
“是的,只不过就是现在发生的,死的人不是施丽原,而是林佳。”
所以大家明白当时我们是多么惊异,多么震惊了吧。死者不是学姐,但学姐收到了恐吓信,但唯一恐吓她的人却死于恐吓信中的预言。
“我说,这次能碰到你们两个是我莫大的幸运啊,两起事件被火兄你完美解决,恐怕这次也需要你的帮助啊!”上官苦笑着。
“不,这次恐怕我也陷入苦战了。”火狐狸无奈撇了撇嘴。
尸体是在水缸中发现,而丽原学姐却毫发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次反而有点推理小说化了,尸体瞬间出现,这倒也是不可能犯罪啊。”
“但我会说抛开魔术手法不谈,这次事件太戏剧化了,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从一开始提问的火狐狸渐渐沉默不语,我却回想了一下火家俊的一些问题方案。
首先,魔术手法不与命案成立,第二,凶手做不到预算时间放尸体,第三,水缸里有水。
其实,魔术手法很容易解决,因为那块大钢板上有一扇可开的门,在厚布遮盖了水缸前面时,上半部分也被遮挡了,也就是和幕布一样,观众是看不见里面的人已经从小门中走出来了。
但尸体是怎么换的,这一招是无法调换的,因为幕后人员基本参与了丽原学姐从水缸出来的全过程,所以……
“我认为恐吓信问题比这个密室之谜更重要吧?”我问。
“你说的是寄错人了,我猜没那么简单,凶手可能不一定证实收到信的人是学姐。”
“也不能保证是学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可能凶手如何鱼和熊掌皆得,杀害林佳却把恐吓信寄给了学姐。”我反驳道,“那可能真的是凶手弄错了。”
“我明白,但是寄错只能可能性的一种,但是假设并不是寄错,那就是凶手设下的诡计扰乱调查。”
“或者,凶手迫不得已写了恐吓信,但出于无奈杀了林佳而换了目标。”
“火兄,凶手可能隐埋了一个秘密,我总觉得,可能凶手出人意料地被你指证。”上官说道。
“是吗,那就解决了一个问题,恐吓信之谜解开了,凶手也大致确认了,但证据和密室没解开。”
“哦,火兄你明白了,快说说。”
“不行,证据不齐,推理就只是假设,先去收集杂技团人员的血样,要去对比一下……”他对上官耳边说了几句话。
而我一头雾水,血样,干什么,凶手留下血迹了?好像没有吧。
“让我们设想一场魔术就在眼前展开,但我们就像观众一样被蒙在鼓中无法看穿。”火家俊笑着说,“但是真相离我们不远了。”
“还有,勇海,你恐高吗?”火家俊问了我一句。
“嗯?”
我被吊了起来,而火家俊在下面望着我,“勇海,怎么样?”
“狐狸,什么怎么样,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在上面有些惊慌失措。
但他却望着上方看得出神,而我也抬头,顺着狐狸的眼神往上看,上方却什么也没有。
“火兄,密室是可破的对吗?”上官说。
“不,我们被凶手玩弄了,尸体什么不存在的,哈哈哈哈!”火家俊突然狂笑不已。
“什么东西,你搞定了?”我吊在上方惊异,火家俊连密室也解开了,对于上官和我还是比不上他的思考速度。
“看来本案中凶手使用了一个简单的魔术手法来迷惑我们的视线,可是也暴露了他自身的秘密,我将讲述本案的所有问题和解决方式。”
“好吧,凶手有两个。一个是丽原学姐,另一个就是本案中伟大的魔术师——林团长。我想你们可能已经惊讶不已,但是。
他与她的关系竟是父女可能更会让你们惊愕吧,上官兄,轮到你出场了。”
“好的,勇海兄,火兄,血样收集完了,而DNA比对后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说他们是父女。”上官说。
我非常钦佩于火狐狸的推理,而对于学姐我也会充满疑问,她为什么要杀人。
“然后是密室的构成,你们看过野兽与美女的魔术么?”我来说明一下,一个美女进了一个长方形的笼子,而此时笼子门锁上了。魔术师把笼子用布盖住,等一会后,再把布掀开,然后美女变成了老虎。其实原理很简单,中间只要隔一块板就可以完成了。
“用铁板遮挡了老虎,但是用旋转方式是本案一大突破。大家见过酒店中的旋转门吧,而凶手也利用这个机关使计划更加完美。”
“原来如此,凶手和从犯先正常开始表演,而从犯从水缸中出来时,计划正式开始,厚布盖上了,板也开始旋转,尸体随之出现。”
“可板呢?水缸中没有这种装置啊?”
“这个很容易吊起我们了,你们看上面就行了。”火狐狸向上指去,而我们也明白了他对着天花板上的迷之微笑。
上面有一样东西正悬挂着,那是一个似镜子的东西,但我们正狐疑时,火家俊说,“是魔术啊,镜中的恶魔啊!”
大家可能没看过这个魔术,但却是存在的,利用镜子进行的魔术,但我不能说出这个名字,因为这项魔术于本文无关,只是凶手处理机关一种方法。
“好了,我的讲解到此结束。”火家俊停止说明。
“可是恐吓信的问题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因为上官啊,这是秘密啊,”火家俊说,“好吧,我再说几句。”
“林团长和丽原学姐是父女,而林佳是养女,这不用多说,假如是林佳寄信,那他们是自我保护杀了林佳,可是团长寄信给学姐,那有双重含义。
给学姐提示,证明他们事先商量好从而给的暗示。这种我是可以赞同的。
学姐做戏,而我们就是旁观者,这起事故的见证人。还有,这起事故必要有旁观者。”
“好的,原来应该是端木大小姐来的,但毕竟是杀人案,交给专家处理吧!”火狐狸已经说完了。
“不知道,我也不想明白。”我已经内心崩溃了,学姐是凶手,为什么?
在逮捕团长和学姐过程中,团长准备一个人担待所有罪行,但学姐承认了。
“火狐狸,没想到你的头脑还是那么灵活,这起事件是需要观众,但绝不是你。”
“杀人,我不想杀她,可是秘密这种东西是双向性的,我需要守护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而林佳,她本不可以死,而她要揭穿这个秘密,而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要杀死她……”
“到底是为什么学姐要杀人,大学时人不是这样的。”我苦恼着。
“是父女关系啊,我想学姐当时也被团长吓坏了吧,而且,明明是父女,却只能在舞台上做团员和团长,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这样,因为金钱,权利。这都算什么了,人活在世,还是快乐最重要。”
我和火家俊走出了剧场,我走在火家俊前方,而火家俊却呆在原地,我也回过头,说:“怎么了?”他看着剧场内那个巨大的水缸说:“The game is over!”
我也笑着说:“是呀,不过明天可能也会继续冒出来新的谜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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