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这样。」除了隐瞒有关爱丽丝的事情、将自己神明的身份谎称为超能力者外，我几乎把能记起的所有过往都如实地告诉楚心妍。甚至连那段极其不愿回忆的黑暗历史，我都没有选择回避如实相告。
「是吗？如果是真的话，那还真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过往呢。」
不过很遗憾，我的真话并没有换得楚心妍的信任，反而激起她强烈的怀疑。她灵动的双眸更是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似乎是打算从我的表情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唉！那都是真的。心妍，我可以发誓，没有说谎。」面对她的目光，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选择用发誓来换去她的信任。
其实对于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倒没感到意外。毕竟自己的那些丰功伟绩拿出来说，估计也没多少正常人会愿意相信。开设类似邪教性质的网站、拥有众多志同道合的信徒、每天举办特定的仪式……现在回想起这些，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当年的网管竟没有把我抓走？不过后来仔细想了想，或许顾及未成年人、法不会责众等关系，他们才没有那么做吧？
「……羽轩，你是说，你真的没有说谎？」大概因为我在楚心妍心中的形象没那么糟糕，或者说是我的可信任度较高（你的错觉）。在听完我发誓后，她的话里不再是浓浓的怀疑。
「没错，那不是谎言。是千真万确存在过的。」虽然这一刻的我是多么想否定那段过往，但是理智却告诉我『这么做的结局无疑是全部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也只能忍着心里的伤痛确认道。
「……真没想不到，你的过往竟是……」话都说到这份上，楚心妍也不得放弃怀疑的态度转而选择相信我的话。
唉，她总算是肯相信了。看到如此情形的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毕竟根据互换彼此真实过往的规则，要是她不肯相信我的话，那么从她口中说出的过往就很有可能掺杂着大量的虚假消息，从而导致我获取情报有误、任务完成不了，进而威胁到自己的小命。不过她现在愿意相信，接下来说假话的可能性就大幅度降低，真心话大幅度上升。嗯，自己一定要仔细地倾听并从中找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对了！羽轩。你是如何让这么多信徒诚服于你、听你的号令？」就在我心中盘算着过会的行动时，楚心妍突然开口问道。
「我丰富的神界知识。」没经过任何思考，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你丰富的神界知识从哪里来的？」
「从遥远彼界的无名神明而来。」
「那你为什么知道它？是受到他的指引吗？」
……
「等，等等，停停停，停下来，心妍。不要继续问下去了。再问下去的内容都是商业机密。要想知道的话，先告诉我你的过往。」面对好奇心似乎被打开莫名开关的楚心妍，我不得不以此为理由来拒绝她。不然的话，今晚估计会成为我一人的独角戏。任何有用情报都不可能打听得到。
「诶！小气鬼。竟然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楚心妍露出一副小女人模样，鼓着脸不满地说道。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吧？话说她还对这些感兴趣？不会吧？莫非她有立志成为邪教的教主？下一任的东方不，咳！差点忘了，东方不败不可能是个女生。呸呸呸，扯远了。回到正题……嗯？等等！我记得心妍她患有人格分裂，并且另一个她是一名中二患者。
难道是，另一个她在自我设定上是一名女王或者上位者。接着她让楚心妍来打听……不不不，怎么说这猜测也太荒唐了。不过，我在这方面的直觉又特别准。
「喂！你到底还听不听啊？要听的话就别发呆。」我心不在焉的缘故让楚心妍不满的情绪更进一步激化，就连说话方式都开始变得不友善起来。
「噢噢，抱歉，抱歉。你说，你说。」回过神来的我急忙向她道歉。
「真是的。说要了解我的过往是你，现在我准备讲时你又发呆。你这个人，这个人。算了。我现在开始讲了，你可要给我用心听。」话没说到一半，楚心妍就放弃了抱怨。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听的！」
实际上，即使楚心妍没有强调『用心听』，我自己原本也打算好好地听。毕竟这可是关乎自身小命的事情，不好好对待能行吗？
「不过在说我与母亲的事情之前。我母亲已经去世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了的吧？」说到有关她母亲的事情，楚心妍原本的不满的情绪逐渐被低落所取代。
「啊！多少能猜出来，从你的行动和语言上。」回答这个问题时，我并没提及先前的水晶球事件。这不仅是因为水晶球是从神界那里来的道具，而且若是被对方知道这边有偷窥行为，那么我与楚心妍之间的信任可能就岌岌可危了。
「行动和语言啊。看来我还有点不成熟……不过算了，知道的人是你也就没什么关系。」楚心妍小声地嘀咕道。
嗯？什么知道的人是我就没关系？是指你母亲去世这件事？
「说到我与母亲的往事，那就不得不提……」没等到我反应过来，楚心妍便开始讲述起她与她母亲的往事。
……
「还有呢！有一次，母亲为了帮我和晴羽教训那群欺负我们的孩子。她使用一条计策让他们全都自愿跪在我们面前道歉。那条计策是这样子……」在叙述的整个过程中，楚心妍就如同向大人展示自己珍宝的小孩般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原来如此，还真厉害呢。」听着听着，我不由从内心『称赞』这位母亲。
由楚心妍目前所说，我大致整理并推测出以下情报。
楚心妍的母亲，姓名未知，年龄未知，出生于当地名门望族。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头脑出奇的聪明，是名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表面上显得乖巧懂事、活泼可爱，背地里却是腹黑恶毒、兼抖S爱好者。十分宠爱楚心妍与沐晴羽，不容她们受一点委屈。如果有人欺负她们，就算是其丈夫，她都会化身为恶鬼帮她们出气。一生中有这么几件大事。一是与楚心妍的父亲相爱并步入婚姻殿堂。二是婚后生下楚心妍。三是收下沐晴羽为徒，并传授折磨人的技巧。死因现在尚未清楚，不过很有可能与楚心妍的父亲有关。
很遗憾的是，光凭这些模模糊糊的情报还不能断定任务中楚心妍的烦恼究竟是什么。
「对了，心妍。你可以说一下……」
「『该睡觉了！』『该睡觉了！』」
就当我准备问楚心妍比较核心的话题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睡觉的提示音。
「诶！这么快就到时间了？抱歉，羽轩。剩下的我改天再告诉你。女孩子熬夜可是天敌！那么，晚安。」还没来得及等我作出反应，楚心妍侧身于另一边，将被子往身上一盖就宣布今天的结束。
「……」至于吗？不就晚睡一点而已，就……算了，今天也算有所收获，不至于没有一无所获，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反正明天有的是时间问她。
于是乎我也只好乖乖选择去睡觉。但是我很快就后悔了。后悔没有意识到慢慢逼近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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