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美丽、善良的公主被邪恶、丑陋的恶魔囚禁在永不见天日的城堡中。她整日以泪洗面祈祷着有骑士来拯救……」
「敬爱的信徒,本使者时间有限,能否说得通俗易懂一点?」
「请宽恕我的罪孽,起源使者!小人不知道您显现的时间有限,这就说得简明一些。」邱叔毕恭毕敬向我说道。
「……」唉,果然跟中二患者说话好累啊!更何况是年长的中二。我内心有些无奈道。
说到为什么此刻邱叔的态度会三百六十度大反转,事情还要从十多分前说起。
十多分前
在顺利收拾了广播体操军队后,爱丽丝飞向主席台将罪魁祸首即艾连娜的父亲邱叔拽了下来,用神力逼问他女儿的过去。可万万没想到,邱叔似乎对神力催眠免疫?不管爱丽丝与我使用多少神力催眠,都不起效果。
经过数次催眠无效,爱丽丝得出这样的结论:『邱叔具有强大的意识和难以动摇的信念,神力催眠根本行不通』。
情况如果单单是这样还不用伤脑筋。毕竟他亲口承诺过战胜守护者就可以获得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可这位上年纪的大叔却跟小孩子一样耍起性子,死活不肯不认账!还说我们使用超能力对付普通人不公平、作弊什么之类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失败。
我当时就想批评他,是什么让你有勇气说出这种话?你无耻到指使几十个会武功的成年人围攻两个未成年人。要不是我和爱丽丝是神,要不是我和爱丽丝最终认真起来,倒在地上就该是我们了。
当然,这种话对于耍赖的人而言,显得苍白无力。并且鉴于邱叔是艾连娜的父亲,我与爱丽丝不方便用极端的方式来拷问他。但考虑到这家伙是中二患者,我大胆地尝试一种独有的方式诱导他。那就是让自己重回中二时期状态与他好好交谈一番。说明白点就是利用中二的知识、语言以及那个时期留下来的物品来诱骗他。
效果出乎意料,他不仅愿意告诉我们艾连娜的过去,还放下之前正常状态下对我们的警戒心,甚至差点高呼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等口号。作为换取邱叔信任的代价,我的黑历史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个,不,是两个知情者。
出乎意料不单是效果,邱叔,他,他,他竟然是GSO里面的成员!而且他还常常跟那时的我讨论过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例如,诸神的陨落,被漆黑的烈火吞噬殆尽的现实,人类将何去何从;闪耀着未知元素的希望到底在何处……
时间回到现在
「咳!起源使者,我就简单说明一下。老朽十年前曾有一儿一女,女儿当然就是现在的艾连娜,但是儿子却因几年前的一场大病不幸去世。我儿子生前是名魔术师,擅长火焰魔术,外号F.M……」邱叔仍在解释着。
除了生病外,说法倒和中年店主基本吻合。只是爱丽丝与魔术师是亲兄妹?也就是说是现实版《缘O空》?这个要去德国骨科的节奏啊!
「某一天,他兴奋地拿着一条项链来到我跟前,说这是他不靠家族、在外努力工作赚钱买来送妹妹的生日礼物!并且要把这条项链寄放在一家店里,等到表演成功后,亲自将它送给艾连娜。但结果……」
生日礼物?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原来是误会!估计那时候这位大哥为了让店主好好保管,才出此下策……但是为什么要交给其他人而不是交给邱叔?难道是为了惊喜?
「他失败了!彻底失败了!从表演场回到家中的这几天,我与艾连娜试着安慰他,可他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要不是每天放在门口的食物会定时定点消失,我就以为他……他……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叫人把他的房门砸开。可当进入房间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差点就被吓出心脏病。」
「他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仿佛一副活着没有灵魂的空壳、行尸走肉的存在。我站在他面前许久,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依旧一动不动。唯有我让人端饭菜过来时,他会用手抓起食物送往嘴中。我当时心中只剩下只剩下绝望与自责……如果我早一点,早一点的话,他可能……」说到这里,邱叔已泣不成声。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安慰道。
「对啊!对啊!要怪就怪他太脆弱了!」
「爱丽丝,闭嘴!别给我添乱!」我瞪了爱丽丝一眼。
「什么!你让我?中二神,你……」
「现在交给我。你给我一边去!」
『死中二神!臭中二神!竟然嫌弃本小姐!好!本小姐走!』爱丽丝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呃,好像得罪爱丽丝了。唉,等会买点礼物去陪罪吧!哄下她吧!对了,还有小婷的礼物呢!差点忘了。
「我的同伴性子有些直率,别放在心上。邱叔,你继续说。」我尴尬地向邱叔道歉道。
「没事。使者的同伴说得没错。他实在……算了。老朽接着说。在那之后,又过了一年。由于整整一年锁在自己房间里,身体难免种下或多或少的隐患。而在过去的一年内,他因为这件事频繁生病,再加上心理创伤以及药物的副作用,他的身体已经不负重堪。不久,他就与世长辞。」说完,邱叔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这个就是艾连娜中二设定的由来。魔术师的外号,火焰使者。光明结社指的是医院或者医生。洗脑,就是变成没有灵魂的空壳。绑架,大概是药品和呼吸管等医用设备。至于结婚,这个还不明确。
「邱叔,可以再问你一些问题吗?」为了解答心中疑问,我向邱叔提问道。
「起源使者,有什么直接问吧。」邱叔恢复了原样,回答道。
「他们两从小关系就很好吗?」
「很好。」
「那他们相差几岁?」
「三岁。」
好吧。果然真相与妄想往往相差甚远。还有,艾连娜那家伙应该是憧憬小时候哥哥帅气的身影而已,至于结婚那个,应该是自己胡编乱造的。既然现在已经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接下来就是时候解开那家伙心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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