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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家少年

第一章 林家少年

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所建立的一个小区,与远处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城市急剧扩张,工业化不断加剧,外来的务工人员为了生活不断涌入这座城市。

楼层之间的一排排小窗口,是一户户人家,不少的务工人员租不起外面的大房子,只能蜗居在这个简陋破旧的小区里。楼房相互交错,只有一丝丝光线从天空透露下来,墙上各种布线密密麻麻,杂乱不堪。

一位面容清秀,大致十六七岁的少年疾走在小巷间,如果不是头上的短发所影响,少年的背影还真像是一个女孩子,且身姿能让不少女孩子叹气。

“张阿姨,早上好啊”

听到少年的招呼声,张阿姨停下手中的活儿,笑意的说道。

“炎子,大清早又去买菜啊”

“是啊,张阿姨,你打扫卫生呢…对了,张阿姨,你腿好点了吗”林炎有些担忧。

“老毛病了,也就这样了,你妈还好吧”林姨问道。

“还好啊,谢谢阿姨的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张阿姨我其实也挺羡慕你母亲的,能有个你这么懂事孝顺的儿子,不像我那个儿子…唉…出去一两个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张姨一阵无奈。

林炎当然知道张阿姨想说的是什么,安慰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小时候也不懂事,总惹我妈生气,长大了自然就会好的。”

张阿姨知道林炎也是安慰自己,便转移了话题。

“炎子,这个给你,新鲜的”说完递给了林炎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一条新鲜的草鱼,看样子有好几斤。

“阿姨,这个我不能要,我妈经常跟我说不能随意接受别人的东西,这样心里会不踏实。”林炎拒绝并把鱼放在桌上。

“炎子,我是别人吗,再说你家的家境我也知道,拿着,不拿你就把我当外人了。”张阿姨有些生气。

林炎没办法也只好收下了。

“谢谢阿姨。”林炎感谢道。

“傻孩子,说这些话干嘛,你有事先去忙吧。”

“好的,那阿姨再见。”

“嗯嗯”

路途中,在一条偏僻的巷道中,林炎只看见一位老奶奶正努力推着轮椅向前推进着,旁边没有任何路人,老奶奶就这样一点一点反反复复推动着,那是一个小小的上坡,对于一个正常人,那就是几步的事情,但对于老奶奶却是万般艰难,林炎连忙走近把轮椅推了上去。

老奶奶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小姑娘,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恐怕要等半天”

“奶奶,我可不是小姑娘,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小伙子”林炎解释道。

“呵呵呵…是我老了,眼花了,也是,这声音就是小伙子嘛”

“奶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那谢谢了,就在前面”老奶奶用那只枯燥满是皱纹的手指了指前面。

过了一会。

“到了,奶奶”

“嗯嗯,那进屋坐坐”

“不了,奶奶,我还有事”

“好吧,那以后有时间多来走走”

“嗯,我会的,老奶奶你先进屋吧”

看见老奶奶进屋后,林炎才放心离开。

穿过一条条小巷,林炎来到了小区的一个菜市场,吆喝声,谈笑声,杂乱声一阵阵传来。

林炎直接走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摊位。

“李叔,生意还好吧”

李叔见到是林炎,跟人停止了谈话,走了过来。

“还行,过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林炎明白现在菜价那么贵,但小区的住的基本都是穷人,李叔也是个好心人,明白大家也不容易,也没把菜价提的太高,一个月的收入也只能勉勉强强养活一家人。

“李叔,今天有什么特价菜”

李叔指了指一边从中挑出来有些坏了的菜。

“就这些”

林炎看了看,从中挑出来两个西红柿,一根黄瓜。

“西红柿跟黄瓜也只是坏了一点点,今天就这些吧”林炎心想。

“李叔,帮我打称”

“好勒,一共三块钱”

林炎从兜里掏出三个硬币递给了李叔,接过袋子,发现袋中多了一个鸡蛋。

李叔好像也看到了我的疑问,跟我说道。

“小炎啊,西红柿怎么能没有鸡蛋呢,这个送你了”

“可是…”

“别可是了,

拿着,替我向你母亲带个话”

“好吧”

也许这就是这个小区不同的一面吧,到处充满了温情,虽然他们都很穷,但是他们都很善良。

回到家后,林炎掏出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家中虽然只有二三十平米,但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整整齐齐。

一眼望去,除了日常生活用的电器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额外的电器设备。

林炎望了望四周,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从小到大,这个家陪伴我十几年,如果说现在最让林炎放不下的,也只有这个家跟母亲了,还有那些甚是亲人的邻居们。这十几年来,这个小区给了我太多温暖。

忙活了一会,林炎吧家中都打扫了完了,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将近12点了。

“母亲也快下班回来了,我先准备好,今天就做三个菜,西红柿炒蛋,清炒黄瓜,还有个红烧鱼,这么多菜,母亲一定会很开心的。”林炎心想。

一股香味飘散开来,林炎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一定很好吃,母亲回来看到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吧”

黄秀芬下班后一心往回家的方向快步走动,连日的加班以及上级的责骂让黄秀芬有些疲惫,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林炎,这丝疲惫消散一空。

听到开锁的声音,林炎就知道母亲回来了,上前就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

“妈,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林炎以为母亲接下来会好好夸奖自己一番,谁知母亲脸色逐渐变青,对着林炎生气的道。

“小炎,我不是只给了你三块钱吗,这条鱼至少也要十几块吧,你那来的”

林炎愣了一会,心中也有些委屈,忙解释道。

“妈,这鱼是张阿姨送的,我说什么都不要,可是张阿姨说如果我不要就是吧她当做外人,我也没办法只好接受了,鸡蛋是菜市场的李叔叔送的,李叔还叫我代他像你问好呢。”

听完林炎的解释,母亲的脸色才渐渐好转,拉住了我的右手道。

“小炎啊,也怪妈妈没本事,赚不到钱,年龄大了,也没工厂要,不要怪妈妈对你太严格了,妈只是不想你走进你爸的后路啊,要堂堂正正做人,等你长大赚钱,要好好报答张阿姨跟李叔,知道吗?”

“他们帮助我们家实在太多了”黄秀芬唉声叹气道。

“妈,你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你把我养大成人,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忍受了多少辱骂,如果我怪你,我还是人吗”

“养育之恩比天还大,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学习,长大后好好报答你们”这一刻,林炎眼神无比坚定。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来吃饭,过会菜就凉了”黄秀芬为自己有这么孝顺的儿子感到欣慰。

“味道真好,以后谁嫁给了我们家小炎就享清福了。”黄秀芬打趣道。

“妈,等以后我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那我等着”

“妈,我看你每天都很晚回家,上班那么晚很辛苦吧”

“小炎啊,你放心,我们那个上级对我们这些员工很好的,上级是看我们家比较贫困,才让我加班给我多点工资呢,别人想加还不让呢。”

林炎看着母亲的眼睛,有些怀疑。

“妈,你可别骗我”

“你是我的儿子,妈怎么会骗你呢,放一万个心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见母亲那诚挚的眼神,林炎心中一丝怀疑也消失殆尽。

吃完饭后,黄秀芬跟林炎打好招呼叫他晚上先睡觉不要等她就去上班了。

林炎收拾好碗筷,见时间还早就去复习功课了。

沉迷学习的林炎好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饥叫声时,林炎摸了摸肚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班了。

“中午剩下的饭菜还很多,我加热下就可以吃了”

林炎起身把饭菜加热了一下,扫视了周围一遍,母亲还没回来。

一个人吃着米饭,林炎有一阵难言的孤独感。

收拾好一切,林炎从阳台衣架上拿下自己的日常穿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床上走进了厕所。

褪去身上仅有的衣服,那雪白亮丽的肌肤暴露了出来,晶莹剔透,平滑柔顺,没有一丝杂质,如果这时有人说这是男生的皮肤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算是女生也只能羡慕吧。

一阵冷风吹来,林炎感觉到一丝丝凉意,不经意哆嗦了一下,林炎连忙打开了喷头,热水喷洒开来,在白嫩的皮肤上汇聚成一条水流顺流而下。

温度刚刚好,厕所水雾弥漫,林炎擦拭着自己的身体,那种舒适感难以言喻。

当林炎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胸部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胸部有一点点微微的鼓起,也许是学习太久了犯迷糊了,林炎这样安慰自己,没有去在在意。

冲完凉,一身轻松,甩干了头发林炎便钻进了被窝。

被窝中冰冷冰冷的,让林炎打了个颤,等被窝暖和够,逃不过眼皮的打架,林炎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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