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朋友吗?”
厨房里,柴久一边冲洗茶罐一边问。
“应该...是吧?”
许亚心说的不明不白,柴久撇撇嘴:“心哥认识他?”
“认识倒是认识”许亚心老久才说:“大学的同学之一”
“这么老?”
“他肾亏”
沉默。
许亚心十分佩服自己中断对话的能力。
若无其事的走出厨房,梅浣正站在楼梯的地方朝二楼张望。
“天花板的木工很精致呢”
“你把这当新开的咖啡馆吗?”
看许亚心坐回沙发,这家伙也屁颠屁颠跟过来,笑容**:“你也住在这里?”
“这是属于他们兄妹的花园”
他一指玻璃窗,梅浣顺着他手指看去,看见一间不那么大的楼房,高度介于一层和两层之间:“我住在这”
“复式吗?”梅浣走到床边,“感觉上没这边好呢”
“你现在在做建筑吗?”
“没有哦”梅浣摇头:“在吃软饭”
这家伙怎么能说的这么自豪...
看许亚心不高兴,梅浣笑出声:“开玩笑的,只是没有做正当工作而已”
“这也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我可是‘上龙仓分部’的外部协助人员”
许亚心发呆时的分散目光重新聚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上龙仓?”
“你不知道吗?”
梅浣明知故问,许亚心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有丝毫感情从中流露:“知道哦,徐晃那家伙的吧?”
“是啊,我还听他说招揽过你但失败了”
沉默。
“话说你变老很多了”
“你岔开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梅浣知他不想知道上龙仓的事,无奈之下只能挠挠头,问:“真有那么严重?”
许亚心视线微斜:“你老了得有二十岁”
“...我们只是一年没见 ”
“纵欲色衰嘛”许亚心随口说道。
“可我看诗音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呢?”梅浣加以反驳。
“她越来越年轻,你越来越老,平均还是等于正常岁数,完美”
许亚心打起呵欠,恰逢柴久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茶几旁为许亚心和梅浣泡茶,双手捧茶递给两人。
平日里,许亚心有时候会过来这边,偶尔陈参不在或没睡醒的时候她都会泡茶给许亚心喝,只不过是用的大杯。
因为陈参不怎么喝茶,所以这种小巧的杯子要等到有客人来柴久才会拿出来用。
所以许亚心从来没见过。
他拘谨起来,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尝不出味道,直到一杯下肚,他才隐约感觉这是柴久调制的花茶。
能把花茶调出和茶叶差不多的味道,这家伙是天才吗?
相比许亚心的品尝方式,梅浣这逼就有意思了。只见他将茶水吹凉,接着便直接倒进喉咙里去,别说是闻尝品,这家伙根本就是当白开水一样喝的。
“...你怎么喝个茶都能喝得这么与众不同”
“啊,习惯了”
等到茶香口中满溢,梅浣好像也感觉到柴久在上面下的功夫,挠头又要了一杯,全程挂着没有变化的笑容的柴久十分自然地续上,动作宛如营业员一般熟练。
“今年在上几年级呢?”
捧着空茶杯的梅浣似乎是嫌气氛不够尬,开口问道。
“你这算是喝醉了吗?”
许亚心试图阻止,这家伙摇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只是好奇为什么陈参那家伙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啊~”
那家伙...这个颇显亲密的称呼叫得许亚心起鸡皮疙瘩。
不过如果要让柴久放下戒心的话,拿陈参来套近乎应该是可行的。
“大一”
柴久浅浅一笑。
“声音也不错,人又漂亮,真好啊”梅浣饮下她续上的第三杯红茶,又问:“社团什么的有在做吗?”
这人是不是在山上呆久了脑子瓦特了,许亚心觉得他说话像个金鱼佬似的。
“谢谢”柴久依旧露着教科书般的笑容:“我加入了学校的广播台”
“那可就算是物尽其用了...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神特么物尽其用,你这是形容人的词语吗!
忍了半天的许亚心打算说些什么,柴久却已经说出自己名字了。
“陈柴久吗?”
梅浣毫无察觉的自言自语:“也挺好听的”
你的脑回路是断掉了还是房事过多把脑髓花光了啊!
许亚心面露痛苦神色正要让这逼闭嘴,柴久放下茶壶的咣当声音就把他和仍为察觉的梅浣吓了一跳。
“不,我姓柴哦”
妹妹笑容依旧,只是眼睛里冒出让两人不要追究的光芒。
再不说点什么葬送这次对话的话,许亚心觉得陈参回来就可以给他和梅浣送葬了。
“哈哈哈...你老婆怎么没...”
许亚心下意识要岔开话题,梅浣反倒是打断了他:“不是亲兄妹吗?”
算了,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是哦”
柴久笑得眯起眼睛,梅浣这逼还要说话,许亚心一拍桌子就拾起一块云片糕就往他嘴里塞去。
“尼赶身摸啊!”
一嘴被塞得满满的梅浣吞咽东西都成麻烦,伍不归一把提起水壶:“帮你润润?”
冒着蒸汽的水壶让梅浣认怂,许亚心突如其来的操作也让柴久吓了一跳。
空气里除却这家伙的咀嚼声外就没有其他。
他接过柴久的第四杯茶将喉咙通顺后又要说话,被许亚心一瞪,莫名心慌,撇撇嘴,沉默不语。
这家伙真的是陈参的朋友吗...
柴久心想,他对自己和陈参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
但是,许亚心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不成他在谋划什么吗?
一这么思考的话,怎么看许亚心都觉得他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可陈参又说过许亚心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人...
到底怎么样嘛!
笨蛋陈参你到底跑哪去了啊!
一想起早上睡醒时听到的他与公主的轻声细语,她就有一种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感觉。
总觉得有一天他可能会离自己而去。
为了,公主吗?
不,不可能的...
空间尴尬异常,但就在这种沉默之中,梅浣忽然站了起来。
柴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见这家伙手上凭空捏着一把样式精巧的小刀。
刀刃薄如蝉翼,刀尖直指房门。
原形毕露吗?
见柴久也缓缓站了起来,许亚心还以为她猜到了什么,头疼得很,伸手劝她坐下,一边说道:“不用在意,交给他来处理就好,他是专业的”
专业的?
梅浣听许亚心这么评价,嘿嘿笑了一声,说了句“说得不错”后便缓缓朝着房门门口走去。
搓着食指的戴拿拐角的路口停了下来,用力的嗅了一下。
是的,是这个地方没错。
他已经闻到了。
这个地方有公主的气味,浓郁而香甜。
就是眼前的那栋楼房。
咔嚓。
门锁发出声音,一个看起来疲倦异常的中年男人将门推开,从中走了出来。
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路中间来,面向自己站立。
戴拿的手部动作停了,他的眼睛直盯着这个懒懒散散的中年人。
对方的视线与他一交叠,懒散的表情也收了回去。
“你收留了公主吗?”
这不是昨天那个男人,但他身上也有一点和那个人相关的气味。
是什么关系?
“结果上说,算是吧?”
梅浣认得这个家伙。
戴拿。
京堤岸分部数一数二的强者,三年前的‘浣海花分部阴阳骚动’他也有份参加。
他的一个旧友便是在那场骚乱中死在他的手上。
很强。
在双方分别为对方做出了同样的评价的一瞬间,梅浣出手了。
他手中精巧的小刀化作一道流光,逆着时间的走向飞去。
但却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刺中戴拿的额头。
戴拿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把小刀正嵌在他的掌心上。
“哦,我明白了,你是梅浣”
戴拿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怒反笑。
梅浣微微笑起,话语平淡:“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我。”
“浣花郎说笑了”戴拿把刀子拔出,还带着鲜血就在手上把玩起来:“不过我有一件事不知道”
“您请说”
“例无虚发的浣花郎如果没了能引发时逆的刀...”
啪叽一声,梅浣的小刀折成两半。
“他还要怎么例无虚发呢?”
戴拿哈哈大笑,梅浣表情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组成话语:
“你想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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