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就是试衣间，要换衣服的话在这里就可以了，还有镜子，不要做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了。”
小凛狠狠的踩了凡木一脚。
“我怎么会知道，我从十三岁以前的衣服都是黑魔法会里给我的魔法袍，现在的衣服也是哉偶尔出去做委托的时候带回来的，我压根连商店都没进过，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那么开放就在路中间换衣服呢。”
小凛食指翻出眼睑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对着凡木做了个鬼脸。
“你个笨蛋~像我妈一样。”
然后重重的关上了试衣间的门。
也对。
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对于一个被关在不足一个村庄大的地方，整整五年或者十年以上的人，脑海里是没有所谓更衣室这种常识的。
或许小凛经常在网上浏览，但也没有商店特地标注自己有更衣室这种常识性认知的吧？
有吧？没有吧？...有吧？......没有吧？.........
碍于自己不怎么使用手机所以这事对于凡木来说没有答案。
“对不起...盖尔...”
“没关系，我才不会以为她们真的要干嘛，毕竟...”盖尔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毕竟我也跟她们相处快十年了，不过有些事情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是指了解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依然不能改变他是监管者的事实吧。
凡木决心不能再离开她两一步，就算店员小姐已经忘了是谁吓了她一跳，开始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这个闯入女生衣服堆的不速之客，甚至还有内衣。
所以凡木更加一动不动。
片刻后，小凛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两手提着黑色的连衣裙角悠悠转了个圈问道。
“好看吗？”
黑色半露肩的花边缎带连衣裙从胸口往下开始渐变露出点深蓝，就像是夜空与辉星暧昧不明的边界，束腰，裙边前面比后面略短露出雪白的膝盖，像是某种豪华拖地礼服的简化版，整体来说非常好看，只是配上小凛娇小的身材有点...
“好像有点太大了。”凡木诚实的说道。
“哈？”
小凛怒着脸踢了凡木小腿一脚。
“让你回答，没有让你做出评论！”
“唔.....好看.....”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一味的称赞就好了。
难以理解。
“白夜，你好了吗？”
“好了...”
白夜低声的回答小凛的问话，走了出来。
朴素无任何印花的天蓝色连衣裙，轻飘飘的纺纱裙摆，V领的设计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锁骨，白夜略有不安的搓着衣角，脸色微红，眼光闪烁间似乎有点感叹。
凡木张嘴愣了半天，因为他实在找不出形容词来表达这种出尘的感觉。
偏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天使这样的感觉吧，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憋了半天凡木只说出了两个字。
“好看。”
“天使啊！”
盖尔与凡木的赞叹几乎脱口而出。
“让我拍几张照！”盖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相机，没等白夜同意就咔嚓咔嚓的拍了起来。
从各个角度，一边拍着还一边发出各种赞叹，弄得白夜惊慌失措，晃悠着小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这完全就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模样吧，战斗中的她完全不是这幅样子。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相机？”凡木问。
盖尔专心按着快门，头也不抬的说。
“习惯，都是习惯。”
“是经常偷拍某人养成的习惯吧。”小凛一边选着其他衣服一边鄙夷的说道。
凡木很意外小凛她好像没有因为只给白夜拍照而生气的样子。
按照设想的话，她不应该踹盖尔一脚，然后扯着他耳朵质问他！为什么无视自己！活生生一副公主模样，或者说小恶魔。
难道处罚还是自己专享的？
还是说她想展露自己身为姐姐大方的一面，毕竟她比白夜大一岁。
没有任何头绪的胡思乱想，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时候的轻松感。
（不对，我本来就是学生，甚至每晚还要写作业...天哪...）
“凡木这件怎么样？”
思想间，小凛又换上了另一套衣服，白色短袖T恤印着一个红色尾巴的卡通恶魔，外套黑色马甲，下半身是蓝色的夏季热裤。
小恶魔倒是很配她的性格，只是，非常残念的是小凛太娇小，这一身很像是小学生。
鉴于上次的教训，凡木只能竖起大拇指，给予衷心赞叹。
“小凛天下第一可爱！”
两个女生，一动一静在服装区的各大商店穿梭着，几乎把所有衣服都试了一遍，而凡木跟盖尔也几乎把所有用来夸奖人类美感的词都用了一遍。
“那是什么？怎么内衣全部挂在外面？噫...怎么还有三个点都遮不住的衣服...”
面对小凛的提问，凡木看了一眼那个商店。
原来是一家泳衣店。
因为海边有着恐怖的异兽存在，所以很少有人能去海边游玩，泳衣几乎是最不实用的东西，大部分人买回家只是为了好看拿来收藏，只有非常少数的有钱人才能申请到去海边游玩的资格。
所以偌大的商城只有这么一家泳衣店，而且价格很贵，随便一件普通面料的泳衣都要数千元。
因为不像是内衣一样属于比较隐私的服装，基本是可以用来展示自己完美身材的面料，所以店家干脆把穿着比基尼的模特都放在了门口。
小凛没有这样的常识，所以还以为这家内衣店那么大胆，而不是像其他女性商店一样，把内衣都藏在一般的衣服间。
“那是去海边时候穿的泳衣。”
“海边...”
白夜喃喃道。
“白夜想去海边玩吗？”
“嗯...想去...但是去不了，很久以前辛西娅说过要带我去。”
白夜低下了头，目光毫无焦点的游离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
这个女孩子这样的行为太让人心疼了。
先不说白夜她们现在的身份能不能申请到去海边的资格，平时这些地方都是被预约满的，同盟国12个安全沙滩一年365天几乎没有空隙。
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再来一次像‘集群意识’那样的事件的话，也许就能交换到去海边的资格。
决定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就交换去海边的资格吧。
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夜再用那种办法叫醒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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