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护堂断后,盾御钟殇向着下一个目的地悠然地迈着步子。
“那么,孤要怎么对付那只老狐狸呢?”
盾御钟殇一边捋着下巴一边思索着。
等会将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老狐狸,是自己一直抓不住尾巴的老狐狸。
不久,盾御钟殇便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宫殿前,殿门中央高悬着“宣殿”的鎏金牌匾。
守卫的士卒们见到盾御钟殇后,全都右手握拳护心向他鞠躬行礼。
传令手高声呼喊着“陛下驾到”,这一声刚喊完,更里面的一个传令手便接着继续喊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直至整个宫殿里都知道了盾御钟殇的到来。
“陛下,司朗景正国辅已经在内殿等候了。”
盾御钟殇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登上了宣殿前的台阶,继续向里面走去。
不一会,从正殿里便匆匆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满头夹满银丝的,衣着端庄华丽的,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头。在老头的身后跟着十来个男仆役,全都拱着手低头向前疾步而行。
“陛下,久候尊驾!”
在离盾御钟殇只有十来步时,老头急忙停下脚步,作揖行礼。
“嗯,有劳国辅出来相迎了。”
“这是为臣子的应该做的。只是陛下深夜召见,想必是十分紧急之事,老臣已年迈,不知是否还能为陛下分忧。”
“司朗国辅您过谦了!今天深夜冒昧召国辅进宫,确有一件紧急之事要与国辅商议,不过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还是进去再谈吧。夜深风凉,要是国辅因此而害了风寒,那可真是孤的罪过了。”
“陛下言重了,即使是为国捐躯,那也是我等臣子分内之事,是我等的荣耀。”
“嗯,国辅能有如此之胸怀,无愧于国之楷模,孤甚是欣慰!不过,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国辅请。”
“多谢陛下的厚爱。”
盾御钟殇装作十分热情的样子,挽着司朗景正的手臂往内殿走去,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国辅,你看看,孤这王当的,连这宫内的仆役都没有管教好,真是惭愧!这些木头脑袋,也不知道多准备几个明灯。国辅本就有腿疾,这夜里昏暗,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的,孤怎么向国民交代?”
“陛下莫要怪罪他们,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该用多少可不是他们能随便改的。况且,陛下这不是扶着老臣吗,哪里还能磕磕碰碰呢?反倒是老臣要谢谢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让我这把老骨头能有幸得如此之待遇。”
司朗景正笑着拍了拍盾御钟殇搀扶着他的手臂,盾御钟殇也回以爽朗的笑声。
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真正的暖意,反倒是杀机四伏。
当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走上内殿的台阶时,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们几个就在外面候着好了。”
“是,老爷!”
“嗯!”
在司朗景正简单的吩咐后,所有的随从便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一旁的道沿上依次站好。
在听到众仆役的回答后,盾御钟殇和司朗景正再次迈开了步子,向内殿里面走去。
“陛下今夜如此着急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当两人已经走到内殿里面,周围并无其他人时,司朗景正再次开口了。
“是关于您的末子司朗天宏的事情…”
“犬子有做了什么有失德体的事情吗?”
司朗景正有些紧张地望向了盾御钟殇,但对方脸上依旧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国辅不必紧张,来,先就座,孤慢慢和国辅说。”
“多谢陛下赐座。”
两人在内殿深处的一对花梨木通体透雕靠背玫瑰椅前相让并排隔案而座。
“国辅您的六个儿子中,除了末子天宏,其他五人皆有了功名,位居要职,实乃国之幸也。但是,唯独这最年幼的天宏没有个一官半职,未能有一番建树,岂不可惜了?”
“陛下有所不知,老臣那犬子,由于是老幺,家里上上下下那是倍加溺爱啊!结果他自己却不争气,文不足以治国,武不能够退敌,实乃老臣家门之不幸啊!”
“国辅何须如此谦逊?孤可是听说天宏他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是难得的良才。而且,天宏更是得上天厚爱,长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听说国辅家的门槛都被提亲的人给踩烂了呢!哈哈哈…”
盾御钟殇那看似爽朗的笑声却让司朗景正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身为莱淮的重臣,想要前来攀附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来来往往的人流在有些人眼里很可能就是结党营私的征兆了。
盾御钟殇与自己虽然表面上十分和睦,但司朗景正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
无论是因为之前自己暗中协助上任莱淮王而与盾御钟殇结下的梁子,还是现在自己家族手中握着的重权对王的威胁,都使盾御钟殇对自己欲除之而后快。
而之所以自己还能保住现在的地位和性命,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家大业大,势力庞杂,而且盾御钟殇也没有抓住什么致命的把柄,所以才没有什么大动作。
但是,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并没有改变。
“陛下见笑了!那些不过是一些想要攀附老臣国辅之位的浅薄之人而已,真正的那些德才兼备的雅士可都对老臣避而远之呢!”
“诶…国辅你这就说的不对了,那些不识抬举的所谓雅士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竟不识天宏公子的好,这不就是有眼无珠吗?”
“陛下太过抬爱了!”
“那些人且不提了,国辅,您老可有看上的人选?要不就让孤给您做这个媒,您看成不成?”
“老臣诚惶诚恐!”
司朗景正急忙起身行礼,盾御钟殇也马上站了起来,双手搭在司朗景正的双臂上,阻止了司朗景正将要弯腰的趋势。
“诶…国辅如果真要谢,那等孤这媒做成了再谢也不迟,到时孤也能心安理得地受此礼。不过,就不知道孤的面子够不够大了,要是不成那可就辜负了国辅的一番期待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莱淮岂有陛下办不到的事?”
“话虽如此,但毕竟最终过日子的是他们两,就国辅和孤这边拍脑门决定,到时候两人不和了还不得怪孤与国辅了?”
“陛下教训的是!”
“国辅言重了,何来教训之说?这不过是孤和国辅在闲话家常而已。不过,既然家常也唠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谈谈正事了…”
“老臣洗耳恭听!”
“西边与倭瀛的战事不用孤说,想必国辅也十分清楚了吧?”
“此等大事,身为一国之辅,老臣岂能不关心!”
“嗯,那就好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倭瀛已经打到崇安关外了,想必不用几日就会到那里了。这崇安关国辅可熟悉?”
“老臣略有耳闻,崇安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城高墙厚,是个易守难攻之处。”
盾御钟殇略显得意地笑了笑。
“这崇安关可谓是莱淮西边的门户,一旦失守,倭瀛便能大举侵入莱淮腹地,到时莱淮就危险了。”
虽然说这十分危险的事情,但盾御钟殇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忧虑,反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虽说如此,但据老臣所知,守城的是一名叫卢安永正的将军,他可是梁狮庆之亲自带出来的将领,有他在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如果孤告诉你,在崇安关只有区区六千人马,而对方却至少有近三十万之多呢?”
“这…”
司朗景正面露难色,虽然他不是行伍出身,但这悬殊的实力差异所代表的是什么他还是能明白的。
“那陛下想让老臣做些什么呢?”
然而,回答司朗景正的是盾御钟殇的笑声和短暂的沉默,司朗景正显得更加茫然了,完全猜不透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且问国辅,如果在孤派去的援军到达之前,能以区区六千人马抵御住倭瀛近三十万大军的进攻,到时候论功行赏的话,副官的功劳能有多少?”
“这个…至少能封个万骑领…”
盾御钟殇鬼魅地一笑,定定地盯着司朗景正。
“那国辅,孤想问一句,孤手里正好有一个万骑领的空缺,不知道您的天宏公子是否有意向当当看?”
“这个…”
面对盾御钟殇的问题,司朗景正显得有些犹豫。盾御钟殇所说的意思司朗景正都十分清楚,但其中的风险也不能因为丰硕的回报而忽视。
盾御钟殇想要让司朗天宏去崇安关混一个军功,然后顺势封他一个万骑领的职位。这看起来似乎十分正常,但司朗景正却怎么也无法想明白盾御钟殇背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按常理来说,盾御钟殇应该要想尽办法来削弱司朗家族的势力才对,但他这次的提议却是在壮大司朗家族的势力,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大家好,我是作者墨堂雨齐,当然,不是作品里的那头墨堂雨齐。在此为各位读者奉上这部罪之哀歌,很感谢大家能阅读我的作品!然后,求赞求收藏求书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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