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简去请了师爷来看词。师爷五十来岁,面目慈祥。看毕,他说:“的确这首词的末尾有点蹊跷,用词基调明朗,与开头两句有所不同。说明作者是个内心纠结的人。”
书生点点头,朝她看一眼,眼里充满得意之色。冬简问道:“师爷,前四起案件飞刀身上也有纸片吗?”师爷答道:“也有,只是李捕头认为纸片无用扔了,只留了飞刀。当时我看了飞刀,实无特别之处。”“哦。”
“劳烦师爷了。”
师爷走后,书生迟留玉叹道:“唉,那么好的物证竟扔了!可惜,可惜!”连连摇头。
冬简无言。此刻她的内心更加迷惘。迟留玉见她愁眉紧锁,不由心疼她,便故意逗她:“眉头一皱不好看了。”她像被施了魔咒一样一动不动。留玉无奈只好说道:“这样吧。回去呢我也帮你好好想想。”他同她告别离开了县衙。
次日,迟留玉又来衙门找冬简。冬简邀他到书房里。她问他:“你想出什么来了吗?我想了一晚上,脑子都快炸开了,可就是想不出该从哪里入手好。”
他说:“昨天你说案卷上写刚开头两起血案均发生在春季,后两起都在夏季,两起案子间隔大概为一个月。昨天应属初秋范畴,我估计大概一个月后凶手极有可能再次作案。”
“分析得挺不错。说下去呀!”她迫切极了。
“就只有这么多了。”他摊开双手,耸耸肩,随即“嘻嘻”干笑两声。
“也就是说这一两个月捕快们要辛点一点了。”
“是的,你们要勤巡查。不过晚上就不用了可以睡个安稳觉。凶手一般在白天作案。白天也无需太早,一般上午八点后巡查。凶手好像有睡懒觉的习惯。呵呵!”
她不由也笑了两声。苦她倒不怕,现在经他分析倒理出点头绪,她顿感轻松不少。
此刻她才第一次认真看身边这个人。他竟然也面目清秀,尤其可贵的是他眼里放射出和蔼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要输于他,因为有时她的目光是凌厉的。当然她自己也感觉得到。不过这不能归因于她天性泼辣,谁叫她是一个捕快呢?
她笑道:“谢谢你的分析。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见她开心地笑着,他顿感愉快,也“呵呵”笑着。
出于感激,她搬出好几样水果出来叫他吃。平时她只是拿桌上放着的水果款待他。而那桌上的水果通常是一例的苹果,毫无新意可言。现在桌上除了苹果还有昨天她爹刚买的葡萄、杏子和快要过季的水蜜桃。
他也不推辞,津津有味地嚼起来。倒不是他贪吃水果,而是他乐意吃她给的东西。其实平日他并不爱吃它们。
送走他,冬简前往父亲处说了自己的想法。刘一锋觉得言之有理,于是即刻做了严密巡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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