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谷,武道七修刀枪剑弓气拳奇中的刀宗,与剑宗天剑府齐名称为“天剑无名,至刀藏锋”。在三教七修六外道中,尤其与儒门关系亲近,堪称互为兄弟之盟。
只不过再过一段时日,这兄弟之盟就变成秦晋之好了也不一定……老不正经和小不正经之间会擦出什么火花那简直想都不敢想。
书山墨海,文载龙渊殿。
“那边的!那红灯笼给我挂起来!藏着干什么?你们大夫子今天订婚!给我把气氛炒起来!谁手脚慢一点就去找你们二夫子领十五下戒尺!听见了没有?动起来!”白玉楼头扎白手巾,站在文载龙渊殿门口吆五喝六地指挥着殿里布置宫殿的弟子们,不了解他的人一看可能还真以为圣司转了性开始干活了,但谁家干活腰里别着酒葫芦的?
“那个……圣司?这个放在哪里啊?”一个三代女弟子跑了过来,怀中捧着一个火盆,一脸为难。
“跨火盆没看过么?你说放哪?!”白玉楼指着她就是一顿批,“放到门口去!完事了自己去兵部找你二夫子!”
“那个……圣司?订婚又不是结婚,不用跨火盆吧?”
“抗命不遵质疑师长!去兵部领罚!”白玉楼一脸痛心疾首,“我怎么就教了你们这群笨学生,这要是让藏锋谷的人看见,还不得笑掉大牙说我们哥几个育人无方?”
“那个……圣司?我们好像都比您大……”
“顶撞师长!滚去扫山道,晚饭也没你的了!”白玉楼气急败坏。
“苍生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被罚扫山道的三代弟子苦状万分地嚎了一句《孟子》。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滚去扫山道!顶撞师长加罚两个时辰!”
“圣司暴政!”
“非议时政,再加一个时辰!”白玉楼一脚把那个顶撞自己的踢飞,口干舌燥灌了口酒,“都给我动起来!这可是咱们书山墨海难得的大事!”
“圣司?”
“叫小师叔!”白玉楼一脸不爽转向了踏进来的玉天心,“天心你脚下的石板我们刚擦过!出去之前先给我擦干净!”
“是是……”玉天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白玉楼一看就不正常还是别触霉头比较好,“小师叔,师傅让我告诉您,不用办的太大毕竟都算是自家人……”
“什么叫不用办太大?我们几个里第一个成婚的!当然要风风光光地把他嫁了……哦不,把人家娶了!”白玉楼斜着瞅了一眼玉天心,眼神里满满的不屑,自命不凡的样子看的玉天心简直想打人,“回去告诉你师傅,这事我来办!再多嘴就把他关到世外书香楼去!”
玉天心嘴角一抽,世外书香那地方不是谁都能去不说,正御乃是儒门二把手也不是圣司一句话就能处罚的,更何况世外书香楼那是白玉楼自囚三年的地方……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和一个明显已经疯了的圣司扯什么闲蛋!
“那个……小师叔?”
“叫圣司!啥事?”
玉天心用了全力才压下了心头的愤慨,面前这货虽然疯了还是圣司,要处罚执令正御可能不行,要搞她一个弟子还是轻轻松松的,再说这明显都疯了还计较个啥。
“诶,小楼?”玉天心正想着怎么对付白玉楼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了天籁一般的女声,全书山墨海乃至整个儒家唯一能治住圣司的人,拿着花篮走进了殿内,“你在这做什么呢?”
“小师姑你快管管!圣司已经疯了!”玉天心二话不说直接就躲到了何雨怡身后,“您看看他把大殿弄成什么德行了!”
何雨怡抬头扫视了一圈,面色一下子就阴了下去,“小楼你……这是做啥?”
“大师兄要出嫁,我作为家长当然要……”白玉楼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怡单手提了起来,“小怡冷静!”
“你是想给我师傅留个不好的印象,然后他就肯定不愿意燕姐姐嫁进儒门,若要成婚,大师兄只能入赘藏锋……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小楼?”
“不不不,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再说我要做怎么会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是吧?”白玉楼满脸堆笑,“小怡你快放我下来……”
“不是这么想的?那你也就只能是为了钱了。,”何雨怡笑了,“天心?”
“啊……?是!”玉天心一惊。
“去工部吏部一趟,把两边的财库报表对一遍。”
白玉楼一张小脸当时就扭成了菊花,“小怡咱们俩好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有婚约,你这么对我……”
“现在就会捞油水了,将来要是成了婚,说不定就背着我养狐狸精了!”何雨怡双眼一眯,“说,吞了多少?”
“……一百两。”
“天心,去!”
“别别别,天心快回来!让你师傅知道我就又得在楼上呆三年……”
“老实说,多少?”
“……五百两。”白玉楼垂头丧气,“要不是小怡你让二师兄查了我两个酒作坊我也不至于这么干……”
“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堂堂圣司酗酒误事!”
“没误事……”白玉楼依旧垂头丧气。
“天心,告诉吏部把这些撤了,订婚一切从简。”何雨怡松开了手,白玉楼乖巧地滑落在地缩成一团,趴在她脚边瑟瑟发抖,看的何雨怡直想笑,“趴着干嘛?这么怕我?”
“小怡你变了……以前那么温柔的……果然就不该送你去刀宗的……”
“白玉楼你去死吧!”
墨池苑内,云苍渺正伏在案前,丹青墨笔精勾细画,一片水墨河山墨意荡漾,他素来喜好自画山水,游学时还曾经在画宗倚晴楼学习过工笔,只是自从任了正御就一直被俗务缠身,本来应该跟他分摊的圣司还经常翘工跑路,这水墨也就渐渐搁下了。今天白玉楼不知发了哪门子疯,说让他好好休息,把他赶出了文载龙渊殿,正好院内春色满园,心情大好,正好可以静下心来画上一画。
笃笃笃。
“进。”云苍渺头也没抬,只是说了一句,依旧专心画他的山水。
“哟,大师兄好雅兴啊。”走进来的是齐天下,摇着纸扇姿态慵懒,“怎么还有心情作画了?”
“老三,有事?”云苍渺并未作答,蘸蘸墨砚,淡淡地问。
“有人送来了这么一封书信,说是要咱们赶快放了小师弟带回来的那个俘虏。”齐天下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一个信封,“大师兄你怎么看?”
“这你应该去问玉楼,这事他负责。”云苍渺依旧头也不抬。
“这不是没找着嘛,也不知道他和小怡又怎么啦,小怡也四处找他呢。”齐天下一脸苦笑,“这以后他们俩要是真成婚了,咱们这书山墨海都不够他们俩闹的。”
“若是成了婚,应该比现在好上不少才是,玉楼不懂事,小怡还是个懂事的。”云苍渺细细勾上最后一笔,直起身接过了信,“你看了没?”、
“没,我这不是想和大师兄一起参谋参谋嘛。”
云苍渺瞥了齐天下一眼,他也知道自己三师弟这是无聊想找点事做,因此也没说破,毕竟成了执令之后的生活确实很无聊,除了一个对于教弟子武艺迷之来劲的靖世潮,就连最大的云苍渺都深有同感,更遑论只有二十四的齐天下。
“无非就是我们不放就来抢之类的陈词滥调。”云苍渺通读了一遍之后,挑了挑眉毛,“不过也能看出那个姓叶的女子对他们很重要啊。”
“想抢就来嘛,能活着出这书山墨海那还真的是本事,能救人就更是天方夜谭。”齐天下悠然一哂,“许师叔的名典祠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但毕竟是魔教,说不定会有什么其它的手段,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为上。”云苍渺叹口气,把信纸放在了自己的画旁,“到时候通知一下小师弟和老二吧。”
“嗯。”齐天下忽又想起了什么,“诶,大师兄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奇怪的江湖传闻?”
“你指什么?”云苍渺眯了眯眼。
“是这样,手下负责采办的弟子跟我说,最近有几个江洋大盗,互相之间比赛谁偷盗的东西珍贵,甚至还放出话来要来世外书香楼。”
“比赛?”云苍渺这下是真的意外了,这样的情报居然没送到他案上,“可知都是谁?”
“就是那个……天下都很有名的……嗯,对,狐神鼠圣。”齐天下想了想,笃定地说。
“狐神鼠圣?”云苍渺皱起了眉头,狐神鼠圣在江湖上名气甚重,从他们名号之中各取一字,以前朝《柳毅传》中的诗句“狐神鼠圣兮薄社依墙”命名,合称狐神鼠圣。分别是“千面白狐”暮雨晴,“神鬼莫及”离天涯,“通地铁鼠”段常,以及“盗圣”雪无尘。
“看来……这一场很难做啊。”云苍渺重重出了一口气,来救叶阡阡那是损害伏魔联盟的利益,可是来偷世外书香那就是儒门的脸面,把叶阡阡榨干了之后被救走了也无妨,但若是儒门脸面受损……
“老三,派人快马去把老四叫回来,咱们五个这一次必须一起动了。”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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