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我憎恨的人做太过于主观的描写,哪怕我的内心充满了这样强烈的欲望,想把一个“废物”呈现在人们眼前,可我还是无法下定这样的决心,只好将一个充满了雄性气概的畜生展现出来。
当奥丁大厅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清晨的光伴随着厮杀和刀剑碰撞的声音将这里的寂静吞噬的丁点不剩,可怜的侍卫成为了他手中的工具,满身是血的男人被像球一样扔出撞开了大门接着贴在光滑的地面上带着血迹滑出了一段距离。
康斯丁手里提着另一个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侍卫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那静止的宁静随着他的逼近也渐渐退去,他穿着那身华丽的军装,腰间别着刀,稳重地迈着步子,仿佛漆黑的烟雾从冰凉的野外闯了进来,不慌不忙地站在高台之下,好似周围的气流都被那压迫感卷了起来。
宫殿的最深处,昔日所积聚的昏暗潜藏于这宫殿的每块砖瓦之内,当生命的流逝再度被人们注意到时,这些黑暗便猛地钻出来,浸透了人们的全身,漫入金碧辉煌的穹顶。
“臣康斯丁,觐见芬里尔二世陛下。”康斯丁带着扭曲的笑容丢掉了手中已经断了气的卫兵,挺直了腰向前迈出一步,弯膝跪在了地上。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朝晖褪去了黑暗,强烈而静穆的阳光将整个宫殿包裹了起来,这时的奈德罗还充满着熟睡之人的谐调的呼吸声,寒冷的大地还沐浴在晨曦中,圣洁的光辉浸润着晨雾,仿佛它表面是用深不可测的伟大装饰而成的。
在这一日之初的静谧时分,仍然还处在昏昏欲睡中的卡亚伊斯吸收了清晨的第一缕炽焰,融化于热浪之中,当着眼于这罪恶之人的外表之时,那激荡在梦境内微微痉挛的心跳又蹿了起来,厅内,从窗户缝隙透进的寒风掠过每个人温热的面孔,如同一架巨大风琴所发出的低沉舞曲,这微风使罪者口中那散发着光芒的陈词滥调也被洗净。
我亲爱的主人,那位被罪者称为陛下的少女,她的肌肤此刻也仍白皙得如她脖子上璀璨的珍珠项链一般,她碧绿的双眸毫无生气,眼神冰冷,眼眶似乎还因疲惫而浮出了些许的阴影。
那些由最好的铜铁料打造的刀剑碰撞着,发出雷鸣般的响,高台下的康斯丁似乎对莉捷娜的冷淡感到了厌倦,将头抬了起来,我立马上前两步站在了莉捷娜的右手边,而当我望向康斯丁时,他的目光恰好对上了莉捷娜的眼神,而这时莉捷娜像没有再掩饰自己的震怒,她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身体,高傲地仰着头,眼神向下撇去,抬起一只手用手指着康斯丁,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康斯丁,你可知罪!”
听闻此言后,康斯丁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那丧失了一切道德的笑容,这样的恶欲甚至驻留在了他的眼中。
“陛下,臣犯的罪太多了,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件。”
莉捷娜扬起了一侧嘴角,但那并不是笑容,她分开了紧闭着的双唇,露出了一侧的尖牙,望着康斯丁,她似乎更加的愤怒了,忍受着的怨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的眯起了眼睛,鼻子抽搐了两下,低声道:“所有。”
高贵的钢琴却发出震耳欲聋但又是如此简单的曲调,可这声音还是那样楚楚可怜,沁入骨肉的憎恨总是在可怕的沉寂之后爆发,而这样的怨念多么让人着迷,甚至使我欢愉地展开遐想,但片刻后却折磨起我的灵魂。
“您……是问我所有的罪。”康斯丁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膝盖,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狼耳,片刻后回道:“若我今天能让您像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这些罪还算得上是罪吗。”
这是激情的侮辱是莉捷娜必须见证的,正如每一次恶魔对神的叛逆天使总是直面应对的,那话语虽强硬但却如一盏残烛摇曳的烛火,更似阴云中的闪电,在暴雨中的怒吼却只能彰显被黑暗笼罩的恐怖。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莉捷娜,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你的眼睛,你的嘴,还有那嫩滑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若你真是狼族之后,不如乖乖地顺从于我,在所有被我玩弄的女人中唯独你有资格带着骄傲与我繁衍后代。”
莉捷娜背着手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出了你这样的杂种,真是卡亚伊斯的悲哀,狼族的悲哀,我只求先祖的在天之灵不要对这悲哀感到痛心。”
“来人!把这逆贼给我拿下!”我挥舞着手臂喊道。
随着一声号令,十几个卫兵立刻从正门和侧门冲了进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沾染着鲜血,有的是逆贼的,有的是自己的。
“好啊!一个连种族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种也敢下令拿我。”康斯丁张开双臂,仰头狂笑。
他话音还未落,几名卫兵就挥舞着利剑朝着他杀了过去,康斯丁却不慌不忙,一个箭步向前抓住了第一个冲过去的卫兵,守卫一抬,只听一声惨叫回荡在了大厅内,抓着手臂卯足了劲一甩,那个卫兵被像个铅球似的丢在了另一个卫兵的身上。
还没等康斯丁站稳,身后便是一剑刺出,康斯丁一个闪身躲过了第一件,侧身旋了半圈转了个面,双手接下了劈下来的第二剑,掌上一发力便把锐利的剑如树枝一样折断,一脚飞起踹在了那卫兵的胸口,接着便是飞出几米远。
“我看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康斯丁站稳原地,整了整领口,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瞪着眼扫视了一圈试图接近他的卫兵们。
“逆贼!”
面对康斯丁的侮辱,剩下的卫兵们没有再被胆怯吓退,都舞着刀剑扑了上去。
见此状,康斯丁脸上从容的笑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没有再对杀死腾腾的卫兵们露出丝毫的怠慢,他右手反握着剑柄,眨眼间便抽出了武器,映着光的刀刃转眼间便沾染上了鲜血,从一个卫兵的下巴划过,接着一甩,康斯丁将手中的剑正了过来,十几个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不出几分钟便倒下去了好几个人。
卫兵们都红了眼,双目死死地盯着康斯丁,可进攻慢慢竟成了防守,康斯丁每挥舞一下便有鲜红的血花溅出,年轻的卫兵鼓足了劲从后面刺去,康斯丁反身一个垫步贴在了他的身上,而手中的剑也穿透了那卫兵的腹部,一片深红色渗出滴在了地上。
“康斯丁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嘛。”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气得早已攥紧了拳头,可一片的佐图切夫公爵还晃晃悠悠地喝着酒。
“您就别开玩笑了,这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公爵,做点什么吧,我不想再看见谁死在那混蛋的刀下了。”莉捷娜坐在椅子上说道。
“是,陛下。”佐图切夫公爵虽然嘴上这样应了,可却没有揣起酒壶,而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卡洛缇娜的肩膀。
卡洛缇娜不知从哪顺出了一根簪子,利索地将散落在肩头上的长发盘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又有几个人倒下了,剩下的卫兵们尽管看着依旧是盛气凌人,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早已被康斯丁的凶狠吓得虚弱又愧疚了,但感觉到莉捷娜那沉默又坚毅地压力,不论怎样怕都难以退却。
也许康斯丁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忧虑,反倒是更加狂妄起来了,仿佛任何屠杀都无法使他获得**,他真如一头恶狼般逼近猎物,双眼散发着寒光,每当卫兵后退一步,他便越来越兴奋,潜伏的的强气随血的迸发不断增强。
正当康斯丁沉浸在自我张狂的杀戮中时,从背部直抵心窝的痛楚令他将自己的血液喷了出来,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整个身体被打的弯的像一张拉开的弓,而他的反应也很是迅速,攥紧了拳头转身挥去,娇小地身躯向下一躲,抬起胳膊肘直击康斯丁右侧的肋骨。
“咳!”康斯丁捂住了痛处后蹿了几步,头发也散了下来。
卡洛缇娜面不改色地扯开了自己的裙子,双眼也丝毫不避康斯丁凶狠的目光。
“是你……”康斯丁看着让自己如此狼狈的人居然是卡洛缇娜,这更是让他怒火中烧,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康斯丁的表情就好似自己生出了可怕的幻觉一般,这冰冷的打击将他丢进疯狂深渊中,比起身体的痛,自尊心的撕裂更让他感到发狂。
卡洛缇娜的头微微低着,抖了抖头顶的狼耳,眉头微皱,身体看不出任何打斗的架势,只好像和谁吵架了的大小姐诉说着不满而已。
见此机会卫兵再一次从身后杀向了康斯丁,却被康斯丁握着手腕按在了地上,他的意识早已游离身躯,想着这一切若真是确实发生的话,那一定要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可自己对自己的慰藉仍未改变那可悲的面容,这事实真如一把利刃一样穿透了康斯丁的身体,他伸手去摸便会痛如刀绞,即便不去摸,疼痛也依然折磨着他。
凉爽的微风拂过了他的恐惧,真实的打击让他不得不相信。
当康斯丁握着卫兵的剑要将它反插入卫兵的身体时,卡洛缇娜前腿一绷,后腿一蹬如箭矢般射了出去,康斯丁抓到了时机将手中的剑横劈向了奔过来的卡洛缇娜,他愣了,卡洛缇娜倒立撑着康斯丁握着剑的手臂,以他本身为支点翻到了他的另一侧,落地后回旋一踢让康斯丁的胸口也泛起了波澜。
“看吧,陛下,那士兵还活着。”佐图切夫公爵笑着对莉捷娜说道。
“你还好吧。”卡洛缇娜担心的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卫兵。
“小……小心,不用管我……”卫兵断断续续地说道。
康斯丁早已无心在意痛楚,稳住了身体后弓着身体蹿向了卡洛缇娜,直起身来,卡洛缇娜摇了摇尾巴,也正面冲了过去。
当二人都快要接近对方时都猛地跃了起来,露出了獠牙在半空中打了个照面,紧接着稳稳落地。
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望着那二人,不出几秒钟,卡洛缇娜发出了一声娇喘捂住了胳膊,而康斯丁受了一击后,也许是感到了一阵炙热,手指抽了两下,温热的鲜血从脖颈处一下子喷了出来,染红了自己的身躯和周围的地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卡洛缇娜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正如对我生气时那样,不满地望着倒下的康斯丁,迈步走了上去。
当走到康斯丁身边时,卡洛缇娜俯身想把康斯丁转过来,紧接着康斯丁一个转身握着匕首朝着卡洛缇娜的胸口捅去!
“呀!”卡洛缇娜虽然躲了一下,但依然被划伤了,没站稳的身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卡……”看见受伤的卡洛缇娜,瞪着眼睛想站起来的莉捷娜被我按住了肩膀。
“哎呀,这个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冲动!”佐图切夫公爵擦了擦嘴,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喊道。
“哼!十几个人没制服我,倒是让你这个小母狼得手了!”康斯丁一把抓起了卡洛缇娜,左臂束着她的身子,右手握着匕首横在卡洛缇娜的颈前。
“哦?你这个废物想干什么?”康斯丁望着从高台下走下来的我喊道。
“和你谈谈。”
“你最好还是劝你的主人下来恳求我吧。”
“我的主人只会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就算卡洛缇娜或是我死了,也只会如此。”
“嘁,装腔作势。”
“乔音!别过来!”卡洛缇娜的双臂都被康斯丁抓着,使不上一点劲。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我一边走向康斯丁一边说道。
“就在此刻,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我敢这样吗,告诉你们吧,斯库尔宫已经被包围了,你们要是乖乖投降我还可以留你们一命。”康斯丁贴在了卡洛缇娜的脸上,伸出舌头从卡洛缇娜的脖子一直舔到她的侧脸。
“唔!变态!流氓!”卡洛缇娜抻着脖子大声叫道。
“要是你们投降,你和坐在那里的小母狼我都会善待的,一定会让你们舒舒服服地为我诞下子嗣。”
“谁要给你这种混蛋生孩子!”
“这样想的**可太多了!”康斯丁大声叫道。“只不过,我不屑于和那些廉价的娼妇孕育后代,我不会让高贵的狼族血统被玷污的,而且!我也绝不会容忍做一个小母狼的臣子!如今的卡亚伊斯竟要一个小女孩来治国,这才是对狼族最大的侮辱!”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你们叛逆一事我早已经写信发往了各地,卡亚伊斯的各军部都已经整军待发,就算你策反了几个军大营,杀了我们,这个王位……你就坐的稳吗。”
“如何坐不稳!只要我当了王,那些军队自然也就归顺于……”
“卡亚伊斯立国五百年,这五百年来从未太平国,要么是外有强敌,要么是内有奸臣,一个君王有可能变成奸贼,但一个奸贼永远不可能变成君王,这就是你坐不了王位的道理。”
“够了!你一个杂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早就把能的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了,就连圣主都救不了你。”
“圣主?你还不知道吗,就在此刻,凯顿大人已经调动了城内的圣十字卫队和发信派往了驻扎在加伊特大陆各地隶属于圣主教的远征军团。”
“凯顿?不可能!你早就把他甩的远远的了,他怎么可能帮你。”
“因为我能给他你给不了的东西。”
“笑话!你一个杂种有什么东西是我给不了的!”
“这个……我想就不要在这谈了。”我用余光忘了一眼身后的莉捷娜说道。
康斯丁嗤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也没多久的活头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很快也就要死了。”
康斯丁并非是虚张声势,他话音刚落,一股热血突然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手中的手杖掉在了地上,双膝跪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乔音!”倒地时,我只听见身后主人焦急的声音。
主人……您不该喊我的,您是君王,不应该因一个仆人而失了尊严。
灼烧在加剧,令我的腹部如烈火般燃烧着,眼前看到的景物是一片深红色,还有耳边的风声,我的意识变得恍惚了起来。
当我反应过来时,眼前是那末日般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这灾难使我深感绝望,在余晖的狂荡奔流中,在这混乱无序,哀痛肆虐世界里,我靠在伊甸园的树下,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嘴唇又苦又涩,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东西即将袭来。
康斯丁挟着卡洛缇娜跨过了我的身子,逼向了走下了高台的莉捷娜。
主人,您万不该为了我而弃掉尊严。
“你对乔音做了什么!畜生!”
“没什么,这样的杂种死了也是活该。”
“乔音!乔音!”莉捷娜扯着嗓子对我喊道。
“别喊了,他听不见了。”康斯丁说道。
我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慢慢站了起来,莉捷娜看见我后想要喊些什么,立刻被我摇头制止了,我拿起了地上的手杖,活动了一下灵活的双腿,紧握着手杖冲了过去。
“啊!”
这一击正中康斯丁的头部,银制的手杖也沾染上了鲜血,而康斯丁则一下子昏了过去。
“乔音!”
莉捷娜大口地喘着跑向了我,一下子扑在了我的怀里。
“陛下,您怎么了,您怎么哭了。”我拍着死死搂着我身子的莉捷娜说道。
“你、你刚才怎么了。”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吐血了。”
“为什么会吐血!”
“这个嘛……您就先别在意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之后我会告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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